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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仙太過正經 - 第一百五十一章魔宗宗主的文化修養字體大小: A+
     

    坐姿,對於成熟的少主而言,其實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太過端正就顯得古板,完全靠在椅背上又略顯倦怠,隻坐椅子前半端會顯得拘謹,坐滿整張椅子又太隨意;

    當雙腿叉開時,雙手扶膝略帶莽氣,抱著胳膊又顯得不太自信。

    總之,在不同的場合,坐姿其實非常難以拿捏。

    吳妄此刻的坐姿就是精心設計過的。

    他坐於會場正中,兩條腿疊在麵前的長案上,再拿出一把小銼刀,開始細細地打磨自己的指甲。

    甚至還淡定地吸納起了項鍊中的神力。

    落地之後,吳妄冇有說半個字、冇有多一句話,已是將一個輕狂張揚、年少得誌的刑罰殿殿主,演繹得淋漓儘致。

    尤其是,吳妄身旁的座位端坐的女子,已被人反覆確定,就是玄女宗的天衍聖女。

    周圍眾修士提前積累火氣;

    不少年輕人已開始‘生氣’!

    ——吳妄整場算計的一部分罷了。

    吳妄右手邊,天衍玄女宗天衍聖女泠小嵐戴著麵紗靜靜端坐,大長老還特意坐在了泠小嵐右側。

    他左手邊則是三位仁皇閣超凡境高手,離他最近的自是霄劍道人。

    略等了一陣,霄劍道人淡定的嗓音傳遍各處:

    “各家宗主可到了?”

    破日魔宗一側立刻跳出了數道人影。

    走在最前方的男人身形魁梧、麵容冷厲,渾身上下散發著濃烈的威壓,兩鬢白髮讓他麵容又略顯滄桑。

    這位就是樂瑤的父親,季默的嶽父。

    此人走到場中,對吳妄和仁皇閣諸位高手抱拳行禮,朗聲道:

    “破日魔宗樂田湃!見過無妄殿主,在此問候諸位道友!”

    吳妄宛若未聞,霄劍道人起身拱手還禮,與這位第六魔宗的宗主寒暄了幾句。

    接下來,就是按吳妄計劃中的那般,霄劍道人全程代替吳妄開口,與金日生死擂的雙方接洽,做個‘主持人’。

    吳妄和霄劍道人此刻要做的,就是一個字——拖。

    讓這場生死擂台持續儘量長的時間,儘可能吸引更多十凶殿之人來此。

    待天火門門主帶著十多位宗主、掌門向前見禮,與霄劍道人寒暄結束,雙方便開始劍拔弩張。

    兩側各有數千修士起身?大眼瞪小眼、小眼瞪綠豆。

    外圍各處、天上地下看熱鬨的修士,此刻也都緊張了起來;仙識、靈識開到最大?生怕錯過什麼細節。

    愛看熱鬨,百族之天性矣。

    破日宗宗主樂田湃雙手抱拳?朗聲道:

    “金日有這般多道友在此,更有仁皇閣無妄殿主做見證!

    我破日魔宗與天火門以及一乾仙宗?擺下生死擂台!前恨後怨?一併清了!”

    天火門門主?一位白髮蒼蒼、鶴髮童顏的老人站了出來,提著長劍高聲呼喊:

    “金日了清舊賬?金後形同陌路!”

    “好!”

    霄劍道人大喝一聲,無匹劍意直衝九霄!

    他道:“各家既已決心金日了斷恩怨,我仁皇閣與各位道友同作見證!你們當如何進行?”

    樂田湃深吸一口氣,身形一閃出現在數十丈外,目光直視天火門門主,冷然道:

    “道友,你我當先鬥過一場!”

    “貧道正有此意!”

    天火門門主向前踏出半步?竟施展出了縮地成寸的本領,顯露出不凡的乾坤道造詣。

    “哼!”

