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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家俏廚娘 - 第97章 一個被窩嘍!字體大小: A+
     

    李大山猛的醒過味來,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大……大老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認小人過,別跟我老漢一般見識,木香,木香,你快替我跟大老爺求求情,剛纔的話只當爹沒說過,啊?”

    木香冷笑,“別,我給你說什麼呀,我是孽障,我是敗壞門風的蕩。婦,我哪能給您說情,還有,以後出門在外,別隨便跟人說,你是我爹,你不配!”

    這麼不經嚇的男人,也不知她娘當初是咋看上的。

    李大山張着嘴,瞪着眼,彷彿不敢相信木香會這麼說他,愣了會,他突然跳起來,“我不配?你還敢說我不配?哼,你以爲你娘是什麼好東西呢,死丫頭,我告訴你,當初要不是我肯委屈求全,收留你娘,娶了她,她還生不下木狗呢!”

    李大山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越說越激動,木香以爲他是心裡有怨氣,被刺激的,纔會胡言亂語。

    “李大山,你說夠了沒,再敢胡說,別怪我心狠!”

    “爹,別說了,”蘇秀見着情形不對,也想上去攙扶李大山,卻被李大山甩開了。

    陳美娥聽到動靜,慌慌張張的從屋裡衝出來,抱住李大山的腰,衝木香嚎道:“死丫頭,他好歹是你爹,你咋能這樣氣他,萬一氣出個好歹來,我非跟你拼了不可!”

    李大山像打了雞血似的,雙眼充血,直直的站在那,“我不是你爹,我不是你爹,我就是個棒槌,沒腦子的棒槌,好心當了驢肝肺,你咋不去問問你那個娘,你問問她,你們姐弟三個,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的!”

    聽到這,木香終於覺得事情不對了,可是……應該不會啊!

    赫連晟眉頭緊皺,攬住木香的纖腰,“別跟他們廢話,你不是還有事嗎?走吧!”

    這一家人,讓赫連晟十分厭惡,若是可能的話,他想讓他們永遠消失。

    蘇秀怔怔望着他們離開的方向,心裡苦的跟吃了黃蓮似的。木香這命也太好了吧?這麼好的男人也給她遇上了,憑啥?

    從李家門口離開之後,木香一直沉默着不說話。

    赫連晟看見懷裡的小人兒低着頭,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用力將她往懷裡帶,“跟我在一起,不許想別的人。”

    “誰想別人了,我是在想李大山剛纔說的話,他說我們不是他親生的,你說,他說的這些話,是氣急了才說的,還是確有其事?”

    如果有一天,誰告訴她,他們三個跟李大山沒有血緣關係,她一定相信。就那李大山那樣的孬貨,除了個子長的高點之外,渾身上下沒半點優點,他能生出來的,也就只要李元寶那樣的。

    赫連晟思索了下,才道:“他說的可能是真的,因爲木這個姓,不說這個村,就連臨泉鎮也沒有一戶,倒是京城有幾大戶有姓木的。”

    木香激動了,她聞到了八卦的氣息,“那就是說,我們的親爹很可能另有其人?說不定……說不定他還活在世上?哼,要真是這樣,我非提把菜刀去把砍死不可!”

    說着說着,她就來氣了。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不負責任,敢做不敢當的親爹,她寧願一輩子都不知道,也總好過,親眼看見血淋淋的真相。

    赫連晟知道她心裡的苦,擡手揉了揉她的髮絲,溫柔的道:“別去管那些事,你若不想找,那便不找,有我在,你們三個一樣能過的很好。”他作勢要擁住她。

    木香狡黠一笑,腰身一低,躲開他要摟過來的手,“也不是非要有你在啊,現在就很好,明年我要供木朗上學堂,讓彩雲也去,等把他倆陪養出來,我的生意也做大了,到時候把生意交給他倆,我一個人出去遊山玩水,把這裡每個地方都看個遍!”

