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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傻女謀略 - 第057回 先殺了我字體大小: A+
     

    那一日的夕陽格外慘烈,如血一般照在皚皚白雪上。

    屋外,花園裡,走廊裡、到處都躺着橫七豎八扭曲變形的屍體!那一路,從密道入口到慕容夫人的臥室,短短的、不足一里的路程,慕容瀠到底是如何強撐着自己走過去的,流螢至今都覺得匪夷所思。

    記憶中,那一路上遍佈的屍體,那遍地被鮮血染紅的觸目驚心的雪,每每思及便讓她汗毛倒豎,全身凜然。

    “小翠……阿良……王伯伯……狗娃……”慕容瀠淒厲的慘叫劃破天際,她跌倒在雪地裡,手腳並用地爬上前去,一一搖晃着雪地裡冰冷的屍體,可是回答她的卻只有沉默。

    整個慕容府所有的人,全都死了!一夕之間,她全家上上下下一百九十二口人,全都被屠殺殆盡!有的人沒有了手,有的人沒有了頭,還有的人被人一箭射中頭顱,腦漿流了一地……

    慕容瀠悽絕心碎的哭嚎在寂靜的雪地裡響起,其情其景,慘絕人寰,令人不忍卒讀!

    “瀠兒姐姐……”流螢站在慕容瀠身後,將手搭在她不斷顫抖的肩上,想要出聲安慰,卻發現自己的語言是那樣蒼白無力,竟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她與慕容瀠是不同的,在流府除了老太太和自己房裡的幾個丫頭,可以說她對任何人都沒有感情,可是在慕容府,慕容瀠作爲府中唯一的小姐,她受着府中所有人的呵護,每一個人對她而言都是有感情的,而這種感情,恰恰是流螢無法理解的。“娘……我娘呢……”慕容瀠彷彿猛然想起什麼似的,瘋魔了一般直衝慕容夫人的臥室。

    流螢緊緊跟在她身後,還沒跑進慕容夫人的臥室,便被臥室裡的血腥之氣薰得直欲作嘔,走進去之後,她嚇得直接尖叫起來,差點暈倒過去。

    臥室的地面早已被慕容夫人的鮮血染紅,往日高貴雍容的她,就那樣未着寸縷地躺在地上,並且手腳還被人恥辱地分開,分四處綁在牀腳和桌椅上。她雪白的優美的身體,被人從腹部開始被人一直用刀劃到下身,露出裡面血肉模糊的內臟,她的腸子被人挑了出來,掛在牀頭上、桌椅上,牽扯得到處都是,她曾經溫柔美麗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猶帶着驚恐和滔天的恨意,恐怖得讓人毛骨悚然……

    “瀠兒姐姐……”流螢只覺得全身發軟,想到前世即便是她遭遇剪舌慘死,也沒有這樣的慘烈,此刻面對着這樣的場景,她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慕容瀠。

    慕容瀠站在滿是鮮血的地面,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顫抖着,卻堅強地沒有倒下去。她那與慕容夫人幾乎一模一樣的美麗鳳眸裡,沒有了眼淚,刻骨的恨意卻堆積得越來越多。

    “我沒事。”慕容瀠緩緩說着,開始動手把慕容夫人牽得到處都是的腸子收集起來,塞入她敞開的肚腹內,然後找來針線將屍體歪歪扭扭地縫合好。

    整個過程,她做得神聖而認真,沒有絲毫的害怕和噁心,流螢怔怔望着她,自慚自己即便是重活一世,這份鎮定和魄力也依然不如她。

    縫合好之後,她又打來水將慕容夫人擦洗乾淨,爲她換上最美麗的衣服,然後扶着慕容夫人坐好,開始爲她梳頭。

    流螢想上前幫忙,慕容瀠卻阻止了她,悽婉一笑道:“讓我自己來吧。從小到大,我還從來就沒有伺候過孃親,以前我總是天真地以爲,以後的時間還很長,我有的是機會伺候她,誰知道,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最後一次,就讓我來伺候她吧。”

    聞言,流螢心口不由一痛,她何嘗不是如此呢?孃親活着的時候,她也不懂事,只知道在她身邊撒嬌,等到她懂事的時候,卻只剩下追悔莫及。

    梳完頭髮,慕容瀠將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簪插在慕容夫人發間,看着流螢淡淡一笑:“小螢,你看我娘,是不是很好看?”

