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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愛鬼醫毒妃 - 076、投懷送抱字體大小: A+
     

    “怕?你這詞兒用的不太準確吧,我不是怕,是擔心。”兩隻手的食指對在一起點了點,她說的可愛。

    司徒律看着她,明顯不信,“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想騙他,沒那麼容易。

    眨眨眼,元初寒塌下肩膀,“是這樣的,小皇上呢,可能是情竇初開,或者是青春萌動,跟我說話的時候吧,總是摸摸我頭,或是摸摸我肩膀。就像這樣,這樣。”擡手,模仿着豐芷爵,在司徒律的肩膀手臂上拍拍。

    司徒律幾不可微的蹙眉,“他確實有其他的心思。”

    “你看,你也這麼說。所以,我就儘量躲着他點兒,避免單獨相處。”豐離也這麼說,司徒律也這麼說,兩個聰明人都這麼說,那就錯不了。

    “還有誰說過?”找她話裡的玄機,司徒律可是一找一個準兒。

    “額、、、”哽住,元初寒睜大了眼睛定在那裡回答不上來。

    “說。”擡手,捏住她下頜擡高,司徒律要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回話。

    “好了好了,告訴你。是攝政王,他判斷的,說小皇上對我有歪心思。”抓住他的手甩開,元初寒如實回答。

    “雙面奸細,現在已經發展到三面了。再不收斂,你要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司徒律勸告,一邊搖頭,嘆她蠢笨。

    元初寒聳聳肩,“我知道,所以,我在躲着啊!”驀地眉眼彎彎,她還是一副沒心肺的模樣。

    司徒律擡手在她腦門兒上敲了一下,無話可說。

    元初寒揉着腦門兒,和他一同走出房間,外面,小李子嗖的站到一邊兒,此地無銀。

    元初寒不甚在意,司徒律倒是多看了他一眼,那漆黑的眸子帶着極強的穿透力,能看穿每個人心底的秘密。

    走出太醫院,順着宮道往御書房的方向走,來往的藥童醫生醫士無數,個個形色匆匆。路遇司徒律,皆停下拘禮,之後才離開。

    雖然說在帝都豐離和梅震南是兩大山脈權勢滔天,可是作爲虎豹軍的元帥,司徒律也是傳奇。

    他身上唯一的污點,就是私生子這一條,而且還是梅震南的私生子。

    迎面,孟柒走來,一襲白衫,清冷脫塵。

    “孟大夫。”先打招呼,元初寒一邊伸手,惡意的想讓他試試自己的癢癢粉。

    孟柒堅定的搖頭,不會和她握手的。

    司徒律掃了元初寒一眼,明顯要她收斂,不過元初寒並沒看到。

    孟柒也看到了司徒律,停下腳步微微低頭,“司徒將軍。”

    司徒律沒答話,只是看着他,漆黑的眸子幾分探究。

    “我們要去見皇上,先走了。”看司徒律那眼神兒,元初寒直接抓住他的手臂,趕緊走。

    孟柒雖然不是個小人,但是也有傲氣。

    倆人都不錯,她可不希望他倆生衝突。

    走出去很遠,司徒律忽然開口,“他是誰?”

    “他是齊王從關嶺帶過來的,欠了齊王幾個人情,幫他做了幾件不太光明正大的事兒。後來齊王坐牢,他帶來的所有人都被攝政王砍了,唯獨留下了他。攝政王恩怨分明,知道孟柒不是齊王的走狗,就放過他了。”說着,順帶着誇讚豐離。

    “真是齊王的人?”司徒律再次確認。

    仰頭看着他,元初寒點頭,“對啊,他在關嶺也很有名的,叫活神仙。”

    司徒律幾不可微的眯起眼眸,什麼都沒說。

    順着宮道前往御書房,禁衛軍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大內侍衛林立,重重保護,蒼蠅也飛不進一隻。

    司徒律和元初寒一同出現,一同求見豐芷爵,實在是新鮮。

    順公公通報他們二人可以進去,那御案之後,豐芷爵面帶微笑,看着他們二人,一雙眼睛恍若帶着陽光。

    “見過皇上。”

    “臣,參見皇上。”