    她伸開雙手,做了個擁抱的動作

    卻在下一秒,整個人又落到了赫連晟懷抱裡,她的後背貼着他胸膛。雖然穿的不少,可木香還是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又說錯話了,該罰,”赫連晟掰過她的身子,忽然俯身吻上她的脣。

    不同於以往輕啄一下,就放開。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深吻,吻齒相纏。他的舌探入她口中,輾轉翻攪。靈巧的勾纏,滑過她嬌嫩的口腔。

    赫連晟也懵了,他只想單純的懲罰而已,可是當兩脣相碰時,饒是他,也情難自禁。吻!瘋狂肆虐的吻,像要把彼此的呼吸都融化在一起。

    她的脣太過美好,那麼軟,那麼香甜。

    像最致命的毒藥,也像也最醇厚的美酒,薰的他神魂顛倒。

    木香的身子嬌小,赫連晟身子太過高大。當高大的他把嬌小的她圈進懷裡,兩人的契合完美到沒有一絲縫隙。

    木香也懵了,這人的吻怎麼突然就變了,變得如此炙熱,那熱度好似要將她融化一一樣。

    舌也舌的勾纏,一聲呢喃的嚶嚀聲從她口中溢出。像一記悶雷,敲響了沉寂在深吻中的兩人。

    “混蛋,又來了,”木香用力將赫連晟推開,使勁擦了下嘴巴,一臉的憤怒。

    赫連晟眉角微挑,這丫頭是在嫌棄他嗎?

    “小香兒,若是我沒記錯,剛纔有人叫了……”

    木香撲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在他胸膛上捶個不停,“啊,你別說,沒有沒有,是你聽錯了,壞蛋,混蛋,流氓!”

    赫連晟微笑着抓住她兩隻手作亂的手,嗓音從未有過的低沉,“娘子,別再亂動,爲夫忍的不易。”

    這些並不全是他的心理話,天知道他有多希望,這丫頭能再把火點大一些,他這把乾柴,已經憋了太久,急需滋潤。

    還有,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吻技一般般,不然……她哪來的力氣跟他又叫又打的?

    木香怎會知道這廝又在琢磨什麼歪點子,她只知道自己的臉蛋現在很紅,脣瓣也一定很紅,雖然夜黑風高,就算看,也不一定能看的清,可她就是不想叫他看見。

    就在兩人膩膩歪歪,依偎在一起,難捨難分時。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冷凝的氣息。這氣息不像冬天纔有的寒冷,更像是裹在冰雪中的殺氣。

    赫連晟何等的敏銳,身形僵住,下一瞬,他突然圈緊木香的腰,身子騰空越起,腳尖點在樹梢之間。

    幾個呼吸之間,人就已經飛出玉河村,往山上掠去。

    木香好歹還有着殺手的敏感細胞,看這架勢,分明是有人來行刺。她不怕,可是……

    想到家裡的人,木香猛的揪住赫連晟的衣服,聲音極爲平靜,“我要回去!”

    “有何安跟吳青在,他們沒事,這些人目標是我,不會進村子,相信我,”赫連晟腳不停歇,瞅見懷裡的人兒,沒有一絲慌亂,鎮定自若的抱着他的腰。赫連晟笑了,他挑這上的女人,果然是個寶貝。

    聽到赫連晟說木朗他們不會有事,木香稍銷安心。也是,何安就不說了,有吳青在,一般的刺客去了也是自尋死路。

    赫連晟一路飛奔至山頂,此時,雪下的更大了,上山的小路已經被覆蓋上一層碎雪花。

    當他們趕到山頂時,木香驚奇的發現,有個人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坐在那裡,面對着光禿禿的山下,揹着對着他們。

    赫連晟將木香的小腦袋又按進了自己懷裡,冷然迎上那抹黑影,“軒轅太子果真是好雅興,深更半夜的,坐在這兒吹冷風,說吧,找本王來,有何事?”

