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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家俏廚娘 - 第184章 污衊(二)字體大小: A+
     

    腳還沒落地呢,看見泥濘的地面,非常非常的不高興,“這裡怎麼會這麼髒?京城的街道是誰負責打掃的?還不趕緊給本官滾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扛着大掃把的,髒衣瘦漢子從人羣是摔了進來。

    可他摔的不是地方,一雙髒兮兮的手,好死不死的抹在了府尹大人的鞋面上,“哎喲,這……這,可咋整?大人饒命,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給您擦擦!”

    他慌慌張張的用袖子,想把弄髒的鞋面擦乾淨,可是他的袖子更髒,於是乎,越擦越髒。

    “行了,你再擦下去,本官的鞋子,就不用穿了,你先告訴我,這裡的街道爲什麼這麼髒,你沒掃嗎?要是皇上跟太子經過,被弄髒了,你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他一腳將那人踢了開去,尖着嗓子罵他。

    “大人,小的知錯,小人明明掃過,就是他們這些人踩來踩去,又把外面的泥巴帶了上來,小人還沒來得及掃呢,”他被踢開了,又火速爬了回來,跪在泥濘之中,小心翼翼的回稟。

    “你!”

    “廢話說夠了沒有,叫你來,不是讓你糾結泥巴的,你再囉嗦,信不信本夫人讓人扒了你的衣服,讓你在泥巴里泡三天!”木香被這傢伙的磨性,真真的氣死了。

    她這一發火,站在她身邊的幾個人,都愣了。

    何安跟嚴忠揉揉震的發麻的耳朵,心有慼慼然,一直憋着沒火,又不能對着葛家人發火,否則又會落個欺凌別人的下場。

    這下逮到機會了,加上她還處在神經敏感的階段,可憐的府尹大人,您就慢慢承受夫人的滿腔怒火吧!

    這位有嚴重潔癖的府尹大人,回過頭,看見坐在上面的木香,眼睛眨啊眨,眨了好一會,才猛然想起她是誰,瞬間又換了一副表情。

    “原來是王妃娘娘,您就說今兒的太陽怎麼都格外暖和,原來連太陽都知道,微臣今日要遇上貴人,哎喲,這兒風這麼大,凍着您可怎麼好,來人哪,快給夫人撐傘!”

    這人變的可太快了,比專業變臉的還快,何安幾人無疑不是一臉的鄙夷。

    萱兒喝着牛奶,指着府尹的鼻子,用天真的語氣對木香說:“大姨,他好像唱戲的,一會發火,一會笑,大姨,你跟他玩,不然一會他又要發火了。”

    萱兒說話奶聲奶氣,又萌又好聽。

    一旁的芙兒也學着姐姐的樣,指着府尹大人的臉,“毛,毛毛!”

    木香順着她指的地方,定晴一看,原來這府尹的臉上長個大黑痣,那黑痣上,還有一撮毛,老長了,隨着他臉上的表情,那一撮毛也跟着抖個不停,別提多搞笑了。

    何安也跟一起樂,他可不怕,“您臉上這毛,爲啥不剪掉,這樣看着,太怪了!”

    府尹生氣了,臉頰抽搐,那撮毛也跟着抖動,“你管我呢,不是讓本官來審案子嗎?別扯開話題,來人,把本官的椅子搬來。”

    他最不喜歡別提到他那撮毛,更別說要剪掉,這一撮毛,從他出生時就有了,陪了他幾十年,他可捨不得剪掉。

    就如同女兒家也不捨得剪掉自己心愛的長辮子,都是一樣的道理。

    這位大人官威擺足了,坐下之後,自有身邊的師爺拿着案薄,將案情記錄在案。

    葛老大早就猜到,這位府尹來了之後,肯定會對襄王妃畢恭畢敬,再正直的京官,也不敢對襄王妃不敬。

    但是他也覺得自己要求的不過份,又不是要他們償命,人死了,過了今天入土安就好了。

    他要的……其實就是銀子而已,以他的想法,如襄王府這般的門弟,給他幾百兩銀子,應該不在話下。

    他帶來的太多了,巧兒站的位置不對,她想往後退兩步,卻不知身後是臺階,一腳沒踩對,連尖叫都沒得及,就往後面倒了下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何安倒是想拉她一把,可惜離的遠了點,想夠也夠不上。