    於書房當中停下,二人分別見禮。

    “舅舅怎的和鄭太醫一同過來了?”從御案後走下來,豐芷爵笑問道。

    元初寒看了一眼司徒律,沒吱聲,還是他說吧。

    “回皇上,臣舊傷未愈,剛剛鄭太醫爲臣重新縫合了傷口。”司徒律淡漠的一字一句,讓人根本無法懷疑他說的話。

    “舅舅你的傷還好麼?”豐芷爵聞言,面露擔憂之色。

    “多謝皇上關心,這點小傷不礙事。”司徒律沒任何得到皇上關心的高興之意,仍舊是那個樣子。

    “鄭太醫,舅舅的傷真的沒有大礙麼?”豐芷爵看向元初寒,詢問道。

    點點頭,“司徒將軍身體很好,這一點小傷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像將軍大人久戰沙場,對待小傷如同風寒,您看,單單看將軍大人的外表,根本察覺不出他有傷。”吹捧,捧得司徒律幾不可微的皺眉。

    “那就好。舅舅此次立下大功,不知,舅舅要什麼封賞?”豐芷爵看着司徒律,儘管個子不如他高,但是氣勢絲毫不弱。

    “爲皇上分憂是臣的職責,不敢要封賞。若是皇上真的要給臣賞賜,不如轉讓給鄭太醫吧,她更需要。”掃了一眼元初寒,要她趕緊說正事兒。

    豐芷爵些許詫異,不知司徒律與元初寒的交情這麼好。

    “將軍大人您也不用客氣,給您治傷那是我的分內之事。不過,您要一定給我的話,那我也不客氣了。皇上,我想要幾個侍衛,近來在宮裡行走吧,有點不太安全。”說出口,元初寒一邊盯着豐芷爵的臉。

    “不安全?”豐芷爵看了一眼司徒律,隨後道:“母后又找你麻煩了?”

    元初寒眨眨眼,還沒等開口,旁邊司徒律便說話了,“今日太后與梅郡主帶領朝宮的侍衛將鄭太醫團團圍住,正好臣經過,否則,現在鄭太醫已經失蹤了。”

    豐芷爵幾不可微的蹙眉,“好,朕安排幾個侍衛隨身保護你。”

    元初寒眉眼彎彎,看了一眼司徒律,然後稍稍擡手豎起食指和中指,比了個耶的手勢。

    司徒律用眼睛警告她老實點兒,“皇上英明,臣子爲皇上分憂是分內,若是在皇上的羽翼下仍遭到不測,那天下人都會心涼。”

    他的話豐芷爵又怎麼會不明白,雖然司徒律也是梅家的人,他也尊稱一聲舅舅,但其中恩怨他看得清楚明白。

    元初寒輕輕地點頭,司徒律會說話,別看他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但是說起話來,也很犀利。

    “鄭太醫,你放心吧,朕會讓侍衛盡心保護你的。”擡手,豐芷爵拍了拍元初寒的肩膀,少年清雋的臉龐滿是堅毅。

    元初寒點點頭,一邊掃了一眼司徒律,讓他看看,她沒有瞎說,這小皇上就是愛動手動腳。

    司徒律自然也看見了,漆黑的眸子停在豐芷爵的手上。

    豐芷爵馬上給配備了侍衛,他的貼身侍衛,調出了四個,寸步不離元初寒。

    離開御書房,元初寒和司徒律並肩而行,四個侍衛跟在後面五六米之外,兵器在手。

    “多謝將軍大人了。”假模假式的拱拱手,元初寒這心裡有底了。

    “往後,儘量不要單獨見皇上。”司徒律低聲,警告。

    扭頭看着他,元初寒睜圓了眼睛,“是吧,我沒說謊吧。他今年纔多大啊,屬於青春萌動。我躲開一段時間,他也就不會再瞎想了。”

