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來，這場好戲誰主導？”

黑熊笑着開口，卻讓水一心覺得背脊發涼，他的笑，陰沉恐怖，彷彿即將要揭開的帷幕下面，是無數的恐懼。

鬱子明靠近耶律澹臺，低聲在他耳邊開口：“所以當年將黑熊逼出國境的人是他們？”

他們三個接觸到黑熊的時候，是十六歲。

可是那個時候，黑熊已經勢力強大，開始慢慢將觸角伸入國內，而他們想要一舉拿下黑熊完全沒有可能。所以在自己被俘之後，在冷烈風找到自己，拉回了差點走上不歸路的自己之後，他們便開始了這一切的計劃。

“也許吧。”耶律澹臺也在看在那邊，幾乎是兩代人和黑熊周旋，這個男人，本來就不容小覷。

簡馨靠在耶律澹臺身邊，微微抿着自己的脣，低聲開口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們什麼時候能走，我好害怕。”

鬱子明一個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簡馨好似害怕他，自動的後退了一步。

耶律澹臺感覺到了簡馨的異樣，低頭看着她，又看冷鬱子明，最後低聲問道：“怎麼了？”

鬱子明依舊看着簡馨，只是笑的意味不明：“沒事。”他淡淡開口說着，大腦卻還是思考，要怎麼樣才能救出水一心。

簡馨低頭，掩飾住了自己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雙手一直緊緊的握着耶律澹臺的手臂，絲毫不肯放鬆。

黑熊慢慢的靠近水一心，低聲在她耳邊開口：“來，你代替你的母親，你說，如果我是殺了冷烈焰還是殺了宮楠羽呢？”黑熊的氣息落在水一心的耳邊，引起了水一心的顫慄，他繼續開口說道：“不對，怎麼能是宮楠羽呢，應該是蘇小小，宮楠羽的女兒纔對。”

水一心震驚到無法說話，卻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個秘密，除了蘇小小，這裡的人都知道，可是這個秘密，誰知道都沒有意義，只有蘇小小，纔是這件事的關鍵。

水一心只能帶着薄涼的恨意看着他，他們的過去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知道我爲什麼沒有找冷烈淵嗎？因爲他是最沒有資格站在這裡的人。”黑熊自問自答，慢慢的揭開了水一心口上得膠帶：“來，你來選擇。”

“變態。”水一心怒罵。

“你母親當年也是這麼說的。”黑熊笑的更加的癡迷，陰冷的氣息帶着不可明見的怒火。

冷烈焰雙手緊緊握握，卻始終沒有說話。

蘇小小看着父親，又看向了冷烈焰，爲什麼一定要提到媽媽，而且是在媽媽和冷烈焰之間做選擇。

“事到如今，你覺得選擇權還在你手裡嗎？”冷烈焰看着黑熊，卻沒有開口提那件事。

“難道不是嗎？”黑熊揮手，這周圍，全部都是自己的人，有些路，他走一次就夠了。

“說夠了沒有。”蘇小小几乎被這樣的氛圍逼瘋，她大聲開口說道，看着這裡的人，不安的預感蔓延到了她的周身。

蘇父握着女兒的手，在冷烈焰開口之前開了口：“這件事，是時候告訴你了。”

冷烈焰欲開口的時候，被蘇父一手攔住，“爸爸一直沒有告訴你，冷烈焰其實，”蘇父說着，卻好像在經歷巨大的心理掙扎，可是他不說，總會有一個人要說的，如果是這樣，他這個父親來說，更加合適。

“冷烈焰曾經，是你媽媽的未婚夫。”蘇父狠下心，直接說了出來。

蘇小小腦袋有一瞬間的發矇，周圍的一切漸遠，漸近，漸近，漸遠，直到她的周圍一切都開始變得清晰，然後徹底將她拉回了現實，她回頭看着冷烈焰，眼神卻讓人害怕。

冷烈焰雙手一直沒有鬆開，眼神從未離開蘇小小，他想解釋，可是卻無從解釋。

水一心看着蘇小小的樣子，越發的心疼，可是現在的自己，卻給不了她任何的安慰，只能如此的看着她痛苦。

蘇小小看着冷烈焰，讓自己一直狂跳的心漸漸的恢復平靜，深深的盯着他的眼睛，卻開口說道：“爸爸，至少我是您的女兒是嗎？”

意料之中的震驚，意料之外的回答。

她好似在意的不是冷烈焰的欺騙，而是，她沒有狗血的成爲冷烈焰的女兒，這就夠了。

蘇父也被女兒的問題問的微微發愣，然後才點頭：“你絕對是我的女兒。”

“這就夠了。”蘇小小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至於別的問題，她不會原諒，但是那也是他們離開這裡之後的問題。

水一心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蘇小小一直都是與衆不同的女人，她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可是蘇小小的選擇卻徹底的激怒了黑熊，他一手掐住了水一心的脖子，起身憤怒的開口：“他欺騙了你，你都不恨他嗎？你不是要憤怒嗎？不是要質問嗎？”可是這一切，通通都沒有，和他設想的完全不同。

現實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

他憤怒了，所以整個人處在了瘋狂的邊緣。

冷烈風在他鉗制住水一心的時候，身體立刻緊繃了起來，“你放開她。”冷烈風冷聲開口說道。

“別動，你在動一下，我保證她腦袋開花。”黑熊陰狠的開口說着，看着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人，蘇小小的行爲，徹底的激發了他心中的憤怒因子，這些，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水一心脖子被鉗制，她必須後仰才能讓自己不那麼難受，“這一切都和你預想的不一樣，那是因爲，你永遠都不瞭解你所認爲你現在瞭解的這些人。”

水一心啞着聲音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過去，可是水一心知道，那是一塊他們都不願意去揭開的傷疤。可是現在，他出現了，疤痕開始慢慢的露出來，也許猙獰，也許恐怖。

“你別說話，別說話。”黑熊精神越來越不正常，甚至連開口的聲音都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

“蘇小小，既然她不選擇，那麼你來，一個是你最好的朋友，一個是你最愛的男人，你選誰死，你選誰？”黑熊焦急的問着，好似這一秒就要得到答案。

蘇小小在黑熊鉗制住水一心的時候就向他跑了幾步，可是被冷烈焰拉住，無法在靠近。

這個問題，她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