    關鍵時刻,嚴忠不愧是習武的,即使離的遠,竟然也奇蹟般的伸手把她拉住了。

    因爲慣性,他一拉之下,巧兒的身子撞進了他懷裡。

    何安看見了,齜牙咧嘴的笑。

    巧兒緩過勁來,瞧見沒有人注意到,趕忙退到一邊去了,但是一張小臉,卻已是緋紅滿滿。

    何安悄悄戳了下嚴忠的腰,憋足勁的對他擠眉弄眼。

    悶騷的傢伙,還以爲他對女人沒感覺,啥樣的女子都進不了他的眼呢,原來他喜歡的是這一口。

    這個巧兒,雖然不是那麼明豔照人,五官也不出衆,但身上就是有一股子朝氣,臉上的笑容,叫人看着就感覺十分的舒服。

    府尹聽完了葛家老大的申訴,先是回頭看了看木香,見她沒什麼反應,還在逗兩個小娃吃蛋糕,弄的他心裡也沒什麼底。

    他雖是太子的人,但在這京城做官,除了不能得罪太子之外,就是不能得罪眼前的這一位。

    “咳咳,葛家老大,你說你家老爺子是吃蛋糕死的,可是依我看,這裡的蛋糕並沒有什麼問題嘛,再說了,也不是他一個吃了,怎麼所有人都沒事,偏偏就他有事,再說了,這蛋糕你們拿走之後,誰能保證,沒有旁人給下了藥?依本官看,這事還得從從長計……”

    他剛說到這,就聽見身後叮噹一聲。

    木香扔了手裡的勺子,十分不悅的看着他,“放屁,從長計議?你當我這兒是什麼?等你從長計議完了,我這店也不必開了,今兒所有人都別離開,非把事情弄的水落石出不可,來人,去把這附近郎中都請來,有多少請多少,一個都不許落下!”

    “是,屬下這就去,”嚴忠看了眼巧兒,領命而去。

    何安等他走後,悄悄的對巧兒說:“我們家嚴大人,看上你了,我可得告訴你,他絕對是個身心乾淨的好男子,你瞧瞧我家主子就知道了,人家不都說了嘛,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部下,知道不?”

    他說這話,間接的把自己也誇了進去。

    巧兒是個伶俐的丫頭,可沒有盲目的毛病,也不會輕易昏了頭,她把何安上下看了看,笑着搖了搖頭,“你的話,我相信,但也不完全信,他的確跟襄王一樣,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你嘛……差太多了!”

    赫連晟身邊的人,單獨走出去,絕對都是鶴立雞羣的人物。

    不管是嚴忠,老七,老六,還是吳青,他們當中的哪一個,上了戰場,那都是以一抵百的英雄人物。

    至於何安,當然了,他也有他的優點,也不全都是一無是處的。

    “你這丫頭的嘴,也夠毒的,”何安不爲她的話生氣,跟着木香,他早被氣習慣了,一天不氣他,他還覺着不自在呢。

    葛老大看木香突然爆發出的氣勢,頓覺情況不妙。

    那位始終站在那,始終戰戰兢兢,抖個不停的赤腳郎中,終於待不下去了,“我還有事,家裡有病人等着,就不奉陪了,先走一步!”

    葛老大氣急敗壞,“你走什麼?給我回來!”

    一直就沒走的胡四,看熱鬧看的哈哈大笑,“葛老大啊葛老大,你現在咋變的這樣笨呢,他心虛了,當然得走,頭幾天他還治死了一個人,這會躲都來不及,你咋找了他?一個笨棒槌,連俺們村的獸醫都比他強!”

