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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肆文學 » 軍事歷史 » 農家俏廚娘» 第95章 邪惡,十分的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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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家俏廚娘 - 第95章 邪惡,十分的邪惡字體大小: A+
     

    小姐根本都不會穿,她穿的料子,都是宮裡賞的,比雲繡坊的衣服華貴了十倍都不止。

    木朗拉開門,領着黑寶跑出來玩,剛一出門,突然見着自家門口停着兩輛漂亮的馬車,馬車前還站着幾個漂亮姐姐,這還不算,咋還有好幾個拿着刀的男人,看他們的模樣,很嚇人啊!

    想着那一日的仇一直沒能報,她笑了,對着木朗趾高氣昂的命令道:“臭小子,你家大人呢,你大姐呢,快叫她出來,別以爲霸佔赫連大哥,不讓他回家就不了起了,如今赫連大哥的未婚妻都找來了,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趙念雲眉頭微微皺起:這個邵秋霜嘴巴太快了,又是如此的魯莽,再讓她說下去,只怕會壞她的事。

    趙念雲對翠竹使了個眼色,翠竹快步走過去,扯了下邵秋霜的衣袖,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邵秒霜臉色一變,臉上浮現一絲懼意,果然不敢再說話了。

    見門口的小娃,還在那呆呆站着,趙念雲換上一副柔笑的表情,“小弟弟,你家大在嗎?有沒有……”

    “大姐,有人來了,”不等她說完,木朗脖子往後一仰,衝院子裡大喊了一聲。

    這會是下午,木香正坐在自己屋的炕上納鞋底,炕上擺了個小桌,赫連晟就坐在小桌邊審視公文。

    屋外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雪。

    兩人安靜相處的時候,只有木香納鞋底,還有赫連晟翻動書頁的聲音。雖然兩人都沒說話,但溫暖的空氣中流淌着溫馨與溫暖,卻溢滿了整個屋子。

    赫連晟偶爾會停下筆,擡頭看她納鞋底。

    瞧着細長的棉線從她指間拉來扯去,還有她低頭時,露出來的側臉,有些病態的蒼白,微撅的小嘴,挺直的俏鼻,捲翹的雨睫,一顰一笑皆是美的驚人。

    木香的面容,不是第一眼看上去,驚爲天人的那種。她的美,有表相也有內在。乍一看,只覺得清麗可人,再一看,眉宇間靈氣十足,讓人心生好感。如果繼續相處下去,便會被她生動的性格所吸引。

    霸道潑賴,本是無賴的行徑,可是到了木香身上,只會讓人覺着俏皮可愛。

    彩雲在院裡玩,何安跟吳青也都在外面,沒人打擾他們的親密時光。

    木朗喊了那一聲過後,守在外面的彩雲跟何安他們,先出去看了。

    木香推開窗子,直往外瞧,“這個時間,會是誰來?”肯定不是熟人,否則木朗也不會喊了。

    “外面有風,把手放下,”赫連晟壓根不理會有人來這一說,他只關心不要讓她受着風寒。

    木香對他的看管,直是無語了。

    自打昨兒兩人確定了關係,這個男人的本性就顯露了出來。偏偏又趕上她的例假來了,對她來說,本是稀鬆平常的事,除了小腹有點疼,身子有點發冷之外,也沒啥特別的。

    可對赫連晟來說,比他上陣禦敵還要緊張。

    他起先並不知情,就看見木香吃着午飯時,匆匆忙忙跑回房,過了會她把彩雲叫了進去,又過了一會,彩雲跑去廚房給她熬了碗生薑紅糖水。

    他不放心,跟了進去,一通盤問之下,木香忍無可忍,只得告訴她,來了月信一事。

    赫連晟如遭遇雷劈,怔愣在那,半天都沒回過神。

    他是個處男,不可能瞭解女子來那個時候的症狀,可是看見着木香泛白的小臉,冷如冰的手指,赫連晟心疼的壞了。

    硬着頭皮去問了彩雲,大致瞭解下女子來月信時需要注意的事項。想到彩雲跟他說這事時,臉上的表情,赫連晟到這會還是心有餘悸。

    午飯的時候,彩雲熬了魚湯,魚是赫連晟一早去玉帶河裡釣的。這活吳青本來要搶着幹,可是赫連晟又豈會讓他搶了去。

    意義不同嘛!

