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徵公然表示支持藍田侯,文武羣臣一時間都愣在這裡,沒人跟着下注。
長孫無忌有些難以置信,魏黑子怎麼了?明知道消息,怎麼還往反了押?仔細觀察了一番纔看到,好嘛,魏黑子真是無恥,竟然跟白凡兩人有小動作暗自聯繫,想給他當託呀。
於是老狐狸長孫無忌就自然而然的當了這第二個託,站出來喊道:“既然如此,老夫也來助助興,有賭大就有賭小,玄成小氣,才押一百兩不值得,老夫押五百兩值得。”
白凡和魏徵同時臉色一黑,白凡心中暗罵,老狐狸這是想掙錢讓自己出血呀?
魏徵暗罵,死胖子,你以爲我不想多押嗎?家中拮据,一百兩都是大數了,給白凡當回託他才承諾給十倍的純利,我要是有一千兩,會傻到只押百兩?
有了兩個人之後,衆人開始活泛起來,李建成也不勸了,“本王支持玄成,壓一千兩不值得,什麼事情也不能朝會失禮。”
“嗯,看來岳父還是好岳父。”白凡暗暗點頭。
李靖大笑道:“晉王說的不錯,什麼事情也不該失禮,老夫也壓五百兩,不值得。”
“嗯,這姨丈也不錯,是自己人。”白凡心中個李靖點贊。
侯君集上來喊道:“你們都這麼不支持藍田侯?老侯我相信侯爺的眼光,押一箱金子,值得。
哈哈,侯爺,老侯壓你值得可是不想讓你被陛下以失禮治罪的,怎樣?兄弟我夠意思吧。”
尉遲恭大笑道:“老侯,你不是叫侯十金嗎?壓十箱纔是你風格嘛,一箱太少了。”
“滾蛋滾蛋,你個老黑,十箱金子?你拆了我的國公府也拿不出來呀,這不是支持兄弟嗎?”
“憑你老侯的這句話,我老黑也支持侯爺,出生入死的兄弟,可不能看着你被陛下治罪,跟老侯一樣,壓金子一箱,值得。”尉遲恭大喊道。
白凡心中叫苦,兩位老哥哥,你們是故意整我的吧,一箱金子是多少知道嗎?百兩黃金啊,換成銀子就是一千兩,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你們幫錯忙了,大家都被你們帶起來了,我要賠多少呀?看來岳父和姨丈這託白當了。
就見尉遲恭後面,武將班子裡面紛紛壓值得,有人是相信白凡的眼光,有人是出於義氣買白凡不會獲罪。
武將蜂擁買完,輪到文臣了,宋國公蕭瑀是個直性子,上前說道:“老夫平生不喜賭鬥,但是今日這賭局我要參與一番,不爲錢財其他。
因爲藍田侯以消息大小做賭,老夫出全部積蓄一千兩,賭此事值得,因爲只有這個消息越大,就越是大喜,老夫願意壓上多年積蓄,祝願大唐能得舉國歡慶的大喜。”
“好,宋國公高義,正是如此,老夫跟着壓,五百兩。”虞世南喊道。
“我也壓值得,……”
……
完了,白凡一邊快速寫着條子,一邊心中流着淚,蕭瑀老頭,自己沒得罪你吧,你這是下死手往死裡坑啊,枉我好心好意給你教導孫子,你就這麼恩將仇報啊。
最後怎麼着,除了剛開始當託的幾人,其餘人都買的值得,武將是受了侯君集尉遲恭的起鬨,文臣是受了蕭瑀的誤導,蕭瑀這話一出,那麼買值得就是在給大唐祈福,誰敢不買?
這時候皇帝李二陪着從娛樂城找回來的李淵盛裝從後殿走來,看到衆人這麼熱鬧,心有不解,難道是誰不知趣,漏了消息?
“哈哈哈哈,諸卿如此熱鬧?莫不是已經知道了好消息不成?”
“不是的陛下,藍田侯開盤口了,賭這個好消息值不值得他慌得睡衣上朝,買值得一賠三,買不值得一賠二。”薛萬徹大喊着解釋道。
李二頓時來了興趣,大笑道:“如此樂事朕必須參與,朕買一萬兩,賭……”
“陛下,臣不賭了還不行嗎?從此戒賭可以嗎?”白凡已經扔下了手中的筆,跑過來抱住李二的腰喊道,這坑錢也不是這樣坑的吧,下注一萬?我到時需要賠你三萬?明顯吃大戶呢?我錢多也經不住你們滿朝文武千餘人這麼整啊。
老李淵罵道:“小子無禮,憑什麼他們都讓參與,我們一來你就收了攤子?快些,朕也下注一萬。”
“知情者不許參與賭鬥,陛下和太上皇是不能賭的,這不是明知答案來套我的錢嗎?再說了,今日大喜,百官同樂,你們下注就是公佈了答案,那可不行。”
無奈,在白凡的堅持下,李家父子只能停手,等到白凡統計完場中買賣的時候,已經有些頭暈了,這真是不能裝逼了以後,一千多,快兩千的人,每人下注多少不等,平均是二百兩下注,一共四十萬兩,關鍵是都買值得,一賠三,自己要賠一百二十萬兩銀子,這都快能再買個高昌了。
安定好衆人,李二拉着李淵來到了主位上面,鄭重開口:“諸位,天佑大唐!
嶺南越國公馮盎派親衛將軍,八百里加急來報,三年遠洋船隊迴歸,將海外仙糧帶回來了。
仙糧畝產千斤往上,大唐從此再無饑饉的日子,就要來了。”
什麼???
短暫的震驚平靜之後,太極殿內爆發了驚天般的歡呼,這幫平均年齡都在四十五歲的老傢伙們,這時候比年輕小夥子還熱鬧,歡呼聲將太極殿房頂的塵土浮灰都震下一層。
看着這個樣子,白凡知道完了,自己等着出錢吧,國家的大喜,我的大悲呀,下次說什麼也不湊熱鬧了,就是李二親自來請也不來。
足足一刻鐘的驚呼歡騰之後,朝堂衆人漸漸平息下來,可是大殿上每人激動的心跳聲可是砰砰的,呼吸粗重聲音每人都有,許多年邁的老臣已經自覺的拿出孫老道配出的簡易救心丸吃下了。
就在這個時候,尉遲恭不解的看着身邊行爲怪異的魏徵,開口問道:“老魏?你這是高興瘋了嗎?脫衣服作甚?大殿上你這樣可是太不雅了,你又不是什麼大姑娘美女,就是脫衣跳舞我們也不樂意看。”
魏徵一邊寬衣解帶,一般黑着臉解釋道:“老黑你懂什麼,我這是願賭服輸,此等大喜,絕對值得藍田侯裸衣上殿,輸了我要裸衣致歉。”
衆人哈哈大笑,這魏黑子還這麼可愛,這樣算的話,豈不是晉王、李靖等人全都要脫衣服?
“簡之,你不舒服嗎?怎麼癱倒在柱子旁邊了?”杜如晦關心的問道。
白凡靠着柱子苦笑道:“克明兄,我這哪裡是不舒服,我是大喜過望,累得虛脫了,需要休息下,不用管我。”
這時候李二重新按下衆人,“諸位愛卿,嶺南越國公,歷時兩年辛苦打造船隻,訓練船隊,派出兒子親自帶隊不懼生死遠洋海外三年,終於得勝歸來,帶回了造福百姓萬代的仙糧。
朕決意,封馮盎爲越王,是爲大唐第一個異姓一字王爵,見君不拜,可世襲罔替,以彰顯馮家此造福萬民的大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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