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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黑毒女神醫相公 - 069 當心我等你回來字體大小: A+
     

    069、當心,我等你回來

    井水確實冷,加之冬暖故再這麼使勁地搓洗自己的雙手,她真覺得有些疼,一點點疼,而已。

    而司季夏一聽得冬暖故的聲音,這才發現自己竟握着她的手,一張臉先是白了白然後頓時紅如火燒,連忙鬆開手,剛想要賠不是突然又想起在水月縣時冬暖故說過的話,名聲留給她是想讓她好再嫁?

    於是司季夏一張總是青白少血色的臉紅得有些奇怪,一時竟是不知說什麼纔好了,“阿暖姑娘,我,我……”

    我什麼纔好?司季夏不知接下來說什麼纔是好,萬一說着不合適的了,又出現像在水月縣那樣的情況怎麼辦?

    “公子,你什麼?”冬暖故則似乎就逮住了他這不知如何往下說的話,嘴角有淺笑。

    司季夏本就緊張,加上完全沒想到冬暖故會這麼反問,竟是連一個“我”字都說不出口了,他只能清楚地感覺得到他的耳朵滾燙得很是厲害。

    “莫非在公子眼中,我是個嬌弱無力風吹就倒的弱女子,稍稍搓洗自己的雙手就會疼得受不住?”冬暖故盯着司季夏很是緊張的眼睛看,難道她看起來有這麼嬌弱?洗個手能把自己的手給洗疼了洗傷了還要上藥才行?

    “這倒不是。”司季夏微微搖了搖頭,他並不是這麼認爲,只是看着她的雙手通紅,就莫名地有些……心疼而已。

    冬暖故忽地笑意盈盈,將手背到身後,故意往司季夏面前湊了湊,笑道:“那公子爲何如此緊張?”

    離得近了,冬暖故能清楚地瞧見司季夏長長睫毛投在下眼瞼上淡淡影子,皮膚比姑娘家的還要細膩,攏在長髮下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離近了瞧依然讓冬暖故覺得他俊美無儔,莫說五官,便是皮膚都是完美得一絲瑕疵也無,使得冬暖故這一瞧就瞧得有些失神。

    司季夏被冬暖故的問題問得結了舌,也被她這稍稍的湊近攪得愈發緊張,退也不是走也不是,索性繃着身子定在那兒,緘口什麼也不回答。

    冬暖故忽然輕輕笑出了聲,笑聲如三月春風扶柳,拂在司季夏的心上,讓他看着她彎彎的眉眼失了神。

    “我的手沒事,不過是覺得那衣裳太髒,要把手洗乾淨而已,不疼也無傷,公子無需緊張。”冬暖故淺笑着說完話後稍稍肅了肅神色,“我有事要請公子幫忙,公子可願意幫我一把?”

    司季夏面上的緊張並未存在多久,隨着冬暖故臉色的微肅也漸漸恢復了平常的涼淡之態,只是靜靜地看着冬暖故,也不問她什麼事便微微點頭,“好。”

    “前邊廳子坐下說吧。”冬暖故道。

    冬暖故先邁步往前邊小樓走了,走了兩步後又停下腳步,轉身看向司季夏,“公子,有沒有花茶?”

    “阿暖姑娘想喝花茶?”司季夏問,見着冬暖故點了點頭後才又道,“只有桂花茶,阿暖姑娘要喝?”

    “公子給我泡麼?”桂花?冬暖故不由想到了司季夏給她煮過的桂花粥,想起了那淡淡卻又沁人心脾的香味,是以笑得嘴角上揚,有些期待的味道。

    司季夏看着她眉眼及嘴角揚着的淺笑,竟也微微笑了起來,聲音溫柔,“好。”

    天色灰白,冬暖故卻覺司季夏頰邊的梨渦裡有陽光的味道。

    司季夏做起事情來時是認真的,就譬如他此刻在煮茶,安安靜靜認認真真,絲毫沒有察覺坐在他對面的冬暖故正支手撐着額靜靜地打量他觀察他。

    被扔在地上的司空明的衣袍及腰帶已被冬暖故用長棍挑起扔在了屋內依牆而置的花架下,上好的綢袍被丟在那兒,倒還真像髒東西。

    小壺裡的水燒開了正咕嚕嚕地冒着泡,蒸騰起的水氣氤得司季夏的臉有些朦朧,令冬暖故有些瞧不清他的眉眼。

    看着看着,冬暖故不知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怎麼,她只覺她對面司季夏的面容在白蒙的水氣中變得愈來愈朦朧,朦朧得似乎就要消失不見一般。

    “平安。”不由自主地,冬暖故將撐着額頭的手放下,喚了司季夏一聲。

    她竟是莫名的有些緊張,有些不安。

    司季夏正提起燒開了水的小陶壺要往茶盞裡注水,忽聽得冬暖故這一聲喚,手微微一抖,水倒偏了,淋了些在桌子上。

    司季夏擡眸,見着冬暖故正緊緊盯着他看,那澄澈明亮的瞳眸裡似有隱隱的不安,使得他也無端地跟着緊張起來,“怎麼了,阿暖姑娘?”