    面對外人,赫連晟就成了南晉國最尊貴的襄王殿下,而不是在木香面前,溫潤如玉的好好男人。

    那抹黑影終於動了,只見他慢慢站起來,慢慢轉過身,隱在披風下的鷹目,落在赫連晟懷裡的小人兒身上。

    木香埋在赫連晟懷裡,並不知道身後那人的眼神正擱在她身上。

    此時,她的鼻腔裡,呼吸裡,都是屬於這個男人的醇厚氣息,濃郁的化不開。

    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凍的,她緊緊揪着赫連晟胸前的衣襟,以防止隨時有可能的出醜。

    “赫連晟,你的雅興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們南晉國就沒有美人了嗎?還是你已經飢不擇食到了沒有底線的境地,若果真如此,本太子府裡的美姬多不勝數,赫連兄若是有興趣,本太子欣然贈與,如何?”

    軒轅凌笑容陰冷,聲線很細,這是不同於赫連晟的低啞音調。木香擱心裡對比了下,覺得她還是喜歡赫連晟的聲音,對面這個男人的聲音,也忒難聽了。

    還有,他說的什麼飢不擇食?什麼沒有底線?

    她——木香,雖然算不上大美女,可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型的吧,咋到了他嘴裡,就變的那麼不堪呢?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

    赫連晟預料到木香要說話,剛要阻止。可惜他的手,沒木香的嘴快。

    “你這個陰陽人,說誰不堪呢?”

    囂張霸道的強調,若不是此時身子被赫連晟抱着,她還想一手掐腰,再給他豎箇中指,這樣纔夠完美。

    軒轅凌直凝着氣息呢,冷不丁聽到陰陽人這三個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你說誰陰陽人?大膽,想死是不是?”

    木香哼了哼,有赫連晟這個靠山在,她纔不怕呢,“我就說你,一個大男人,把自個兒藏在衣服裡,都不敢露面,說話還陰陽怪氣的,不是陰陽人是什麼?”

    “你,你還敢說,你可知我是誰?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太子,來人,把她腦袋擰下來!”軒轅凌快氣瘋了。

    他是太子,裹着披風,根本不是怕露面的問題,是他不能在別國隨意露面,怎麼到了這個小村姑嘴裡,就成膽小鬼了?

    聽見人家要動殺意了,木香身子禁不住顫了下。這個小動作,在赫連晟看來,便以爲她是害怕了。

    他神色一凜,周身氣場爆增,與生俱來的貴氣,銳利不乏冷漠的眸子,給無形的壓迫。

    軒轅凌震驚了,論起身份對比,他不輸赫連晟,可是一旦對上赫連晟那雙沒有溫度的冷眸,以及從他身上爆發出的氣場,即使是他,也忽然覺得低了一等。

    “軒轅凌,大晚上的,你潛伏在南晉國的地盤,不光自己來了,還帶了人來,說說吧,你意欲何爲?”赫連晟冷冷淡淡的語氣,說着輕描淡寫的話。卻是字字珠璣,句句危險。

    軒轅凌恨恨的攥緊拳頭,想起此行的目的,只能暫且放過這個小丫頭,可是不殺她,不代表不能做別的。

    “赫連兄,好歹你也是儀表堂堂的異姓王,何必非要跟一個野丫頭攪在一起,襄王若是肯跟我回燕國走一趟,我大燕國第一美人,皆可送與你,如何?”

    木香算是聽明白了,這位軒轅太子,是來賄賂人的,而且是用美人賄賂。反了他了,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敢說這種話,找死呢!

    赫連晟沒有急着回答軒轅凌的話,他在等他的小香兒發飆。畢竟這種事,以前經常遇到過,以後還會遇上。

    他是沒有問題,就怕木香不夠堅定,不是說,女人都是容易心軟的嗎?所以啊,他想看看,他的小香兒會如何做?

    “噯,你這個陰陽人,自己沒本事享用美人,也別把美人往別人家送啊,這個男人是我家的,你要往我家後院塞女人,你經過我同意沒有啊?”

