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把一切事情都說出來。”北堂曜只是淡淡地對着夜風說道。
“是,少爺。”夜風說罷,看着身後的幾名傭人,說道:“陳姐,你先說,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夏小姐被污衊一事,到底是真有其事,還是捏造出來的?如果是事實,夏小姐爲何要這麼做?如果是污衊的,你們又爲什麼要污衊她?”
陳姐像是找到了組織一般,有了曜少爺這個後盾,她什麼都不怕,將一切都說出來,指着凌美說道:“這一切都是受二夫人的指使,二夫人得知老太爺打從心裡喜歡夏小姐,所以想趁着曜少爺不在期間,想要綴合澈少爺和夏小姐。”
“你爲什麼幫着二夫人這麼做?”夜風問着。
而凌美不單止是雙腿發軟,還氣得什麼話都說不出!只是抖着身子怒視着陳姐,似乎是想將陳姐生吞了一般!
陳姐哀哀地說道:“二夫人說,如果我不配合,不將所有人的罪名都攬上身的話,就會爲難我家人,我深知二夫人是怎麼樣的人,所以寧願得罪曜少爺,也不敢得罪二夫人……”
“到你了,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不要害怕二夫人,這裡,曜少爺纔是主人,你們誰要是敢忤逆主人的話,你們都沒有好下場。”夜風看着眼前四名小女傭,一看就是那種膽小怕事的人,伺候着一個兇惡的女人,她們心裡多少有些害怕。
站出來說話的是吃紙的小女傭小蘭,她現在喉間生痛,根本無法說出任何的話,是一旁的小女傭小梅上前抱着小蘭,說道:“二夫人讓小蘭吃了一封信,所以她現在不能說話。”
“什麼信?”北堂曜凝眉,沉着氣問道。
小梅挺直腰板,應道:“是澈少爺讓小蘭交給夏小姐的信。”
北堂曜聽到這裡,將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夏清淺的身上,他們之間什麼關係?北堂澈爲何要給夏清淺寫信?
“這是小蘭偷偷用手機拍下來的。”小梅看到小蘭點頭,便從小蘭的袋子裡拿出了手機,遞給了夜風,“這是信的內容。”
夜風從小梅的手中接過了手機,遞給了北堂曜。
北堂曜看着手機屏幕上的內容,深邃的雙眸中,折射出冷冽的眸光,他將手機丟給了夜風:“搞定這裡的一切!”
夜風接到命令,徑直走到了凌美的跟前,“二夫人,請。”
凌美嚇得躲在了北堂庭的身後,“我不要!”
“二夫人,少爺說了,一是淨身離開城堡,二是執行鯊刑,二選一,你選好了沒?”夜風淡淡地重述一遍。
“曜,我是你二媽,你一定要那麼絕情嗎?”凌美看着北堂庭甩開自己的雙手,自己知道是靠不住北堂庭的,便走到北堂曜的跟前,眼巴巴地哀求着。
“二媽?在我的眼中,你只不過是一個殺死我母親的兇手!我讓你選擇,算是對你的仁慈!”北堂曜冷哼一聲,根本不給機會她辯解,“現在,真相在前,你忘記了我說過的話了?誰要是敢欺負我身邊的人,誰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
凌美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苦笑着:“真相……代價……”
凌美和北堂庭最終還是在夜風的監管下,簡單地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城堡。
北堂歡看着在空中花園忙碌的身影,還有一個在她身後轉動着的身影,北堂歡無奈地輕笑道:“歡姐,淺淺這是第幾天沒有和曜哥哥說話了?”
歡姐也看着眼前的一幕,捂嘴笑道:“已經半個月了,清淺小姐可真行啊,居然敢這樣對少爺,還敢挑戰了少爺的耐性足足一個月!”
“誰讓曜哥哥遇事總是不相信淺淺,他這是活該!”北堂歡努努嘴,用着一種狡黠的目光看着眼前不遠處兩個身影,“你說,曜哥哥怎麼就那麼愛犯賤?總是做些不討好的事情?”
“不過啊!曜哥哥這一招殺雞儆猴的方法,可真行啊!現在就連傭人都在巴結討好淺淺!”
歡姐驚詫地看着北堂歡,她居然說少爺犯賤,實在是有膽子啊!
正在這時,一道低迷而抓狂的聲音在空氣中蔓延着:“淺淺!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已經半個月沒和我說過話了!”
“歡姐,我們先出去吧。”北堂歡拉了一把歡姐。
“那清淺小姐和少爺怎麼辦啊?”歡姐還是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夏清淺和北堂曜。
“放心吧,淺淺有分寸的。”北堂歡一點兒也不擔心淺淺這麼做會惹得曜哥哥不開心,因爲這事情本來就是曜哥哥的錯。
歡姐想了想,便隨着北堂歡退了出去。
瞬間,空中花園便只剩下夏清淺和北堂曜了。
北堂曜劍眉微微向上揚起,沉着氣,上前一把握住了夏清淺的柔荑,固定了她的身子,說道:“淺淺,我的耐性是有限的,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肯和我說一句話?”