    “無事,只是想問問你茶水快好了否。”在司季夏擡眸的瞬間,冬暖故又能清楚瞧見他的眉眼,於是她微微搖了搖頭,淡淡笑了笑。

    她忽然緊張什麼不安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馬上就好了。”司季夏重新往茶盞裡注水,面色平靜心下卻不然,她不會無緣無故喚他平安,她……有心事,還是有什麼話要說?

    司季夏將沏好的一盞桂花茶放到冬暖故面前,冬暖故看着細小的黃花瓣還在杯盞裡打着旋兒,擡手輕輕摩挲着杯壁,並未捧起茶渣,“公子……”

    “阿暖姑娘……”司季夏也正在這時開口。

    兩人同時看了對方一眼,默了默。

    “公子先說。”

    “阿暖姑娘先說。”又是異口同聲。

    “……”

    “……”

    司季夏暫時沉默了,等着冬暖故先說。

    “難道公子不問我方纔在荊園裡時王爺與我說了什麼,我又與王爺說了什麼麼?”冬暖故看着司季夏,她知他心裡必有疑問,只是從不問出口而已,如同她一般。

    “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阿暖姑娘。”司季夏並未看冬暖故,而是微垂着眼瞼看方纔灑在桌上的小攤水漬,“然若是阿暖姑娘覺得不便回答的話也無妨。”

    “公子但問無妨。”冬暖故微微一笑。

    司季夏有些微的沉默,而後才擡眸,看向冬暖故,“那日到府裡來道是可以救小王爺的紅衣遮面姑娘,可是阿暖姑娘?”

    冬暖故眸子裡有詫異一閃而過,隨後捧起茶盞,輕輕呷了一口,讓鼻尖口裡都滿是桂花的清香,只聽她淺笑道,“公子既然會問這樣的問題便證明公子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既已有了答案,還需要我回答麼?”

    司季夏不語,只是靜靜地看着她,似乎這個從她嘴裡說出來的答案於他來說很重要。

    冬暖故呷了一口茶後沒有將杯盞放到桌上,而是捧在右手手心裡,只見她慢慢擡起左手,掌心向上,微曲起食指輕輕叩了叩桌面,旋即一條紅色的小蛇從她袖口鑽出,安安靜靜地盤在她的手心裡,腦袋則是繞在她的拇指上,衝着司季夏吐着信子。

    冬暖故這才擡頭對上司季夏的目光,嘴角淺笑未變,“這個答案公子可還能接受?”

    小蛇背上的紅斑顏色很暗,襯得它的信子卻極爲腥紅,司季夏放在膝上的手驀地一緊,卻又倏地一鬆,心底驀地一縷縷細細的暖流淌過,令他看着冬暖故的目光也慢慢變得柔和。

    她那麼做,是爲了他吧,若非如此,那日她爲何非要讓人請他到前廳一趟,若非如此,她爲何非要餘氏給他下跪纔給小王爺解毒,便是她爲何要在月季花盆上做手腳使得小王爺臥牀不起不省人事,或許也與他有關吧。

    從沒有人會覺得他所受的有何不該有何不當,沒有人會站出來爲他說上一句話,更枉論有人會站出來爲他與別人起衝突,她是除了殿下之外的第一人。

    他與殿下相識十年,也只在昨日殿下才會表露出爲他到前邊討個說法的情緒,卻也只是討個說法而已,而她與殿下不一樣,他與她相識時間短不說,她爲他做的,不僅僅是討個說法而已。

    她……真的是個與衆不同的姑娘,也是個讓他不敢多看一眼的姑娘,因爲她太過美好,每每一撞上她的視線,他總會莫名慌亂。

    冬暖故以爲司季夏會震驚會詫異甚或嫌惡都有可能,就算他沒有表露出這樣的神情,至少也會問她爲何要這麼做,然怔愣的反是她自己,因爲司季夏接回答她的話。

    他說:“多謝阿暖姑娘。”

    不是斥責不是詫異更不是嫌惡,而是一句“多謝”,語氣裡少了幾分涼淡,多了幾分溫和,讓冬暖故聽着有些奇怪,又有些想笑,更多的是高興。

    畢竟所有見過她與蛇爲伍的人不是面露恐慌就是震驚害怕或嫌惡,便是前世與她最親近見過無數次她調教大小蛇的兄弟,在每一次見到她身上或手上繞着蛇時眼底還是會難掩嫌惡,那時她自認無所不能,卻是從未想過他們眼裡的嫌惡很多時候不是因爲她身上的蛇,而是因爲她本身,他們嫌惡的,是她。

