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凡來到議政殿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出門的杜如晦，看那樣子是剛見完李二。

“老杜，什麼情況啊，看你精神不佳呀！”

白凡和杜如晦兩人也是忘年交老相識了，見面就打趣起來。

“嗨，別提了，近日偶感風寒，總是感覺沒什麼精神，無法專心政務，所以跟陛下告假幾天。”杜如晦嘆氣道。

“來來來，什麼大不了的病敢來襲擾我的老友，不是我說你，老杜你比老房還年輕，身體還不如人家呢。”

白凡說着就拉過杜如晦給他把脈，杜如晦也笑了，白凡可是神醫聖手，自己一個風寒被他出手，想來不是問題，估計連請假都不用了。

可是隨着白凡的把脈，眉頭越皺越緊，杜如晦剛要問，就見白凡停了把脈，抱着他的頭仔細觀察起來。

“怎麼？老夫這病有問題？簡之儘可名言！”

白凡這麼緊張，一下就把杜如晦嚇到了。

“老杜，你這身體出事了，走，快跟我去找陛下。”

說着話，白凡趕快拉着一頭霧水的杜如晦進了議政殿。

“哦？簡之啊，你拉着克明做甚？朕好不容易批他幾天假期讓他休息一下，你不會要找他幫忙吧。”李二看到兩人笑道。

“嗨，陛下，臣此時無心玩笑了，若是真的放老杜去度假，說不定他就回不來了。

他這不是病，哪裡是什麼風寒？

這是天人五衰的徵兆，要命的事情，被老杜輕描淡寫成風寒，你的心可真大。”白凡嚴肅道。

什麼？

李二和杜如晦被嚇到了，什麼是天人五衰？

這個常識大家都是知道的，天人五衰是一種身體狀況，不是病卻代表着時日無多了。

當初老將屈突通洛陽戰黃河，苦熬三天三夜，硬是把身體熬幹，孫思邈去時已經是天人五衰爆發，心力一散就去了。

此時看白凡說的煞有其事，李二趕忙問到，“簡之，這怎麼可能？克明無病無災，正值壯年，怎麼會天人五衰？”

此刻李二和杜如晦已經額頭見汗了。

“天人五衰有幾種情況會發生，久病沉痾最後無治的時候會出現。

突逢大事，太過勞累耗盡心神，也會有天人五衰，蔣國公屈突通就是這種。

還有最後一種，天妒之人！就是說天生太過聰明，超越了常人的極限，被上天不容，也會生出天人五衰，不過這類人多是夭折的孩子。”白凡細細解釋起來。

“可是克明又不在這三種之列，怎麼會？”

白凡按下兩人，“我慢慢解釋，現在先去急招孫思邈師兄，袁天罡師兄，還有坐鎮書院的紫陽師兄前來，我需要幫手。”

李二對着後面大喊一聲：“聽到了嗎，速去！”

後面是誰，也只有內侍老高了，作爲皇帝貼身內侍，基本上什麼消息都不避着他。

“如果我沒有診斷錯的話，老杜病情奇怪他是後兩者情況的結合。

以前我認爲老杜論智慧在大唐可排前五，現在看這病情的模樣想來是你以前藏拙了吧，人太聰明連上天都嫉妒。

可是即便如此，也沒什麼，不算超常，可恰恰就是你又任職宰相，這段時間過度勞累，心神消耗太大，終於支撐不住，誘發了天人五衰！”

說道這裡，白凡這纔想起來，歷史記載，貞觀四年，大唐名相杜如晦染病不治去世，李世民折一臂也。

原來白凡還不解，自己經常見杜如晦，他一切如常，哪裡有病，怎麼會突然去世？莫非是惡疾？可是眼看就要貞觀五年了，想來是自己來了不經意改變了歷史吧。

現在知道了，這等情況真的是無藥可醫。

“哎，此事乃是朕之過也，近來國家事多，領土增加，北地正在大肆建設，所以很多事都是克明兼職，沒想到卻害了他。

不知道此病如何醫治？”李二悲切道。

杜如晦感動，連連擺手，不關陛下的事。

白凡解釋道：“此病本無藥可醫，病發前旁人也不認得，我師門傳承悠久，曾有幸收錄了這種情況，所以如今天下除了我們師兄弟四人，其他醫者根本發現不了，也不知解法。

就像老杜一樣，以爲自己只是風寒。

天人五衰乃是人體五氣斷流引發五臟枯竭，在發作之前如果提前發現，可以用補足五行元氣的方法醫治解開。

若是已經發作的話……”

杜如晦二人一看，就明白了，“發作就是個死是吧！”

“也不一定，有句話叫人定勝天，還有種辦法叫禳星增壽，當年諸葛亮壽元無多，就想用此法向天借命，可惜最後命在劫裡，被魏延打斷失敗。”白凡沉思道。

杜如晦嘆氣道：“向天借命談何容易？諸葛武侯都失敗了。”

“如今克明還未病發，不是可以補足五氣嗎？這個還根治呢。”李二問道。

白凡搖頭：“古籍記載，世間有一寶物名叫五行石，天生蘊含五行之氣，唯有此物可解天人五衰，可是這東西不知道哪裡有。”

李二一拍桌案，“那就去找，大唐富有天下，找一塊石頭有何難？朕即刻發動十二衛全都去找。

你小子讓丐幫去找，還有道門，朕親自去求幾位真人發令出去找。”

杜如晦哭拜道，爲了自己一人，何至於此？

“老杜，百年難得一見的人物，你值得大唐所有人爲你拼命。

只是此時也要看天數了，天人五衰不可預斷，我也摸不準還有多少時間。”

“盡人事，聽天命吧！”到了這一刻，杜如晦反倒有些坦然了。

三人就在議政殿內焦急的等着孫思邈幾人，白凡也在苦思冥想，李二卻是想起，白凡怎麼會進宮了？難道知道杜如晦有病？

“簡之，你怎麼進宮了？難道預知克明有病？”李二問道。

白凡這纔想起來，自己可是有喜事前來的。

“陛下，凡來是爲一件喜事的，去年臣隨太上皇一同南下嶺南，曾拜託越國公主持了一件大事，如今萬事具備只欠東風，臣是來跟陛下請命的。”

“哦？是何大喜事？爲何朕不知？快快……算了，什麼事也沒有克明的命重要，押後再議吧！”

今日第三章，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