    吃過午飯,赫連晟讓何安把炕燒的溫熱,拉着木香,讓她在炕上捂着。不能受寒,只能在炕上捂着啊!

    時不時的,他還得檢查下她的小手,看看是否冰涼。實在不行,他不介意親自幫她捂着。

    木香有點後悔答應他了,整個一老媽子嘛!

    “這風又不大,幹啥非要小心翼翼,再說我又不是豆腐做的,女兒家每個月都得不定來這個呢,你總不能每個月都看着吧!”

    別看她嘴上說着抱怨的話,其實只有她自己清楚,心裡頭的那個甜蜜啊!

    被男人寵着疼着的感覺,能不美嗎?

    赫連晟瞟她一眼,語氣淡然的道:“等你內力修練更上一層,身子也不會這麼冰涼,不過,你體質偏寒,還是多注意點的好,我聽彩雲說你上個月疼的下不了炕,是嗎?”

    赫連晟又開始拖尾音了,對於她不愛惜自己身體的行爲,赫連公子很不高興。

    “呵呵,也沒那麼嚴重,痛經而已,誰都會有的,”木香訕訕的笑。

    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在跟他討論月信這種事,臉蛋刷的爆紅。

    要死了,跟他說這個幹嘛。

    赫連晟正要說話,擡頭時見她臉蛋紅的不可思議,還以爲她生病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看。”

    他探出手來,很自然的擱在她額頭。

    彩雲忽然推門進來,“赫連大哥,外面來了幾個我不認識的人,說是來找你的,你要不要出來瞧瞧?”

    木香驚了下,急忙拍掉赫連晟的手,“來找你的,快出去看看,你要不去,那我去好了。”

    她作勢要下炕穿鞋,畢竟是她的家,不是赫連晟的,她好歹也是家主呢!

    “我去,你在炕上待着,不許下來,”赫連晟伸手,又將她抱回了炕上,順手還將被子蓋在木香的腿上。

    “唉……”木香這回是真嘆氣了。

    彩雲瞧見赫連大哥這麼疼她姐姐,她也高興。自從大姐摔下山崖之後,好像轉運了,不光家裡的日子越過越好,連姻緣也好的沒天理。

    等到赫連晟出門了,彩雲湊到炕邊,指着外面,神神秘秘的說道:“姐,你猜外面來的是什麼人?”

    “管他是什麼人,反正是來找他的,又不來找我的,”木香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又接着納她的鞋底子。

    她不急,彩雲可急了,“哎呀,這都啥時候,你還納鞋底子呢,告訴你吧,外面來了兩個好漂亮的小姐,有一個,我見過,就是上回在客棧,另一個,我就不認得了,可是看她的樣子,像是大官人家出來的小姐,身邊還帶着侍衛,婢女,老媽子,好多人呢!”

    “找就找唄,該來的總會來,”木香淡定自若的納她的鞋底,雖然臉上看不出什麼,可她納鞋底的動作卻越發的狠了。

    該死的男人,昨兒纔跟她簽下協議,今兒就招了麻煩來。

    她不是不相信赫連晟,他那樣的人,根本不需要說謊。她氣的,是赫連晟招蜂引蝶的本事。果然,男人長的太好,也很麻煩。

    以前趙修文就是,如今赫連晟也是。

    當然,趙修文跟赫連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木香忽然感覺壓力山大,這以後得給他擋多少桃花啊!

