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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愛鬼醫毒妃 - 078、假想的曖昧畫稿字體大小: A+
     

    燭火幽幽,將精緻的房間鍍上一層幽光。

    紫檀軟榻,鋪就着柔軟的毯子,兩側各一人,對視着,暗流波動。

    “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怎樣?”元初寒不想和他再拖拉下去,估摸着現在已經半夜了,豐離肯定着急的很。

    蘇晏噙着妖異又血腥的笑,看着元初寒,似在思量該怎麼剮掉她身上多餘的油分。

    “不如這樣。”蘇晏驀地開口,狹長的眸中波光流轉,每一道波紋都浸滿了殘忍。

    元初寒眯起眼睛,倒是想聽聽他要怎麼說。

    “本殿需要資金建立一個地下錢莊,目前,欠缺一切。咱們合作,收益三七分,你三我七。從此後,本殿絕不爲難你,並把你當做紅顏知己。如何?”拿起酒杯,蘇晏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元初寒高高的揚起眉尾,聽着他說的一切,她只是想笑。

    “你還是殺了我吧,那樣更痛快。”這算什麼,還不如直接搶來的痛快。

    她不答應,蘇晏並沒有失望,早就知道她不會答應。

    “既然如此的話,那隻能得罪了。本殿向來有仇必報,絕不多耽擱一刻。”放下酒杯,他刷的甩出一根繩子來,要幹嘛,長眼的都能看出來。

    元初寒看着他手裡的繩子,無聲的嘆口氣,和豐離玩鬧他也總用絲帶對付她。

    眼前這廝,也玩兒這手。只不過,他絕對不是玩玩兒而已,而是來真的。

    “要綁我?可以,繫緊點兒,免得我疼極了掙扎出來,再捅瞎你的眼。”淡淡的說着,元初寒翻身從軟榻上爬下去。

    擺弄了下長裙,元初寒看着他,表示已經準備好,來吧。

    她這般,蘇晏也是很意外。挑着眉尾,狹長的眸子恍似放着光。

    起身,他身上紫色的長袍好似流動的血,在燈火下幾分刺眼。

    居高臨下的看着元初寒,蘇晏一直在笑,儘管笑意沒有入眼,可是他那樣笑相當迷人。

    “識時務者爲俊傑,聰明。”擡手,他拿着繩子準備動手。

    “你是第一個誇我聰明的,我認識的人,都說我很笨。”手藏在袖子裡,她面無表情,只是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誰說你笨?攝政王麼?”繩子一甩,率先捆住了她的肩膀。

    “很多。”隨着他用力,她也不由自主的向前一步,與蘇晏的距離更近。

    她一動,蘇晏手上的動作就一頓,“上次你主動投懷送抱,本殿便癢了一天一夜。這次,又耍的什麼花招兒?”垂眸看着她,蘇晏很想知道。

    元初寒仰臉兒看着他,然後擡手抱住了他的腰,“明明知道我可能會下黑手,爲什麼不盡快的把我捆上肆意虐待呢?”

    慢慢的垂眸,蘇晏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手臂,“本殿喜歡溫水煮青蛙。”

    “果然很變態。”向前一步,更加的摟緊他的腰。他清瘦,但是身體很結實,她這麼環住他的腰,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腰間的力量,他有武功。

    殷紅的脣噙着笑,蘇晏擡起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頜,“向本殿投懷送抱的女人有很多,但她們都會在這個時候說些甜言蜜語。罵本殿的,你是第一個。”

    “扎你的也肯定是第一個。”隨着她說話,摟在他後腰的手指也一動,兩根銀針極快的穿透他身上的布料,扎進了肉裡。

    蘇晏瞬即蹙眉,他知道她肯定沒安好心,只不過沒想到這次是這一招。不知她把銀針藏在哪兒了,這個女人,滿身都是兇器。

    手勁慢慢鬆下來,蘇晏踉蹌的後退一步,坐在了軟榻上。

    元初寒擡手扯掉肩膀上的繩子,向前一步傾身逼近蘇晏,彎起紅脣,“好玩兒麼?”

