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鬼娃娃花子
元宵節的餐桌上,氣氛有着一絲絲的微妙。
葉晨,翡翠,夏冬青,王小亞,趙吏,還有另外兩個,翡翠所說的好朋友……
謝欣和梔子!
謝欣已經很久沒有在咖啡店出現了。
悄悄地用餘光瞥了謝欣一眼,夏冬青如坐鍼氈。
雖然說他和謝欣之間,並沒有什麼,但好歹也曾經歷過一些事情。
而且謝欣對夏冬青的感情……
夏冬青的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王小亞的眼睛,被後者在餐桌下狠狠地踩了一腳。
夏冬青生無可戀地看了王小亞一眼,而後向翡翠投去了充滿怨氣的目光。
他早該知道,翡翠沒有憋着什麼好主意。
見夏冬青幽怨地看着自己,翡翠還向夏冬青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夏冬青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心中默唸着……
翡翠是團寵,而自己是團欺。
趙吏從廚房端着剩下的菜過來,心中還在回想着,上午見到的那一場奇怪的黑雪。
而這時,客廳的電視突然畫面扭曲了起來,還伴着信號干擾般的滋滋聲。
“冥王大人!”
趙吏恭敬地對電視道。
結果下一秒,電視裡面出現的不是冥王茶茶。
“吏哥,我是你的同事詹姆士周。”
原來是周曉輝。
餐桌邊的幾個人,也扭頭好奇地看向周曉輝。
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冥界又有什麼麻煩事了,否則周曉輝也不會來找趙吏。
趙吏嫌棄地看了一眼周曉輝,便要去拿遙控器。
“摁了開關也沒有用,俺的圖像傳輸不是靠開關的。”
周曉輝得意洋洋道。
殊不知趙吏壓根不是關電視,而是把聲音給靜音了。
翡翠看着在電視中表演默劇的周曉輝,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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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哥,你聽俺說話沒有啊?”
周曉輝也意識到有些不對勁。
但是任憑周曉輝在電視中百般求饒,趙吏也是不爲所動。
“這個胖子真逗。”
翡翠笑嘻嘻地和葉晨道。
“要是把你換成他,你就不覺得逗了。”
王小亞道。
“哼,白蓮花。”
翡翠拿着筷子戳了戳面前的盤子,嫌棄地看了王小亞一眼。
電視之中的周曉輝,最終舉起了認錯的牌子,趙吏這纔打開了聲音。
“粘屎了吧你,還詹姆士!”
“什麼級別跟我這麼說話,還遙控說話,你以爲你冥王啊?”
“我告訴你,有事的話,到這兒真人跟我說,小心我讓冥王撤了你。”
趙吏惡狠狠地數落着。
電視之中的畫面一閃消失,隨即敲門聲響起。
“哇哦,今晚真是熱鬧了。”
翡翠晃悠着桌下的二郎腿,饒有興趣地看着門口。
趙吏過去開門,直接把周曉輝給拽着領帶揪了進來。
“吏哥,造型都壞了。”
周曉輝忙道。
“有什麼事情趕緊說,說完趕緊滾蛋。”
“事不着急說,這鍋都開了……吃着,吃了再說!”
周曉輝很是自來熟的說道。
而有了周曉輝這位不速之客,原本翡翠精心設計的一處好戲,自然也是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這讓翡翠很是沮喪,本來她還想看到傳說中的修羅場呢……
…………
阿春夜晚一個人回到家中,在客廳的桌子上面,擺放着桃子撿回來的那個日本娃娃。
阿春和桃子邊吃着零食邊閒聊着,那客廳中的娃娃,竟然悄摸摸地轉着身子注視着她們。
期間,阿春和桃子聊起了上午看見的黑色的雪花。
“我都好幾年沒有看到過了。”
阿春納着悶道:“今天那個男的也看見了。”
“這是天作之合啊!”
桃子高興地笑道:“你們肯定還能遇見。”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每次看見那種雪,身邊總有不幸的事情發生,我怕這次……”
阿春欲言又止。
最近出現了一個殺人狂魔,已經殺了好幾個女孩了。
…………
“你剛纔說魔物?”