    外面的人,說的什麼,木香跟彩雲在屋裡都沒聽見。

    過了一會,赫連晟就回來了,何安跟吳青也緊跟着進了院子,何安還把門關上了。

    木朗跑在他們前面,徑直衝回屋。

    彩雲揪着他問:“外面來的人都走了嗎?”

    “沒呢,何安大哥只說讓她們趕緊離開,那個漂亮姐姐都哭了,也不肯走,就站在外面,”木朗脫了鞋跳到炕上,搖頭晃腦的把外面的情形跟木香說了。

    木香嗤笑,“喲,看樣子這回,來了個癡情的姑娘,這麼冷的天,也不肯走,這得有多情深意重啊!”

    赫連晟正好進屋,就聽見她最後那句陰陽怪氣的話,再瞧瞧她挑起的嘴角,暗思不妙。他的小香兒,是吃醋還是生氣?

    “姐,我帶木朗到院裡踢毽子去了,”彩雲一見這架勢,知道兩人有話要講,拉着木朗,拿起小桌上銅錢跟雞毛做的毽子,就溜了出去。

    屋裡只剩他們兩人了,木香偷偷擡頭看赫連晟,她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因爲屋裡的溫度又低了些,寒風嗖嗖的刮。

    再看赫連公子不善的眼神,她不禁吞了吞口水,身子往後撤,“那個,你要不喜歡聽,就當我沒說,反正人家是來找你的,又你的事,我不該管的。”

    赫連晟氣的要內傷,這丫頭分明是又生氣又內傷。

    “我不認識她們,她們來找誰,與我無關,沒必要因爲這種小事生氣,肚子還疼嗎?”赫連晟走近她,強壯的胳膊一伸,又將人抱了起來,讓木香坐在他腿了。溫熱的大手按在小腹的位置,輕柔緩慢的按壓。

    外面正在受凍的幾個人,要是聽到赫連晟的話,尤其是趙念雲,肯定要傷心死。人家千里迢迢的從京城追到這個破地方來,怎麼能是小事?

    木香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小脾氣更重了,“沒事別亂抱,你不曉得啥叫有傷風化嗎?你這樣,叫人看見是要講閒話的。”

    說着,小屁股還在扭動,想從他腿上下來。又不是小孩子,總這樣抱着,不覺着很彆扭嗎?

    她覺着彆扭,赫連晟可不這麼認爲,按着她小腹的大掌,根本沒有挪動的意思,“我抱自己的娘子,誰敢異議?小香兒,別再亂動了,否則爺不保證後來會發生什麼。”

    他低頭,埋首在她脖頸間,藉以平息體內的火熱。

    木香感覺到他的靠近,猛的驚醒兩人現在的姿勢,以及她無意中碰觸到某個重型武器,正對着她的小屁屁。

    天哪!讓她死了吧!玩自火焚,說的就是她。

    “你……好,我不動,你也別動,咱倆還沒成親呢,你可不能對我怎麼樣,聽見沒?”

    “嗯,如果你乖乖的聽話,我可以不動,可你要是再敢懷疑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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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着她腰身的手,又緊了緊,使得某個異物更加抵近她的腿。

    邪惡,十分以及極其的邪惡!

    木香在心裡罵了聲色鬼,可還是不敢亂動,這種時候,惹不得,否則後果就真的危險了。

    赫連晟長舒了口氣,似怒似寵的罵了句,“小妖精!”此時,他呼吸沉重,即使隔着衣物,從身上傳出的溫度,還是傳到了木香身上。

    曖昧旖旎你的氣氛,實在不適宜兩個人獨處。

    更何況,赫連晟還有意無意的,將熱燙的呼吸噴在她露在外的脖頸之上,男性的氣息,成熟又溫暖,這樣的接觸,引來木香的輕顫。

    木香的身子被他抱着,漸漸也有了暖意。

    “你還要抱多久啊?”她不耐了,總這樣抱着,會出事的。

    赫連晟從她細嫩的脖子上擡頭,一雙血紅色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她,一看這眼睛,木香便能想像得到他的隱忍,該有多少辛苦。

    木香被他看的心慌慌的,嘟着嘴,想把他推開,“你,你這樣看我幹嘛?天不早了,我去廚房瞧瞧。”

    “小香兒,本王到底還要等多久!”