    蘇晏全身無力,隨着她伸手推了一下,他便直接躺在了軟榻上。

    欺身而上,元初寒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爲什麼不快點動手呢?還是就等着我下黑手呢?風騷怪,死變態。”擡手,一把抓住他衣襟,元初寒幾分兇惡。

    “這次,本殿爲什麼沒暈?”很奇怪她爲什麼沒用迷藥?

    “讓你暈了我怎麼出去?放我走,不然,你永遠都這麼全身無力。”揪緊了他的衣襟,元初寒語氣惡狠狠。

    “囂張的女人。”蘇晏看着她笑,狹長的眸在她的臉上游走,眸子異常的亮。

    “少廢話,趕緊讓你的人都給我讓開,老孃要出去。”他盡說些有的沒的,而且一副鱷魚的眼神兒,讓她很不自在。

    放開他的衣襟,元初寒擡手捏住他的臉,用力,指節都泛白了。

    “快,叫他們撤開。”拎着他的臉頰,元初寒硬生生的將他拽起來。

    蘇晏感覺到疼,不過那眼睛還是在笑,不似一直以來笑意不進眼睛的樣子,現在是真的在笑。

    將蘇晏拽起來,元初寒轉到他背後,推着他往門口走。

    “你跟了本殿吧。”被推着走,蘇晏使不上力氣,聽着身後的人呼哧呼哧的大喘氣,一邊無力的笑道。

    “跟你奶奶!給老孃我快着點兒。”推他,元初寒用力的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在本殿面前的女人,從不敢這般粗魯,你是第一個。”髒話連篇,但不難聽。

    “死變態,找你的彪形大漢去吧!”狠咒一句,終於到了門口。

    擡腿,一腳踹開房門,然後迅速的躲回蘇晏的身後。

    門外,蘇晏的護衛都在,個個兵器在手。

    視線一致的看着出現在門口的兩個人,他們沒任何的動作。恍若傀儡一般,沒有主人的命令,他們什麼都不會做。

    “說。”再次擰他後腰,元初寒咬牙切齒萬分用力。

    蘇晏疼的皺眉,她的確在狠狠地用力。

    “讓她走。”開口,無力中又帶着痛意,不過卻還是在笑。

    護衛撤開,一點遲疑都沒有,就是這般服從命令。

    “你可以走了。”蘇晏倚靠着她,一邊說道。

    元初寒探頭看了看外面,然後忽的從他身後跳出來,蘇晏直接砰的一聲砸在地毯上,毫無反抗之力。

    再仔細的查看了下,元初寒隨即跳出門檻。

    “喂,本殿的解藥呢?”躺在地上的人討要解藥。

    停下腳步,元初寒扭頭看着他,下一刻轉身又跳進來,擡腿一腳踢在他腰間,“風騷怪,再有下次我就直接扎死你,絕不會像這次這麼便宜。解藥,我順利的離開後,就把解藥扔在地上,告訴你的狗腿子記得去取。”話落,她起身離開,匆匆下樓。

    這是青央苑,皇家的園子,他劫持了她就明目張膽的將她帶回這裡,膽子真是大啊。

    西番的護衛都在院子裡,隨着她走出來,他們沒任何的動作,恍似沒看見一般。

    元初寒幾不可微的搖頭,蘇晏雖然是抓了她,但是也根本沒想將她怎樣,否則,他也不會將她帶到這裡來。

    走出青央苑的大門,元初寒深吸口氣,隨手將一個瓷瓶放在地上,便踏着臺階快速離開。

    走出去不過百米,眼前無數黑影竄出來,她嚇了一跳,那個風騷怪反悔了?

