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鵰是一場大戲,從五絕華山初戰爭奪九陰真經開始,然後是王重陽南下交流一陽指,臨終假死制住歐陽鋒,東邪巧計得經書等等,這其實只算是大戲的背景開場。
白凡安排的這場射鵰,一天是演不完的,所以連續三天,大劇院每晚連續開演,分爲三段,這第一段,就演到江南七怪勇鬥丘處機,訂下十八年後煙雨樓之約算是結束。
當雙方擊掌爲誓的時候,全場雷動,所有觀衆都爲這等義氣之風所感動,能夠放下仇恨,一同爲義士遺孤奔波,這纔是真正的大俠。
江南七怪幾人雖然性情古怪,但是極爲古道熱腸講究俠義,聽說了牛家村之事的時候,曾經直言,就算是不相識之人也會幫上一把,更何況是英烈之後。
李二一看,怎麼就沒有了?看的正高興呢,爲什麼要分三部分?當即站起來要開口加戲。
這時白凡慌忙攔下,看看時辰早已經過了子時了,深更半夜的,就算是慶典也不能演繹一個通宵吧,是個鐵人也受不了吧。
“小子,快說,這故事後續如何?朕可等不了那一十八年。”李二不滿道。
白凡開口道:“陛下,劇透可恥,臣絕不違背原則出言劇透。”
不行,這話怎麼能讓人接受?別說李二,就是邊上的諸多文臣都不幹。
全場百姓興許還能夠接受三日連播的方式,畢竟是朝廷的場子,演員都是大人物,人家能夠上臺就不錯了,誰也不敢要求這些貴人。
但是今日來的,八成都是貴族官員,個個都是有身份之人,這等好戲誰不愛看?所以不等白凡敷衍幾句呢,全場都快亂了起來,都吵着加戲,不要明日再看。
這也是白凡低估了武俠初現人前的吸引力,要知道就算是在後世的當年,射鵰在八三年初現人前的時候,多少家都是黑白電視,有時候農村一臺電視圍了一個村的老少都在追着看。
事實上這部片子當年上映的時候,因爲追看電視,導致全國各地不少地方出了事故,都是因爲工廠裡面工人看射鵰而耽誤工作出事的。
“這部射鵰實在精彩,朕看,不用等到明日了,讓他們接着上臺吧,時候朕重重有賞。”
李二被白凡攔住了,但是老李淵卻在樓上直接對着窗口下令了,一句話,讓觀衆們齊齊歡呼起來。
白凡表示無語,原來是自己的四個孩子因爲不懂事,看不懂射鵰,早就被老李淵帶人哄睡了,所以李淵這時候纔有機會站出來說話。
這時候杜荷上臺了,對着太上皇李淵躬身一禮:“太上皇恕罪,第二部分的一切還未準備好,今日無法演出,之所以要過得一日再演不是我們推脫,而是準備下一部需要一日時間,今日真的不行。”
好吧,這樣的解釋也可以接受,畢竟演這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大年夜的慶典圓滿結束,衆人在議論聲中依次退場。
杜如晦開口對白凡問道:“簡之,你所言能解決邪神之事,不知可是這部射鵰?”
白凡笑着點頭道:“正是,以克明兄所見,此計如何?”
沉吟片刻,杜如晦說道:“俠義心腸,忠肝義膽,的確是每個習武之人需要的精神氣節,但是即便我們這樣引導,也只能喚醒一部分人心中的俠義,想要解決邪神之事,恐怕難啊。”
旁邊李二搖頭道:“豈止是難,簡直就是不可能,朕看不出這事情跟邪神有什麼關係。
即便是做成了,也不過是整理了綠林規矩罷了,好處可能僅僅是黑道不再那麼容易興起罷了,跟在外的逃犯邪神沾不上。”
周圍幾個文臣都是這個看法,白凡卻只對着杜如晦一人問了一句,“克明兄,你也是習武之人,你認爲何爲‘俠’?”
杜如晦一時間還真的沒答上來,雖然自己是半路出家的武者,但是身懷武藝自然會多了分武者的戾氣,俠義之心不由而然的就慢慢增長了起來,由於沒有行走過江湖,所以對俠之一字體會不多罷了。
“射鵰的第一部分只是個開頭,主角就是郭楊兩家的孩子,十八年後兩家孩子漸漸長大,所有事情終會有個定論,到時候就有人來解釋這個問題了。”
說完,白凡在衆人的幻想之中飄然而去,衆人回過神來無不對白凡溜走而大罵的,這不是故意禍害人嗎?不願意說幹嘛說個引子?讓大家晚上還能睡覺嗎?
第二日白天,長安城中家家戶戶都在互相奔走着拜年過節,奇怪的是,大家討論的家事少了許多,更多的是在討論晚上的劇情發展,有的在嘆息王重陽的早逝,有的在議論黃藥師的性情古怪,有的在說丘處機的賭約。
甚至還有人在爲郭楊兩家鳴不平,說什麼假如丘處機沒有路過牛家村,豈不是就不會有這些家破人亡的悲慘之事了,對此白凡也表示無語,看來無論是哪個年代,都會看到這個經典的問題所在。
當然,那些沒有在大劇院看戲的百姓們,也都口耳相傳的流傳着射鵰的劇情,這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慶典大劇院的表演如此精彩?
可是大劇院位置有限,不可能長安百萬人都能觀看,劇院只有兩成位子是百姓們先到先得的,這個白凡也是無法,畢竟這個年代沒有電視機什麼的,春晚還不可能走進千家萬戶。
第二天晚上,大劇院不少人早早的都來排隊了,萬衆矚目之中,大幕緩緩拉開,幾個十歲少年在背景草原上嬉戲玩耍,此時江南七怪正好從旁邊路過。
“爲了一個賭約奔走十年尋找烈士遺孤,江南七怪不愧爲俠義之名,應該稱爲江南七俠!”李建成撫須道。
白凡點頭道:“和他們相比,那丘處機就不行了,枉爲名門弟子。
一句話就坑了江南七俠十八年撲在一個素不相識的孩子身上,這等心機真是可惡。”
“哎,簡之此言差矣,正如江南七俠所言,俠義本當如此,不然豈不違了俠義之名,都是一羣僞君子嗎?
聖人云:儒者見善而相示也,患難而相死也。
這幫人雖然是武人,但行事脾性莫不相合儒家經義,丘處機的確跟江南七俠比不了,可以說無論十八年後的比試輸贏,只要江南七俠應約而至,那丘處機就已經輸了。”杜如晦開口道。
白凡心中清楚,之所以會有這樣的事情,是因爲這故事的作者金老,那可是一位儒釋道三教皆通的高人,書中詮釋儒家思想再正常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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