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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家俏廚娘 - 第233章 騙到女子書院(二)字體大小: A+
     

    “你會贏嗎?”蔣榮似是壓根沒想到這一點,不是他吹牛,旁的他不敢比,可這賭技,他卻是天生的,還沒成年那會,就跟人賭色子了。贏的少。可他會各累經驗,現在已經練到了,只需聽一聽,便知道色子的點數。

    又或者是打牌九,也是他的強項啊!所以木香跟他賭,十有八九都是輸的。這是蔣榮內心的想法。

    木香粗着嗓子豪氣的揮了下手,“哎,你這說的叫什麼話,如果我跟你賭,連贏的機會都沒有,那我跟你賭幹什麼呢?既然是要賭,那就得按着規矩來,我若是贏了,你除了跪在地上,給我磕頭之外,這賭注也得加大。”

    木香眼神未動,卻朝着牛子衿招招手。

    “主子,您有什麼吩咐?”牛子衿不是何安,吳青等人,哪裡會知道她這一招手要的是什麼。

    木香似乎也才記起身邊站着的牛子衿,沒辦法,她招手招習慣了,今日沒帶他們出來,不過也快了,何安中途去胖妞,送些吃食給她,很快就過來了。

    嚴忠被她派去辦點事,那位水鴻安,應該很快就會朝這邊來了。

    兩下湊到一起,肯定很熱鬧,也很精彩。

    “去把此處的房契拿來,”要釣魚,沒有魚餌怎麼能行,要釣大魚,還得是大魚餌才行呢。

    牛子衿被她這話嚇到了。難不成主子不是開玩笑,而是真的要跟這個小混混賭博?

    不止他被震驚到,就連蔣榮等人,也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主子,賬面上還有幾千兩人銀子,要不小人將銀子拿給您?”

    木香白了他一眼,“別廢話,叫你去拿,就快去拿!”

    “我去拿,”何安領着胖妞過來了,遠遠的聽見她又要跟人下賭,狠狠的撇了下嘴角。

    真是什麼時候都忘不了坑人的喜好,不曉得這回有多少人想跳樓。

    胖妞笑呵呵的跟木香打招呼,一轉眼,瞅見彩雲在裡面試衣服,急忙跑了進去,跟彩雲兩個人嘰嘰喳喳,議論着衣服好不好看。

    彩雲穿了新衣服出來,本來還想讓木香幫忙看看,可是當瞧見她又在設套了,無奈的搖搖頭,正好胖妞來了。她倆把木香拋到腦後,興奮的倒騰起新衣服來。

    彩雲還讓胖妞也去試兩件,反正這是自家的店,這些店員又剛剛被教訓,她倆就是把店裡的衣服全試遍了,她們也不敢給她臉色看。

    何安跑到樓上,一通亂找,不一會,抱着一個木盒子下來了。

    蔣榮起初以爲她說着玩的,這麼好的店面,生意還這麼好,她捨得拿它去做賭注?

    話又說回來,他剛從賭場出來,輸的精光,身上連一個銅板都沒有,怎麼跟她賭?

    所以,直到何安抱着錢盒子下來之前,他都不是太想賭的。

    可是,當何安打開盒子,他伸頭瞧見裡面擺着的十幾張千兩銀票,以及房契地契,還有一堆金條子時,他口水都快流下了。

    站在他身後那幾人,也湊過來看,個個唏噓不已,同時,也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待木香。

    他們在想,這個女人肯定是瘋了,要不就是腦子進水了。

    抱着這麼多錢,爲嘛非要跟蔣榮賭博呢?

    那幾人開始攢動蔣榮,“哎,你還猶豫什麼,你一個大老爺們,難不成還怕她不成?”

    “就是,你跟他賭,兄弟贊助你十兩銀子,咱們都湊一湊,說不定你一把就給贏回來了呢!”

    “這麼大好的機會,你要是放過了,就等着後悔去吧!”

