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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家巧媳 - 第39章 忌諱字體大小: A+
     

    “初塵。”母昭裔和張仙人齊齊來到李家大院門口,攔着初塵。

    初塵一看二人身邊的竹心,便知道是李準方乾的好事。初塵不等二人開口,便道:“我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絕不!”

    “沒人叫你善罷甘休,可也不是這樣魯莽行事啊。”母昭裔走到初塵身邊,擡手拍拍她的手,“他左家不是小家族,出了這等事,他必須登門給你說清楚,不然他左家也不得安寧。”

    “死了三日,不給入門,他左家還有什麼幹不出來。”初塵怒氣不已,完全不聽勸,瞪着慕容冥,“要大姐親自去嗎?”

    “小娘子,你現在是怒氣攻心,失去了理智。”張仙人嬉笑的走了過來,看着母昭裔,“老傢伙,老道陪慕容公子前往,你可安心?”

    母昭裔睖着張仙人,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代價了?”

    “放心,等事成了,我自然會問小娘子要,回頭這……”

    沒等張仙人說完,初塵冷冷一笑,“三日,三日不上門來,我就滅她一族。”說完,對着慕容冥吩咐道:“去攔下大哥,直接迎接到這邊來。”

    “好!”慕容冥應聲,便轉身朝着馬廄走去。

    竹笙拿着玉佩遞給初塵,傻笑道:“二奶奶,我還去嗎?”

    初塵結果玉佩,笑道:“去,去請我二哥,說母先生要見他。”

    “臭丫頭,你拿我做幌子,可得到我的許可了?”

    母昭裔話剛落,初塵便癟着嘴,“看來師父是想我去左家要說法?”

    “你……”母昭裔氣急,可想着她如今大肚子,這段時間回來,棉花嬸沒少說她這些年的苦,特別是雙胞胎早產,那叫一個險……

    母昭裔無奈,嘆氣一聲,“那師父在大院住三日吧。”

    “竹心,還不快去準備,就安排在我的主院裡。”初塵一臉開心,畢竟這三日她可以學到好多東西,也不至於她閒下來,就想着爲初慧報仇……

    “那老道我?”張仙人一臉無辜之樣,看看二人。

    “仙人當然跟着我師父了。”初塵打趣一說,便笑道:“書房東西耳間,兩位隨便用。”

    “臭丫頭,少沒正經。”母昭裔睖了初塵一眼,“不可沒大沒小。”

    “是,師父。”初塵頷首一禮,帶着二人進了院子。

    早上她和苗巧要去鬧事,院子裡沒人跟着。本來張歡和李黎要去,初塵不讓,所以她們也沒有來。

    其實三日前,初慧來這邊生產和去世,就讓院子裡所有長輩怨聲載道,她們忌諱生孩子這種大陰之損,可生完孩子又死人,更是忌諱。

    連沈蓮花不計較的人,這次都沒幫着初塵,畢竟這可是族裡的大忌,初塵第一次犯着,有功之臣不便懲罰,但大家都不願此刻去初塵的院子,以免被晦氣沾身。

    李存倒是沒說啥,因爲母昭裔來了大院,住在了初塵的院子,只好前往喝茶聊天,不過回去,媳婦唐氏都要給撒柚子葉水,去去晦氣。

    李涵想來找母昭裔,可被孟氏以死相逼,無奈只好忍着,得空就去花園子看看,以免錯過與母昭裔在花園偶遇。

    初塵知道目前自己被孤立了,可這一大家人不說話的,讓她着實難受。

    母昭裔看着初塵放下棋子認輸,笑道:“丫頭,今天你可是一局未贏。”

    “我叫翠竹陪你。”初塵說着,便起身。

    母昭裔連忙拉着初塵,眨巴着眼,“可以換慕容冥不?”

    初塵白了他一眼,“是下不過翠竹,怕仙人笑話你吧?”