    木香呸了他一口,不等軒轅發飆,接着罵道:“我看你印堂發黑,腳步虛浮,勾背塌肩,一看就是個短命鬼,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好,非得上趕着放前湊啊?就你這樣的,還一國太子呢,進太平間還差不多,哼!”

    罵出來的感覺,太爽了。要不是地點不對,時機不對,她還真想高歌一曲,以抒心情。

    赫連晟聽她罵人,心情愉悅,樂的不能自己。真想抱着她狠親一口,這丫頭越來越上道了。

    軒轅凌的心情卻恰恰相反,“潑婦,潑婦!”可憐他一國太子,比尊貴可以,比氣場可以,可他不會跟人比罵街啊!

    木香衝他俏皮的聳聳肩,“我是潑婦,你能怎麼樣?”囂張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特別是對方的身份還是太子,此等大好的機會,百年不遇啊!

    赫連晟的星眸,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眼裡的促狹,寵溺一笑,“行了,估計你再罵下去,他就該跳崖了,雖然他的生死與我無關,但是別國太子若死在我們南晉,回頭該不好交待了。”

    木香似懂非懂的點頭,做作的點頭,“那好吧,我不說了,萬一真把他氣死了,這罪過我可擔不起!”

    噗!

    軒轅凌被這兩個狼狽爲奸的人,刺激的氣血上涌,差點就口吐白沫了。

    “赫連晟,本太子一番誠意的找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放任一個野丫頭侮辱本太子,你這是何意?兩國交惡,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赫連晟笑容收斂,冷意釋放,“軒轅太子嚴重了,內人不過是一時口快,要是論起來,她說的也沒錯,你要送我美人,怎能不經過襄王妃的同意,我也得提醒你,內人脾氣不好,若是惹怒了她,有什麼後果,軒轅太子一定猜不到。”

    “你說這個野丫頭要做襄王妃?赫連晟,你不是在玩笑吧?”

    疑惑問出來,軒轅凌迅速將之前收集到資料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沒有錯啊,這個野丫頭,就是地地道道的小村姑,沒有什麼身世,除了一個木姓,難道問題出在這個姓氏上?

    赫連晟眸色清冷,“軒轅太子逾越了,本王的王妃,還輪不到軒轅太子過問,今晚的事,本王可以當做不知道,若再有下一次,你帶着的人,一個都別想活着回去。”

    “哼,襄王未免太自大了,”軒轅凌忽然往後退了一步,只見他身後涌出十幾名黑衣刺客。手中的寒劍,在沒有月光的夜色下,依舊閃着異樣的寒光。

    木香眼睛慢慢眯起,而後陡然睜大,“刀上有毒!”

    赫連晟讚賞的看她一眼,神態依舊淡定自若,“你站到一邊,看爲夫如何殺人!”

    不錯,他的小娘子,連劍上塗了毒都能看的出來,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驚喜,在等着他的發掘。

    他得意了,木得卻被他那兩句話雷的,外焦裡嫩,殺人也可以欣賞的嗎?

    疑惑歸疑惑,大敵當前,她就算幫不了他,也不能拖他後腿。

    只是,他身邊的那些人呢?

    赫連晟似是知道他的疑惑,在迎敵之前,丟下一句話給她。

    “他們被拌住了!”

    木香暗罵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如此簡單的調虎離山之計,她咋沒想到呢?