    “未必。”司徒律讓她別想得太好,被他人盯上,或許還有迴轉之地。被皇上盯上,那誰也沒辦法。

    “多謝將軍大人的關心,小女子我一定會小心再小心的。成了,我回太醫院了,拜拜。”眉眼彎彎燦若朝陽,元初寒揮揮手便大步離開。

    司徒律雙手負後,漆黑的眸子恍若古井,無風無波。看着她走遠,他才離開。

    有大內侍衛傍身,元初寒在太醫院再次成了焦點。

    皇上將大內侍衛調派給一個太醫,這其中值得琢磨的可好多好多。

    暫代院判的呂子恆什麼都沒說,其中是怎麼個原因,他只要稍稍猜測就能猜出來了。

    這樣也好,免得他也擔憂,他在這太醫院做院判,還讓她出了事兒,在豐離那兒真無法交代。

    招搖了一天,下班時大內侍衛一直將元初寒送到景華門外。

    豐芷爵本來是命令他們一直將鄭太醫護送至家,但她揚言說不用,他們便也不再相送。在宮裡她不出事兒就行,出了宮門,出事兒了也不是他們的責任。

    元初寒在宮裡招搖的事情豐離自然知道,當晚回府便詢問她這蠢笨的腦子是怎麼想出這個主意的。

    “喂,說話就好好說行不行,攻擊我的大腦有意思麼?我是一時之間想不出這種主意,司徒律提議的。”揪扯着盤子裡的水果,元初寒一邊挑着眉梢幽幽道。

    “司徒律傷勢如何?”掃了元初寒一眼,豐離自是知道她和司徒律單獨關在房間裡的事兒。

    “還好,不算大傷,我給他縫了幾針,估計很快就會癒合的。所以,作爲我給他治傷的酬勞,他便給我出謀劃策。”瞧他那一副不太關心但是卻支楞着耳朵在聽的樣子,元初寒就不禁的撇嘴,假惺惺。

    “主意不錯。”豐離給予讚賞,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讚賞,並不是反話。

    撇嘴做鬼臉兒,元初寒拿起個蘋果咬了一口,“司徒律將齊王的爪牙都帶回來了,齊王的罪也該定了吧。眼下小皇上馬上大婚了,再不定罪大婚都要推遲了。”

    “明日刑部再審。”豐離將摺子收起來,他也批完了摺子。自從豐芷爵親政以來,他輕鬆了很多。

    “就是不知齊王能不能保住命。”通敵謀反的罪名和忠毓王可不一樣。

    “皇上大婚,自會大赦天下,他死不了。”起身,豐離彈了彈華袍上的褶皺,隨後繞過書案走過來。

    “可惜了。”元初寒啃着蘋果一邊搖頭,一個忠毓王沒死,齊王也沒死,不管怎麼說,得死一個威懾天下才行。

    “不管別人可惜否,你今天可有可惜的事?”旋身在元初寒身邊坐下,豐離擡手將她手上的半個蘋果奪走。

    “你什麼意思?”邊問,元初寒邊伸手去奪那蘋果,豐離直接舉高手,讓她碰不着。

    “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已經忘了爲人妻的身份了。”抓住她那隻搶蘋果的手,豐離隨手將那半個蘋果扔回果盤裡。

    “你又開始了,一天不和我吵架你就難受是不是?”跪坐起身,元初寒抓住他的手腕解救自己的手。但拼力氣拼不過他,就直接上嘴,白牙閃閃,咬他的手臂。

    豐離動作快的閃開,元初寒正好尋着機會,一把掐住他頸項。傾身而上,直接將豐離壓倒在軟榻上。

    一屁股騎坐在他腰上,元初寒掐着他脖子,滿眼自得,“舒服不?不然老孃我再用力些。”

    豐離雙手扣在她腰上,猛的一個用力,便將騎在他身上的人翻倒。身體覆上輕易的壓在身下。

    挺拔頎長的身體用力,被壓在底下的人就開始大叫,蹬腿兒,一腳踹翻了軟榻旁的小几,上面的東西稀里嘩啦掉了一地。

    書房裡乒乒乓乓,還有元初寒的叫聲,怎是一個熱鬧了得。

    外面的護衛聽得清楚,各自的對視一眼,然後開始屏蔽雜音,當做聽不到。

    再審齊王,此次證據更多,因爲司徒律帶回了關嶺的守將等一干人。

    都是齊王的爪牙,每個人只要說出一點什麼來,就對齊王更加不利。

    新鮮的是,此次審訊,再次到場的西番太子蘇晏開口說話了。上次,他可是從出現開始就睡覺,睡到審訊完畢。

    蘇晏睜着眼睛說瞎話,可是卻無法反駁。他說的慶王是他的弟弟,不是同母,並且野心十足。

    此次和齊王暗中勾結,便是想借大齊之力謀害於他。此次,多虧大齊皇上明察秋毫,不僅沒讓慶王的陰謀成功,而且他還從落網的齊王這裡得到了證據。待得他回了西番,便能一舉將慶王拿下。