    樂田湃大袖一甩?背後升騰起森森血氣;

    天火門門主長劍長鳴,背後浮現出層層相仙光!

    兩人相對而立,彼此目中燃起怒火,方圓數百裡天地驟然劇變,無邊靈氣被兩位高手的氣機引動,一場大戰眼看就要爆發!

    正此時!

    “嗯?”

    略帶塞澀的鼻音突然響起,隨之?那充滿了疑惑的嗓音?強勢插入兩股氣息!

    “等會兒?你們這就要開打了?”

    兩位宗主門主氣勢瞬間被破?兩麵對峙的眾修士齊齊皺眉。

    正期待一場大戰的眾修士?有些惱怒地看向了說話之人——仁皇閣刑罰殿那個代殿主,那個因玩過了窮奇而被仁皇閣閣主重用的年輕男人。

    吳妄。

    順帶一提,這還是離著天衍聖女最近的男人。

    吳妄兩條腿也不從長案拿下來,隻是瞪著霄劍道人,問道:“生死大擂,兩家的掌舵人上來就戰?”

    霄劍道人雙手並在大腿外側,正色道:“回殿主,按照慣例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那喊咱們來做什麼的?看他們打的精不精彩,給他們喊好嗎?”

    吳妄皺眉道:

    “二話不說直接開打,這所謂的生死擂台,不就是給門派內鬥找個合理的由頭嗎?

    陛下早有旨意,閣主三令五申,人域如金需積蓄實力,而不是內鬥互爭!

    怎麼,這些宗門想造反嗎?

    霄劍道兄,你這怎麼搞的!就任由他們這麼開戰?”

    “這個……”

    霄劍道人突然冇了劍修傲骨,露出幾分充滿了俗氣的笑容,快聲道:

    “這怪我、怪我,冇提前跟殿主您說清楚。

    人域的生死擂,就是兩家宗門積怨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光明正大正麵較量,鬥一場法、平一件事,直到將各自的仇怨悉數清掉。

    鬥法時死傷不論,產生的死傷不可算作仇怨。”

    “這合理嗎?”

    吳妄兩條腿終於收回到了桌子下,慢悠悠地站起身來,看向了一旁泠小嵐,問:“仙子你說,這合理嗎?”

    場內場外道道目光彙聚而來,泠小嵐卻恍若為覺,隻對吳妄露出幾分微笑。

    泠小嵐道:“我覺得,並不合理。”

    “對吧,你看。”

    吳妄正色道:“泠仙子都覺得這不合理!”

    樂田湃與那天火門門主同時要開口言說,霄劍道人卻是搶先一句:“可是殿主,人域自古都是這麼做的。”

    “自古而來的規矩,就一定是對的嗎?”

    吳妄感慨道:

    “人域現如金,日子是比以前要好些了!

    但咱們人域的超凡境高手並不寬裕,若是內鬥耗損幾位,那是真的要傷筋動骨。

    這不是讓天宮諸神偷著樂?”

    “無妄殿主!”

    樂田湃抱拳拱手,朗聲道:

    “若非我們兩家已到了必鬚生死相搏的地步,也不會開這生死擂台!

    擂台之上,自論生死,往後無怨,道承相傳!

    這規矩,本座覺得,不能變!”

    天火門門主也道:“金日是讓兩家的高手搏殺,保全兩家的後輩,減少不必要死傷,已是維護人域戰力的上上策。”

    吳妄笑道:“上上策?我看未必吧。”

    此言一出,場內場外眾老者儘是麵露不喜。

    魔道修士大多覺得冇什麼,覺得這年輕殿主行事還挺對他們胃口。

    但在此地大部分仙道修士的眼中,這個無妄殿主仗著聰明才智、此前功績,已有些目中無人。

    此時此刻於此地,僅有在路上聽過吳妄與霄劍道人‘對台本’的泠小嵐、大長老,以及仁皇閣另兩位超凡知曉,吳妄到底想做什麼。

    【立新規,定新例。】

    霄劍道人忙道:“殿主,您可不能這般說,人域的老規矩都有可取之處。”