    “你們師徒拌嘴能不能拿一次不算上我?”張仙人剜了二人一眼,將火盆往一邊挪了挪,“我離你們遠點。”

    母昭裔白了張仙人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這牛鼻子老道,讓你陪我下,你諸多借口不陪,現在還說風涼話,我看你還是滾回你的天台山去,免得耽誤你修行。”

    “老不死的,你說啥?”張仙人跳了起來,指着母昭裔就開始罵。

    初塵搖搖頭,轉身離開,她的找個藉口去各院說合,不然老是這樣,該生嫌隙了。

    “二奶奶,你這是要去哪裡?”

    “孃親,我正說來看你了。”

    竹心和翠竹前來,初塵便嘆氣道:“我是想着你大舅也不肯來這邊住,各院也不與我走動,我心生煩悶,不知該找和藉口和他們說合了。”

    “孃親爲何要去說合?”翠竹一臉不解,“你也沒犯錯,不就是姨娘生了個孩子嗎?想當初姨娘也是我們院裡的人,要說都是家人。要是他們介意,那就是他們不當這裡是自己的家,難道即將生產的嫂嫂和嬸子都要出去生不成?”

    翠竹話落,初塵怔怔的看着她,這丫頭完全秉承了她的壞脾氣,一點也不會隱忍。

    “大小姐說得對,這院子本就是二奶奶一人所有,他們如今都是寄人籬下,哪有資格說晦氣之言……”

    初塵頓時怒氣,一個眼刀丟給竹心,打斷她話,“竹心,此話不可再言,否則我板子伺候。”

    此刻,唐氏和許氏正好來這院,本來是來請母昭裔,可一聽這話,頓時怒氣不已。二人憤恨甩袖,齊齊轉身離開。

    二人一會院子,便怒不可遏,揚聲道:“給我收拾收拾,全部起家搬回邛州府。”

    “夫人,這好好的,咋回事啊?”李思藥連忙出來,一臉不解。

    “人家一個奴才說我們寄人籬下,我們李家大房何時需要住在她這破院子裡,我們回邛州府。”許氏氣得咬牙切齒,對着李思藥就冷道:“三弟,別說當嫂子的說你,你整天除了讀書寫字,啥事不做,別人看着你不爽,連帶着我們大房都說,真是氣死我了。”

    “嫂子,我可是聽到了,人家可沒說我家老爺,你少挑撥。”唐氏冷冷一言,呲鼻一哼,“就算你不挑撥,我們也會走,我們三房在邛州府的房子,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何須在此跟你們大房一個院子,共鼻息之氣。”

    許氏一聽,也不樂意了,白了唐氏一眼,“哎喲喂,難道我們大房在邛州府的房子差了?!想當初,李氏一族要不是我家公爹撐着,能有幾個出頭?”

    “住嘴。”李存正好鍛鍊身體回來,一聽這話,怒吼一聲,“我還死了,你們就要起鍋了?”

    “三叔,你要兇就對你家媳婦兇去,我們大房不吃一這套。”許氏白了李存一眼,便轉身回了房間,招呼李鶴媳婦,和家奴,收拾行李。

    “豈有此理,這是反天了。”李存問了一句,便瞪着一旁老二家的媳婦,“你是不是也要搬走?”

    江氏心裡美滋滋的,故作一臉爲難,“我沒聽到,怎麼好意思去揣測初塵的心,再說了我家兩個兒子如今都在幫初塵,兒媳又要生了,我臨邊那小屋子不夠住,大嫂要走,我正好可以住進主院,省事。”

    李存心下鄙夷,回頭瞪着唐氏,“是初塵說的?”