觸手可及的地方,是如此地柔軟,與細膩,他忍不住地按了按手下的肌膚,心中嘆息着!
他這半個月以來,可真的是吃了不少苦頭!一開始,她居然搬到了附近的客房,他每每洗完澡出來,都見不着她,便咬牙黑着臉到隔壁,軟硬兼施,纔可以將她抱回主臥!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不給他碰!
他血氣方剛的一個正常男人,居然會被一個小丫頭這麼耍着,他的慾望得不到釋放,這要是傳出去,讓他北堂曜怎麼見人?
夏清淺早就不生他的氣了,只是心裡還是有些難過,不和他說話,對他不理不睬的,想戳戳他的銳氣,他做人實在是太威嚴了!她想不明白,他居然真的是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逐出了城堡,這讓她心裡惶恐起來。
她有些擔心這樣對他不理不睬的會激怒他,她也不想挑戰他的耐性,而是真的是想不通他是怎麼做到這麼絕情的。
她微微擡頭,定定地看着他,說道:“我沒有不理,只是不知道該和你說什麼。”
北堂曜一聽她終於開口說話了,他鬆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了一抹欣喜,嘴上還是有些埋怨:“那爲什麼,整整半個月了,你都有意避開,從不和我說一句話,晚上也不和我睡?”
夏清淺搖頭說道:“那我還不是被迫和你待在一起,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每晚不是照樣和你睡在主臥嗎?”
他要的不只是這些,她是知道的。
“你整天給我擺着一張臭臉,就是陪我了?淺淺,你的邏輯,變得越來越詭異了!”北堂曜失聲地笑道,知道她從這一刻開始是不會再和自己鬧彆扭了,伸手將她的身體壓向自己的身軀,聲音裡帶着一絲絲濃濃的寵溺:“淺淺,今天的天氣很好,適宜出海,想不想坐遊艇?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暈船。”她眉頭緊皺在一起,她不是不想陪他,而是她暈船。
“有我在,不怕。”北堂曜說着,拉起了她的小手,輕輕地說道。
夏清淺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花灑,跟着他出海。
當看到出現在眼前的遊艇時,夏清淺尖叫了一聲,驚呼道:“這是泰坦尼克號?”
“嗯。”北堂曜問了北堂歡,詢問了夏清淺一些事情,發現夏清淺很喜歡看泰坦尼克號,便讓人去製造了一艘與泰坦尼克號一模一樣的,他想自己的運氣真好,半個月的時間,船做好了,而夏清淺也終於肯和自己說話了!
夏清淺像是中了毒一般,連忙奔向了遊艇,瞬間忘記了自己暈船這麼一回事。
她上了船後,卻沒有發覺在身後的北堂曜嘴角露出了一抹邪佞的笑容,她根本不知道是上了賊船!
夏清淺在船上歡騰着,每一個角落都東摸摸,西瞧瞧,和電影中的泰坦尼克號是一模一樣的!只是沒有男女主那可歌可泣的愛情!
“怎麼樣?還喜歡嗎?這是送給你的。”北堂曜優雅地走近了夏清淺的身後,從後面將她攬入了懷中,側頭輕輕地啃咬着她的冰涼的耳垂,感受着她的身子微微地一顫。
她以爲自己產生了幻覺,半晌後才平息了呼吸,壓抑着心裡的狂喜,就連聲音都變了音,“送給我的?”
好大的一份禮啊!而且,今天不是她的生日,他幹嘛給自己送這麼厚重的禮物?
“嗯。”北堂曜低迷而富饒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着。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而且,這麼重的禮物,我承受不起,何況,我又不會開船,要來也是沒有用武之地。”夏清淺連忙拒絕道。
“誰說不會開就不可以擁有它了?你想出海的時候,我做你的船長,不出海的時候,你就把它當做模型,擺着也好看。”北堂曜幽幽地說道:“只要能讓你開心,就算是頭上的星星與月亮,我都會給你摘下來。”
“你怎麼突然對我那麼好?我要不起這麼重的東西,而且,製造它肯定是很傷物力財力人力吧?你怎麼亂花錢?”聽着他在耳邊說的甜言蜜語,她的心甜滋滋的,但是她不想他爲自己做這麼多事情。
她欠他的實在是太多了!多得讓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回報!
三年的時間,她不知道自己可以爲他做些什麼?
“感動了?”北堂曜攬着她纖細的小蠻腰,訕笑着問道。
“其實你不需要對我那麼好的。”她低低地抽泣着,心裡有些慌。
“那你想好怎麼補償我了沒有,嗯?”他壞笑着,摟着她腰身的手緊了緊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