    所以,爲了表達他的謝意,獻上了三樣曠世珍寶。一是致謝,二是恭祝小皇上大婚。

    這一番,讓所有人都見識到了西番太子的假情假意,顛倒黑白的本事。

    那西番的慶王也不知是做了什麼孽事,隔着千山萬水躺着也中槍。

    雖蘇晏假情假意,可是他送的三樣曠世珍寶卻是真的。深海珊瑚,紅彤彤的顏色,如一座假山那麼大;極品夜明珠兩顆,綠幽幽的,成年人拳頭那般大,圓潤無瑕疵;還有一塊千年血玉,極爲罕見,血紅的顏色浸透玉身的每一寸。

    這算得上大禮了,一時間宮裡都在議論。

    元初寒自是也好奇,這古代的珍寶都是貨真價實的,絕對沒有摻假一說。蘇晏這麼大手筆,不知會怎麼討要回去。

    憑他那小人的本性,元初寒可不覺得他會只付出不要回報。

    元初寒這猜測,真真的準兒,那邊聖旨下去將齊王幽禁到千光寺,西番太子蘇晏就進宮了。

    西番太子排場大,進宮見皇上,整個雀臺都給讓了出來。

    設下了筵席,儘管沒有歌舞,可是卻有樂師奏樂,青天白日的,雀臺絲竹之聲飄渺。

    還未走到雀臺,元初寒就聽到了絲竹聲,放慢了腳步,她躊躇着眼下是不是該忽然暈倒,以躲過蘇晏。

    順公公站在一邊,瞧着元初寒躊躇不前的樣子,他也嘆口氣,“鄭太醫,請吧。”他奉豐芷爵的旨意去請元初寒。而顯然的,這也不是豐芷爵的意思。那蘇晏來了之後便說身體不舒服,要找太醫院的鄭太醫。還說第一天抵達帝都水土不服,就是鄭太醫給看的,醫術了得。

    豐芷爵心裡明鏡的知道蘇晏到底是個什麼目的,可是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將元初寒找來。

    看了一眼順公公,元初寒嘖嘖兩聲,“所說的兔死狗烹就是我這個狀態。”

    “鄭太醫,這不是皇上的意思。依奴才看,一會兒您就抱病,躲一時也是躲。”小聲,順公公給出主意,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小棋子。將帥在關鍵時刻,是會拋出小棋子的,所以爲了保命,小棋子得自己想辦法。

    眨眨眼,元初寒不再說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當着豐芷爵的面,她還真不信蘇晏那個風騷怪會殺了她。