    “你你你,你再敢說,看我不糊爛你的嘴,”葛老大氣瘋了,這邊都開始懷疑了,圍觀的人,也開始對他指指點點,這個胡四可倒好,又來拆他的臺。

    胡四笑嘻嘻的反擊他,“老子就說了,怎麼着,你能把我怎麼着,他就是個蹩腳大夫,你找他治你爹,不死纔怪!”

    葛老大再忍不下去,脫了靴子,追着胡四便打。

    胡四傻呵呵的笑,在人羣中穿來躲去,比葛老大靈活多了。

    葛家兩個姐妹眼見情況變的一發不可收拾,更知道自家大哥是個爆脾氣,趕緊也追上去攔,把地上躺着的老爹忘的一乾二淨。

    人羣中鬨笑不斷,在鬨笑中,有的人看明白了,這就是一出鬧劇,於是紛紛到櫃檯前,該買蛋糕的,還是買蛋糕,再不管那鬧騰的幾個人。

    但是也有人看的氣急敗壞的人,比如長着一雙鷹眼的丘總管。好好的一場戲,即便無法絆倒她,只要能搞壞她的名聲,那也是好的。

    另一個氣急敗壞的人,是木景華。

    他朝丘總管所在的方向看了看,丘總管憤恨的瞪他,隨之便要往後退。

    是非之地,是非之圈,他得乘着還沒注意到,趕緊退出去。

    該死的,今天又是滿心的憤怒,今晚他要去哪發泄?

    丘總管自以爲退的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木香的眼神早就已經瞄到他。

    藏身於四周的暗衛,得了她的命令,悄悄尾隨丘總管而去,同時,也已經有人盯上木景華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至於那一位九公主府的殘餘敗類,呵呵,下場就不用說了。

    府尹大人也是個精明的人,看着人羣中,悄悄移動的人,心中就已經瞭然。

    嚴忠很快就拖着幾個人回來了,他走的太快,人家跟不上,他索性就把人拖着,就這樣一路拖回來的。

    可憐的幾個老大夫,年紀一大把了,都快被他拖斷氣了。

    木香沒什麼感覺,反正她身邊的人,一向都這麼暴力,倒是一旁的巧兒,她是看不下去了,“人家一把年紀了,哪經得住你這樣拖,還不快點把人放了!”

    嚴忠不知爲什麼,愣愣的站住了,手一鬆,抓着的四個人一下子失了力,全都摔在地上。

    何安眼神古怪的看着嚴忠,半天才來對木香來了句,“有人要留不住嘍!”

    木香的眼睛在他們兩人之間徘徊了一陣,瞭然的點點頭,也說了一句,“男大不中留哦!”

    他倆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嚴忠聽見了,橫眉冷對。

    巧兒先是不解,接着臉蛋紅的能滴出血來。

    可憐那幾個老大夫,摔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府尹大人清了清嗓子,擺出了官威,“別嚎了,你們快去瞧瞧那個死人,看看他到底吃了什麼毒藥死的,有沒有其他的病!”

    他們幾個人炸開鍋了……

    “人死了?”

    “人死了,你叫我們來幹啥?我們是給活人瞧病的,又不是給死人驗屍的!”

    “就是,死人驗屍,你們找仵作啊!”

    “真是的,火急火燎的把我們拖來,你們到底搞清狀況沒有!”

    呃……

    包括木香在內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好像……是這麼回事,他們爲什麼沒想到找仵作呢?

    更尷尬的人是這位新上任的府尹大人,他在椅子上坐立不安。這麼簡單,這麼明瞭的事情,他居然就順着襄王妃說衛,以至於,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

    木香乾乾的笑了兩聲,又轉回椅子上坐了下去,拉着芙兒狠狠親了一口,裝聾作啞,不干她的事,就是不關她的事。

    何安嘴角抽抽,主子後撤了,他就得往上衝,“先讓大夫看看他中的什麼毒,能查出來就行,若是查不出來,再找仵作也不遲。”

    府尹大人像抓了救命稻草似的,“對對,先查一遍再說,你們查不出來,本官再去請仵作!”