    “王妃。”熟悉的聲音傳來,元初寒立即鬆口氣。

    “是我。”快步走過去,那邊人也匯聚,將她簇擁在中央快速離開。

    “豐離呢?”走出去一段路,元初寒忽然問道。

    “王爺在府裡。”齊楊立即回答。

    “府裡?”這麼淡定,太不關心她了吧。

    “王妃,在你的馬車裡,西番太子留下了信件,說他請你來坐坐。”齊楊解釋,這也是爲什麼沒有大肆闖進青央苑要人的原因。

    元初寒一詫,看來蘇晏真的沒打算將她怎麼樣。

    那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做出佯裝劫持她的樣子,又說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話,卻原來就沒打算傷她。

    黑夜中的帝都風平浪靜,她被抓走,看來還真沒人知道。

    回了王府,元初寒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朝着書房走,就知道這不對勁兒是哪兒來的了。

    府中的護衛都聚集在書房外,書房門關着,通過燈火,能看得到書房裡也好多人。

    “這是什麼意思?”都聚在這兒幹什麼?

    杜駿幾步走過來,上下看了看元初寒,“王妃,您沒事兒?”

    “沒事,活得好呢。”展開雙臂,讓他們都看看,自己四肢都還在。

    “您沒事就好。”杜駿仍舊緊繃着臉,並未放鬆。

    “書房裡誰啊?”好多人,門窗也關着,誰在裡面呢。

    “在外執行任務的兄弟。”杜駿壓低了聲音道。

    “什麼意思?出什麼事兒了?”聞言,元初寒也皺眉,小聲問道。

    “西番太過囂張,三番五次,勢必要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杜駿冷聲,今日柳蝶等十幾個護衛被放倒在巷子裡。而且西番還沒下毒手,這更是*裸的挑釁。

    “他們現在還在大齊境內呢,不能亂來。”皺眉,元初寒覺得不成,就算想宰了蘇晏,也得他離開才行。

    杜駿深吸口氣,“屬下們咽不下這口氣。”

    元初寒看了看他們,個個都義憤填膺的模樣,怪不得都聚集在這兒,原來是想宰了蘇晏。

    就在此時,書房門被打開,二十幾個人從裡面走出來。走路無聲,和府中的護衛完全不一樣。

    他們快速的離開,就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元初寒看着他們半晌,才轉過頭,“厲害。”

    “都散了吧,各就各位。”豐離的聲音從書房裡傳出來,書房外的護衛各自對視了一眼,最後離開。

    元初寒快步走進書房,反手將門甩上。

    看着那書案後的人,他也在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深不見底,元初寒都能看得到他眼底深處翻騰的怒意。

    “你打算教訓蘇晏?”走過去,元初寒小聲問道。

    “不是教訓,是殺了他。”豐離開口,冷冷無溫。

    “這、、、不行吧。”繞過書案靠近他身邊,元初寒歪頭看着他。

    “怎麼不行?”幾不可微的蹙眉,豐離眼角眉梢間的怒意更明顯。

    “好好說話,你生什麼氣啊!我說的是,要動手也得他走了之後,在帝都不行的。”內部的賊子還沒剷除,這個時候和西番再發生衝突,實在不合適。

    “所以,本王才一直忍着。”他自然知道,在他還在大齊的這個階段內,只能忍着。

    嘆口氣,元初寒點頭,“那就好,你王爺大人一世英名,可別因爲我壞了自己的名聲。”

    豐離微微眯起眸子,“脫衣服。”

    睜大眼睛,元初寒向後退了退,“幹嘛?”

    “受傷了吧,給你擦藥。”他冷冷的說着,細聽能聽到他在咬牙切齒。

    看着他,元初寒卻忽然笑起來,“沒有,他什麼都沒做,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說了些什麼?”豐離似乎也有些詫異,這次蘇晏竟然什麼都沒做,只是把她帶走了。什麼都不做,還不如做些什麼,因爲什麼都不做之後的目的很難猜測。