    走上雀臺,這是宮裡舉行宴會的地方,宮殿偌大,富麗堂皇。

    殿中,豐芷爵坐在最上首,一身明黃,少年如玉。

    右下側,寬大的椅子上,一個一襲紫色華袍的人斜倚在上面。同色的錦靴,還張揚的鑲着寶石。玉帶華麗,泛着流光。

    一張臉男生女相,妖豔魅惑,狹長的眸子帶着意味不明的笑,他坐在那裡就讓人倍感壓力。更別提被他的眼睛盯上,恍若被針刺一般。

    “臣,參見皇上。見過太子殿下。”裝裝樣子的屈膝,元初寒的見禮沒什麼誠意。

    “不必拘禮,鄭太醫,太子殿下身體不適,你給瞧瞧。”豐芷爵微笑着,可是細看,那笑意並未入眼。蘇晏那時和陳世子在宮中晃悠時他就見過,眼下又豈會認不出。

    元初寒抓住陳世子,順帶着將他也抓走了。這會兒他以西番太子的身份專找元初寒,目的爲何不用猜。

    深吸口氣,元初寒擡眼看向蘇晏,他眉尾微揚,妖孽無雙。

    “皇上,臣今兒也不舒服,還是着其他太醫給太子殿下請脈吧,免得將臣的病傳染給太子殿下。”盯着他,元初寒不由得皺眉,看他那風騷的樣子她就不順眼。

    “如此的話,就將趙太醫宣來吧。”豐芷爵立即道。

    “無事,本殿不怕被傳染。皇上,本殿就信鄭太醫。”蘇晏搖搖頭,眉眼含笑,怎是一個惑人了得。

    話到這份兒上,豐芷爵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既然如此,真的傳染給了太子殿下,還望殿下海涵。”咬牙切齒,元初寒幾步走過去,殿內絲竹之聲飄蕩,可聽在元初寒耳朵裡都是十面埋伏。

    隨着元初寒走近,蘇晏也微微歪頭看着她。墨色的長髮由紫金冠束在發頂,映襯着他的臉更是白皙如玉。

    無聲的咒罵了一句,元初寒在他身邊停下,伸手,“殿下請。”

    蘇晏幾不可微的挑眉,殷紅的脣勾勒着滿意的笑,擡手,直接抓住了元初寒的手。

    瞪視他,元初寒抽手甩開他,隨後抓住他的手腕拽到自己面前。

    兩指搭上,元初寒盯着他,清透的眸子眨也不眨。

    蘇晏也看着她,倚靠在椅子上,怎是一個妖豔了得。

    “殿下嚴重水土不服,看來這大齊的水土實在不適合殿下。殿下儘早的回西番比較好,否則,命難保。”鬆開手,元初寒惡意詛咒,長耳朵都聽得出來她這個太醫在胡謅在罵人。

    豐芷爵坐在那裡,視線於蘇晏與元初寒的身上游走,清雋的臉上一片複雜之色。

    “這麼嚴重的話,看來本殿需要鄭太醫隨身服侍了。否則,本殿若是突然發病死在了大齊,於兩國之間的友誼有損啊。”蘇晏一字一句,有着自己的調調,就像妖魔在唱歌,雖是好聽,可是卻帶着致命的危險。

    “抱歉,我不是丫鬟,不隨身伺候人。”元初寒呵呵兩聲,告訴他別做夢了。

    “皇上,本殿想邀鄭太醫隨身服侍您看如何?皇上放心,她是太醫,本殿定會好生相待。”轉眼,蘇晏過問豐芷爵。這種要求,實在不過分。

    豐芷爵一時也根本拒絕不得,看了一眼元初寒,剛欲開口,殿外傳來通報聲。

    “攝政王到!”

    豐離來了。

    元初寒心一鬆,看了一眼笑意更甚的蘇晏,後退一步。

    豐芷爵站起身,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一襲暗色恍若天邊滾滾烏雲從殿外走進來,殿內的絲竹之聲也停下,宮人匍匐跪地,恭迎豐離。

    幽深的眸子恍若無底之淵,淡淡的掃過殿內的一切,隨後拱手微微欠身,“臣,參見皇上。”

    “皇叔不必多禮。”豐芷爵擡手,滿目微笑。

    “攝政王日理萬機,今日這麼空閒。”蘇晏站起身,他雖清瘦,可是很高。那妖豔之姿,讓所有女人都望塵莫及。

    “本王並非空閒,只是本王的王妃忽然發病,要鄭太醫儘快過府醫治。”看向元初寒,豐離面色淡然,卻字字都能救命。

    元初寒立即奔過去,簡直是迫不及待之勢,“臣這就過去。”

    豐離掃了她一眼,“醫治不好王妃,你就提頭等着吧。”

    “是。”眉眼彎彎,元初寒差點就要笑出聲來了。

    “聽聞攝政王的王妃久病纏身,原來是真的。看來,鄭太醫當真醫術了得,連攝政王都如此信任。”蘇晏一步步走下來,步伐之間妖異叢生。

    “都說西番人才濟濟,不想大夫如此稀缺,殿下應該考慮一下,如何多多培養人才。否則,一代代愚笨,西番危矣。”豐離淡然反攻,一旁元初寒都看到了平靜之中的火花,在刺啦啦的冒煙。

