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你有心嗎？”

沒有回答的聲音，他把她一個人丟在客廳裡。

米厲又憤怒又傷心，離開路隨公寓後，不意外的，在屋子外面看到了辛小真，兩人很有默契，找了一個家咖啡廳坐了下來，氣氛有些死沉，彼此喝着咖啡，半天都沒有吭聲。

最後，還是米厲先問了，因爲她有太多疑問了：“路隨和你是什麼關係？或者我這麼問，你爲什麼要找路隨？”

辛小真放下咖啡杯，擡眸對視她：“我覺得不需要我解釋，你也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找他。”

米厲蹙着眉頭，“你把路隨當成鬱塵希了。”

辛小真回答：“他不是路隨，他是塵希，他只是生病了，我也不是插入你們之間的第三者，我和他在一起先，要論先來後到，你纔是後面那個人，所以你沒有資格這樣質問我。”

“生病？”米厲諷刺地笑了笑：“生什麼病？不管他是誰，是鬱塵希還是路隨，他現在就是在和我在一起，和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他只有有人格分裂症，路隨是一個，鬱塵希是一個人。”辛小真索性把話說明白了，而且她覺得，米厲也應該知道。

米厲做出微微驚訝的表情，好半響才醒過神來，她並沒做出：“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想放棄路隨的！”

確定路隨真是鬱塵希，她其實很惶恐不安，但是她不想表現出來，她害怕自己做出真實的情緒，會被辛小真說服了，然後放棄路隨。

“我也不會放棄塵希。”辛小真堅定地道。

米厲的聲音，下意識地提高了：“可他現在是路隨，他不是鬱塵希，就算他們是一個人，可他們有不同的靈魂，你不應該把你對鬱塵希的愛，強壓在路隨身上，這樣子來糾纏他。”

辛小真臉色白了一下。

她沉默着，垂着頭，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了一句道：“剛纔我若是沒有聽錯的話，你似乎現在也不是他女朋友了。”

米厲表情凝固。

兩個女人的表情，都很難看。

“我沒有同意分手，我們現在還是情侶，就算路隨是鬱塵希，可是他現在是我男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他，糾結他，如果某一天，他變回鬱塵希，我也不會糾結他，我會祝福他，但是現在他是路隨，是我愛的男人，我怎麼都不會放手的！”

“路隨也是鬱塵希，如果你想明白，你就應該放棄他，早日抽身，趁現在陷得不深早點離開，你完全可以找個好男人，沒有必要，陷在這樣的感情裡，而我，也是不會放手，我會陪着他，治好他的病，等他回來。”

兩個女人僵持不下，誰都不願意放棄，都不願意後退一步。

她們愛的不是同一個人，卻又不是同一個人，都沒有錯，可三個人的感情是痛苦，必須有一個人退出，但是這個退出，她們也知道，不是自己說的算，而是那個男人說了算，她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公平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