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天洗完澡出來,看着站在房門口的米亞,他挑了下眉,“擔心他?”
米亞死鴨子嘴硬,她搖頭,“你是我大哥,我自然只擔心你。”話一出,她又急忙捂住嘴,他一直沒有承認她的身份呢!
冷逸天看着誠惶誠恐的米亞,他笑了下,那笑容,就像陽光穿透陰霾,直射米亞的心靈。
“我出車禍,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說不定就失血過多去見閻羅王了。其實我讓你住這裡,就表示默認了你的身份。”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好妹妹。”
米亞嘴角咧開笑意,她睜着杏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結結巴巴的道,“你……真的允許我叫你大哥?”好像在做夢耶!
“嗯哼!”
米亞興奮的撲進他懷裡,使勁將他抱住。權相宇在浴室都聽到了米亞興奮的尖叫聲,他連忙繫了條浴巾跑出來,看着緊緊抱住冷逸天的米亞,他臉色一變,扯住冷逸天的衣領,就準備朝他臉上揮去,冷逸天反應很快,他握住了權相宇的手腕。
“朋友妻不可欺!”權相宇衝着冷逸天大吼。
“神經病!”冷逸天甩開權相宇的手,丟了三個字後,下樓去了,權相宇要追過去,米亞攔住了他的去路。
“他是我大哥,你想到哪裡去了,你真是個神經病!”米亞說完,也準備離開,權相宇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往懷裡扯。
鼻子撞到他堅硬的胸膛,她疼得直吸冷氣,拎起拳頭就朝他胸膛上砸去,砸着砸着她發現不對勁,下腹好像被一個滾燙的東西抵着。她的視線慢慢朝下,看到那令人長針眼的東西后,她想要尖叫,權相宇非快的將她扯進屋裡,砰的一下甩上房門,將她抵在牆上熱吻起來。
靈活的舌頭竄進她的脣腔,瘋狂吸吮着她的甜蜜與芬芳。她被吮得全身酥麻,慢慢的忘記了反抗。
一聲嬌吟從她的嘴裡溢了出來。這無疑是對權相宇的考驗,他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一手提起她的翹臀,讓她密不透風的貼着自己。
小腹被咯得生疼,大家都是成年人,米亞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事,可她還不能和他……推也推不開,她閉上眼,使勁往他舌頭上一咬。
脣腔裡血腥味在蔓延,權相宇疼得鬆開了她。
“你屬狗的嗎?咬的真疼!”權相宇抹了把嘴角的鮮血,他滿臉委屈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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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亞撿起地上的浴巾,朝他身上扔去,“不要得寸進尺!我還沒有原諒你!”
權相宇從她的話中聽出弦外之音,他壞壞的笑,“你的意思是表示會原諒我咯,只是時間問題?”
米亞翻了個白眼,她將他推開,拉門出去。
一離開他的視線,她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咦,臉紅成這樣?剛剛做壞事了?”從客房出來的夏雨桐調笑道。
米亞嬌羞的跺了下腳,“你也取笑我?”
“我哪敢取笑你?剛剛和權少親親了吧,瞧瞧這小嘴兒紅腫成這樣了。”
“桐桐,你什麼時候也沒個正經了?”米亞拉住夏雨桐的手,“你都不知道你們出去後,我有多擔心。”
夏雨桐拍了拍她的手背,她轉頭看着不遠處的宗炎楓和夏夏,“還好我們都沒事。”
吃完晚餐,宗炎楓回去了,夏夏受了驚嚇,夏雨桐就留在湖苑別墅陪伴她。冷逸天和權相宇進了書房,二人一陣吞魂吐霧後,冷逸天嚴肅的說,“那兩個男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權相宇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冷逸天身子朝沙發上靠了靠,他深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動作優雅而沉穩,眯着的黑眸裡散發出幽冷的光芒,他點點頭,“是留不得,不過單夢死了,雷契爾要是查出是我們做的,恐怕會替她報仇。”
“老子纔不怕他,大不了火拼。”權相宇吐了口煙,說出彪悍的話。
冷逸天拍了拍權相宇的肩膀,“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雷契爾害死了我父親,我也正想報仇呢!不過據我猜測,莫少文應該跟着雷契爾去混了!”