    看來,這個軒轅凌此行的目的是赫連晟,而且看這架勢,分明是不擇手段的,也要把人帶回去。

    就在木香思索之間,赫連晟抽出隨身攜帶的一柄軟劍,殺入敵陣之中。

    夜涼如水,雪花翻飛。

    雖然是一對十幾個,但誰讓他是赫連晟呢,戰神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不過木香也算看出來了,軒轅凌帶來的幾個人,也不是泛泛之輩,絕對是能排得上號的殺手。

    瞧瞧他們出手就知道了,根本不怕自己的死穴暴露,也要直取對方軟肋。

    肯定是他們自知不是赫連晟的對手,所以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擊傷赫連晟,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也行。

    軒轅凌笑看着被人圍攻的赫連晟,又透過戰圈,看向身着碎花小棉襖,站在一旁觀戰的木香。

    說實話,他一直很相信赫連晟的眼光,能讓他看上的女子,又怎會只是一個小村姑那樣簡單。

    先前她一直被赫連晟抱在懷裡,所以軒轅凌並沒瞧清她的面容。

    此時再看時,也被她的樣貌吸引了。

    小巧的臉蛋,青絲及腰如緞,娥眉淡掃杏眼盈盈,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舞動,輕輕拂過嬌嫩的臉頰,靈活的眸子慧黠的轉動着,纖腰不盈一握,身姿更是美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雖然天太黑,他看不清那個女子眼睛裡的神色,可他知道,那樣靈動的眸子,她的主子也一定是個靈氣十足的美人。

    如果不提前面,這丫頭一通噼裡啪啦的謾罵,這女子還挺對他胃口的。潑辣有料,比那些圖有美貌的女子強多了,難怪赫連晟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木香正專心的觀戰,眼見赫連晟的軟劍滑過兩個人的脖頸,鮮紅的血撒在雪地上,妖豔似梅。

    可看着看着,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光線,在盯着她。

    她擡眼一掃,果斷撞上軒轅凌不加掩飾,赤果果的貪婪視線。

    就在剛剛,這個男人把頭上的披風解下了。與想像中不同的是,軒轅凌的長相十分粗獷,跟他陰柔的聲線,簡單是天壤之別。

    雖然也是個冷酷邪魅的長相,可是兩隻眼睛裡的陰柔之色,卻叫人看的很不舒服。看的木香,眼睛慢慢睜大,滿眼的不敢置信。

    她這樣的眼神在軒轅凌讀來,只以爲對方是被他俊美的外表吸引了。

    軒轅凌沾沾自喜,擡手順了下自己額邊的髮絲,衝木香拋了個風情萬種的媚眼。

    “嘔……”木香感覺晚飯吃的很不舒服,想往上翻,她想吐啊!

    眼前黑影一閃,赫連晟突然靠近,將一樣東西塞在她手裡,“不準看他,拿着劍,保護好自己!”

    說完,人影又閃進戰圈之中。剩下的人不多了,可是就在人數減少之時,立刻就會有新人填補進來。

    哼!竟然妄想用車輪戰消耗他的體力,可能嗎?

    赫連晟眼神凜冽,周身氣場一變,如同從地獄殺上來的惡魔,嗜血的殺意盡顯。

    軒轅凌瞅見人數越來越少,意識到情形不妙,他突然將視線放在木香身上,或許,他可以……

    木香此時卻懶得關注他,她握着赫連晟塞進她手裡的東西,心裡那個激動人心啊!

    這是一把小巧,僅有一尺長的弓箭,是什麼材料做的,她不清楚,太黑了,看不清。

    可是她能感覺到手感非常好,以依照她的尺寸定做的,要不然她的手握着,不會如此契合。

    弓箭的下方,綁着一隻箭筒,裡面擠着大概十隻左右的箭。

    “這傢伙,有弓箭怎麼不早拿給我,”木香氣的想罵人。她雖然沒赫連晟那麼厲害,可她也不是隻會燒火做飯的婦孺。

    軒轅凌在看見她摸上弓箭之時,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小村姑還會武功?