    “攝政王的確更需要大夫,那麼本殿今日便不點鄭太醫了。不過,還希望下次鄭太醫能有空,爲本殿瞧瞧,畢竟本殿不想死的那麼早。”看着元初寒,蘇晏暗示的明顯,沒完。

    元初寒扯着脣角呵呵兩聲,“王爺,咱們走吧。”

    豐離垂眸掃了她一眼,隨後轉身離開,甚至好像都忘了豐芷爵還在。

    元初寒朝着蘇晏翻了個白眼兒,然後快步跟上,屁顛屁顛積極主動。

    蘇晏仍舊笑容滿面,看着豐離將元初寒帶走,他轉過身來,注意到豐芷爵複雜的臉色,他笑意更深。

    跟着豐離走,元初寒顛顛兒的,“王爺大人,還是你有招兒。剛剛小皇上被堵的,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

    豐離單手負後,氣勢如虹,掃了她一眼,冷聲道:“你們兩個臭皮匠應該活活臭死蘇晏。”

    “哪有你這麼罵人的,我剛剛還想用癢癢粉對付他呢。但小皇上在也不成,就沒敢用。早知道你會來,我就用了。”她想了數個脫身之法,但都是以攻擊爲主,那些都是餿招兒,不好用。

    “再有下次,本王不在你也要用。”豐離面無表情,語調冰冷。

    “是。”乾脆的回答,元初寒領命。

    瞧她那樣子,豐離最後只給予一聲冷叱,“笨蛋。”

    被罵,元初寒也沒任何的不滿,光明正大的跟着豐離,這下誰也別想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命令她了。