    “說他知道我有很多錢,要我和他合作開地下錢莊。不過我看他說那些話的時候也很假,好像只是隨口那麼一說。”看着豐離,元初寒微微歪頭看着他,想讓他給分析一下。

    “你怎麼回答的?”豐離抓住她的手,邊掀起她的袖口查看,邊問道。

    “我說,你還是殺了我比較快。”向前走了一步,元初寒任他查看。

    豐離手上的動作一頓,下一刻搖頭,“這樣他就肯定,鄭王的錢財在你手裡。”他在試探。

    “真的?太邪惡了,我當時就應該回答他,不要殺我,你要多少錢我爹都會給你的。”靠,失算了。

    “你應該說,你做不了主,若是真覬覦那錢財,去找豐離。”手上用力,將她拽到自己的腿上,豐離淡淡道。

    眨眨眼,元初寒近距離的盯着他孤寒的臉,然後點頭,“我錯了,再有下次,我一定會按照你教的說。”

    “真的沒受傷?”將她兩隻手都拽起來,褪下袖口,查看。

    “真的沒有。你這是已經做好了我會受傷的準備了?怪不得一張冷臉呢,我真沒事兒。而且,最後我還紮了他,這才離開青央苑的。”掙回自己的手,元初寒笑起來,眉眼彎彎燦爛如朝陽。

    “蠢笨。”看她那樣兒,豐離忍不住的冷叱一聲,換來的是元初寒更燦爛的笑。

    “是是是,我笨,下回被抓之前,肯定先向王爺大人您討教一下該怎麼應對綁匪。”站起身,元初寒整理着袖口。

    “下次再碰見這種事,直接就跑,不要想着救人。”豐離也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嚴厲警告。

    仰臉兒看着他,元初寒點點頭,“成,聽你的。”今天若不是看見柳蝶他們躺在地上她着急想知道他們生死,也不會被那個獨臂人抓到。

    她當時若直接轉身跑向宮門,只要跑出巷子,那人就不敢跳出來抓她。宮門外都是禁衛軍,沒人敢胡來。

    “不過以後,本王親自去接你。”不在身邊,豐離還是覺得危險諸多。

    抿嘴笑,元初寒點頭,“好滴。”

    “餓不餓?用晚膳吧。”捏起她臉頰旁的一縷髮絲,豐離淡聲問道。

    “你也沒吃?那走吧。”她只喝了兩杯酒,肚子空空。

    豐離想當然的什麼都沒吃,出了宮門就得知元初寒被劫走了。看見蘇晏留下的那封信,一番思量後派人趕赴青央苑外把守,還不能驚動任何人。

    回府後儘快調來了還在帝都的天字衛,制定計劃,勢必要宰了蘇晏。

    在飯廳用了飯,元初寒與豐離返回小樓,他也不住自己那新房了,反而天天賴在這裡。

    剛走到小樓前,柳蝶以及十幾個護衛正等在小樓前。

    看了看他們,元初寒扭頭看向豐離,“怎麼回事兒?”

    豐離面色不佳,“警惕性差,全軍覆沒,一羣廢物。”

    元初寒擰眉,“別這麼說,他們和我都活着呢。”又沒死傷。

    “就是沒死,才更丟人。”豐離冷聲,那邊十幾個護衛嘩啦啦的盡數跪下。

    “屬下失職,請王爺責罰。”護衛也是來請罪的,否則也不可能半夜的等在這裡。

    “扣三個月餉銀,跪着吧。”看也未看他們,豐離舉步離開。

    元初寒暗暗咂舌,瞧着豐離走進小樓,她幾步走過去,“柳蝶,你們起來吧,這事兒不怨你們。”

    “王妃,確實是屬下失職,判斷失誤,還連累了他們。”柳蝶低着頭,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在,其他人都在暗處。她判斷失誤,暗處的護衛都現身了,然後就全軍覆沒了。