    “沒錯,你想想青倌裡的美人們,可都等着你雨露恩惠呢!”

    青樓?雨露恩惠?

    蔣榮腦子立即浮現,青樓裡那些漂亮,又水嫩嫩的小妞們,那皮膚滑的,那技巧熟練的,那小嘴甜的,那一對雪玉山峰,是多麼的誘人。

    一想到這些,他又流口水了。這回是止都止不住,口水氾濫。

    他一拍摺扇,鼓足了勁,“好,我跟你賭,這箱子裡的東西,很快就都是爺的了!”

    他伸手要來摸箱子,搞的好像東西已經入了他的口袋一樣。

    何安一把拍掉他的手,“急什麼,這都還沒賭呢,東西可還不是你的,既然你要跟我家主子賭錢,你的賭注是什麼?別告訴我,是你身上這一件破棉襖!”

    何安說話一點情面都不給他,本來嘛,主子連護國公都不怵,他這個做奴才的,自然也要給主子,把面子撐足了。

    “本侯爺怎麼會沒有賭注,你等着,我這就回府去拿!”蔣榮哪得受得了,被人看不起的侮辱。

    他在家裡,被母親寵慣了,來到京城的時候,身上也帶着好幾千兩銀子,只是這兩日被他賭的差不多了。

    不過沒關係,他再去護國公府上支銀子就是了。

    木香踢了何安一腳,何安會意,趕忙衝着蔣榮,再道:“我家主子跟你賭的可是地契,也有銀子,你只拿銀子,那可不公平,要想跟我家主子賭,就必須得拿一樣的龍地契來,不過想來,你在京城也沒有房產,堂堂一個侯爺,居然拿不出房產,這賭局,不設也罷!”

    何安語氣中盡是嘲諷跟鄙夷,看着蔣榮的眼神,好像他是窮乞丐似的。

    人羣中,一片轟笑之聲。

    不知誰說了句,‘小侯爺,家裡管的嚴,到了京城也得聽護國公的,自己做不主了主。’

    蔣榮長這麼大,哪受過這等屈辱,他扯着脖子,衝着何安,吼了回去,“誰說本侯爺在京城沒有地契,你們等着,半個時辰之後,爺一定回來,讓你們輸個傾家蕩產,哼!你們等着!”

    蔣榮一邊往護國公府的方向跑,一邊回頭瞪木香。

    今日已經不是要賭錢的問題了,他原本就想教訓這個襄王妃,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跟他舅舅做對。

    哪知,她竟要跟他擺賭局。

    一個女子,敢對他下戰帖,他豈有不應的道理。

    蔣榮着急忙慌的跑回去取東西了,跟隨他一同來的幾個年輕公子裡頭,有人看了眼木香,這一眼裡頭,包含着懼怕,敬畏,還有膽戰心驚。

    木香晃了晃自己的腿,對何安打了個眼色。

    何安捂着拳,輕咳了聲,走過去,將那人拖到一邊,對他低語了幾句。何安的臉色看不清,但那人的臉色,卻是又驚又懼。

    兩人又說了一會,那人才最終點頭,跟着蔣榮離開的方向去了。

    木香滿意的笑了,隨即又注意到之前藏在拐角的黑紗男子不見了。

    她對着空氣,打了個響指,自有人跟上去,阻攔那人。

    她想要的東西,還沒拿到呢,怎能被他壞了事。

    牛子衿還是很擔憂,“主子,小人聽說蔣小侯爺,在賭場浸淫多年,對賭術相當精通,您跟他賭,會不會不太穩妥?”