    臨近皇上大婚,豐芷爵要去金龍寺戒齋三日。

    帶領着梅郡主,以及已經不是郡主的陳霓,由數千的禁衛軍護送,浩浩蕩蕩的前往金龍寺。

    朝政由攝政王豐離與鎮國公梅震南共同主持,敵手之間有默契,風平浪靜。

    宮中忙的熱火朝天,皇上從金龍寺回來就大婚,一點也馬虎不得。

    西番太子作爲客人,由禮部侍郎的陪同,正在宮中游覽。

    所有人都知道,當時他扮作女人與陳世子在宮中就亂逛了幾天。這會兒又以西番太子的身份再次逛來逛去,這大齊的皇宮,好似成了他家的後花園。

    太醫院,元初寒拎着卷鎮,和小李子匆忙的走出來。後面五六米處跟着大內侍衛,他們寸步不離。

    御藥局的老公公頭痛,她去給扎兩針。前兩次扎過,老公公說效果明顯,眼下沒事兒就找元初寒,連藥都不吃了。

    一腳邁出太醫院的大門,眼角餘光瞥到不尋常,元初寒迅速的收回腳。探頭,往十幾米外的宮道那邊看,只見一行人停在宮道,兩個人距離他們兩三米外正在說話。

    一人清瘦頎長,紫色華袍質地如水,在陽光下泛着流光。一張妖孽的臉,不是蘇晏是誰。

    而另一個就讓元初寒很意外了,居然是孟柒。

    孟柒依舊還是那清冷的樣子,不過此時臉色更冷,好像並不想與蘇晏說話但是卻不得不跟他說話。

    這種情形元初寒已遇到過數次了,這風騷怪就喜歡強人所難。

    小李子站在元初寒身後,看她鬼鬼祟祟的,他也探頭瞧了瞧。

    一看是西番太子,小李子暗叫不好,上頭已經訓斥過他了,護主不力。

    “大人,咱們先回去躲躲吧。”這西番太子在宮裡亂逛,跑到太醫院來幹什麼。

    “沒事兒,他不敢把我怎麼樣。而且,我正好想教訓教訓他呢。”從腰帶的暗袋裡翻出個瓷瓶來,將裡面的粉末倒出來灑在兩隻手上。

    小李子看着她,幾分不贊同,還是躲着點兒好。

    “走。”昂首挺胸,元初寒大步的走出去。

    朝着蘇晏走過去,元初寒眉眼彎彎,她的臉比天上的太陽還要燦爛。

    蘇晏也看見了她,那張妖豔的臉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光,妖魅神秘貴氣斐然。

    “殿下雅興,居然逛到了太醫院來了。”元初寒迎面而來,主動說話,與之往時可是大不一樣。

    蘇晏也幾分意外,本以爲她會躲着的。

    “幾日不見,鄭太醫更健康了。”豈止是健康,簡直就是活力四射。

    “多謝殿下誇讚,在下喜不自勝啊。孟大夫,你這是被殿下纏住了?殿下總是喜歡做一些強人所難的事情,尤其是孟大夫你這種樣貌俊俏的。”看着孟柒,從他的臉色就看得出,他絕對不是情願的留在這兒的。

    孟柒聞言看了一眼元初寒,清冷的眼睛裡有着語言,示意她不要多說。

    “鄭太醫,無故攻擊本殿,本殿可是有權利將你帶走處以私刑的。”蘇晏雙手負後,殷紅的薄脣掛着笑,幾絲血腥在裡面。

    “太子殿下可知道,已經有無數人想要對我處以私刑了。所幸我命大,一直活到現在。哎呀,我還有事情呢,就不與殿下多說了,孟大夫,咱們走吧。”看向孟柒,她要將孟柒帶走。

    蘇晏看向孟柒,狹長的眸子流光閃爍。

    “告辭。”孟柒俯身拱手,舉止有些異於尋常的恭敬。

    元初寒笑眯眯,回身想走,一隻腳卻莫名的一軟,然後她就朝着蘇晏的方向倒去。

    小李子直接閉眼,她故意的他知道。

    孟柒伸手,卻還是慢了一步,蘇晏一把接住了她。

    趴在蘇晏身上,元初寒眨眨眼,然後仰臉兒看着他,幾分愣怔的樣子。

    “多謝殿下。”清透的眸子水波瀲灩,元初寒慢慢站直身體。

    蘇晏垂眸看着她,狹長的眸深暗一片,“不用客氣。”鬆開手,蘇晏的視線始終定在她臉上。

    呵呵一聲,元初寒拽着孟柒快步離開,小李子亦步亦趨,三人極快的消失。

    蘇晏看着他們,卻驀地皺起眉峰,看向自己的手,麻癢順着手心蔓延,然後是整條手臂。

    這個女人,他就說她怎麼會無故的投懷送抱,原來是有這一招。

    轉過宮道,元初寒鬆開孟柒的手臂,一邊笑出聲,怎是一個暢快了得。

    孟柒停下腳步看着她,“你在手上撒了藥,剛剛又摸了我,給我解藥。”她剛剛過去他就聞到味道了。

    “對對,差點忘了。”邊說着,元初寒邊拿出解藥來,笑意不褪。

    吃了解藥,孟柒才緩了一口氣,“你和蘇晏結下恩怨,他不會放過你的,小心些。”

    漸漸收了笑意,元初寒看着他,忽然問道,“孟柒,你早就認識他對不對?”

    一詫,孟柒看着她,半晌後點點頭,“沒錯。”

    他不說謊,元初寒笑起來,“他剛剛威脅你了?不會是讓你對付我吧。”

    “沒有,他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我。”孟柒幾不可微的搖頭,面露幾分愁色。

    “你、、、是西番人。”壓低了聲音,元初寒問道。剛剛孟柒向蘇晏拘禮,和他往時都不一樣,很恭敬。儘管看起來是無意的,可是這更說明問題。

    孟柒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小李子以及大內侍衛,然後點頭,低聲道:“是。我祖上是西番的御醫,七年前因爲一個致命的錯誤全家被問斬。我兄長帶着我逃了出來,在關嶺落腳。兄長被嚴刑拷打,生命垂危,當時身無分文,我想盡辦法也湊不夠保命的錢。最後是齊王扔給我一錠黃金,救了兄長一命。不過兩年後兄長還是走了,我爲報那一錠黃金之恩,便隻身進入齊王府爲他做事。”