    若是就此死了,也不會這般丟臉。

    元初寒嘆口氣,沒辦法,也轉身走進小樓。

    豐離去沐浴了,元初寒回到二樓,不過片刻他也上來了。

    “你洗的是戰鬥澡啊,這麼快。”看了他一眼,已經習慣他沐浴過後很良善的模樣了,看起來,很鄰家。

    穿着暗色的中衣,潮溼的長髮簡單的捆綁在腦後,他那如影隨形的孤絕散去了一大半兒。

    “誒,今兒宮裡怎麼樣?早上那事兒之後,我就一直在太醫院沒出去過。”湊到牀邊,坐在豐離身邊,元初寒歪頭瞅着他,眼睛亮晶晶。

    “能怎麼樣,大齊百年,從未發生過這麼丟人的事兒。”豐離淡淡的說着,豐家的臉面,自然重要。

    元初寒暗暗撇嘴,更丟人的事兒他還不知道呢。母儀天下的太后與人私通,還珠胎暗結,這種事兒傳出去,丟的不是人,而是整個國家所有人的臉面。

    “皇上一直都在明秀宮?”這大婚之日,他本來應該跟皇后在一起的,這下子可好,堂堂皇后,就這樣被冷落了。

    “嗯。”豐離直視前方,燈火中,他的臉幾分朦朧。

    “那梅震南有沒有去跟皇上道歉啊,說他家教無方。”這事兒,大家肯定都會說怨梅震南。

    “梅大人,太后,皇后,都去找過皇上。不過皇上盡數沒見,說臉腫的厲害,有失天子威嚴。”豐離說道此,反倒笑了,笑意不達眼睛,看起來更懾人。

    “天子威嚴早就沒了,被皇后一巴掌扇沒了。”哪裡還有威嚴可說。

    “你被叫去給他敷藥,看出些什麼來?”豐離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淡淡道。

    四目相對,元初寒慢慢的眨眼,“沒有看出什麼來,我沒那麼聰明。不過,很奇怪就是了。”

    “怎麼奇怪?”豐離追問道。

    “說不上來,陳霓很開心,皇上也變了一個人一樣,這不合常理。”要是說的話,具體的她還說不上來,只是一種感覺。

    “是不合常理。”豐離看着她,可是眼睛深處卻好似根本沒有固定在她身上。

    元初寒聳了聳肩,“你研究吧,我睡了。”翻身自動滾進牀裡側,她研究不明白,也不研究,留給這個聰明人研究好了。

    豐離在她身邊躺下,抓住她的手,“宮中局勢不穩,你離開太醫院吧。”

    “嗯?怎麼突然說這個。”側起身,元初寒盯着他,這麼長時間他都沒提過讓她離開太醫院,這會兒怎麼突然想起來了。

    “在這府裡,你會很安全,本王也不用擔心你隨時會遇到危險。”轉頭看着她,豐離的面色很平靜。

    “原來是因爲這個呀,可是我整日的呆在府裡,你養的是小狗麼?”若是不在太醫院,她也會在民間坐診。

    “算了,想在太醫院的話,繼續留在那兒吧。”看着她,豐離最後改口。

    “其實吧,太醫院也沒什麼意思,我也覺得不如在民間坐診暢快。那也不能說走就走吧,你暗地裡給我辦着,到時我就撤。”關鍵是,她覺得沒意思了。

    “好,明日本王便着手去辦。”滿意了,豐離的臉染上幾多柔和。

    “瞧你那樣,我答應了你就開心了。不在宮裡混的話,那我還得回濟世堂。反正你不能把我關在府裡,那我還不如回藥佛山呢。”治病救人,她若是連這個都不能做的話,那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好。”擡手,捏住她的臉蛋兒,豐離答應。

    皇上大婚的那場鬧劇,以很快的速度傳遍了帝都。大街小巷的,人人都在議論,各種版本各種傳說,但每一個版本都將梅震南數落了個遍。

    堂堂鎮國公,權勢滔天,教養出來的孫女卻是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先皇在世,當今太后還是貴妃的時候,那華麗的深宮之中就總有詭異的事情傳出來。每個妃子有孕了都胎不穩,就算是胎穩誕下麟兒,也很快夭折,鬧得民間都在傳說豐家可能是逆了天意,由此得到這種懲罰。