    木香眸光清淡了許多,“這你不用管,又來了不少客人,快進去招呼客人吧,我去對面茶樓坐,彩雲試過的衣服,你再幫忙挑挑,再備上給劉晨挑的,晚些時候,一併送到襄王府去。”

    牛子衿垂下眼睛,點頭道:“是,小人知道了。”

    木香起身離開,走去了對面茶樓。

    何安臨走時,拍了拍牛子衿的肩膀,笑呵呵的道:“你呀,就把心放肚子裡,主子既然敢賭,就不怕會輸,你是沒見過她贏京城趙王的那一場,愣是把他逼的要尋死覓活。”

    說完,他看了眼木香離開的方向,趕緊追了過去。

    牛子衿嘆了口氣,回到店裡。

    這時,彩雲已經試過好幾套了,胖妞也試了兩人套。

    見牛子衿愁眉苦臉的進來,彩雲也說了跟何安同樣的話。

    旁的她不知道,反正,她只知道,跟大姐做對的,統統沒有好下場。

    木香進到茶樓,此時外面的天色漸漸陰沉了下去,她剛站好沒一會,外面就下起雨。現在已經到了春分時節,一下雨,空氣就很潮溼,待在這種木質的房子裡,潮氣更加重了。

    “這位客官,你是一位嗎?我們樓上還有雅間,您是去樓上,還是就在樓下坐着?”小二是個瘦小的年輕人,穿着髒兮兮的圍裙,手上,袖口也都是在油乎乎的污漬。

    木香看見這些,神色也未變,四下掃了一眼,見這裡大概十幾張桌子,上座率一半,其中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個頭戴斗笠,蒙着黑紗的男子。

    他的那張桌子,只有他一個人。

    “我就坐那裡好了,上些瓜子花生,茶就不必了,”木香指着黑紗男子坐着的位置。

    小二似是沒想到她會選那麼個位置,他有些爲難的道:“這位客官,我們店裡的空位置還多着呢,您要不再換一處?”

    何安從外面進來,“換什麼?沒聽見我家主子說了,就要坐那個位置嗎?你囉囉嗦嗦的幹什麼?還不趕緊帶路!”

    何安這氣勢擺的足,就連木香都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

    見主子看過來,何安立馬縮起了背,嘿嘿的笑了。

    “是是,那兩位這邊請,”小二並不認得木香,也不認得何安,所以他在想,要是那位黑紗男子,不願意跟他們同坐,這可如何是好。

    小二在前面領路,何安跟木香走在後頭。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還好這間茶樓,窗子邊都撐起了遮雨棚,雨水沒有濺到裡面來。

    但是在她們之後,陸陸續續又進來不少躲雨的客人,那些人身上沾了水,把茶樓的地板都弄溼了,再過一會,四處都是溼噠噠的,就連桌椅板凳,都泛了潮。

    何安當先走過去,掏出兩塊帕子,一塊墊在板凳上,另一塊用來擦桌子。

    黑紗男子在她們靠近之時,立馬擱下杯子,起身就要走。

    木香趕在小二開口挽留之前,語氣輕的仿若微風着說道:“雨勢正大,再着急的事,也得緩一緩再辦,否則弄髒了鞋子,得不償失。”

    那人的眼睛藏在黑紗之後,雖然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木香知道,他一定是在看她,觀察她。

    小二也急忙幫腔,“是啊是啊,您瞧瞧這雨下的,又急又大,客官不如再坐一坐,等雨小點了再走!”

    那人似乎在猶豫,木香卻已經坐下了,坐在那人的對面,擺手讓小二去備下點心。何安就坐在她旁邊,用一種警惕的眼神,審視着黑紗男子。

    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那人才慢慢的坐下,但一隻手始終沒有離開手中握着的劍。

    小二動作倒也麻利,不一會便端着一盤瓜子,一盤花生送過來了,又替黑紗男子添了茶水。

    三人坐着,一時無語。木香雖然沒有看他,卻也在悄悄的觀察他。

    那人坐着不動的時候,活像個雕塑,呼吸輕淺,但時有停滯,這是內臟受傷的標緻,再看他腳上的鞋,木香只有一個感受。

    一個大男人,爲什麼腳這樣小,看着情形,僅有四十碼。

    何安歪着頭,也注意到了。直撇嘴,在心裡嗤笑不已。

    木香還注意到,他不止腳小,鞋底還特乾淨。想到之前他站着的拐角處,如果沒有記錯,那個地方,好像是下水道,他從那兒走過,鞋底怎麼可能不沾泥土呢?