    慕容夫人的眼睛還睜着,流螢看了一眼,心頭更痛道:“是,你娘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大美人。”

    慕容瀠淡淡地笑了,撫着慕容夫人的髮髻道:“這個髮簪是爹爹親手雕刻送給孃的,我和孃親都非常喜歡,娘說,等以後我出嫁了,就親手幫我帶在鬢間,只可惜她永遠都等不到那天了。”

    流螢知道雖然慕容瀠此刻臉上帶着笑,但心裡定是在滴血的,她不由握住慕容瀠的手道:“瀠兒姐姐,你一定會幸福的!你把這個髮簪留着,等以後你出嫁了,我幫你帶在鬢間,你娘在天之靈看到了,也一定會感到欣慰的。”

    慕容瀠密如羽扇的睫毛掀了掀,悽惻一笑道:“我,還能有那一天嗎?”

    流螢心口酸澀極了,卻還是用力地點頭道:“能,當然能!一定能的!”

    “小螢,謝謝你!”慕容瀠苦澀一笑,在慕容夫人身邊蹲下,手撫上她蒼白如紙的面頰,看着她睜得大大的眼睛,鳳眸裡似燃着了兩簇火苗,冰冷道:“娘,你放心,瀠兒會爲你報仇的,那三個男人的模樣瀠兒烙在心底了,只要瀠兒能活下去,定會千倍百倍地向他們討要回來,就算他們都化成了灰,瀠兒也會把他們的灰都收集起來,吃進肚裡!”

    流螢吃了一驚,這樣的滔天的恨意,與她何其相似!

    慕容瀠伸手將慕容夫人的眼睛合上,然後轉身出門,做了一件令流螢驚詫萬分的事。她把廚房裡的油全都澆在死去的人的屍體上,澆在慕容府的角角落落裡,然後付之一炬。

    站在密道入口的小樹林裡,看着慕容府在黑暗中漸漸被火苗吞噬,流螢定定望着慕容瀠的美麗哀傷的側臉道:“這樣做,你不怕以後後悔嗎?這裡畢竟有你的回憶。”

    “回憶,留在心裡就好。在我爹被抓的那一刻,慕容府就已經毀了,將一切都焚燒殆盡,纔是保存它最好的方式。”慕容瀠看着流螢淡淡一笑,鎮定得不像個孩子,流螢怔怔望着她,驚覺她彷彿在一夕之間長大了,甚至比她更成熟了。

    因爲去哪裡都不安全,當天晚上,慕容瀠一個人留宿在了地道里。地道里雖然黑暗骯髒,但好在還算乾燥,流螢幫着慕容瀠鋪好了被褥又打掃了一番,又對她叮囑一番這才離開。

    回到流府後,流螢這才發現自己的突然失蹤在流府引起了不小的波瀾,孫玉茹與流岑的幾房姨太太都在大廳裡待着,不少家丁們到現在還在外面尋找沒回來,琳琅、青兒、清荷跪了一地,皆是眼眶泛紅。

    看門的家丁見到流螢回府慌忙把她引到大廳裡,衆人見了唏噓不已,七嘴八舌地上來詢問流螢的情況,流螢找了個早就想好的藉口打發了衆人的“好心”,卻不免還是受到老太太的一通數落。

    第二日一早空中飄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流螢早早起牀,想出門給慕容瀠送點吃的過去,卻遭到了老太太的激烈反對,說什麼都不肯答應。

    昨天慕容府被滿門抄斬,又一把火焚燒乾淨的事,老太太今早方纔知曉,雖然她沒有親見那慘烈的場景,可是僅僅是聽下人口中描述的場景,她就已經驚得全身顫抖了,到現在她的胸口還在砰砰亂跳着。

    對她而言,昨日流螢能安然無恙地回來,已是不幸中的萬幸,她可不會再讓流螢去冒任何險了。

    流螢沒法,只得再三保證、軟磨硬泡一直求到中午,方纔求得老太太答應放自己出去。只是等她跑到昨天的小樹林裡是,慕容瀠卻已經不在了。

    前世,慕容瀠本是要隨着慕容夫人一起死去的,今世她雖然救了她一時,可如今全城都在加強警戒追捕她,她能去哪兒呢?從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她滴水未進,她又怎麼能有力氣呢?