    這不是一個問句,是一句感嘆句。可憐的襄王殿下,憋屈的要死,二十幾年不近女色,要是沒有女人也就罷了。

    可是如今,喜歡的女子就坐在他懷裡,他抱着她軟的不可思議的嬌軀,聞着屬於她的馨香。這種時候,如果他還能淡定的保持身心純潔,纔有是問題呢!

    屋裡的兩個人抱了足一柱香的時間,木香才得已從他懷裡逃脫出來,當然,也沒少得了,被他親個小嘴。

    不是親一下,看她這微腫的脣,就知道肯定親了很多下。

    木香無比鬱悶的站在堂屋門邊上,使勁揉着自己的脣,想到赫連晟那傢伙,居然……居然把舌頭伸到她嘴裡,哎呀!太噁心了!

    木香越想越生氣,恨不得再衝回去,給那張笑的欠扁的臉兩巴掌。

    不同於木香氣的跳腳,屋裡的赫連晟卻笑的愜意滿足。他的小香兒,真是個寶,吻起來那麼香,那麼軟,真不想那麼快放開,可惜晚上不抱着睡,否則,那滋味該有多美妙?

    何安瞄了眼站在堂屋門邊,正在生悶氣的木香,他可沒錯過木香那張紅紅的嘴脣。

    他家主子真急了,逮着機會就要佔人家的便宜。何安已經等不得要看到木香被吃幹抹淨的一幕,看她還能這樣潑辣不!

    木香一出堂屋,就瞅見何安站在那一臉的賊笑。

    好嘛,本來心裡就有氣。主子欺負她就算了,就連何安也敢來笑話她。母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紙糊的呢!

    “何安,去把雞籠清掃乾淨!”

    “啊?雞籠?”何安傻了,轉頭朝雞籠看去,正對上家裡那隻漂亮的錦雞的眼睛,“這……這雞籠也不是很髒啊,要不我過兩天再打掃?”

    早知道,這位娘娘惹不得,都是他犯賤啊!

    木香雙手抱胸,微微一笑,“不能,你沒看這天,像要下雪了嗎?爲防止雞糞被雪給埋了,所以必須現在清理,快點去,限你吃晚飯之前,把雞籠收拾好,否則,沒晚飯吃!”

    “唔唔,你怎麼可以這樣,你這是虐待,吳青,吳青,你快來評評理,你說她是不是虐待人?”何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拽着吳青的衣袖,哭的那叫一個慘啊。

    “呵呵……”木朗跟彩雲在一邊樂壞了。

    吳青看他裝的那副慫樣,受不了的把自己的衣袖扯了回來,“打掃雞籠而已,你要幹不了,你早說,這麼點用處都沒有,主子還要你幹嘛?”

    “你個死吳青,你怎麼能把掃雞籠跟伺候主子相提並論,這能一樣嗎?”

    “既然不一樣,要不你自己找主子去說,看他會不會讓你掃雞籠。”

    “哼!”何安恨恨的一跺腳。

    他找主子,他傻了才找主子。主子現在被這個臭丫頭迷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還管他們這些奴才的死活。

    看着何安那副憋屈的樣,木香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噯,外面來的是誰,人走了沒?”

    “呃……”何安跟吳青一怔,兩人齊齊往後躲,誰也不願意回答她的問題。

    木朗哪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他以爲大姐就是單純的詢問呢,所以很乖巧的回答她,“我們進來的時候,她們還在外面,是兩個漂亮姐姐,是來找赫連大哥的。”

    何安伸手捂臉。主子啊,您這小舅子,存心要拆您的臺啊!