“那小子一輩子也就是狗腿子!”提到莫少文,權相宇極爲不屑。
和權相宇聊到深夜,冷逸天出書房時,習慣性的去了兒童房。
夏夏已經睡着了,小狼孩就坐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她。
聽到冷逸天的腳步聲,小狼孩轉頭,本來看向夏夏溫和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冷淡。
冷逸天走過去,將小狼孩牽到爲他準備的客房。
“我準備收養你做義子,以後你就跟着夏夏一起喊我爲爹地,也不能總叫你小狼孩,你就叫冷澤凱好嗎?希望你以後的人生能和樂。”冷逸天摸着小狼孩的頭說道。
冷澤凱眨着一雙幽黑的眸子,不解的看着冷逸天,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看到他溫柔的眼神,他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澤凱,你早點睡天,明天爹地會找老師過來教你識字和走路。”將他抱到牀上,替他蓋上被子。
冷逸天準備起身時,冷澤凱突然握住他的手,不讓他離開。
“好,你睡,爹地坐在牀邊看着你。”
等冷澤凱睡着,他起身,一轉頭,就看到了倚在房門口的夏雨桐。
“你站這裡多久了?”他走到她跟前,輕輕帶上房門。
夏雨桐剛洗完澡,她頭髮還溼溼的,穿了件白色睡衣,雙頰微微發紅,透着別樣的韻美。
“冷澤凱,很好聽名字,比冷愛桐有意義多了。”這話說出來,怎麼感覺酸溜溜的?
冷逸天卻是皺着眉,視線依舊在她溼潞潞的頭髮上,“你就不怕感冒?”說話間,將他推到了自己的房間。
從浴室裡拿出吹風機,他很自然的替她吹起頭髮來。
房間裡的氣氛,很安靜,似乎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夏雨桐的心,一下子便緊張起來,她剛想站起身,頭便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他痛呼一聲,她趕緊去看他,卻發現他在騙她,他壞笑着朝她眨了眨眼。
她拎起拳頭就朝他胸膛上捶去,他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
氣氛,好像更加暖昧了。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深淺不一,彷彿帶着一股股魔力,讓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就在他的脣即將落到她的脣上時,她用手背擋住了。
她站起身,慌亂的說,“我回房了。”她逃也似的離開。
看着匆忙的背影,他眼中閃爍的光芒,也一點點熄滅。
夏雨桐小跑回客房,她雙手捧着緋紅滾燙的小臉,長長的吐氣,她剛剛到底在做什麼?她怎麼變成這樣了,一顆心左右搖擺。
躺在牀上,她拿起手,想跟炎楓打個電話,可一看時間,都凌晨了,他恐怕早就休息了吧!
正準備擱下手機時,傳來微信提示聲。
炎楓發來語音,“睡了嗎?想你了。”
夏雨桐脣角彎起笑意,她回了過去,“想我也不能這麼晚不睡啊?快點休息吧!”
“你還沒休息啊!是不是也在想我?”他回覆的很快。
夏雨桐想到先前她險些和冷逸天kiss了,她心裡又是一陣的愧疚,“很想你,早點睡吧,我和寶寶也要睡了。”
“好吧,晚安,我的一大一小,兩個寶貝。”
夏雨桐躺在牀上,卻是輾轉難眠。腦海裡浮現了單夢撞擊石頭窒息的一幕,她不是何菁菁,那麼,上次她在加拿大看到的喬德太太,會是何菁菁嗎?
搖了搖頭,她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了。
黑色大漠位於中東南邊境地,那裡是世人不敢闖進的地方,聽聞上個世界那裡還是一片繁華境地,有華麗的城堡,還有高貴的王族,後來沙漠被一羣強盜所佔領,他們殺光了城堡裡的所有人,搶走了他們的財富,慢慢的那裡就成了一片荒領。這個世紀,有人經過那裡,聽說都會遇到厲鬼,沒有一個人能出得了黑色大漠。
然而,世人所害怕的黑色大漠,正是雷契爾的總部。
城堡是用花崗岩所砌成,地板磚是特地從國外運來的大理石,典型的歐式建築,外面高溫四五十度,然而城堡裡裝了恆溫空調,再加建築的特殊材料,裡面是冬暖夏涼。
華麗璀璨的水晶吊燈下,一個穿着白袍的高大男人輕倚在沙發上,他滿絡胡腮,劍眉星目,輪廓硬朗,一串串煙霧從他嘴裡吐出來,似乎形成了冰冷的利箭,讓跪在他腳下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你將剛剛的話,再說一遍?”男人喜怒不形於色,黝黑的皮膚上一雙眼睛帶着凌厲的冷酷,他一開口,又讓腳下的男人打了個顫慄。
而跪在他腳下的男人正是莫少文。
“據派出去的人彙報,單夢小姐她、她……”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說,“她死了!”
話音剛落,肩膀上就捱了重重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