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你親我的，我也要親你的！”

寧小菲認出，那是她的聲音，然後她就……真得親了！

“想起來了？”

耳側，男人的聲音響起。

寧小菲回過神來，立刻就看到鏡子裡站在她身後穆天野的臉。

她尷尬地抽抽嘴脣，嘴上就故意裝傻。

“什麼呀，我……我不記得了。”

轉身邁步要逃，男人的手臂卻已經攔住過來攔住她。

眼看着他的另一隻手也伸過來，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洗手間和他的身體之間，寧小菲立刻就挺直後背。

“你……你要幹嗎？”

穆天野沒出聲，注視着鏡子裡她慌亂羞紅的小臉，他霸道開口。

“轉身。”

她一點點地轉過身，注視着面前只裹着一條浴巾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他不會是還想……

時間已經不早，要是再折騰一次，她肯定又要遲到。

“老公！”她忙着撒嬌，“我一會兒還要上班，再遲到會被開除的，我們晚上再……那個好不好？”

穆天野沒理她，擡起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大不了，我……”寧小菲哀求地看着他，“我欠一次，補兩次還不行？”

男人眯眸。

“兩次？”

她立刻賠個笑臉。

“你高興，幾次都行！”

反正，先逃過早上再說，今天她怎麼也不能再遲到了。

“好。”

男人點頭。

“嘿嘿！”她心頭一鬆，“那……我先去穿衣服了。”

剛要走，就被他拉回來。

“閉眼！”

只以爲他要親她，寧小菲聽話地閉上眼睛，嘟起小嘴。

只要他不那個，別的隨便他了，反正親一下，也不會浪費幾分鐘。

臉上，有東西覆過來，不是想象中男人的吻，而是一隻熱乎乎的柔軟之物，輕輕地擦過額頭和臉頰。

寧小菲怔在原地。

片刻，寧小菲錯愕地張開眼睛，就見穆天野正擰開手中洗完的毛巾，然後就重新扶住她的臉，幫她把脣角沾着的牙膏沫拭掉。

一手扶着她的臉，男人目光專注，手法輕柔，注意到她眼角殘留的一點眼妝，他挑了挑眉，移過毛巾尖輕輕把她抹掉。

注視着那近在眼前的臉上，少有的溫柔表情，寧小菲心中一暖，然後就有一片柔軟之意在胸口裡膨脹開來。

原來，他……只是想要幫她擦臉。

長這麼大，除了媽媽，沒有任何人幫她洗過臉。

莫名地，她眼圈一熱，有點想哭。

擡眸，注意到她發紅的眼睛，穆天野只當是不小心擦到她的眼睛，眉毛皺緊。

“擦到眼睛了？”

“沒有！”寧小菲揚脣向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老公……你真好。”

穆天野沒理會她的馬屁。

“去穿衣服，一會兒我送你！”

“恩！”

她立刻雀躍地應着，轉身走到門口，又重新回來，扶住男人的肩膀，掂腳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這才重新跑出洗手間去換衣服。

穆天野抓着毛巾，擡起手指摸摸下巴上她作案留下的口水，先是皺皺漂亮的眉毛，隨後又揚起脣角。

“小馬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