趙吏聽着周曉輝的話,有些驚訝。
“是啊,這個東西在俺們轄區已經殺了兩個女的了,而且都是分屍,慘呀,一個身子沒了,一個胳膊找不到了,據我的仔細調查,客觀分析俺覺得這不是人類乾的,具體是啥俺就不清楚了,不過冥界那個女判官說是跟魔物有關係。”
周曉輝回答着。
“通常被魔物害死的人都是橫死,死後的怨氣很大。”
趙吏道。
“一般來說是這樣,不過這次這兩個倒是很溫和。”
周曉輝納悶地道。
“我見過這兩個女的,順便超度了一下。”
葉晨開口道:“不過我追查到的時候,還是晚了一些,沒能救得了她們,有些可惜。”
“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您老人家也會插手這些事情。”
王小亞調侃着葉晨。
“都是我教得好。”
翡翠揚起下巴,自豪地道。
“得了吧,哪都有你。”
夏冬青白了翡翠一眼道。
今晚翡翠竟然把謝欣和梔子都給邀請了過來,弄得他是如坐鍼氈,非常難受。
幸好謝欣和梔子不是那種綠茶婊,不然今晚上恐怕就就得去茶茶那裡謀一份差事了。
“可是找不到兇手,這要是再出事,很扎手啊!”
周曉輝無比苦悶地拍了拍手。
“冥王知道了嗎?”
趙吏問。
“冥王大人很忙呀,這麼多轄區,這麼多事,是吧,哪管得過來嘛。”
周曉輝操着一口方言道:“咱們先內部消化,內部消化。”
周曉輝往趙吏的身邊傾了傾身子,擡手擋在嘴邊:“吏哥,跟你說個小道消息。”
“沒外人。”
“冥王大人最近沉迷網絡遊戲,她又笨,一關一關打不過去,沒事別招她啊。”
周曉輝有些訕訕地道。
“葉晨,這件事情你清楚嗎?”
趙吏向葉晨投來詢問的目光。
按照往常的慣例,既然葉晨插手了這件事情,恐怕是知道點什麼。
“大概知道,你們還記得那家青山精神病院嘛!”
“很多過去的鬼魂,都被困在裡面,還有奪生魂害人,那事情就是這尊魔物在後面搗鬼……”
葉晨也是幽幽道。
“還有白曉雪,供奉狐仙娃娃的那個,也是這尊魔物在背後興風作浪,我之前兩次想要抓她,都被她逃走了……”
…………
晚上十點鐘。
翡翠洗得香噴噴的,換上喜歡的粉色少女風睡衣,裹着小被子看着日漫,時不時發出幾聲傻笑。
葉晨才見翡翠的時候,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但其實私下裡無比的少女,很多東西都是粉粉的,而且基本每一套睡衣上,都有着小碎花點綴。
“快來和我一起看鬼片,超級恐怖的。”
翡翠見葉晨進屋,擡眼看了一下說道。
“我有事情晚上出去一趟。”
葉晨走到翡翠的身邊,幽幽道。
翡翠的興致瞬間消失,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你不會是又要離開吧。”
“放心好了,就一晚上,要是事情順利的話,可能半夜你睡醒了我就已經回到你身邊了。”
葉晨摸了摸翡翠的後腦勺道。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嗎?”