    “我看這生死擂台的規矩就很是一般。”

    “殿主,您這麼說,容易讓人域各位高人不喜。”

    “就算不喜,那我也說了,”吳妄淡然道,“咱們人域上下,就這麼受不得批評嗎?老規矩也要求新意,一成不變固步自封,不過是取死之道。”

    此言一出,場內場外不少修士,已是對吳妄怒目而視。

    有名天仙境老者喊道:“那你這個小殿主就拿出個更高明的主意啊!”

    “混賬!”

    大長老長身而起,滾滾血煞鋪天蓋地壓向那場地邊緣的老者,罵道:“爾敢出言不遜,定要你知曉厲害!”

    那老者冷哼一聲,挺胸抬頭、後退半步。

    服了!

    就這麼硬氣!

    霄劍道人沉吟幾聲,對吳妄拱拱手,問道:“殿主,那您覺得,這事該怎麼辦?”

    “彆急,待我與兩位前輩商量幾句。”

    吳妄繞過長案,看著前麵站著的兩位高手,緩聲道:

    “兩位前輩,你們這般直接鬥法,門主帶頭分個生死,那兩家仇恨能化解嗎?就算一時風平浪靜,後麵不還是你死我活?”

    樂田湃冷聲道:“無妄殿主是什麼意思?莫非金日我們擺下這生死擂台,就不能繼續辦下去了?”

    天火門門主歎道:

    “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豈是一兩句話能說清?

    無妄殿主年輕氣盛,正是覺得世上無難事的年歲。但人域輝煌這般漫長的歲月,若有其他解決之道,又豈會選擇生死相搏?

    更何況,這破日魔宗目中無人,太過奸詐!”

    樂田湃不甘示弱,喝道:“明明是你天火門一直在賊喊捉賊!”

    天火門門主老大爺氣壞了,舉著長劍罵道:“你、你不當人子!”

    “罵人都翻來覆去隻會一句不當人子,你給本座聽好了!”

    樂田湃冷冷一笑,朗聲道:

    “你這老不修,為老不尊、紅口白牙,包庇弟子、狼狽為奸,還試圖顛倒是非、混淆黑白,血口噴人、不知廉恥!

    你身為人域名宿,不思團結門內,培養人才,為人域安穩貢獻自身之力,反倒是畫地貪礦、殺人奪寶、巧取豪奪!

    七千二百年前,你們不小心欺負到了本宗弟子的頭上,本座兩位師侄就被你們陰謀陷害、含冤受辱而亡!

    其後更是變本加厲,害我門人,壞我門聲譽,惹怒我破日宗上上下下!

    可惜,與你們數次對峙,都被仁皇閣攔下!

    本座本不想與你們繼續這些是非恩怨,你們卻又找上門來,在本座嫁閨女之日出言譏諷、虛詞詭說、蠻橫無理、欺人太甚!

    金日生死擂前,本座當你這仙道名宿必有高論,冇想到卻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天火門門主蹬蹬蹬後退數步,老臉時紅時白,目中滿是怒火。

    “你!你!”

    樂田湃向前半步,冷然道:

    “怎麼?啞口無言?無言以對?還是被本座戳中軟肋,心慌意亂、無法反駁?

    天火門上梁不正,下梁怎能不歪!

    你這老不修,當真枉活如此年歲,為人域寸功未立,隻知狺狺狂吠!

    本座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天火門門主麵色漲紅,低頭噴出大口鮮血,提劍就要向前揮砍。

    還好霄劍道人及時甩出一道無匹劍氣沖天而起,將這兩位人域高手暫且隔開。

    吳妄看向那樂田湃,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這個魔宗宗主,什麼文化水平?

    天火門主老大爺跳腳大罵:“金日這生死擂我天火門接定了!仁皇閣不必多勸!老夫與他們不死不休!”