    “看夠了沒有?”黑紗男子突然開口了,他的聲線很低,音調沒有起伏,好像一條直線,聽不出任何情緒。

    被人抓包,正常人都會不好意思,一臉的尷尬。

    可是木香跟何安,絕不是一般的正常人。

    只見他倆無比淡定的坐正了身子,木香先道:“看夠了,你的鞋子很乾淨,腳也夠小!”

    何安緊接着道:“豈止是小,簡直跟個婦人腳似的。”

    鏗!刀劍摩擦的聲音。

    何安嚥了口唾沫,嘿嘿的乾笑兩聲,“當我沒說!”

    木香好似看不出黑紗男生氣了一樣,正兒八經的反駁,“什麼叫當你沒說,明明就是你說的,而且他的腳,真的很小,”隨即她又轉向黑紗男,“這位兄弟,你小的時候,是不是裹腳了?否則你這腳咋會這樣小呢,噯,你該不會是女人扮的吧?可是看着又不像,聲音不像,身材也不像,還有……”

    黑紗男正爲她的喋喋不休,煩惱不已呢,突見一隻白皙的手,以閃電之勢襲向他的胸口。

    一切來的太快,他根本無暇做出反應,就聽這女人似是喃喃自語。

    “沒有胸,真的是男人。”

    噗!

    何安身子一軟,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後背着地,兩隻腳還卡在桌洞裡,這等怪異的姿勢,把木香看的,拍桌子大笑不止。

    黑紗男隱在黑紗下俊顏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握劍的手緊了緊,看的出,他在極力忍耐。而且,周身散發出無形的沉痛與淒冷。

    他似乎將木香跟何安對他的行爲舉止,理解成了嘲笑與戲弄,所以他生氣了,周身的沉痛與淒冷,也變成了憤怒。

    “你們笑夠了沒有!”低沉的聲線,夾雜着怒氣。

    木香忽然就停了笑,抓了一把瓜子,漫不經心的嗑起瓜子來了,“我笑的是他跌下去,不是笑你的腳,你至於發那麼大的火嗎?”

    黑紗男身上的戾氣收斂了些,抱着劍,乾脆轉開臉,看着窗外灑落的雨滴,不再理會他們。

    木香也不在說話,安靜且快速的嗑瓜子。

    何安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不悅的嘀咕道:“就會欺負我,瞧瞧我這個奴才當的,真是太不容易了,兄弟,你說是吧?”

    黑紗男不理他,身上的黑衣似乎要融入這一片陰暗的雨霧之中似的。

    何安自討了個沒趣,撇撇嘴,也抓了一把瓜子。

    一時間,三個人坐一張桌子,卻無人說話,其中兩個,瓜子嗑的響脆。

    大概一柱香之後,雨勢小了些,天空的烏雲散雲了不少,天色沒那麼暗了。

    何安瞅着時間不早了,眼見蔣榮還沒來,就有些坐不住了,“主子,要不咱回吧,我看那小子八成是不來了,您不能老坐這兒乾等着,怪冷的。”

    木香扭了扭有些痠疼的腰,扔掉手裡的瓜子殼,伸了個懶腰,“不急,他會來的,那麼大一塊肥肉在那兒擺着,他要是不來,今晚該睡不着覺了,你去看看,彩雲他們試好了沒有,若是試好了,讓人送她們回去。”

    “叫我去看?可我走了,您一個人在這兒怎麼能行,要不我隔着街喊吧,”何安可不敢放她一個人在這裡,萬一出點啥事,他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隔着街喊,你想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呢,趕快去,我在這兒,總不會有人要殺我吧?”她說到最後,眼睛是看着黑紗男的。

    何安的視線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看了又看,終於明白主子的意思,這是有話要說。他站起來,“那我去去就來!”