    吳青也別過臉去,誰也不看,誰也不理。只希望萬一主子發火,別把他也稍上。

    木香看着圍牆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管她們來找誰的,又不干我的事,木朗,去玩你的,彩雲跟去做飯,咱晚上包餃子吃。”

    有人能咱守門,這不得慶祝慶祝嗎?

    何安跟吳青齊齊汗顏,這丫頭心黑起來,跟他們家主子有的一拼,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跟他一樣一樣滴!

    彩雲捲起袖子,笑着應聲,“噯,這就來。”

    木朗高興了,“哦,晚上吃餃子嘍!”

    木香正要去廚房,瞅見何安站着沒動,臉上的笑立馬又收了起來,“小安子,你站着不動,是啥意思,叫你收拾雞籠呢,咋地,你有意見?”

    “呵呵,沒,沒意見,我這就去換鞋,”別看何安剛纔還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可真到了節骨眼上,他可不敢不聽木香的話,不光因爲她是未來的主母,也因爲他是由衷的佩服木香。

    這丫頭,絕不像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吳青正要幸災樂禍的嘲笑他幾句,就聽見木香涼涼的聲音響起了,“晚上咱吃芫荽餡的,小青子,你還站那幹嘛?難不成要你主子去菜園挖芫荽嗎?”

    雖然家裡的芫荽,但她不想用,既然是要包餃子,芫荽最好是用新鮮的,那樣味道更香。

    其實她更喜歡用薺菜包餃子,只是現在還沒有,只有到了正月,積雪化了,就可以到野地裡挖薺菜了。

    吳青哪敢勞煩他家主子,趕緊點頭應下。不過對木香稱呼他小青子,實在受不了,“那個,木姑娘,咱打個商量,您能別隨便給我起外號嗎?這名兒也太難聽了。”

    一個小安子,一個小青子,這名兒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叫太監。

    木香笑道:“喲,不叫小青子,要不叫青兒吧,嗯,這樣叫似乎也不錯,是吧青兒?”

    吳青汗顏,“算了,還是叫之前的那個吧,我……我去菜園了。”他拿上小鏟子,拎上菜籃,逃也似的,拉開院門跑了。

    彩雲樂的不行,“大姐,吳大哥好好笑,你瞧他跑那麼快,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被鬼攆呢!”

    木香認真的點頭,“就是,膽子這麼小的人,還能當侍衛,赫連晟的眼光真不怎麼樣。”

    彩雲直搖頭,“不能這樣說,應該說,赫連大哥以前的眼神不好,現在眼神好了,要不然他咋會喜歡你呢!”

    何安只覺得頭頂一羣烏鴉飛過。見過沒皮沒臉的,可就沒見過像她們姐倆這般沒皮沒臉的,自個兒誇自個兒,也得有個限度吧!

    木朗一邊踢毽子,一邊聽大姐跟二姐說笑,高興之餘,毽子越踢越高。一個沒留意,勁用過了,眼看着毽子就要落到雞籠,他趕緊橫掃一腳,勁又大了,毽子越過院牆,落到了外面。

    還沒等木朗追出去,就聽見有人哎喲了一聲。

    木香跟彩雲在廚房和麪,倒是沒聽見。

    何安卻聽見了,他還沒來得及進到雞籠,想到趙念雲那幫人還沒走,他不放心木朗一個人追出去,於是也跟着出去了。

    院牆外,邵秋霜捂着額頭,一臉憤怒的瞪着站在面前野小子,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我……我的毽子,”木朗被她兇惡的眼神瞪的有些害怕,往後退了兩步。

    邵秋霜看着地上的毽子,冷哼道:“你的毽子?好,我還給你……”她腳踩到毽子上,覺着不解恨,還用腳後跟,使勁碾了幾下,“喏,拿去吧,你不是要毽子嗎?還不快撿!”

    趙念雲站在那,冷眼看着邵秋霜像個瘋子似的行爲,翠竹轉頭看向自家主子,“小姐,這……”

    “別管她,讓她鬧去,”趙念雲小聲的道。她鬧的越大越好,想到剛纔赫連晟只是冷冷的丟給她一個字,‘滾!’趙念雲氣的差點暈過去。

    從京城追到這兒,又在鎮上等了那麼久,就換來他如此的對待,她能甘心嗎?

