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錢又有權的時候,就可以對女人無限的施捨,她和冷梟之間應該也就是這種單純的買賣關係吧。
她如果有錢有權,冷梟又怎麼可能對她想上就上,想發火就發火,就連最基本的尊重都不給她!
人人都說冷梟對她很好,冷梟真的愛她,可是這怎麼可能?她從未那麼覺得。有誰愛一個人會那樣不尊重對方?至於帝江,她覺得今晚的帝江實在是有些奇怪,那他的這些改變又是因爲什麼呢?帝江那樣的人,怎麼會突然向自己示好?自己身上有什麼是他想要得到的嗎?
算了,還是先等等看着吧,反正以後接觸的時間還很多。
但是在顧淺淺的心裡頭,帝江和冷梟是斷然不同的。
第二天。顧淺淺仍舊如同往常一樣一早起牀,稍作猶豫之後還是去了天娛工作。剛剛到了辦公室,就見着同事們紛紛圍在她的玻璃門前,一看到她過來,又立馬一鬨而散。那些女人看着她的眼神,擺明了是羨慕嫉妒恨的。
顧淺淺皺起眉頭,心頭有些不解,她看向朝着自己走過來的助理沈曦,輕輕的問道,“怎麼回事?”
沈曦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正常的回答她的問題,“總裁在裡面等您,已經做了快一個小時了。”
顧淺淺的眉頭皺的更深,倒是沒想到今天一早冷梟會跑到她這裡來等她,難怪剛剛有那麼多人圍在這裡偷看,原來是爲了看看冷梟。
自打進了天娛之後,爲了避嫌,冷梟一般很少親自跑到下頭的辦公室裡頭找她,有事的時候,也是讓周吳過來一趟,或者是直接電話聯繫。
現在他親自跑了下來,這還真是一件“大事”。公司裡頭想要近距離看到冷梟的人不少,尤其是顧淺淺所在的部門,裡面美女如雲,各色各樣的女孩子,多是單身,很多人都暗地裡頭覺得不服氣,憑什麼顧淺淺都能夠得到的男人她們卻不行。
這些事情顧淺淺看在眼裡,明白在心裡,嘴上卻從來不多說,心裡也從未多想,她一直都是以工作爲重,即便是現在,她心裡頭想的也是,昨晚的事情看來必須要做一個了結,既然還想繼續跟着冷梟後頭幹,那她和冷梟的關係就不可能一直這麼僵着。
所以,她朝着沈曦試了一個眼色之後,便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沈曦在她進去之後,立馬將周圍看冷梟的圍觀羣衆全部都清理了。
現在也沒人敢圍上來偷聽她和冷梟的對話了。
顧淺淺的辦公室和冷梟的不同,周圍都是可視的玻璃牆,所以外頭的員工一擡頭就能看到她這裡頭的情景。
顧淺淺剛剛進來的時候,坐在裡頭等她的冷梟便已經看到了。
顧淺淺進來之後,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冷梟便率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早,淺淺。”昨天一整晚,冷梟都沒有睡着,翻來覆去的想着顧淺淺,很想給她打電話,問問她昨天晚上到底爲什麼這樣,但是又怕她已經睡了,而且,自己作爲一個男人,也有着自己的驕傲,所以,這電話最後還是沒有打出去。
他冷梟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跟誰賠禮道歉過,也從未在任何人面前低過頭,即便是在顧淺淺的面前,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愛情太過卑微,需要用乞討一般的姿態才能換來顧淺淺片刻的垂簾。
如果他和顧淺淺之間的感情真的要到那樣卑微的地步,那他寧可不要了。顧淺淺滿腔的話都被這一句逼得壓了下去,顧淺淺低垂着眼,“早,冷梟,要說什麼的話還是換個地方吧。”
她的臉上雖然沒有帶着笑容,但是態度和語氣卻比昨天晚上要好了很多,這樣的改變讓冷梟心情好了不少,整個人似乎都輕鬆了一些。
他站起來笑着說道,“好啊,你早上有要緊的工作嗎?”
他今天一天內的形成原本都是被安排好了的,但是今天早上他讓周吳統統都取消了,他要把這一天的時間都留給顧淺淺,留給他們兩來談情說愛,昨天晚上到了後來,他睡不着,便爬起來翻着愛情寶典。
那裡頭說,愛對方,首先就要學會尊重對方。
如果是以前,冷梟是肯定不會想着自己帶顧淺淺離開會不會耽誤她的工作的,肯定是直接拉着她就出去了,因爲這裡是他的公司,顧淺淺也是他的員工,所以他想帶她走就可以帶她走,完全沒有必要向誰交代。
但是,看了那句話之後,他還是有所感悟,想要慢慢的轉變自己的態度。對於他的這一改變,顧淺淺卻是是驚訝了一把,連同看向冷梟的眼神都染上了一層異樣的光芒。
也就是這種光芒,讓冷梟心頭的男人情懷大漲,越發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本愛情寶典十分的不錯了。
顧淺淺朝着玻璃門外的辦公室看了看,見門口除了沈曦之外沒有別的人了,這才朝着冷梟點了點頭。
今天她的工作其實不少,但是昨天晚上她和冷梟鬧得那麼兇,這件事情也必須要解決掉,所以就算今天早上冷梟沒有過來找她,她也會在今天找時間去他那裡的。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找了一家咖啡廳坐下。顧淺淺挑了個臨窗的位置,一偏頭就可以看到外頭車水馬龍的街道。
冷梟坐在她的對面,四目相對,顧淺淺有些尷尬,立馬便偏過了臉,敲好此刻服務生也走了上來,問兩人需要點什麼。
顧淺淺清了清嗓子,“蘇打水,謝謝。”
她從來不喝咖啡,之所以會和冷梟來這裡,也是因爲這裡比較安靜,沒有那些想看熱鬧和笑話的人,是個適合談話的地方。
這家店子比較出名,所以服務生的素質自然也要高一些,並沒有因爲顧淺淺沒有點咖啡而做出什麼奇怪的表情,而是微笑的寫了單子,然後又轉向冷梟詢問。冷梟看了一眼顧淺淺,“和她一樣就好,謝謝。”
服務生這下倒是有些吃驚了,但是也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表情來,直接禮貌的拿着單子離開了。
等到服務生走了之後,冷梟這纔開口,“對不起,淺淺,我不知道你不喝咖啡。”
“沒事。”
顧淺淺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眉毛也輕輕揚起了。她的這個習慣有些特殊,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宋雲橫都時常會忘記,冷梟能夠一下子注意到這個小習慣已經是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