    茶樓與摩登一品,只隔了一條街,跑一趟也快。

    木香在何安走後,拎起桌上水壺,給黑紗男空掉的杯子倒滿了茶水,笑着道:“閣下輕功很高吧!”

    黑紗男身影未動,但微微收攏的手指,還是泄露了他些許情緒。

    “閣下不是本地人吧?是來找人的?或者,是來尋仇的?”

    話音未落,不見黑紗男有何動作,但一柄冰涼透骨的劍,從桌子底下,抵住了木香的小腹。

    木香黑亮的眼兒,迅速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收起你的劍,否則你不僅會報不了仇,還會喪命於此,不信的話,自己感受!”

    黑紗男隱在黑紗下的面容一緊,用內力試探四周,剛纔不見有異常,可是現在……

    木香在他猝不及防之時,踢開指着她的劍。

    黑紗男身子棲近一分,冷聲質問:“我的來歷,跟你無關,來京城有何目地,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最好也不要過問,本就是兩不相干的人,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這怎麼能是多此一舉呢,我看你輕功不錯,裝扮成這樣,無非是兩個原因, 一,怕人認出你,二,你臉被毀了,不戴面紗,太引人注目,我說的可對?”

    “無論是哪種原因,都與你無關,你若敢阻我報仇,今日,我就是拼上性命不要,也會殺了你!”黑紗男語氣中殺意盡現,不是威脅,也不是恐嚇,他真的會殺了她。

    木香擡了下眼皮,仍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絲毫不爲他的話所動,“你不會的,你是要報仇,而不是做無謂的犧牲,你要殺的人,是蔣榮吧!”

    不是問句,是肯定的,這太明顯了,只是這傢伙,被恨意充昏了頭腦,光天化日,就敢尾隨蔣榮,這要是被護國公的人看見,還不得立馬把他解決了。

    黑紗男似乎這才意識到什麼,“是你將我引開的?”

    “還不算太笨,”木香微微的笑着。

    “真的是你?那就是你害我失手,找死,”黑紗男手中的劍再次提起,眼看着就要刺向木香。

    “我不是害你失手,我是救了你一命,護國公府周圍有多少是暗衛守着,你知道嗎?雖然你要殺的人,是蔣榮,可你別忘了,他還是護國公的外甥呢,你堵在人家家門口,要殺人家的外甥,人家會善罷甘休嗎?”

    “那又如何,只要能讓我殺了他,就算陪上我這條命,也在所不惜,”他站起來就要走,雖然她是好意,可是這份人情,他不會領。

    “站住,”木香聲音雖輕,卻是不容拒絕,“你在所不惜,但是本夫人覺得可惜,坐着吧,你要找的人,已經來了,等我達到我的目地,自會讓你報仇,現在,閃到一邊去!”

    蔣榮披着一身溼衣,懷裡抱着什麼,一路小跑着,先是跑到摩登一品門口,然後又朝着茶樓跑過來。

    幾個世家公子,也跟着他身後,一衆人等,就像一羣哄擠進窩的落湯雞,進來了之後,一邊拍着身上的雨水,一邊抱怨這該死的天氣,再互相埋怨幾句,發幾句牢騷。

    黑紗男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閃身飛走,木香在心裡讚歎他的輕功,她果然沒看昏,這小子的的輕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走路腳不沾灰,那雙鞋子,乾淨的不像話,不是輕功卓絕,還能是什麼。

    這樣高端的人才,要是死了,她非得懊悔死不可。

    蔣榮惦記着木香手裡的銀票,在他看來,銀票比地契還要值錢,要是有了那些錢,他在京城就可以混好久了。

    木香掃了他一眼,“東西都帶來了?打開讓本夫人瞧瞧。”

    “本侯爺還能騙你不成,看看吧,我這裡也有地契,不比你的價錢低,”蔣榮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在棉襖上擦乾淨手,然後將一個布包擱在桌子上,再慢慢的打開。

    其他幾個人也圍了過來,其中不乏茶樓的客人,不管是進來躲雨,還是進來喝茶,總的來說,都是一堆閒人,有熱鬧可看,他們咋能錯過。

    “嚯,還真是護國公府的地契,上面還蓋着護國公府的印章呢!”