    最重要的是,她還沒見着赫連晟在意的那個小村姑,她倒要看看,那丫頭長的有多美,還是有多狐媚,能把赫連晟迷的連京城都不想回。

    如今邵秋霜鬧起了,她巴不得呢!

    邵秋霜可不認爲自己在給人當槍使,她也是一肚子的火氣,剛剛赫連晟出來時,連個正眼都沒瞧她,這算什麼?

    她知道這臭小子,是木香的寶貝弟弟,只要她弟弟受了委屈,木香那臭丫頭肯定第一個衝出來。

    若是擱在以前,她對木香或許還會有所顧及,可如今不同了,人家正主都找上門來了。她……木香,又算得了什麼!

    木朗看着被她踩的面目全非的毽子,眼眶裡很快蓄滿了眼淚,“你……你陪我毽子!”

    何安衝出來時,就見着木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暗道不妙,要出事,要出大事。

    果然,不等他把木朗哄好,木香拎着菜刀就衝出來了。

    她正切豬肉呢,準備要包餃子。冷不防聽見木朗的哭聲,哪還顧得上切肉。

    路彩雲緊跟在後面,也衝了出來。

    “木朗,怎麼了,幹啥要哭,誰欺負你了?”木香冷聲冷調,衝過去攬住木朗的小身板,用沒拿菜刀的那隻手,輕拍他的後背。

    “小弟,你別哭,誰欺負你了,你跟我們說,二姐幫你揍死他,”彩雲也擔心壞了,她家木朗雖然不比別的孩子聰明,可也不是那麼愛哭的性子。哭成這樣,肯定是受了委屈。

    “唔唔……我的毽子,”木朗窩在大姐懷裡。頭也不擡的反手指着被邵秋霜踩在腳下的破毽子。這毽子是木香前兩天才給他做的,才玩了一天。

    那毽子上插的雞毛,是從錦雞尾巴上拔的,爲了這,那隻錦雞昨兒叫了好一陣,尾巴也禿了一半,都不好看了。

    好好的東西,被人惡意踩壞了,他是心疼才哭的。

    木香瞪着地上的毽子,視線慢慢往上拉,陰冷的沒有溫度的眼神,最後定格在邵秋霜臉上。

    這眼神太嚇人了,邵秋霜踉蹌着退了幾步,若不是有婢女扶着,肯定要摔倒了。

    “你……你瞪什麼瞪,不就一個破毽子嗎?大不了我陪你銀子,給你買上十個八個,”心裡雖怕,可她還是嘴硬。

    何安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她,這是一個毽子的事嗎?你這是惹到某人的逆鱗了。

    他默默替這位送上門找虐的邵大小姐默哀,純粹是屬於,不作不會死,越作死的越快。

    木香用胳膊將木朗攬到身後,一手掐腰,挺着胸脯,還有一隻舉着菜刀的手,在邵秋霜面前使勁晃了晃,“邵秋霜,有膽子你把剛纔的話再說一遍,當着我的面說,一個字都不許落下!”

    看着眼前揮舞的菜刀,邵秋霜驚出了一身冷汗,嘴皮也不利索了“你……你這是要幹啥?想殺人啊!”

    邵秋霜身邊的婢女上前一步,護着自家小姐,瞪着眼,指着木香,張口便罵,“瘋女人,你敢動我們家小姐?告訴你,我們邵家可不是好欺負的,就連縣老爺也要給我們老爺幾分面子呢,你以爲你是誰!”

    這丫頭也見過木香幾回,知道她是個不好惹的,可在主子面前,要是不顯示她的忠心,估計回去之後也沒她的好果子吃,所以她叫喚的聲音格外大,想着好歹身後還有個趙念雲,總不至於吃虧吧!