    四個老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動彈。

    “你去!”

    “不不不,你去!”

    四個人,你推我,我推你。

    眼見府尹大人的臉色,臭的跟大便一樣,終於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抽出一根老粗的銀針,大義凜然道:“我來!”

    其他三人,整齊的鼓掌。

    本來嘛,讓他們幾個大夫去給死人驗屍,不止是技術不夠的問題,最關鍵的是,很丟臉的好不好?

    那人握着銀針,提着氣走到葛老頭的屍體前。

    因爲死了有一夜,加上天氣又冷,屍體已經僵硬了,如果擱在三伏天,這會屍體非得臭了不可。

    銀針插入死者的咽喉,轉了轉,再拔出來,仔細一看,銀針卻沒有變色。

    “我知道了,他根本不是中毒死的,”有了結論,這位老大夫也很興奮。

    葛老大最不喜歡聽見這話,“胡說八道,你只驗喉嚨,那能管什麼用?蛋糕早吃下肚子去了,你得扎肚子才行!”

    話一說出口,衆人的眼睛都看向他。都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於親人來說,屍身是死者唯一留在人間的憑證,豈能隨意糟蹋。

    葛老大作爲死者的兒子,按常理來說,就該阻止纔是,而不是還要去鼓動人家在他老爹的屍體上,戳來戳去。

    葛家二妹用胳膊肘兒狠狠撞了他,該精的時候不精,這種時候,能隨便說話嗎?再急,也不該這麼說。

    葛老大自知失言,乾脆不說了。

    府尹大人看了眼木香,見她不說話,只一個勁的帶小娃玩,心裡那個鬱悶啊,“呃,你們到底能不能找出原因,若是找不出,那便帶回衙門驗屍,等結果出來了,再另行通報!”

    “不行,必須得在這兒驗,”木香嚴肅的瞅着府尹,“你們幾個蠢老頭,先看看他身前有無其他病症,銀針試不出,那就去聞,連這個都不懂,真不知道你們幾個老傢伙怎麼做大夫的!”

    這時,站在府尹身邊的一個人稟報道:“小人前幾年跟着師傅學過驗屍,簡單的驗證,會一些,大人可否讓小人一試。”

    “你會驗屍?怎麼不早說,快去快去,”好不容易抓到一線希望,他高興還來不及呢,纔不管他是真會還是假會。

    看見有人站出來,聲稱會驗屍,葛老大終於還是緊張了,一個勁的往外冒冷汗,他這人有個毛病,一緊張,嘴巴就不能閒着,“你可好好驗,別把我爹的屍身弄壞了,回去之後,還得下葬,埋進祖墳,俺家葛家的祖墳,那可是全村最大的,花了不少錢呢,光一個祖碑就得……”

    她家老妹眼見堵不住他的嘴,乾脆將一疊黃紙塞進他嘴裡,也總好過,他再滿嘴放炮。

    四個大夫加一個半路仵作,五個人也不用布擋着,輪番的在葛老大身上,倒騰來倒騰去。

    要想知道,他是不是中毒死的,又或者中什麼毒死的,最簡單了。

    木香看着低頭的幾個人,再看看人羣中,去而復返,之前葛老大請來帶來的大夫,她悄悄對嚴忠打了個手勢。

    嚴忠點頭,揮手讓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站到那人身後,防止他逃跑。

    趁着還沒出結果,府尹大人又瞄上了木香,如此大好機會,若是放過了,他晚上回去都得後悔的抽自己嘴巴子。

    “呃,不知襄王殿下最近可好?微臣自打上任之後,一直就想去給殿下請安,就是怕打擾了殿下,就沒敢去。”

    “他好的很,你應該問的是太子殿下,做爲臣子,太子殿下的安危,纔是重中之重啊!”