    “沒錯,小侯爺真有本事,護國公果然是最終小侯爺的,連地契都能隨便拿給他,看來以後小侯爺肯定是要繼承護國公的位置了。”

    蔣榮本來還有點忐忑的心,在一片驚歎聲中,很快就平復下來,“這是自然,我舅舅不疼我,難道還去疼外人嗎?他膝下無子,以後這護國公府的產業,自然都是本侯爺的,區區一張地契,又算得了什麼,”他無比瀟灑的將地契甩在桌子上。

    木香瞄了一眼,僅僅是一眼,“只是一張地契?可我這裡還有很多銀子呢。”

    蔣榮這下不笑了,彆彆扭扭的從布包裡,掏出五百兩銀票,“本侯爺這回出府,沒帶那麼多,就這些,可也足夠贏你了!”

    “哦,原來是沒銀子啊,”木香狀似恍然大悟,隨即又嘆氣,“好吧,看在你是護國公親外甥的份上,就跟你賭這些。”

    她從錢盒子裡,數了五百兩出來,跟摩登一品的地契,一同擺在桌子上。

    一家小小的茶樓,竟然也玩起賭來了,而且還是上千兩銀子的賭局,一時間,茶樓裡炸開鍋了,所有人都圍了上來。

    何安好不容易,扒開衆人,擠了進來,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單林淵。

    這人很顯然是剛被從家裡揪出來,衣服還沒整理好,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也是匆忙繫了一道,都沒來得及梳洗。

    何安扒開衆人,把單林淵推到木香身邊坐着,又揮手驅趕這些圍觀的人,“拜託你們都散開一些好不好?圍的這樣水泄不通,光線都遮住了,氣味也難聞死了,趕緊都散開,我家夫人受不得這樣污濁的空氣。”

    在何安的驅趕下,人羣才稍稍散開一些,給木香留了些空間出來,否則,這一堆人,真的會把她活埋了。

    蔣榮迫不及待的要開始,他捲起袖子,把桌子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揮到了地方,拿出色盅,“說吧,要怎麼賭,是比大小,還是數點數!”

    木香眯起眼睛,看着他手裡的色盅,上好的黑紫檀木做的,倒是個好東西。

    她收回目光,淡笑的眼兒,看着蔣榮的眼睛,慢聲道:“玩色子,這裡頭的貓膩太多了,不管咱倆誰贏,另一方都會不服氣,不如咱們換個新鮮的,也是我不擅長的,全憑運氣的,你敢不敢賭?”

    蔣榮小眼珠子轉了轉,試探着問道:“你想怎麼賭?”

    木香笑了,不看他,轉頭詢問小二,“你們店裡有黃豆嗎?去拿些過來,沒有黃豆,花生米也成。”

    “有有,馬上就給您拿來,”小二就在外圍站着,一聽客人有吩咐,連忙應聲,轉身便跑去廚房了。

    “要這些東西幹嘛?難不成你要拿黃豆跟我賭?”蔣榮滿臉的譏笑。

    不止他笑,站在他身後的那些人,也是同樣的想法。

    “是什麼意思,待會你看到便知,”木香並不生氣,因爲某人很快就會爆怒。

    小二腿腳快,不一會,便捧着一碗黃豆,由衆人傳遞,放到了桌子上。

    木香看着圍觀的人,“誰出來,給咱們做上幫手,只要隨手抓一把黃豆就好了,咱們賭單數雙數,這個賭法簡單,又不用怕人出老千,諸位覺的如何?”