    當時的梅震南隻手遮天,民間也有不少傳言這些都是梅震南暗地裡做的,爲的就是保住自己女兒的地位,爭奪那皇位。

    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兒,還當着外賓的面兒,大齊堂堂大國,國威何在啊。

    元初寒沒進宮,也沒去濟世堂,在府中,見了陸潛鄧芝等人。

    這是元初寒第一次正式的見除了陸潛之外的幾個管家,都是鄭王培養出來的人,以前在郴州的時候也見過他們幾次,不算陌生。

    香附和文術也回來了,兩個人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磨練,較之以前都有了些變化。

    小樓的一樓大廳,個個管家在座,氣韻非凡。

    文術和香附站在元初寒身側,還是以前的那個位置,不過現在可與以前完全不一樣。

    “今日將幾位請來是有大事要告訴你們,相信之前陸先生已經與諸位說過了,我因爲某件事與西番的太子蘇晏結下了恩怨。他下了些功夫來調查我,現在已經調查出我擁有商行的事情了。他提議與我合作做地下錢莊,當然,他沒有合作的誠意,但是卻有覬覦我們錢財的野心。所以,當下,咱們要小心了。”這件事兒,很大。若是蘇晏真的打定主意對付她,對付她手裡的商行,必須得提前做好應對。

    “咱們不是官家,不好行事。但是,在某些方面來說,也便於行事。陸先生之前便定下了計劃,現在已經開始實施,以財力鎮壓,咱們不會輸。”四管家康生是個中年矮胖子,他是陸潛一手提拔起來的。

    陸潛點點頭,“西番馬上會迎來一場商界浩劫,這種動盪,足以讓朝廷手忙腳亂。”這就是給西番的教訓,當然的,他們也花了大錢。

    元初寒不心疼,想着西番即將迎來的焦頭爛額,她就開心。

    拿起茶盞,元初寒扭頭看向香附,“那藥材商行怎麼樣?據我所知,這兩個月來一共往宮裡送了一百六十七車的藥材,盈利多少?”

    香附笑起來,“往宮裡銷的藥材是最賺錢的,小姐你說的沒錯,官家的錢最好賺。”說着,她轉身將桌子上的賬目遞給元初寒,要她過目。

    “我那時與陸先生商議過,要整合大齊個個城池所有的藥材商行。眼下帝都最大的藥材商行是我們的,其他的小型藥材商行市場我也要。香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務必做好。”這正是一個鍛鍊的機會。

    香附遲疑了下,最後點頭,“小姐放心,奴婢會盡力的,用最少的資金,辦成這件事。”

    “嗯,我看好你哦。”笑眯眯,元初寒對香附信心很大。

    “小姐的想法很好,當時老爺只是覺得小姐會醫術,將各地的醫館藥房盤下來,到時小姐可以去任何一處。現在,小姐想收購藥材商行,這比老爺當初的計劃要更好。各地的藥材商行藥材市場龍蛇混雜,咱們整合需要時間。”時間,錢財,都需要。

    “不怕,咱們慢慢來。各位跟隨我家老頭多年,經驗十足,在這兒,我要多謝各位。爲經驗不足的我勞心勞力,多謝。”起身,元初寒向着幾位管家鞠躬,態度誠懇。

    幾位管家立即站起身拱手作揖,元初寒的禮,他們不太敢承受。

    “小姐,攝政王現在插手管理錢莊,您看,咱們是否交底啊。”管理錢莊的有三個大管家,陸潛是之一,另外的是鄧芝和溫廷芳。

    溫廷芳屬於大管家,管理錢莊的時間比之陸潛和鄧芝都要久。

    元初寒眨眨眼,半晌後點頭,“他不會搶我的錢,最多需要錢的時候朝我借。他派去的人都是精英,擅長此道,交底吧,別有隱瞞,否則我們反倒落個不誠實的罪名。”

    溫廷芳點點頭,既然如此,那麼就交底。這樣一來,元家就真的要與攝政王豐離緊密聯繫在一起了。從此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西番太子要離開了,本來小皇上是要親自設下盛大的筵席來給他送行的。可是,鑑於那不太愉快的大婚儀式,皇上便將這事兒交給了禮部尚書來承辦。