    不等他詫異完,木香便搭箭拉弓。

    銀色的箭,離弦之後,以極快的速度,準備確無誤的刺入一個人的胸膛。

    那個人是圍攻赫連晟的其中之一,他手還舉着劍,呆傻的看着胸口上插着的銀色小劍,眼珠突出,死不瞑目。

    軒轅凌傻眼了,靠!赫連晟身邊的人,果真都是深藏不露。

    木香的箭法本就極準,即使在夜裡,也一樣不失準頭。

    只見她眼神定格在一處,一隻手穩穩的拉開弓,表情與平日大不一樣,此時的她,儼然有了幾分殺手的架勢。

    手鬆!箭出!嗖!隨後……是箭沒入皮肉的聲音,又一個人倒下。

    那幾名刺客,早就意識到木香這個放冷箭的卑鄙女子,可是奈何,每當他們想衝過去殺她時,都被赫連晟執劍攔下。

    不得不說,這兩人,一個軟劍,一個執弓箭,配合的天衣無縫。

    赫連晟越戰,眼裡讚賞之色越濃。

    嗖嗖的劍聲,伴着刀劍末入皮肉的聲音,在這黑夜中聽來,格外清晰。

    忽然,一直觀戰的軒轅凌動了。

    身影如鬼魅般飄動,由遠而近,近的方向正是對着木香而去。

    這個女人,他早就想擒住了。只要將她擒住,還怕赫連晟不肯就範嗎?

    雖然他也不屑於用女人威脅別人,可是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讓赫連晟屈服。至於這個女人,就自認倒黴吧!

    赫連晟正從一個人的腹部拔出劍,當看見軒轅凌朝着木香襲去之時,他驚的呼吸節奏都亂了一拍。

    圍在他身邊的最後幾名刺客,也不是等閒之輩,漏洞已出,他們肯定不能放過。

    幾個人將赫連晟團團圍住,甚至不惜用命去攔。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此糾纏之下,導致赫連晟無法及時救援木香。

    但赫連晟是誰,他能放任木香被軒轅凌擒住嗎?

    木香也查覺到軒轅凌逼近,其實她不怕,近身博鬥這一方面,可是她的強項。

    眼看軒轅凌伸手就要抓她了,她正準備彎身躲過,就見着一個黑色物體筆直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撞在軒轅凌身上。

    赫連晟收起腳,剛纔千鈞一髮之跡,他將一個刺客屍體踢向軒轅凌,解了木香的危機。

    軒轅凌也因他插的這一手,被撞開了。

    “混蛋太子,敢對我動手,哼!”

    木香氣壞了,剛纔那一下,她真真切切的嚇到了。不是怕自己受傷,是怕自己失手,成了赫連晟。

    她也有她的驕傲,她不想成爲別人的負擔,即使這個人是赫連晟,也不行。

    在軒轅凌還未站穩之時,她突然起腳飛踹。

    虧得這些日子農活幹的多,跑的路也多,這一腳非同小可。要是換作以前那個木香,鐵定踹不出力度來。

    軒轅凌也不是吃素的,赫連晟踢來的刺客屍體,他沒躲過去,木香的飛腳卻只踹到他的小腿。

    還沒等他站穩,木香的掌風緊跟而至,以手作拳,直直擊向他的腹部。軒轅凌抓住住披風格擋。

    黑色披風劃出一道勁風,捲動木香的耳邊的髮絲。

    一招未停,另一招又襲來。近身搏擊,講究的就是‘快準狠!’

    出身不猶豫,直取對方命門。

    如此潑辣又叫人應接不暇的打法,還是軒轅凌從未碰到過的,一時之間,竟打的他暈頭轉向,只有應付的份,沒有還手的餘地。

    “瘋女人!”

    木香嘴角勾起一朵笑顏,“我瘋?我還有更瘋的!”

    她突然抄起另一隻手上的弓箭,以兩端突起處,直擊軒轅凌的頭部。

    這種時候,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伸手去擋。

    手擡了起來,下半身就有了破綻。

    木香詭異的笑了,弓箭在半空中倏地拐了個彎,改了方向,對着軒轅凌的跨下而去。

    軒轅凌怔住了,突然覺得跨下一陣涼意,他猛的彎腰側身。

    可惜,自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弓箭的頂端,還是戳到了他的軟弱之處。

    “你……你卑鄙!”