    元初寒幾分震驚,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

    “那你屬於待罪之身,眼下碰見了蘇晏,他會不會抓你啊?”全家問斬,估計是很大很大的錯誤。

    “我是孟柒,早已不是西番人,他沒理由拿我。”孟柒搖搖頭,他現在是全新的一個人。

    “那就好,反正還是小心點兒。咱倆這算同命相連,我也得罪他了,並且,他正在想盡辦法抓我呢。”同行又同命,元初寒深爲感嘆。

    “你一定要小心,蘇晏此人,極其危險。”孟柒壓低了聲音勸告,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點點頭,元初寒自然明白。

    這天,禮部侍郎攤了大事,他陪同蘇晏在宮中游逛,蘇晏卻不知在何處不知何因的全身發癢。最後滿身的紅斑,直接被擡回了青央苑。

    太醫院的太醫除了主管婦人科和鍼灸科的元初寒,盡數被派到了青央苑。

    歡快的回府,元初寒心情極其好。

    沐浴,唱着歌兒,歌聲在整個浴室裡迴盪,讓水霧都感染上了她的開心。

    穿上睡裙裹着睡袍,元初寒走出浴室,嘴裡的歌還在繼續時,一眼瞧見那坐在大廳中的人,然後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你回來了,我以爲你今天會忙很晚的。”抓了抓潮溼的長髮,元初寒走過來。

    豐離看着她,燈火中,他的臉被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俊美至極。

    “做得好。”第一句話,就是誇獎。

    眨眨眼,隨後元初寒笑出聲,“嗯哼,也就那麼回事兒吧,不算太好,但也不錯。”

    伸手,豐離的眸子氤氳着淡淡的柔和,“過來。”

    抓住他的手,下一刻順着他的力道坐在了他的腿上。

    單手摟着她的腰,她垂墜下來的髮絲正好搭在他的手臂上,水滴滑落,瞬間浸溼了他的衣袖。

    “就是投懷送抱那一招差了點兒,下次改進。”視線落在她從睡袍裡滑出來的腿上,豐離淡淡的說道。

    “怎麼改進?”看着他,元初寒一邊抓着睡袍蓋住自己的腿,阻止這個流氓看個沒完。

    “你可以讓小李子投懷送抱。”豐離移開視線,搭在她腰間的手開始動。

    “呵呵呵呵,你覺得小李子朝着蘇晏撲過去他會接住?”小李子長得也不漂亮,換個漂亮的估計他會接。

    眉峰微蹙,豐離的眼神兒微變。

    “哎呀,下次就不用這招兒了,總不能只用一招兒啊。我向孟柒討了點兒更好玩兒的藥,下回我換個。”看着他,元初寒笑得燦爛。

    擡手,豐離捏住她的臉蛋兒,“越狠越好。”

    “得令。”抓住他的手,元初寒欲起身離開。

    豐離一個用力,再次將她拽了回來,“不許走。”

    “幹什麼?我要去穿衣服啊大哥。”他若不在,她穿成這樣也沒什麼感覺。可是他在,她就覺得自己沒穿衣服似的。

    “本王不是你哥。”扭住她的手腕,雙雙扣在她背後,豐離眸色深暗。

    他一這樣,元初寒就知道他要幹嘛。立即掙扎,“豐離,放開我!你這個變態,又開始綁我。”

    豐離恍若未聞,甩出絲帶綁住她手腕,制住她這雙攻擊力極強的手。

    “豐離,快放開我。”一個掙扎站起身,元初寒還是覺得跑路更快點兒。

    不過她動作哪有豐離快,起身,再次將她拽回懷中,一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捏住她下頜擡起,瞬即低頭欺上她的脣。

    “唔、、、”發出一個音兒,就再也沒了聲音,脣舌被佔領,她什麼也說不出來。

    雙手被捆,她動也動不得,豐離的雙手開始爲所欲爲。

    元初寒的腦子混沌成一坨,被豐離的吻攻擊的雙腿發軟,緩緩的往下滑。

    豐離摟住她,另一隻手鑽進睡袍滑上她的腿,肆意遊走。

    呼吸急促濃烈,豐離微微撤開稍許,盯着懷裡的人兒,他雙眸濃暗,額角青筋浮凸,乍一看幾分猙獰。

    “給本王麼?”貼着她的脣,他聲線不穩又急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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