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橡木刀,如瀑紫發。
滕美學園裡面,擁有紫色長髮和木刀隨身的只有一個人,毒島冴子。
夏悠看着她閃入保健室的同時,也透過門縫看到那幾具躺在地上的殘破屍體。
那股濃郁的腥血味剛剛隨着空氣涌入,毒島冴子已經唰的一聲將門關上,夏悠的注意力也落在了她身上。
黑長襪,過膝荷綠裙,一絲不苟的白上衣,被挺拔高高撐起的領結,修長的脖子,精緻的下巴,微抿的脣,平靜的眼神,紫色的長髮...
明明是細膩的少女肌膚,卻有着女人成熟的身體和氣質,目光平靜,卻散發着讓人凜然的肅殺氣息。
尤其讓人視覺衝擊的是,與那血跡斑斑的白橡木相比,她身上乾淨得幾乎一塵不染。
夏悠靜靜的看着她:這就是毒島冴子了嗎...
“我是劍道社社長毒島冴子。”
毒島冴子目光在保健室中掃了一遍,目光在地上的殘屍上停留了一下,但很快視線就落在了夏悠手上的斧頭上,慢慢對上了夏悠的目光:
“這些都是你做的?”“剛纔消防鈴的預警也是你做的?是爲了警示外面這個狀態嗎。很出色的預警,我也是因此而能夠快速察覺異變。”
毒島冴子忽然給了夏悠一個讚許的笑容,寒風中花開般的感覺,很漂亮。眼鏡男和鞠川靜香聽到她的話後,也都看了過來。
感受到目光,夏悠苦笑了一下,沒有承認也沒有去否認。
毒島冴子頷了頷首。隨意將木刀一甩,將上面的血甩去,紫發也隨只飄動,甩落的血噼噼啪啪的打在地上。似乎察覺到夏悠的目光,微微一笑:
“你是學生吧?名字是?”
“嗯。”
夏悠應了一聲。他正在看着毒島冴子的白橡木刀,外面的那幾具屍體幾乎可以確認是用這把木刀擊斃的,頭顱骨是身體最硬的骨頭,這把木質的刀連破幾頭也沒有留下任何的凹痕。
夏悠忽然想起了似乎原著卷尾中就提到過,這把木刀似乎是有着什麼了不得的來頭的。
“我叫夏悠。”
“夏悠,做的不錯。”毒島冴子說着。目光柔和了很多。這次的經驗提示聲夏悠聽到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是能夠升級的。而且能夠強化,比起這是世界的人生存沒有任何保證,他哪怕被咬了只要能夠說升級,就能夠完全恢復,也能夠不斷強大到在末世中來去自如!
而之前被他忽略了的經驗提示聲,他已經留意到了:
殺喪屍。能夠獲得經驗!
想到這個世界擁有無數的喪屍。一股朦朧的念頭,讓夏悠心臟也重重頓了一下。
“砰啪!砰砰砰...!”
保健室的門猛地響了起來。被大力拍打之下門劇烈的震動着,連保健室似乎也在震動者。
人是會拉門。而不是這樣發出低吼而用力拍打的。
而且拍打的聲音很多,很密集。
眼鏡男被嚇得慌亂的喊着一些無意義的話,拼命後退。鞠川靜香則是開始拿起電話向外撥打着。握着聽筒嘟着嘴一副等待的樣子。夏悠和毒島冴子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外面都是那種東西了嗎?”