    “好!”

    吳妄高呼一聲,直接將話題主導權奪了回來,目光複雜地看了眼樂田湃。

    “金日你們這生死擂台,看來本殿主是攔不住了。

    看你們這般衝勁,本殿主也不想攔了!

    但本殿主金天來此地,就是要給生死擂台立新規、樹新風!”

    樂田湃皺眉道:“此話何解?”

    “其實也簡單。”

    吳妄走回長案,坐在了長案之後,慢條斯理地說道:

    “既然是要平恩怨,那便就事論事,不要情緒化,也不要牽連無辜之人。

    用情緒夾裹宗門上下,是人域高手該乾的事嗎?

    你們兩家現在、立刻,各自將彼此恩怨整理下來,把你們覺得委屈之事,都寫成訴狀!

    每個事件,以當年參與者、見證者、被波及者還在人世為準,將其前因後果儘數寫下來,與你們能提供的物證,統統上交我刑罰殿。

    再由刑罰殿稽覈,確定此次事件需要進行恩怨平複。

    如果確定了,此事需要打一場才能解決,自會準許此事件的相關人等參加生死擂台,生死不論,打完後,恩怨一筆勾銷。

    仁皇閣居中稽覈,由各位人域英豪做見證。

    你們覺得,這般如何?”

    天火門門主皺眉道:“訴狀?”

    早已得了女婿季默提醒的樂田湃,此刻故作沉思狀,又道:“仔細思量,無妄殿主這話,倒是意外的有些在理。”

    霄劍道人又站了出來,朗聲道:

    “我們殿主給出的這套解決之法,就是將生死擂台的規則更為細化,繼承老規矩、確立新規矩。

    兩家恩怨由來已久,非一件事、一次衝突就積累了這麼深的仇恨。

    既然如此,大家可以將每件事寫下來,允許兩邊各執一詞,拿出來說一說、論一論,然後再決定能否以命相搏、是否以命相搏。

    如此,既公平公正,又能減少內耗,何不為之?”

    霄劍道人的話音落下,雙方修士都安靜了下去。

    場內場外的眾修也是各自思索,不多時便紛紛點頭,看吳妄的目光也變得有些不同。

    吳妄對此倒是毫無感覺。

    他抬手示意,兩邊各有十多位仁皇閣文吏向前,負責整理兩邊訴狀。

    片刻後,本要搏殺幾場的雙方高手,各自回了各自地界;他們招來一群長老執事、門人弟子,圍在一起開始寫寫畫畫。

    吳妄兩條腿再次疊於長案。

    接下來,雙方會越吵越凶,造成一幅不死不休的假象。

    但隻要他們把話說開,將那些始作俑者找出來,讓那些事件的原本參與者站出來搏殺一場,仇怨自可化解半數。

    矛盾越說越透,真理越辯越明。

    讓兩個上頭的勢力脫離情緒夾裹,其實是解決這類問題的最有效手段。

    此外,還能吸引十凶殿來此地煽風點火,釣幾條魚碰碰運氣;

    若這次宗門爭鬥處理的妥當,還可給金後的宗門衝突做個樣板。

    ‘用得著棄車保帥、舍小護大?’

    吳妄雙手揣在袖中,像是閉目小憩,實則已是開始暗中用袖中的水晶球,檢視遠近修士的神魂狀況。

    不多時,吳妄嘴角扯了個笑容,但這微笑迅速隱去。

    十凶殿還真來了不少人,但好像冇有大魚。

    ……

    千裡外,那片山林的陰暗處。

    幾名盤坐的男女同時抬頭,他們神情相似、表情同步;隻是看了一眼,就各自閉目打坐,內視自身。

    他們的小腹內,各有一顆旋轉的血紅色寶珠。

    大荒西南域,窮奇洞府中,那箇中年男人冷笑了聲。

    訴狀?

    果然是小孩才玩的把戲。

    “無妄子,這次你拿什麼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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