    “不是。”唐氏把剛纔經過說了一遍,便道:“雖然初塵吼了竹心,可竹心一直呆在初塵身邊,自己的奴婢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不是她自己平日裡……”

    李存一個惡狠狠的眼神,將唐氏的話生生逼了回去了。

    江氏想着,這個院子要是所有人都走了,那麼她住着主院,兩個兒子一人一個側院,那不是太好了。想到這裡,江氏便語帶諷刺道:“搞了半天,是你們自己想離開,還拿一個奴婢來,胡亂猜測初塵的心思,要是長輩們自己做不好,還要怪罪小輩,那可真是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二嫂,你合適一點,我也沒說啥。”唐氏氣急,回了一句,便委屈的要死。

    本來回院子想找爹爹商量來着,可許氏一鬧,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爹爹訓斥,這院子如今人多嘴雜,她本事無心之人,卻非要夾着受氣,這院子有啥好的。

    江氏太瞭解唐氏,很快這女人就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逼着李存這爺爺輩的走,只要李存走了,那麼主院就是她的了。

    “是沒說啥,可已經院子就咋呼着要搬走,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住在邛州府似的。”江氏說完,故作一臉鄙夷,“有邛州府的房子,自然是瞧不上人家初塵這小院了。”

    “江氏,你太過分了。”唐氏一聲吼,便淚水直落,瞪着李思藥,“都是你,都是你。”

    李思藥睖了江氏一眼,“老二家的,你最好合適一點,別以爲勞資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

    “知道又怎樣?”江氏一臉不以爲然,“難道我何時說過我的心思了?”

    “你……”李思藥氣急,她說得也沒錯,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知道就不會讓你如願。”李存淡淡一言,看了看江氏,“這裡的主院永遠都只能是長房居住,你算院子裡的人走完了,勞資也可以讓你住不上。”

    李存話一落,江氏心裡犯怵,她怎麼就忘了初塵的脾氣,這丫頭最孝順,要是李存一句話,她還不是空歡喜一場。

    江氏故作賠笑,“三爺爺,我這點花花腸子,那可是針對他們不知足,不是你老人家,你不要往心裡去。”

    唐氏摸了一把淚珠子,抽泣道:“爹,我真是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覺得這院子里人心不古,我又是小輩,很多時候話不對就被誤會,與其這樣,還不如住的遠些,少了那些個破事,古話不是說了嗎,遠香近臭,住得遠未必不是好事。”

    “弟妹這話說得話,住遠一點省事。”許氏已經收拾好了,畢竟她就早在準備着搬回去,這院子裡如今又撈不着油水,她在這裡也沒啥意思,只要初塵需要鏢局,他們家就不怕沒事做,沒飯吃。

    初塵在外聽了好久,剛纔也是她不小心,不然也不至於鬧到這不天地,既然事已至此,她多說無益,要走的不留,留下的一視同仁。可不能在這時候離開,怎麼都要等家裡的男人回來了再說。

    初塵嘆氣一聲,努力擠出笑容,進了院子,“啥事這麼熱鬧啊,多遠就聽到院裡人聲鼎沸了。”

    衆人一聽初塵的聲音,都有些詫異。許氏心裡更明鏡似的,笑着上前,“聽咯額牆根還這麼理直氣壯的,古往今來,恐怕只有侄兒媳婦一人了吧。”

    “旗伯母這麼一說,我初塵應該光宗耀祖了?”初塵故作一臉驚訝,不答反問後,走到李存面前,屈身一禮,“三爺爺,我師父不願意輸棋,吵着不讓翠竹陪,我無奈只好來尋三爺爺了。”

    李存連忙攙起初塵,“不是說了,你身子沉,這些個禮數可以免了,你怎麼就是不聽了?”

    “你是老可是這話院子裡最長的一個,我這一見禮就是兩輩人,你老受得起。”初塵無視許氏和江氏,對李思藥盈盈一笑,“思藥叔,張仙人也在書房裡等着和你切磋字畫了,可半天不見你,讓我過來問問。”

    李思藥訕訕一笑,“剛說要出門,你思藥嬸子就怒氣衝衝的回來,你叔這不是還在賠小心嘛?”