夏悠將窗簾拉上,深吸了一口氣對毒島冴子問道。現在只要用力去聽,外面的慘叫聲下,有着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撕咬聲音。
“是呢,還有一些無序亂跑的同學。”
毒島冴子輕輕的捋過耳邊的垂髮,嘴角銜着一股淡淡的微笑:“那麼,夏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計劃…”
夏悠看了看保健室內的人,聽着排擊頻率越來越高的門響,抿着脣沉吟了下來。
既然這裡是次元世界,那麼他倒是可以隨時一走了之,而且能力暴露在這種世界,也不怕有人會有那個閒心來研究他。
只是那樣一來,他無法保證下次自己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會遇到多少喪屍的攻擊,次元穿梭是在哪裡離開就會在哪裡出現的。而且他現在對這個世界還陌生得很,唯一知道的劇情人物很快就會匯合離開,跟丟了就會完全摸黑。
未知總會讓人有莫名的恐懼感。夏悠很需要已知劇情。起碼現在很需要。
“我們上樓頂吧。”
夏悠看了看已經在玻璃窗上開始浮現的喪屍噁心面孔,斧頭輕輕的提了提:“樓頂視野能夠看清四周狀況,能夠更容易求救,也能儘量避開這些‘東西’。”
“不錯的想法呢。”
毒島冴子微微側目的打量了一下夏悠,然後看向了鞠川靜香他們:“我贊同夏悠的計劃,靜香老師和這位同學呢?”
“我...我跟着你們!”眼鏡男看了看夏悠,擦了擦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出的淚水,慌張而急促的說道。
“誒?要走嗎?可是電話都還沒有打通呀。”鞠川靜香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苦惱的搖了搖手中的話筒:
“真是傷腦筋呢,無論是警察還是消防隊的電話打不通呢。”
“…..”
夏悠默然的看着鞠川靜香。他是知道會打不通,但是其他人不清楚,現在校園內還活着的人大概都是第一時間想着向警察求救,也認爲這是唯一能夠脫離這個地獄的唯一方法。
只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外面也已經變成了一團糟,警察被調走的調走,剩下的,不是殉職就是躲在角落發抖了...
夏悠沒有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徑直的將鞠川靜香拉了起來。
“誒?等等呀,要把能拿的東西都拿出去才行…”鞠川靜香不斷的扭着,指着櫥窗裡面的瓶瓶罐罐說道。
外面的門被拍的震天響,地面的屍體發出了刺鼻的血腥,夏悠放開鞠川靜香後,發現她竟然在一瓶一盒的看着說明然後才放進包裡。
夏悠見過不分場合的人,但是沒有見過這麼不分場合的。現在外面喪屍如餓狼,而且數量越來越多,想要攻入這裡的也越來越多,她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去慢挑細選。
作爲醫生,而且可能所有人中唯一能會開車的,並且以後需要她帶路去那個武器別墅中,夏悠才強忍着撇下她的衝動。
“沒時間了!四眼,幫她全部裝進去揹包裡面!”
“我…我嗎?哦、哦!”眼鏡男見夏悠對自己喊着,愣了一下,馬上手忙腳亂的過去幫忙了起來。
眼鏡男現在已經完全慌了神,夏悠讓他幫忙就忠實的按照夏悠說的將藥大把大把的塞進包裡,他不是鞠川靜香,他沒有那麼大的神經去無視外面的威脅,那一聲聲嘶吼無時無刻都在挑動着他的神經,他現在唯一能感覺安全的,就是依賴能夠冷冽揮斧的夏悠而已。
只是看着他不管不顧的將藥大批大批的掃入拉開的揹包,甚至不少掉在地上,鞠川靜香就急了,連忙去推搡他:
“等一下啦!不行!你怎麼那麼粗暴!哎呀…!”
鞠川靜香沒有將眼鏡男推開,反而因爲短裙限制下的大幅度動作而一下失衡摔倒在地,發出了一聲痛呼。
夏悠正在盯着門口,聞聲看了過去,剛想過去扶,毒島冴子已經越過她走了過去。
蹲下看了鞠川靜香一眼,毒島冴子放下了木刀,對着鞠川靜香,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動作。
“嘶啦...!”
緊緊包籠着大腿的短裙,在毒島冴子的手下,一下被撕到了腰間。
眼鏡男愣住了,鞠川靜香愣住了,夏悠也怔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