    送行宴也完事兒了,他也應該走了,元初寒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

    進宮,宮裡的氣氛還是那樣子,衆人不敢多說話,後宮更是能不去則不去,那裡是狂風暴雨的正中心,最激烈。

    坐在御藥房,研究着孟柒新煉出來的藥,他煉的藥都是有毒的,不過雖然有毒卻是能夠治病。某些病,用這種帶毒的藥,最有效。

    “孟柒,你煉的這種藥,我也能煉,而且能比你煉的更好。”放下藥丸,元初寒看着他笑道。

    孟柒看了她一眼,神色不變,“想與我比劃比劃?”

    “也未嘗不可啊,你劃個道兒,咱們這就比。”站起身,元初寒絲毫不懼。

    孟柒搖了搖頭,“待我將這幾爐藥煉出來再說。”

    “成,等你。”拍拍手,元初寒興致盎然。

    “大人,大人,順公公派人過來,皇上請您去御書房。”小李子從外跑進來,急急道。

    “找我做什麼?”不解,這小皇上又找她幹什麼。

    “大人,順公公要你做好準備,可能事情不太好。西番太子在出了帝都之後派人送來了一箱禮物,說是送給您和攝政王的。”小李子暗暗的使眼色,估摸着某些事情可能要露餡了。

    元初寒一詫,那個風騷怪,臨走時來這麼一招。她就說他怎麼能這麼輕鬆的就走了,沒弄出一點風波來。果然啊,在這兒等着她呢。

    “沒事兒吧?蘇晏又想做什麼?”孟柒走過來,他很明白蘇晏是個什麼樣的人。

    “誰知道他又做什麼?我去看看。”看了孟柒一眼,元初寒快步離開。

    直奔御書房,禁衛軍大內侍衛林立,空氣中,散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踏進御書房,先看見的就是擺在地毯中央的一個大箱子,精緻漂亮。

    調轉視線,先看見的是雙手負後立在左側的司徒律,他負責送蘇晏出城,回宮的時候,這個箱子也是他帶回來的。

    右側,一身明黃的豐芷爵站在那兒,正在看那個箱子。

    “皇上,將軍大人。”走進來,元初寒暗暗咬脣。

    “鄭太醫,你來了。過來,這是蘇晏送來的,說是送給你和皇叔的。你和皇叔,與蘇晏另有交情?”豐芷爵看着她,清雋的小臉兒上一絲不解。

    元初寒走過來,看着那箱子,然後搖搖頭,“臣,無話可說。”

    豐芷爵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看了一眼那箱子,豐離還沒來不能打開,他現在真的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司徒律站在一旁,面龐冷硬,“皇上,蘇晏詭計多端,切不可輕易相信。”

    “舅舅說的沒錯,扮作女人跟着陳世子在宮裡轉了那麼多天,其心不軌。眼下又來這麼一出,不知是何居心。”豐芷爵嘆口氣,慢慢踱步,圍着那箱子轉圈。

    元初寒扭頭看了一眼司徒律,他漆黑的眸子裡也有疑問,蘇晏到底抓了他們什麼把柄。

    若是說,元初寒是豐離的屬下這種事兒,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兒,很容易遮掩。但是,他能鄭重其事的將東西送到這裡來,一定要當着豐芷爵的面兒,就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元初寒垂下眼簾,沒看見東西,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攝政王到!”

    驀地,外面傳來通傳聲。

    扭頭看過去,豐離正好走進了御書房。

    暗色的華袍,強烈放大了他身上的氣勢,讓人感覺這御書房頓時變得狹窄了許多。

    “皇上。”豐離看着那箱子,淡淡的說道。

    “皇叔,你和鄭太醫都到了,這是蘇晏送來的,送與皇叔和鄭太醫兩個人的。”豐芷爵後退了一步,沒人知道里面是什麼。

    豐離面色冷淡,“其心不軌,這裡面說不定是什麼東西,拿去燒了吧。”