    的確是個新鮮的賭法,人羣中一片騷動,有幾個好賭的人,紛紛舉手。

    木香對蔣榮做了個請的手勢,“小侯爺遠來是客,就由你挑吧,想必你也是沒有意見的。”

    蔣榮嘴上沒說什麼,隨意指了個人,可他心裡卻是彆扭的要死。

    這是個什麼賭法,猜單雙數,這等低級的賭博手段,怎麼可以拿來跟他賭,他是技術性的,不是碰運氣的那一類,好吧?

    而且,他怎麼有種上賊船的感覺呢?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要是說不想賭,肯定會招來一片嘲笑聲,再不情願,也只得硬着頭皮繼續下去。

    賭局開始,那個被挑出來的,樂呵呵的當着衆人的面,抓了一小把黃豆,隨後放在另一個碗中。

    木香微一擡頭,掃了眼蔣榮的臉色,笑着說道:“還是由小侯爺親自數吧,否則小侯爺會以爲我出千呢,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哪裡出得了老千呢!”

    蔣榮就算再笨,也聽出了她話裡話外的意思,“不必了,本侯爺眼神好的很,在本侯爺眼皮子底下,你就算想出千,也是沒有機會的。”

    “是是是,”木香接連說了三個是,態度誠懇,認錯積極,一旁看着的何安,嘴角狠狠抽了抽。爲了宅子,主子連頭都低了,這回是勢在必得啊!

    “那既然這樣,就讓我的部下代勞吧,反正這麼多雙眼睛看着,也沒這個機會,不是?”木香指的這個人,當然就是單林淵了。

    他從進來到此時,一直沒敢吭聲,實在是坐的離木香太近了,他的心一直懸在半空,沒着沒落的。

    這個女人太可怕,那天他不過是風騷了一點點而已,當晚回去,頭髮差點就被大飛燒掉了,還好他看的緊,現在晚上睡覺,他都得萬分警覺纔可以。

    單林淵一聲不吭,乖的一塌糊塗。

    蔣榮看了眼小碗裡的黃豆,攥着拳頭,猛的一敲桌子,“我賭雙!”

    木香輕輕淺淺的笑着,“你賭雙,那我便賭單,你可想好了?”

    蔣榮心想,這個東西,不就是猜嗎?有什麼可想的,“本侯爺說雙,就是雙,你,快數!”

    單林淵一手挽起袖子,露出半截,比女人皮膚還要細嫩的胳膊,看的一衆男人,眼睛放光,肚裡的色心,蹭蹭往上竄。

    “一雙,兩雙,三雙……” 單林淵的手指很細,捻起豆子來,姿勢也好看,每撿一次,都是擲地有聲,叫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蔣榮一雙賊細的眼睛,死死盯着單林淵手底下的碗,瞪的眼珠子都快脫出來了。

    單林淵偷偷瞄了眼衆人的眼神,隨後看向碗裡的黃豆,“諸位可都要看清楚了,別到時候,輸了要賴我!”

    牛子衿不知何時,站在街道邊上,伸着脖子朝裡面望。

    他擔心木香會輸,在店裡坐立不安,所以才跑到這裡,偷偷的望着。

    單林淵手上無比認真的將最後十幾個黃豆挑了出來,衆人屏住呼吸,紛紛伸長脖子去看。

    這一局,賭注是一百兩,那是一百兩啊,在京城可以買個外城的小院子了。

    蔣榮眼睛瞪到最大,當他看見最後剩的四枚黃豆時,激動的站起來,歡呼雀躍“我贏了,是我贏了,雙數!”

    木香嘆了口氣,“開局就不利,輸了一百兩,可真倒黴,噯,小胖子,你還賭嗎?”

    “賭,當然賭了,爺還怕你不肯跟呢,今日爺運氣好,你就等着輸光吧!”蔣榮一把抓過桌上的兩張銀票,笑的眼睛都沒了。

    賺了銀子,他能不高興嘛。他手裡這地契,是從國公府偷的,老國公不在,他便溜去書房,在他書架的暗盒裡找到的。

    只要他不輸,等完事了,再把銀子還回去,那個老傢伙根本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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