    只是當她明白過來時,所有的事情都已是前世雲煙,再與她無關。

    這一世她只想做個尋常女人,玩蛇這種人見人惡的事情,她還是自己自娛自樂就好,畢竟冷血動作天生就是讓尋常人難以接受的,更何況還讓這些東西在人身上扭動。

    若非司季夏已經猜得到她就是那個紅衣女子並已經挑明瞭問她,冬暖故覺得,這件事或許她會藏一輩子的,也並非她有意隱瞞,只是覺得沒有挑明的必要,一件會惹人嫌惡的事情,不會有人故意去提及它,她也一樣。

    可司季夏的答案卻是她意想不到的,他的眼裡沒有絲毫詫異更沒有絲毫嫌惡,有的只有淡淡的溫和,溫和得就好似在對她說他不覺得她是個奇怪又讓人嫌惡的人。

    冬暖故將茶盞端到嘴邊,又呷了一口,茶水很燙,氳起的水氣氤得她的視線有些模糊。

    沒有人知道前世的她從小就是個孤兒,她擁有的一切都是她在生與死的邊緣用血和命拼來的,她沒嘗過親情和溫暖的味道,她嘗過的味道只有血,她不知道什麼叫愛不知道什麼叫溫柔,前世的她也不需要這些,手下笑她冷血笑她木頭不無道理。

    也正因如此,她這一世纔想嚐嚐這些平常人生活的味道,她在左相府裡嚐到了六孃的慈愛,溫暖的,她以爲離了六娘她便也離了這難得的溫暖,因爲她沒有指望過她的相公及夫家會像六娘一樣待她,卻不想夫家與她所想無差,相公卻不然。

    相公雖然與她行夫妻之實,卻是待她體貼甚或可以說無微不至的,讓她再一次嚐到了溫暖的味道,淺淺的,柔柔的。

    桂花茶很香,似能沁到人心底去。

    “公子如何知道我就是那個紅衣女子?”這算是成婚一個月以來冬暖故問司季夏的第一個問題,她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像方纔司季夏在意她的答案一般。

    “感覺。”司季夏也端起了茶盞,小飲一口,看向門外小樓前的桂樹,聲音很輕,“在聽到阿暖姑娘說話後,就確定那定是阿暖姑娘。”

    即便他沒有見到那個紅衣女子的面容,他還是感覺那就是她,沒有任何理由,也無需任何理由。

    冬暖故忽然有種不是夫妻卻又勝似夫妻的感覺,微微一笑,不再問什麼。

    沉默,唯有桂花的清香繚繞在這沉默之中。

    半晌,才聽司季夏緩聲道:“阿暖姑娘要上西山。”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就像他知道冬暖故與羿王爺在荊園的樓閣裡說過什麼一般。

    冬暖故也不覺詫異,只微微點了點頭,“是,明日啓程。”

    她知司季夏是聰明的,即便她與他並沒有深交,根本無需她多言,他就已料得到她接下來想說的是什麼。

    “我陪阿暖姑娘去。”司季夏根本未加思索,張口就道。

    冬暖故擡眸,看向他,輕輕一笑,“好。”

    似乎他們之間,從來都無需說過多的話。

    冬暖故靜靜喝茶,似愜意地只簡單地享受起茶水來,司季夏見着她的茶盞將空,便給她重新滿上了一杯,冬暖故轉頭對他粲然一笑,司季夏又險些將茶水注歪,爲掩飾他這頗顯緊張的舉動,只聽他道:“阿暖姑娘不是說要我幫個忙,是何事?”

    茶水太香醇太好喝,讓冬暖故喜歡得險些忘了她讓司季夏到這兒來和她一起坐的初衷,本是愜意的眼神忽地肅了肅,擡眸掃了一眼扔在花架下的衣袍,頓時好心情全無。

    “公子,你覺得在水月縣想要取你我性命的人會是誰?”冬暖故將手中茶盞放到桌上,並未看司季夏,而是從懷中取出一隻白玉鐲子放到桌上,“或者說想要取我性命的人是誰?”