    “太子?太子殿下出什麼事了?微臣沒有得到消息,”他是真的不知道,宮裡封鎖了消息,他一個看城門的,哪知道。

    “你不知道?京城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堂堂的京城府尹怎麼能不知道呢?”木香一副惋惜的模樣,“太子受了重傷,危在旦夕啊!”

    “太子受作?這……這……這微臣確實不知,”他慌了,太子不僅是南晉國的儲君,同時也是他們的希望,一旦太子有事,新的儲君上位,他們這些人,可就慘了哦!

    “多謝王妃提醒,微臣感激不盡,這裡的事,您放心,微臣一定處理的妥妥當當,不讓您受一丁點的損失!”

    “這倒不用,公道自有證據來分辯,他們不是查完了嗎?去問問結果吧,這裡坐着也怪冷的,早審早結束。”

    “是,微臣這就去處理,”再轉身面對那幾個人時,他的表情猶如變臉,瞬間就換了一張冷硬的面孔,“結果出來了嗎?若是出來了,速速上來稟報!”

    他有意說的很大聲,本來這裡就處在鬧市區,再加上,都是早上買菜的時間,人流量密集,之前也有看熱鬧的人,還沒走開在,他一喊,又引來大批的人圍觀。

    那名半路仵作跑過來,對着他的耳朵,一陣私語。

    不光是他,四個老大夫,臉色也不大對勁,還拼命的對着葛老大,以及葛家的兩個姐妹看。

    這五人行爲,把周圍百姓都看懵了,有話就說唄,幹啥要藏着掖着,難不成另有隱情?

    葛老大也緊張的不行,但是轉念一想,這事他們根本查不出來。

    他老爹吃了蛋糕是真,蛋糕裡有毒也是真,他們總不能查出那毒放進去的時間吧?這絕不可能。

    但是再一瞧這五人怪異的行爲,他心裡那點底,就又快撐不住了。

    府尹大人聽完彙報,揮手遣退了那人,隨後看着葛家老大,試着問他,“的確是有結果了,但你確定想聽?”

    “聽,有什麼不能聽的,只要大人秉公辦事,別因爲我們是窮苦老百姓,就不給我們主持公道就成,”葛老大深吸一口氣,擲地有聲。

    府尹大人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是見他這麼堅持,想着還得給襄王妃一個交待,便把仵作報上來的情況,在腦子裡想了想,才問道:“你剛纔說,你爹是昨兒晚上吃蛋糕才死的,對吧?”

    “是啊,沒錯,就是這麼回事,我爹就是昨晚死的,我兩個妹妹都可以作證,我們昨晚還給他過生辰呢!”

    葛家兩個姐妹,也一同證明,說的很肯定。

    府尹大人露出極有意思的眼神,“可是仵作跟四位大夫證過之後……發現你爹死了有兩天了,關於這一點,你們又做何解釋呢?”

    這一變故,引的在場衆人,一片譁然。

    這也太離奇了,死人還能做假嗎?

    葛老大的眼睛一下子瞪到了最大,“不可能,我爹明明是昨晚死的,你們怎麼能說他已經死兩天了呢?你這分明是誣陷!是胡謅!”

    那位半路仵作此時站了出來,坦然的指着屍體,對下面的衆人道:“這個結果是不會錯的,因爲這位老者身上,屍身下已經出現大量的屍斑,一般來說,冬日出現屍斑的時間較晚,一般兩個時辰之後,就會陸陸續續出現一些屍斑,而這位老者身上的屍斑,顯示他至少死了兩天兩夜,晚上把屍體擱在外面,能保持屍體不腐,這幾日倒春寒,天氣冷的能凍壞人,所以老人家的屍身看上去還像剛死的一樣,但是他身上的屍斑卻是騙不了人的!”