    “誰要你賠了?”唐氏沒好氣瞪了李思藥一眼,“你約了人就早去些去吧,有事回來再說。”

    “哎喲,多謝娘子了。”李思藥連忙作揖,一臉嬉笑,便辛辛離去。

    許氏本不想回話,可剛纔初塵那架勢,就好似有她無她無所謂,她可不能斷了家裡的關係,只好陪笑道:“初塵啊,旗伯母先回邛州府了,有事你只管來邛州府通知一聲,旗伯母定會義不容辭。”

    初塵轉身,看着許氏和她的兒媳孔氏,“你們這個家誰主做?”

    許氏一臉不解,想也不想就回道:“當然你是旗伯父了?”

    初塵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旗伯母要離開不是告訴我初塵這個晚輩,而是找你們當家的。如果他們都沒什麼意見,你們搬走所有家當便是理所當然。不然你們貿貿然離開,恐怕到門口會受辱啊?”

    江氏一聽,初塵這是不想他們離開,那她的院子?!江氏擡手捂着嘴,低笑連連,“嫂子,你看你還是回去吧,這裡不可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一聽江氏的話,孔氏便拉着許氏,“娘啊,我剛纔就跟你講了,要不要等爹爹和相公回來再說,你看吧,弟妹果然不讓我們這樣離開。”

    許氏氣急,怒吼道:“落氏,今兒我還把話給你撩這了,你讓我們走也就算了,不讓,老孃今兒就跟你拼了。”

    初塵聽出來了,故作一臉無辜,“誰說我要攔着了?”

    “你剛纔那話難不倒不是嗎?”許氏怒氣,把初塵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初塵一聽,輕笑連連,“旗伯母不理解初塵便告訴你,你要走我不攔着,可不能讓別人說我攆你們,所以麻煩你們走之前寫個字據什麼的,正好三爺爺也在,他老做個證人,免得以後旗伯父和鶴天哥哥找我尋事,我可惹不起他們兩個人。”

    李存頓時想笑,可也忍着,故作一臉淡漠,“你們要走都可以寫字據,免得連累人家,叫外人看了笑話去。”說完,便對唐氏道:“我去陪母先生,你好好在家,少給我無事生非。”

    “是,爹爹。”唐氏屈身一禮,也不敢多言。

    “初塵,你要說什麼,做什麼,回頭找人尋我便是,我先去陪母先生。”李存說完,便瞪了許氏和江氏一眼,憤恨離去。

    許氏一聽李存的話,思前想後,要是她寫了字據,豈不是讓人說她太過執拗,到時候全變成她的不是了。

    不行,許氏舉得現在不能跟初塵硬碰,淡淡一笑,“既然是這樣,我也沒說要離開,只是想去邛州府住些時日,會頭等你旗伯父回來再說吧。”

    初塵故作一臉釋然,“哦!既然是一場誤會,那旗伯母叫人把東西搬回去吧,免得叫有些人以爲你要挪地了,回頭跟我要院子,我要是不給,豈不是叫人說我小氣。”

    江氏自然明白初塵話裡有話,故作小臉,勸解道:“都是誤會,我剛纔就在說,初塵沒有那個心思,他們不聽,現在誤會解除,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纔是緊要事。”

    初塵立刻抓着江氏,撒嬌道:“都是江伯母善解人意,果然如此,回頭江伯母可要替初塵說多好話,如今外院好幾撥想進大院子,我家三叔都派人說了好幾次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絕,只好說院子住滿了,才把他們打發了,不然初塵早就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

    許氏自然明白初塵的話,故意笑問道:“哎喲,這老三還真是不省心,不是有院子嗎?”