翡翠看着葉晨可憐巴巴道:“我知道自己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可是我會乖乖地跟在你身邊,絕對不會亂跑的。”
每一次葉晨在自己的眼前消失,翡翠都是擔驚受怕的,害怕他又像是之前一樣,一句話不說突然消失,音訊全無。
“放心好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丟下我的寶石的。”
葉晨望着翡翠,也是耐心的哄着對方:“你就在家裡面好好地休息吧,一覺睡醒我就回來了。”
可能是因爲過去一個人孤零零的經歷吧,翡翠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好吧。”
翡翠癟了癟嘴。
…………
阿春家。
幾個人正在一起看着日本的恐怖片鬼娃娃花子。
花子是日本的一種人形娃娃,叫做市鬆人偶,有段歷史了。
大概是出現在日本的江戶時代中期,通常是用梧木和胡粉製成,製作模式比較固定,所以基本都是一個樣子。
當時的作用是當做嫁妝。
那個時候人們什麼都相信,讓市鬆人偶和出嫁的女兒一同生活,會替其擋掉災禍和疾病。
不過有另外的傳說,說它們非常招致靈體。
甚至有的人偶頭髮,還可以慢慢長長。
也有傳聞,在黑夜裡,能聽到明明沒有人的房間,卻傳着有人輕輕走路的聲音。
阿春看着有些心理害怕,不想再看下去,於是便先回屋了。
臨走前又叮囑着:“桃子,這娃娃是你撿來的,回頭放你屋,我可不想半夜一開門,看見它正在屋裡來回溜達呢。”
“知道了。”
回到房中,阿春點了一支薰香,然後躺到了牀上,腦海中卻是不由想起上午見到趙吏的場景。
帶着對趙吏的美好幻想,阿春進入了夢想之中。
薰香漸漸燃盡,氤氳的白霧在阿春的房間中蔓延開來,陰森詭異,寒氣陣陣。
阿春感受到不對勁,睜開了眼睛,可是卻根本就無法動彈身子。
阿春竭盡全力掙扎着,雙手握拳,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她緩一口氣來,一道無形的力量,又將她壓回了牀上。
桃子撿回來的那個日本娃娃,正懸在半空之中,和她面對着面,詭異地來回轉動着眼珠。
阿春看着這日本娃娃,心中無比的恐懼,瞳孔都被嚇得放大,想要反抗手腳卻被死死地束縛住。
就在這日本娃娃不斷靠近阿春,就快要和她臉貼臉的時候。
一滴水滴從窗外穿透玻璃,如離弦之箭般射了進來,直接洞穿了日本娃娃的身體。
日本娃娃之中傳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隨後整個娃娃化成了飛灰。
阿春一用力,再次從牀上坐了起來,大口地喘着粗氣,額頭上滿是冷汗。
客廳之中,豪姬的兒子持着武士刀,正準備着行動。
忽然聽到這一聲慘叫,知道事情有變,飛身撞碎玻璃直接躍了下去。
“那邊!”
王小亞和夏冬青蹲守在樓下,一聽到聲音,立刻反應過來,飛快地追了過去。
房間之中,葉晨出現在客廳之中。
“你是什麼人?”
阿春從房間衝了出來,想要查看自己好友閨蜜的情況,卻看到一個陌生男人站在客廳,立刻無比警惕地擺着戰鬥姿勢,質問着。
“別害怕,剛剛可是我救得你。”
葉晨轉過身來。
“是你。”
阿春認出了葉晨,今天上午在超市門口見到過,推着購物車出來的,是那個和自己一樣看見黑色雪花的人的朋友。
“這是怎麼回事?”
“噓!”
葉晨示意阿春噤聲。
阿春看了一眼桃子房間緊閉的房門,又看着葉晨,一時之間有些無措。
豪姬的兒子手持着武士刀,在公路上瘋狂地逃竄着,夏冬青和王小亞緊追不捨。
下一秒,人影忽然消失。
“冬青!”
夏冬青伸出手,王小亞握着冬青的手。
光華閃爍之間,九天玄女的戰衣加身,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從她的背後伸展開來。
強大的神威從玄女戰衣上面擴散開來,雷鳴電閃之間,王小亞帶着夏冬青飛上高空。
兩人在雲層之中搜尋着豪姬兒子的下落。
葉晨這邊,阿春眼睜睜地看着空間出現了扭曲,隨後葉晨這麼個大活人直接從她的眼前消失了。
“嘻嘻嘻!”
一聲陰森的笑聲在屋中響了起來。
阿春看向客廳的窗戶,只見一個日本娃娃正隔着窗戶看着自己,和之前那個被毀掉的一模一樣。
“砰。”
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帶着火花射向日本娃娃,直接穿透了它的身體,燃起了一團火焰。
“等你很久了。”
趙吏的身影,出現在阿春的身邊。
“是你。”
阿春驚訝地看着趙吏道。
剛剛那個人憑空消失,而他竟然憑空出現。
趙吏對阿春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阿春一愣,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好呀,靈魂擺渡人。”
那日本娃娃被沒有被趙吏這一槍消滅,熄滅了身上的火焰,傳出甚至有些溫婉柔和的女聲。
“你真是浪費了這個聲音。”
趙吏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嫌棄地道:“還有,別說這什麼鳥語,大爺聽不懂。”
“趙君,好久不見。”
豪姬用中國話說着。
“是好久不見,我趙吏真是無能,讓你這麼個鬼東西,在東方大地上作祟這麼長的時間!”
趙吏看着豪姬,殺氣毫不保留的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