    葛老大嚇的腿都軟了,嘴裡卻還在否認,“這不可能,你們合夥騙人,我爹就是昨天死的,是你們要合夥陷害我!”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死不認賬。

    那四個老大夫,一聽他否認,氣壞了。

    “你這個人,我們有必要陷害你嗎?死者爲大,你爹斷氣那麼久了,你還不把他屍身裝進棺材裡,還擺在這兒,你這是孝順嗎?我看你就是被錢燒壞腦子了!”

    “我們幾個老傢伙,加在一起都好幾百歲了,哪有必要騙你,但他中毒是真的,可是他中的毒,是砒霜,這個東西,怎麼可能跟蛋糕擺一塊呢?”

    “他吃下的砒霜有半斤之多,按道理來說,要麼就是有人灌下去,要麼就是他自己吃的,絕不可能是在不知情之下,被人下毒。”

    半斤的砒霜用水攪拌,那粘稠度,比膠水還稠,而且氣味難聞,誰那麼傻,看見這樣的東西,還吃的下去。

    四個老人家湊在一塊,越說越起勁,說的停不下來。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的任務完成了,這是付你們的診金,”何安掏出銀子,打發了這四人。

    拿了銀子,這四個老傢伙,邊走還邊討論。

    木香把兩個小娃交到巧兒手裡,慢慢的走了下來,在最後一個臺階上,站住了,居高臨下的看着葛老大,笑容和藹可親,“你這人也真有意思,想來訛我的錢,壞我的名聲,好歹先打聽打聽,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木香看着在場的百姓,大聲道:“對於誠心誠意來買東西的客人,我舉雙手歡迎,今日的事,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個人心裡都有數,我們家的蛋糕也不是他一個人吃,連我自己,還有我家王爺,每天都必不可少,”這話是她自己編的,赫連晟可不喜歡吃甜食。

    “無仇無怨的,我眼睛,腦子都沒問題,又怎麼會拿半斤砒霜去毒死一個人?來啊呀,把人帶上來!”

    在她話音落下之時,幾人身穿黑衣低着頭的人,壓一個人,跪在她面前。

    “這個人……他們跟本案有關係嗎?”府尹大人此時完全變成了局外人,閒閒的坐着看戲,看她審案子。

    “當然是有關係,”木香笑看着葛老大,輕笑着問道:“你說,我說的對嗎?”

    葛老大面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眼中浮現一絲陰,“現在說的是殺人的事,你扯他幹什麼?即便我爹不是昨兒毒死的,那也是吃你們家蛋糕死的,因爲我家這幾日都有從你這兒買蛋糕,這一點,你們別否認!”

    木香不理會他的叫囂,盯着地上跪着的人。

    “你抖什麼?難道是心虛嗎?來來,給本夫人說說看,你是怎麼給葛老大治病的,人家明明死幾天了,你卻還敢說昨天去的時候,剛剛纔死,你連這個都分不清,還做什麼大夫?乾脆做殺豬的得了,哦,還有,聽說你治死了一個人,那家人應該正在找你,你說……我要不要把你送給他們,讓他們好好招待一下你,跟你敘敘舊?”

    那郎中像一攤爛泥似的,趴在地上,扶都扶不起來。木香的話,擊垮他心底最後一根稻草,“王妃饒命,大人饒命,小的就是一時糊塗,一時鬼迷心竅,纔會幫着葛老大說假話,其實小人不是昨天去的葛家,而是前天!”

    人羣中又是一陣騷動,議論紛紛。連老父親的死,都能做假,簡直是禽獸不如!

    葛老大急了,把矛頭直指他,“你胡說,我爹就是昨兒死的,村裡人都知道,你……”

    話說到這份上,那郎中也豁出去了,“你纔是胡說,你自個兒躺要牀上,蓋上被子裝你爹,糊弄別人,當我不知道呢,這是你給我的銀子,我不要了,要不起!”