    說到這事,司季夏的眸光也沉了下來,聲音又變成了尋日裡的冷淡:“阿暖姑娘未到府中來之前,我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顯然他們想要的是阿暖姑娘的命,之所以連我的命也想取,大約是覺得我礙事。”

    司季夏的分析與冬暖故想的一致,只是聽到司季夏話末的“礙事”二字時有些想笑,然眸子裡卻是閃出凌厲的眼色。

    從那爲首的殺手說出的話來看,他們並非濫殺無辜之人,若非僱主要求,他們應當只取她性命而不會打算連司季夏的命也一起取了,然從他們的舉動看,卻是沒有打算要放過司季夏,這便是說,僱主允許他們這麼做,抑或說要求他們這麼做。

    司季夏說完話後看了一眼冬暖故放在桌上的白玉鐲子,看見了玉鐲內壁上刻着的一個“柳”字,再把目光移到花架下的那件外袍及腰帶上,最後看向正支手撐着額看着他的冬暖故,神色平靜,語氣也平緩:“阿暖姑娘心中不是已有答案?否則也不會讓我幫忙。”

    司季夏沒有明說,冬暖故卻已從他的眼神走向與字裡行間知道他猜測的與她想的不謀而合,不錯,正是柳漪,雖還不完全確定柳漪就是想取她性命之人,但柳漪準備扣到她頭上這項該浸豬籠的罪名也足夠她讓柳漪追悔莫及。

    她冬暖故可不是個善人,從來都不是,但她也不想讓柳漪像柳漣那樣死得那麼直截了當,想殺她還想殺了司季夏的人,總該要她嘗一些平日裡嘗不到的滋味纔是。

    “那公子覺得我應該如何玩回去比較好?”不好好玩玩柳漪,怎麼對得起柳承集。

    司季夏定定看着冬暖故,似乎沒想到冬暖故想的不是如何應對,而是如何玩回去,繼而卻是微微柔和了眉眼,“阿暖姑娘想要怎麼玩回去便怎麼玩回去。”

    “公子可知李一住於何處?”冬暖故眼角微揚。

    “阿暖姑娘的意思是……”

    只見冬暖故笑着將放在桌上的白玉鐲子套在指上轉了轉,“公子,你說小王妃若是和自己相公的手下好上了,是浸豬籠呢,還是充軍妓呢?”

    司季夏眼角微不可察地跳了跳,定定看着冬暖故,冬暖故則是看着他笑意盈盈道:“公子,這個忙你幫不幫我?”

    司季夏只是稍稍沉默便微微點頭,“幫。”

    他若是不幫她,還有誰值得他幫?

    冬暖故看着司季夏笑意更濃了,將手中的白玉鐲遞給司季夏,“那勞公子幫我到浮院取一件柳漪的衣裳與這隻玉鐲一同放到李一的牀上去,這種時候到晚上休歇時李一應當不會回房纔是。”

    “若是可以,還勞公子幫我拿一隻柳漪的耳璫。”

    “阿暖姑娘,這……”司季夏雖已想得到冬暖故想做什麼,但這要他去一個陌生女子的房裡拿衣裳又拿耳璫,他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了眉,然在看到冬暖故的眉眼時,他所有想說的話只化作一個字,“好。”

    欺他辱他他可以忍,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可是她不一樣,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欺她辱她,更枉論害她想取她性命。

    “阿暖姑娘。”司季夏默了默後喚了已捧起茶盞在和花茶的冬暖故一聲。

    “嗯?”冬暖故呷了一口茶後微微別頭看向司季夏。

    “倘小王妃有心加害阿暖姑娘,入了夜必會有人來將我支開而小王爺會過來,屆時我不在院中,阿暖姑娘自己……”

    然司季夏的話還未說完冬暖故便打斷了他,眼裡的笑意從容不亂,“公子不必爲我擔心,我不會有事,放心。”

    司季夏眼裡的不放心讓冬暖故覺得暖心,心裡更是確定要玩死柳漪,若不玩死她,她必會再來害她與司季夏。

    她的男人,不由人欺,更不由人害。

    “那我可以準備着去浮院了。”司季夏還是選擇相信冬暖故,就像相信她進了荊園的樓閣還會再回到他面前一般,他知道她不同於一般女子,很不同,她是能在寒冬綻放的茶梅,而不是嬌弱的蘭花。

    莫名地,令他喜歡。

    時值午後,是府中主子休息的時段,也正是適合行動的時間。

    “公子。”可就在司季夏要走下屋廊時,冬暖故喚住了他,司季夏回頭看她,冬暖故伸手握住了他的左手,司季夏還是下意識縮縮手,卻終是沒有把手縮到身後,只是繃着身子,聽冬暖故的話輕輕的又帶着關心的,“府裡影衛很多,當心,我等你回來。”

    一句“我等你回來”如一顆小石子砸到本就不甚平靜的湖面,盪開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止也止不住。

    “嗯。”司季夏應聲,轉身,只一剎那,院中便空蕩蕩不見任何人影,唯見忽的一陣風颳得草木微微搖擺。

    冬暖故定定看着月門片刻,後才轉身回屋,用帕子裹住自己的手,拎着花架下的衣袍和腰帶到後院廚房裡去了,在竈膛裡升了火,將衣袍和腰帶扔了進去,看着火苗將它們舔舐成灰。

    ------題外話------

    叔這周碼字興致缺缺啊~姑娘們各給叔來一管雞血吧!碼字龜速前進中,低迷啊低迷啊,叔不想當3000黨3000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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