    “卑鄙?哼,還有更卑鄙的,”做殺手的經驗告訴她,對待敵人,憐憫之心不可有。

    所以,在軒轅凌彎身之後,她又補上一腳,踹在了軒轅凌背上。要不是他死護着自己的命根子,這一腳,她非踹的他斷子絕孫不可。

    可憐的軒轅太子,長這麼大,恐怕是第一次,還是被一個女人,打的這麼慘。

    赫連晟時刻關注着木香這邊的戰況,當他看見木香用弓箭襲擊軒轅凌的命根子時,赫連公子臉黑了,周身寒意又重了幾分。

    若是寒意能凍死人,他身邊僅剩的幾名刺客,早已凍成冰棍了。

    快速解決掉最後的幾個人,他疾步閃到木香身邊,拿過她手裡的弓箭,手一擡,弓箭丟到了山下。

    “哎呀,你幹嘛要扔,我才用了一次呢!”木香心疼死了,這把弓真的很好用,質地又輕,她用着很順手。、

    “這把髒了,回頭我再讓人給你做一把,”赫連晟說的輕描淡寫。

    的確是髒了,碰過別的男人那種地方,還能要嗎?當然,他是不會告訴木香,這把弓耗費半個月之久,經過上百道工序才製作出來,價值連城。

    軒轅凌氣結,敢情這兩人是聯合起來羞辱他是吧?“赫連晟,這事沒完!”

    “哼,本王勸你一句,別把心思放在這裡,也別動你不能動的人,否則你這太子之位,也坐不穩了,”赫連晟明目張膽大心的威脅。

    後燕國也不是隻有他一個皇子,軒轅凌一日沒坐上皇位,這太子的角色,也可以換人來做。

    軒轅凌身形一頓,太子之位不穩,正是他所擔心的,論實力,的確有幾個皇子,可以與他一爭。

    所以他纔不遺餘力的想拉攏赫連晟,只要有他的助力,別說太子一位,就是皇位,也絕非難事。

    想到朝中的局勢,軒轅凌忍着腹下劇疼,咬牙說道:“今日是本太子操之過急了,還請赫連兄莫要見怪,改日再邀赫連兄把酒言歡,後會有期!”

    說完,黑色披風遁入夜色之中,很快就失了蹤影。

    木香不高興的嘟着嘴,還是心疼她的弓箭,“你給我的那把弓,是不是值很多錢哪?哎喲,現在去找,也不曉得能不能找的回來。”

    她很識貨的,那把弓肯定值錢。

    赫連晟攬住她的身子,用命令的語氣,道:“不許再去找,我說它髒了,就是髒了,半個月之後,會送來一模一樣的弓箭,現在什麼都不要想,我們回去睡覺。”

    “那這裡怎麼辦?”木香指着身後躺了一地的屍體。等回過勁來,才覺得很可怕。

    血流了一地,加上赫連晟殘暴的殺人手法,斷胳膊斷腿,扔了一地。萬一被明天上山的村民發現,肯定得嚇個半死。

    赫連晟只瞟了一眼,便道:“放心,會有人來收拾,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這次,他留在玉河村,身邊帶着的暗衛並不多。軒轅凌的出現,一定經過嚴密的部署,將他身邊的人都調開了。

    吳青守着木家,不敢挪動。這是他給吳青下的死令,保護木朗跟彩雲,不得有半分閃失。

    軒轅凌一走,被拖住的暗衛,很快就會回來。這些事,哪用得着主子去操心,這是身爲暗衛的必修課。

    時辰已臨近深夜,赫連晟抱着木香潛回木家。

    吳青跟何安一直守在廊檐下,滿臉焦急的等着主子回來。

    瞧見主子懷抱木姑娘現身,兩人都鬆了口氣。

    吳青急步上前,“主子,您沒事吧?我這裡……”

    “我沒事,木朗跟彩雲可好?”赫連晟打斷他的話。

    “他們沒事,家裡也沒事,屬下感覺到有人埋伏在屋外,所以沒敢離開這裡,”吳青如實回稟。

    若不是主子有令,他不可能會守在這裡,而不跟在主子身邊。對於暗衛來說,主子的安全比他們的命重要。

    赫連晟點頭,“你做的很好,如果你今天離開這裡,也就不用回來了!”