    想到慕容瀠如今面臨的狀況,流螢抱緊了手中原本要送給慕容瀠的食盒,緩緩走在雪地裡苦惱不已。青兒打着傘舉在流螢頭頂,緩緩跟在流螢身側,猜想她心情低落定是與慕容瀠有關,便道:“小姐,個人有個人的命,你也不必爲了慕容小姐太過憂傷了。”

    流螢頓住腳,忽然轉過身來看着青兒道:“命運算什麼東西?我偏不信命運!”

    青兒原本是要勸流螢的,沒想到卻惹怒了流螢,不由嘆了口氣繼續跟上前去。

    走了沒多久,一名騎着白馬的少年向着流螢快馬加鞭而來,流螢吃了一驚正要躲閃,卻見馬背上端坐的是百里奚。

    百里奚翻身下馬,一臉沉痛地對流螢道:“小姐,慕容將軍被拉到發場上去了,由君翔親自監管正法。”

    “什麼?”流螢手中的食盒砰的一聲摔在地上,看着百里奚道:“你快帶我去。”

    “小姐……”青兒、清荷齊齊上前阻止,從左右拉住流螢的手腕不讓她去。

    “小姐,你去了也無法改變任何事的。”清荷拉着流螢就快要落淚了,昨天她已經被丟了一次,她不能再被丟一次了。

    聞言,流螢一怔,誠如清荷所言,她的確無法改變任何事,可是如今慕容瀠下落不明,極大的可能是去了法場了,她必須趕快去以防她做出什麼傻事!怕青兒和清荷擔心,流螢並沒有對她們透露出昨天她與慕容瀠共同經歷一切,因此此刻她也沒有對她們解釋真正的原因,只對她們道:“青兒、清荷,你們就在這兒等着我,我去去就來,不會有事的!”

    見流螢去意已決,百里奚將流螢攔腰抱上馬,對青兒與清荷道:“放心好了,小姐交給我來保護,待會兒必然完好無缺地送回到這裡!”

    青兒與清荷見此,也只能點頭應允。

    慕容瀠昨夜徹夜未眠,抱着膝蓋在地道里一直睜着眼睛等到天明,天亮後她又等了很久流螢也沒有來,於是她便把自己弄得蓬頭垢面的跑上了大街,誰知在大街上沒找到吃的,卻看到了一輛囚車。

    囚車上的男子身材偉岸,白色的囚服破爛不堪布滿着血跡,蓬亂的頭髮被血漿粘成一縷一縷的遮擋住整張臉。囚車從慕容瀠身邊經過時,慕容瀠的心莫名其妙地被牽痛着,雖然他的身體佝僂着,還不住地在顫抖,可是他那寬厚的肩,高大的身子,她是多麼的熟悉啊!

    那是她的爹,那是在她心目中威武高大,不可戰勝的爹啊!他寬厚的肩曾經無數次地背起過她,她怎會認錯?

    爹……慕容瀠跟着囚車跑了起來,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胸口處窒息的感覺讓她嬌俏的小臉瞬間慘白。她就那樣一路小跑着跟到了法場,看着慕容錦被人從囚車裡拖了出來,看着他被人一腳踢在膝彎,不得不屈膝跪向端坐在法場中央,高高在上的皇帝君翔。

    做爲帝王,親自來看犯人正法,這還是大瀝史上的第一次,大瀝從未有過在冬季,並且還是下午處決犯人的先例,可如今卻全被她父親給推翻了,難道君翔他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他爹的命嗎?