    木香眼兒一眯,擡腳便踹向那丫頭的胸口,力道不小,直把那丫頭踹趴在地上。

    “哪來的瘋狗,跑我家門口亂叫嚷,這一腳還是輕的,再敢亂嚷,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婢女剛剛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這會卻嚇的不敢吭聲了。捂着胸口,掙扎着爬起來,站到邵秋霜身後,有些怕怕的看着木香。

    趙念雲就站在遠處,不動聲色的看着。

    從她們的對話裡,她聽出來,眼前這個張牙舞爪的丫頭,就是她要找的人。

    可是……這樣的女子,真能讓眼高於頂的赫連晟情根深種嗎?

    一旁站着的巧兒,臉上盡是鄙夷的神色。

    翠竹卻神色平靜,“小姐,要不……我們還是走吧,過兩天再來,奴婢看着今兒的情形不對。”

    其實她們打聽來的消息也不多,只知道襄王殿下爲了一個小村姑,住在一個小戶農家不走了。爲了她,連京城都不回。

    至於其他的,就不清楚了。畢竟赫連晟的八卦不是誰都能打聽的。

    看今兒的情形,若是眼前這個瘋女人,在襄王殿下心裡很重要,邵秋霜無疑是自尋死路,自個兒上趕着往槍口上撞。

    趙念雲也覺着不妙,可她還想再等等,如果就這樣回去,跟沒來,有什麼區別?

    不同於趙念雲的淡定,邵秋霜現在屬於騎虎難下。

    她又不傻,當然看的出來,木香不好惹,可是現在惹都惹了,若是她臨陣逃跑,這面子該要往哪擱啊!

    想到面子,邵秋霜底氣又足了,挑着下巴,冷聲道:“木香,你也別衝我撒氣,我今兒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是有人想見襄王殿下,就是這位姑娘,你想知道她是誰嗎?”

    趙念雲秀眉一蹙,暗惱這個邵秋霜,太沒腦子了。

    可話說到這份上,她也只能應下。

    “木香妹妹,你好,”趙念雲邁步,款款而來。飄逸的裙襬在她身後飛揚起來,配上她的長相,連木香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真的很美,可是……

    “這位姑娘,出門在外,可不要胡亂攀親戚,我家只有一個妹妹,沒有第二個,您這妹妹叫的,讓人聽着怪彆扭的,”木香冷冷的笑,一點面子也不想給她。

    如趙念雲這般心高氣傲的小妞,但凡你有一點示弱,她便以爲自己勝了一籌,待會就又該翹蟻巴了。

    趙念雲面色一白,低下了頭,揪着絲帕,睫毛顫顫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巧兒看不下去了,尖聲斥責道:“哎,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家小姐講話,我們家小姐,那可是未來的襄王妃,你呀,別以爲自己長了一副狐媚樣,哄的殿下高興了,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哼,憑你也配!”

    翠竹扶着趙念雲,見巧兒說的太過了,急忙解釋,“這位姑娘,巧兒年紀小不懂事,她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我家小姐來這裡,也沒別的意思,只想看看襄王殿下,前些日子赫連老太爺,一直跟我們家小姐唸叨着思念殿下,所以我家小姐纔會冒昧的跑來打擾。”

    趙念雲身後的老媽子,像老鷹護小雞似的站出來,重重的哼了聲,語氣輕蔑。

    “我家小姐那可是赫連老太爺公認的主母,小丫頭,我勸你啊,別鬧也別太囂張,日後這襄王府後院總有你的一間屋子,可你要是不聽話,惹了我家小姐不高興,別說赫連家不饒你,就是我們家王爺,也不能放過你!”

    她指的王爺,不是赫連晟,而是趙王。

    何安站在一旁,見趙念雲身邊的幾個人越說越過火,本來是想勸的,可想想還是算了吧!她們已經得罪木香了,如果現在過去攔,絕對的好心辦壞事。

    木香始終面色笑意,悠閒的站着,等趙念雲身邊的人都說完了,她才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們幾個說了那麼一大堆,說着不煩,我聽着都煩了,可是呢,我還是想好心的提醒幾位一句,這些話,你們應該對赫連晟說,而不是對我說,用不用我幫你們把他叫出來?”