    連府尹大人都被請出來了,還有這一排一排的衙役,眼見着葛老大的謊言就要被戳穿,他害怕呀,現在承認,興許他們就不追究了。再說了,他身上還揹着一個命案,難保府尹大人不會翻舊賬。

    葛老大被郎中丟過來的一錠銀子砸中臉,疼的嗷嗷叫,“你們……你們合起夥來陷害我,這……這天理何在,公理何在?”

    事情的真相也說的差不多了,府尹大人拿出他的威嚴,“閉上嘴,京城之地,豈能容你們誣好人,各位鄉親,你們可都聽明白了?葛老大利用老父親的死,想要訛詐,現在被人戳穿,於是就腦羞成怒,這裡的蛋糕絕沒有一點問題,以後若再發生這種事,本官一定嚴懲不貸,來人啊,把他們幾個都帶回去!”

    葛老大一見他要來真格的,也顧不上叫了,把頭上的麻布一扯,轉身就要跑。

    “喲呵,你還想跑,快抓住他!”

    本來圍觀的羣衆,只有七分相信,葛老大這麼一跑,這七分相信,就成了九分。

    幾個侍衛衝上去抓葛老大,跟他的兩個妹妹,慌亂中,有人被推倒了,有人被壓住了,卻壓根沒人再去注意葛老頭的屍身。

    木香看不過去了,死者爲大,再怎麼樣,也不該踐踏死者的尊嚴。

    她揮手讓嚴忠去幫他們一把,嚴兄都不用出手,只在人羣中隨意穿了幾下,便將人逮到,丟在府尹大人的腳邊。

    幹完了這一切,他擡頭看了眼巧兒,可是巧兒卻盯着別人看,這讓嚴侍衛,心中很不快活。

    早上的這一出鬧劇,不僅沒有讓店鋪的生意下滑,反倒因爲新聞效應,生意越發火了。

    其實木香命嚴忠抓的人,可不止那郎中一人,除了他之外,還有兩個人,早在人羣陷入混亂之前,就已經被擒住了。

    葛老爹的屍體被人擡走了,哭哭啼啼的來,臨走的時候,卻沒有人給他送葬。

    葛老大要逃跑時,可沒想過他老爹要怎麼辦,他只知道自己要跑路,現在被抓住了,他也只會擔心自己的安危。

    他那兩個妹妹,就更別提了,早跑沒影了。

    因爲葛老大才是主謀,再說,她們兩個即便是跑,也跑不出京城,想抓住,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到了最後,還是木香看不過去,讓何安尋了幾個擡棺轎的人,又置辦一副棺材,總算沒讓這老人家暴屍荒野。

    先前跳來跳去的胡四,瞧見葛老大被抓走了,他跳到櫃檯前,一臉賊兮兮的對木香說道:“夫人,您是個好人,葛老大那人,就是個混蛋,我胡四雖然也混,但我不拿親爹賣錢,縱然沒了銀子,也大不了去街邊討飯,咱也不幹那傷天害理的事,葛老爹也是個好人,就是沒管好家裡的娃,小時候沒管好,長大了,就禍禍人,哼,他活該!”

    不光是他,木香幫着收屍的這一舉動,也讓很多人對她刮目相看。

    誰說襄王妃蠻橫不講理的?誰說襄王妃大字不識一個的?

    說這話的人,肯定都是羨慕嫉妒恨,嫉妒人家嫁了個好夫婿。

    木香笑看着胡四,“他是底子就壞了,你嘛,底子還沒壞透,趁着沒有犯下大奸大惡的罪孽之前,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吧!”

    “謝謝夫人忠言相告,小人知道了,”胡四這人也挺有趣,轉個身,就對外面的人嚷嚷,“都瞧見沒有,襄王妃是好人,葛老大那個王八蛋,就是想訛錢的,你們都別信,這裡的糕點可好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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