    慕容瀠凌厲的目光透過越過衆人,冷冷定在君翔的臉上,只見君翔脣角彎了彎,以眼神示意新上任的京兆尹林語,當衆義正詞嚴地宣佈慕容錦的罪行。

    “欽犯慕容錦,身爲大瀝元帥,卻勾結楚國要挾皇上,而今更是未接到聖旨,便擅自帶兵入京,謀反之心已昭然若揭,罪判車裂,株連九族!”

    林語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慕容瀠心底炸開,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父親勾結楚國,她父親明明剛剛打了勝戰,連下楚國十座城池,他勾的是什麼國?!說父親謀反,他明明是奉旨入京,甚至被別人接管了兵權,他謀的是什麼反?!

    看着平生最敬愛的父親被人綁住手腳和頭顱,拴在五匹健碩的高頭大馬上,慕容瀠這才恍然頓悟,什麼叫做車裂!原來他們是想用五匹馬,將父親生生撕裂!砍頭不過頭點地,父親戎馬一生,爲大瀝打下一半的江山,難道到頭來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嗎?!

    看到如此場景,慕容瀠再也顧不得其他,拼命擠向法場,跪倒在地爬向高高在上的皇帝面前,痛徹心扉地嘶喊道:“皇上,不是這樣的,求求你們放過我爹!”

    流螢趕到法場時看到的,便是眼前這樣一幅場景,她已經來不及阻止任何事,可憐慕容瀠如此聰明,卻爲了自己的父親如此糊塗,君翔如此處心積慮、費盡心思地要除掉慕容錦,又怎麼會在乎她的哀求呢?

    聽到慕容瀠的聲音,慕容錦睜開緊閉的雙目,艱難地揚起頭顱,鮮血凝結的嘴脣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只發出嗚嗚的幾聲殘破不全的音符,扯出血多鮮紅的血跡順着脣角流下來……他絕望地對着慕容瀠搖了搖頭,闔上眼,所有未能表達出來的話語都化作血淚,從他剛毅的臉頰上滑過,濺在冰冷的雪地裡。慕容瀠心頭像被人狠狠紮了一刀,猛然間痛到顫抖,他們究竟對父親做了什麼?難道他們竟然割了爹爹的舌,怕他說出事情的真相嗎?

    事實果然不出流螢所料,君翔坐在披着狐裘的龍椅上,對慕容瀠的哀求置若罔聞,脣角微揚冷若冰霜地命人將慕容瀠拿下跪在監斬臺上:“慕容瀠,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很好,來人,給朕拿下,一併行刑!”

    那個冰冷的笑,瞬間讓慕容瀠的心,瞬間冷到極致!所有求饒的話,就那樣全都哽在了喉間,心到底要有多狠,才能做到如此無動於衷?如果此刻她手裡刀,她一定毫不猶豫地扎進君翔的胸口,看看他究竟是不是鐵石心腸!

    “行刑!”林語一聲令下,五馬揚蹄飛奔。

    “不……”慕容瀠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呼,指甲深深的陷進掌心,就那樣眼睜睜看着父親的身體在自己眼前四分五裂,鮮紅的血將法場上的白雪染得血紅血紅。

    “啊——”心痛到了極致,是否就再也不會覺得疼了呢?慕容瀠捂住胸口,噴出一口鮮血,無力地跪在監斬臺上,低垂着頭,心裡巨大的苦楚,說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劊子手何在?準備行刑!”頭頂上方,君翔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而慕容瀠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人羣中一陣騷動,無不對君翔的做法感動心驚膽顫,但卻敢怒不敢言。

    看到儈子手已經就位,君翔不耐煩地揚了揚手道:“行刑!”

    “我們走吧。”流螢見無力阻止,已是不忍再看下去,對百里奚說了聲,轉身便逃。心被自責塞得滿滿的,她救不了慕容瀠,如果她能夠早一點與她會面,是不是她和她在一起,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呢?“住手!”就在流螢以爲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君天瀾從人羣之外翻身落在法場上,凝着一張俊容看着君翔道:“要殺她,先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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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們的心意已收到,很受鼓舞,感謝粉絲榜上排名前二十的親,你們不離不棄的支持和每晚堅守到更新的心意讓我感動,雖然一直沒說,但心裡一直是很感謝的,若不是你們,我真的堅持不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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