    她笑的很純潔,很善良,問完了,還衝趙念雲眨眨眼睛,整個一副要調戲人家閨女的壞模樣。

    何安聽的嘴角抽搐,他清了清嗓子,絕對站出來,替主子擋桃花。

    “趙姑娘,我家主子剛纔說的話,您應該聽見了,不用主子再出來說一遍吧?鬧大了,對您沒好處,我看您還是回去吧,惹怒了殿下,這罪過,你擔不起!”

    木香無比崇拜的瞅着何安,我操,犀利哥啊!

    聽聽這話說的,多有範兒。

    何安接受到她的小眼神,越發的洋洋自得,“還有你,邵家是吧,你以爲邵家是什麼,別把自個兒看的太高了,只要我們家殿下一個不高興,別說一個邵家,就是十個,也能給你整沒了。”

    邵秋霜臉色慘白,眼珠子也不會轉了,整個人呆呆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她不是高估了自己的份量,她是高估了趙念雲的份量,原以爲是準王妃,哪成想,人家壓根連個正眼都瞧過她。

    她身後的婢女,悄悄扯了下她的袖子,主僕兩對換了個眼色。瞧着也沒人注意她們,索性先溜了再說。

    的確沒人注意到她們,趙念雲此刻自身難保了。

    她知道何安是赫連晟身邊的人,何安此人不能得罪,於是擺出最柔的笑容,輕聲說道:“今兒是我們唐突了,不該冒然前來打擾,木姑娘大人有大量,請姑娘不要往心裡去,我們……我們這就離開。”

    趙念雲輕咬着脣瓣,怯生生的看了木香一眼,那眼神裡帶着十成的畏懼,一雙水眸裡,也泛着淚光,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似的。

    木香頭疼的揉額,“這位大姐,我拜託你,不要隨便用苦肉計,我又不是男人,你的苦肉計,對我不管用的,還有哦,你沒發覺,你現在這副樣子,跟花樓裡的姑娘有的一拼,惹人垂憐哦!”

    “你,你怎能這樣說,”趙念雲伸着食指,恨不得戳到木香臉上,眼淚啪啪的掉,“我知道姑娘你討厭我,可你也不能如此羞辱於我。”

    趙念雲越說哭的越兇,兩個婢女以及兩個老媽子,紛紛圍上來,一邊指責木香,一邊哄着她。

    木香真是無語到了極點,這妞是水做的嗎?一點小事而已,至於哭成這樣嗎?

    對上這麼個愛哭的人,木香還真發不了火,不過她也沒好臉子給她看。

    “姑娘,我勸你啊,別沒事就掉眼淚,男人不一定都喜歡愛哭的女子,我覺着吧,你這樣整天哭哭啼啼,除了給自己找罪受,真沒啥好處,女人的眼淚是很寶貴的,若是連你自己都不珍惜,成天的把眼淚往外撒,你還指望男人會在意你的眼淚嗎?”

    趙念雲被她說的愣住了,忘了淚珠子還掛在腮上,靜靜的聽着她說的話,好像有幾分道理。

    可是,別以爲這樣說,她就會放棄赫連晟,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想到此處,趙念雲用絲帕擦了下眼淚,柔柔一笑,“姑娘,先前是我錯了,念雲在這兒給你陪個不是,我車上帶了幾匹料子,權當送給姑娘的見面禮,翠竹,還不快去拿來。”

    “是,奴婢這就去拿!”翠竹輕聲應道,轉身就去了馬車跟前。巧兒卻氣呼呼的瞪着木香,心裡對這個女子更鄙夷了。

    ------題外話------

    親們表要擔心,渣女跟將軍沒有交集,絕逼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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