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喬尼?格蘭特這道“隨機”題目太難了!別說一般選手,就算是創作型的音樂天才,短短十分鐘內,也寫不出一首好歌。
而且,這道“隨機”題目限制條件那麼多,完全杜絕了提前yā tí的可能,換成任何人來,可能都要知難而退。
更妙的是,李青衫不是國家隊選手!這種隱形要求,往往只有一脈相傳的國家隊成員,才知道。
在喬尼?格蘭特看來,李青衫不是新朝的國家隊,甚至不是外援,是一隻天生天養的野怪!現在還和fpi傳出緋聞,在新朝名聲臭不可聞,根本不可能知道這種隱形要求。
所以,喬尼?格蘭特覺得,李青衫很可能會接受一半評分,轉而挑戰其他評委。
想到這裡,喬尼?格蘭特臉上的笑容更暖了,勸道,“李,我看過你在新朝作品,很多都非常優秀,非常經典。我覺得,我們可以在比賽後,交流一下搖滾方面體會。也許,你可以快點結束這場考覈?”
考覈題目超難!認輸……不,甚至只要認爲題目超綱,就可以得一半分!甚至可以和六千萬專輯的超級巨星交流音樂感悟!
這是多麼誘人的條件啊,換成一般人,這時已經猛點頭,恨不得立即結束考覈了。
可惜的是,李青衫不是一般人。他是外號倔驢,錘不爛、煮不熟的鐵娃子,也是一條路走到黑的憨娃子!
“感謝格蘭特先生的好意。但是……我覺得自己可以試一下,挑戰一下這道題。”
李青衫不卑不亢地做出回答,便轉過身,和kuma低聲交流起來。
喬尼?格蘭特一愣,眼裡的惱怒一閃而過。他不愧是舞臺經驗豐富的巨型,明明陷阱無效,臉色卻沒有半點變化,依然保持了之前的笑意。
“呵呵,真是不見猶大不死心!也許,他以爲自己是天才?天才也無法完成我的題目!”
喬尼?格蘭特暗自冷笑,嘴角微微翹起,一縷諷刺不自覺地流露出來。他到要看看,李青衫這個黃色眯眼怪,能寫出什麼破爛玩意!
處於對李青衫的好感,在他做出選擇後,現場的觀衆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都怕干擾到他的創作思路。
實際上,考覈舞臺和觀衆席之間,是有單向的量子隔音帶的。
在關鍵時刻,舞臺上的表演聲音,可以完美傳遞出去。但觀衆席的吵鬧,卻不會有一丁點聲音,傳到舞臺上。
不過,安靜不僅僅是一種聲音環境,有時候也是一種態度。
李青衫在和kuma交流時,哪怕處於量子隔音帶之內,也能感覺到周圍環境的變化。
對此,他非常感動,心想真是一羣熱愛音樂的傢伙啊。可惜的是,他們處於罪惡的資本控制下,無法享受都更多的公平和mín zhǔ。要是世界沒有外國,只有一個新朝,只有一個華夏就好了。
感動歸感動,該幹活的時候,還是得幹活。李青衫嘴裡和kuma交流着舞臺光影佈置,另一邊,卻在心靈通道和kuma飛速交談着。
“老妹,搜索結果怎麼樣?需要啓動現場創作方案嗎?”
“不,不必了。我已經搜索到符合要求的作品。吶,你看——”
kuma嘻嘻一笑,瞬間把一首歌的曲譜傳到心靈通道上。
ubangistomp?
李青衫一看歌名,再一看歌詞和旋律,嘴角也翹了起來。
這真是巧了,恰好有這麼一首個,能完美契合喬尼?格蘭特的“隨機”考覈要求,倒是讓他省了一大堆創作腦細胞。
“好,就是它了!老妹,舞臺效果就交給你了!”
李青衫拍了拍kuma的腦袋,自己雙眼一閉,思維智能化的大腦,瞬間對曲譜進行模擬演唱。
唰——
和這首歌相關音符和歌詞,發音技巧、聲帶顫動幅度、肺腑呼吸狀態、咽部和口舌調整角度……
各種各樣的信息,瞬間流過李青衫的大腦,就像光晶核心處理信息流一樣,瞬間在他的腦海裡,組成一個和現場一模一樣的舞臺,他自身也投影其上,一句不漏地練習起來。
外界的時間一點一滴,飛快流逝,轉眼間,考覈規定的十分鐘,已經過了一半,李青衫的眼睛依然緊閉,眉頭甚至緊緊皺起,看上去,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看到這一幕,無數觀衆的心都揪起來,紛紛爲李青衫感到擔憂。
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李青衫越是遭遇麻煩,情況就越好。
“啊哈,李看上去已經陷入麻煩之中,也許,很快就輪到我這個兄弟,替他上臺插敵人兩刀了!”斯蒂芬?金舔了舔嘴脣,左手輕輕撫摸着腰帶。
那兒有一把藏在夾層的柔性塑料刀,但只要抖直了,絕對是吹毛立斷等級的!砍人的話,什麼部位都是一刀兩段。
“也許,應該讓喬尼?格蘭特以後改坐輪椅?”
斯蒂芬?金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喬尼?格蘭特的雙腿,已經研究起來,是從膝蓋下手呢,還是從腳踝下手。
在地球的另一端,王師雄的書房內,隨着全息模擬屏幕上,李青衫皺眉的畫面出現,維持了快十分鐘的沉悶氣氛,瞬間被打破。
王師雄舉起酒杯向趙烈示意,笑道,“烈少,費羅家族的人,還是很給力呀。瞧瞧,一道題就讓李青衫那個賤種無計可施了。”
“哈哈,那是肯定的。論文化底蘊,國外那些所謂的貴族,給我家和你家提鞋都不配。但是論起對敵手段,卻也差不了多少。”
趙烈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伸出手,想要舉杯回敬,卻抓了個空。
這時候,趙烈纔想起之前那杯酒,已經被他摔了。
不過沒關係,紈絝子弟身邊,總不會少狗腿子的。
趙烈真身的旁邊,瞬間遞過一個高腳玻璃杯,裡面已經倒了四分之一的葡萄酒,散發着醇厚香氣。
1982的拉斐爾!趙烈瞬間就品出這酒的味道,他呵呵一笑,輕輕接過酒杯,衝王師雄舉杯示意,輕輕抿了一口,便把目光落在全息模擬屏幕上,迫不及待想看李青衫出醜的畫面了。
嘀嗒、嘀嗒,嘀嗒,嘀嗒。王師雄書房內的機械掛鐘,一次又一次擺動,彷彿是催命的音符,預示着不祥之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