    元初寒不語,司徒律也沒出聲。

    豐芷爵卻搖頭,“還是要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話落,豐芷爵揮了揮手,退避在不遠處的小太監跑過來,開箱子。

    元初寒盯着箱子,在蓋子打開的一瞬間,她猛地閉上眼睛。

    箱子打開了,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豐芷爵,豐離,司徒律,皆看向那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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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畫兒。”豐芷爵略有不解,向前一步欲取。

    “皇上,臣來吧。”司徒律阻止,隨後先一步的過去將箱子裡的幾幅畫都拿了起來。

    “畫的什麼?”豐芷爵問道。

    司徒律後退了一步,看向手裡的畫稿,卻微微冷了臉色。

    元初寒盯着他,看他那臉色,不知到底畫了什麼東西。

    “朕看看。”豐芷爵走過去,伸手奪過司徒律手裡的畫稿。

    一看之下,豐芷爵也冷了臉,“這是什麼東西?”

    眨眨眼,元初寒幾分忐忑。

    “皇上,臣看看。”豐離上前一步,直接從豐芷爵手裡拿走。

    元初寒一步湊到豐離身邊,一看之下也睜大了眼睛,靠!

    黑白的畫兒,畫的是元初寒和蘇晏,畫風旖旎曖昧。她曾用針扎他的情景,用迷藥捂住他口鼻的情景,揪住他衣襟的情景。還有,他壓在她身上掐她的情景,捏住她下巴的情景。

    最後,還有根本不存在他幻想出來的,兩個人衣衫半敞,他掐着她的脖子,可是卻在和她做那種事。

    她完全沒想到蘇晏會送來這種東西,擡眼看向豐離,他的臉已經黑了。

    豐芷爵看着元初寒,清雋的臉沒有什麼表情,“這是真的麼?”

    元初寒扭頭看過去,立即搖頭,“不是。”

    司徒律看了一眼元初寒,隨後開口道:“這蘇晏對你心思不純,騷擾過你?”

    “抓過我,不過,最後放了我了,沒怎樣。”所以,那個兩個人糾纏的畫面是他胡謅的。

    將所有的畫稿疊在一起,豐離直接撕掉,滿目孤寒,將這御書房的溫度都影響的生生降低了好幾度。

    “皇叔,這東西蘇晏爲什麼要指名送到你手上?”豐芷爵還在震驚中,不過還是察覺出了這疑點來。

    “因爲本王警告過他,鄭太醫是本王的人,別想染指。”將手上的畫稿撕個粉碎,他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豐芷爵幾不可微的點頭,再次看先元初寒,眼底浮過一絲複雜。

    “皇上,蘇晏的行爲不止是向攝政王挑釁,還嚴重侮辱了鄭太醫。其人詭詐,您切不可中計。”司徒律開口,使得豐離也多看了他一眼。

    “沒錯。”豐芷爵點點頭,轉身一步步走向御案後。

    元初寒瞅着豐離,他眼底的怒意已經要掩飾不住了。

    “他本來就變態,抓住我兩次,第一次是爲了報復,第二次,是挑釁。那些不存在的東西,是他幻想出來的。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另有目的是真的。”輕聲的說着,元初寒的目的不是想向豐芷爵解釋什麼,她只是不希望豐離生氣。

    豐離看向她,幽深的眼眸深不見底,怒意被隱藏下去,他還是那個堅不可摧的攝政王。

    司徒律與豐芷爵的視線都在他們身上,但是,看到的卻完全不一樣。

    漆黑的眼眸挖掘出了更多的東西,某些事情,是他以前沒看到的。

    “本王知道。”豐離開口,回的是元初寒。他知道那最後幾張畫不是真的,是爲了激怒他。

    元初寒舒了一口氣,他不生氣就好了。

    “皇叔,你說鄭太醫是你的人,是真的麼?”御案後,豐芷爵忽然問道。

    豐離看向他,便是身在低處,他仍舊氣勢磅礴,“沒錯。”

    元初寒仰臉兒看着他,不想他會這麼幹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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