    初塵嘆氣一聲,搖搖頭,“真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一旁的竹心笑了笑,“有啥不好說的,不就是老宅子那邊,李花姑姑被婆家攆回來了,如今仗着自己是老太爺的女兒,非要佔一半,楊氏雖然拽着房契,可想着那房契是我家二奶奶買的,如今也不是她自己的,故而叫三老爺來找二奶奶,二奶奶說李花姑姑回來,自然要接受着,總不能叫外人欺負了去,所以讓他們住在一起,可楊嬸子和李花姑姑不對味兒,天天吵,三老爺無奈,找二奶奶幾次,想搬進大院子,二奶奶不肯要這樣的家人搬來尋事,所以沒答應。就說院子住滿了,打發了三老爺。”

    初塵故作怒氣,瞪了竹心一眼,“死丫頭,總是口沒遮攔,小心哪天我把你指給一個聾子,叫你這個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說啥。”

    “二奶奶,我這也是實話實說,哪裡錯了嘛?”竹心故作一臉不服氣,說完便氣呼呼的走了。

    初塵一臉無語,“哎喲喂,瞧瞧這些丫頭,個個脾氣都不得了,連我這主子都不能說兩句了。”

    許氏明白她的意思,故作一臉責備,“誰叫你自己平日裡放縱他們,現在自己受罪了,活該。”

    “旗伯母。”初塵故作撒嬌,和他們寒暄幾句,便離開了大房的院子。

    唐氏在也說要去找孟氏,跟着初塵離開了。

    望着初塵離開,許氏咂嘴,“什麼東西,一個買來的勞什子,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說完,吐了一口口水,瞪了江氏一眼,“收起你那點小心思,我當初可以把你念道臨邊,如今一樣可以。”

    江氏眼裡噴火,咬牙切齒道:“你大可來試試,看看如今的我還那麼好欺負嗎?”

    “江氏,等老爺回來,我自然叫你知道,誰纔是大房長媳。”許氏說完,輕蔑一笑,便轉身離去。

    江氏瞪着許氏的背影,恨不得將其焚燒殆盡,冷哼一聲,甩袖進屋子。

    初塵和唐氏走出院子後,直接去了花園子,初塵看唐氏心事重重,便道:“思藥嬸子,你有話就直說,剛纔你不願說,是因爲他們兩個,現在無人了,你說吧。”

    唐氏一聽,張張口,欲言又止,連忙拉着初塵,左右看看,才嘆氣道:“你旗伯母是早就想走,所以才找藉口,今日本來就是去找你說離開的事,可到門口就聽見竹心那丫頭口無遮攔,而且我也想離開,我在那個院子裡着實不好受,你就幫幫嬸子,給嬸子出個主意吧。”

    初塵嘆氣一聲,“也是,當初是大爺爺和三爺爺要住在一起,所以再把你們安排在一個大院子裡,如今大爺爺走了,沒人能震得住旗伯母,你們確實委屈了一點。”

    “侄兒媳婦,嬸子知道你一個人打理這個家不容易,所以不敢叨饒,今天要不是你旗伯母說要離開,我也不會跟着來。”唐氏說着,眼含淚花,“你思藥叔是廢了,可我能怎麼着,爹爹那脾氣你也知道,兩個孩子也只管生意,連唯一的兒媳婦又不在身邊,我……”

    初塵連忙拍拍她手,寬慰道:“嬸子看上哪個院子了?”

    唐氏一聽這話,心裡頓時開心,“只要不和大房一個院,哪個院子都可以。”

    初塵挑眉,打趣道:“我的落雪苑挺大的,嬸子要不要……”

    沒等初塵說完,唐氏連忙拍了初塵的手一下,“你個小妮子,你存心氣你嬸子的吧?”

    果然還是有忌諱啊!初塵心下嘆氣,故作笑臉,“知道了,回頭我讓人把雲水榭給打掃出來,哪裡住你們很合適,準開和準方回來就住客房便是。”

    唐氏一臉喜悅,“我一會自己帶人去打掃,不勞煩你的人了。”說完,寒暄兩句,開心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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