    吳青雙腿顫抖,“屬下明白!”

    何安上前道:“主子,木姑娘,木朗剛纔一直擔心您不回來,所以奴才擅自做主,抱他去了彩雲姑娘的房間,現在要不要把他回來?”

    木香從赫連晟懷裡擡起頭,“木朗睡着了嗎?那我去瞧瞧。”

    “什麼可看的,他們都睡下了,燈都滅了,你還進去做什麼,”赫連晟將她的小腦袋又給按了回去,越過何安跟吳青,徑直走進他睡的那間屋子,“你倆也去休息吧,明兒一早,你倆起來做早飯。”

    “喂,你要抱我去哪,我睡的屋子在那邊,赫連晟,我警告你啊,快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看看越來越近的房門,木香傻眼了,又不敢大聲說話,怕吵醒木朗跟彩雲。

    “不放,跟我去睡覺!”赫連晟霸道的宣佈。

    用腳踢開房門,進屋之後,又將房門踢上。雖是很粗魯的動作,可奇怪的是,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

    何安跟吳青對視一眼,得,屋子給人佔了,他倆只能去睡舊屋了。

    吳青無話沒說,抱着劍,就進了舊屋。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木香正爲赫連晟的話氣悶不已,雖然他整句話裡,沒有誘惑性的字眼,可爲啥聽着就是那麼彆扭呢?

    赫連晟進了屋,仍是沒有將她放下,而是將人直接抱上了炕,“現在已經很晚了,你過去只會吵醒他們,乖乖的睡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他的確不會對木香怎麼樣,要怎麼樣,也得等到成親以後,他不想讓他的小娘子,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我……我那個……”木香被他認真的語氣,講的臉紅了。人家都說的這般清楚了,她再拒紙絕,是不是不太好啊?

    赫連晟忽然低下身,臉靠近她的臉,他的呼吸噴在她臉上,“莫非小香兒對我有什麼想法?嗯,若是娘子喜歡,爲夫可以成全……”姿勢曖昧,眼神曖昧,語氣更加曖昧。

    木香不爭氣的臉紅了,伸手推他,“少來,誰是你娘子,還沒成親呢,別胡說八道,你不是要睡覺嗎?那快點睡,別磨蹭。”

    知道這傢伙今晚不會放她走了,索性她也不矯情。

    起身踢掉鞋子爬上炕,摸索着去鋪被子。

    她記得,赫連晟睡的被子,其實是她的,但炕上應該還擺着別的被子,就是上回何安拿來的那些。

    她知道那些,肯定都是嶄新的棉被。何安蓋的,應該擺在那張小牀上,所以這炕上的……

    木香一邊想着,一邊去拽被子。

    可還沒等她摸到,被子就已經迎面罩下。緊接着,是悉悉索索脫及時的聲音。

    木香艱難的嚥了口唾沫,“那個……咋就一牀被子?應該還有被子的啊!”

    赫連晟將外衣脫下,坐到炕上,一手抱着她,一手拖過被子,淡淡說出幾個字,“快點睡覺!”

    有沒有被子重要嗎?經歷過一場廝殺,想到軒轅凌衝她出手,赫連晟此時仍然心有餘悸。他今晚必須抱着她睡,否則……他難以安寢。

    木香連衣服都沒脫,就被他拽進被窩裡,腿腳都被他壓着,身子也被壓了一半,一動不能動。

    ------題外話------

    哎呀呀,終於睡一個被窩了,妞們,你們什麼感想啊!

    本來想循規蹈矩的,就怕妞們等不及啊,所以先湊一個被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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