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區內八百多名建奴被集中在了一起,寒風呼嘯,他們縮着脖子站在空地上依靠在一起企圖取點暖。
倒是沒什麼人敢說什麼,因爲周圍錦衣衛的刀已經抽出來了,那雪亮的能照出人影的刀身,他們絕不會懷疑能不能劃開自己的脖子。
敢怒不敢言就是在爲這些人量身定製的。
朱由校看着下面八百多雙仇恨的眼睛,知道這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按着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爆炸。
朱由校現在都能想到,他們此時已經處於一種仇恨的心理,無時不刻不在想着什麼時候把這個礦區裡面的人殺死然後逃走。
這可是有例子在的,抗那啥神劇上演的多的是,俘虜被抓走然後遭受虐待,最後暴起反抗幹掉了罪惡的侵略者。
雖然自己不是侵略者也不是罪惡,反而還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皇上,但是異族之心畢竟不能與我們一個頻道,所以就要用特殊的手段,心裡攻勢和身體攻勢雙管齊下,腐蝕他們的精神,摧毀他們的肉體。
朱由校在臨時搭建的臺子上看着下面的建奴。
“我看你們有些偷懶啊!”朱由校現在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經過通譯的翻譯下面的建奴聽明白的朱由校的意思,不過他們心裡卻有些譏笑之意,沒錯我們就是在偷懶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怎麼沒人想說什麼嗎?你們之中誰的地位最高啊?出來我與你談談!”朱由校在上面問着,眼睛卻盯住了人羣,不動神色的尋找着什麼。
不由得他們把餘光轉向了一個人,這個人其實就是這裡所有建奴中身份地位最高的,而且也是智慧最高的,那個上午幹活下午偷懶的策略就是他想出來的,很管用讓這些之前被累得死去活來的建奴一下子就輕鬆了不少。
而且他們還隱藏的體力,爲了以後的逃跑計劃做準備。
甚至還有人利用可以接觸材料的便利隱藏了一些鐵皮邊角料,這個磨一磨也是可以當成利器使用的。
不要問他們爲什麼能在每天都搜身的情況下把這個東西帶出來,因爲我們大金勇士敢於犧牲啊,不畏艱難的藏在身體隱秘之處。
他們覺得有喀蘭圖在他們一定能出去,無論怎麼說人家可都是大汗身邊的三品帶刀侍衛,我大金的巴圖魯。
低着頭嘴角帶着微微的譏笑之意的喀蘭圖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給出賣了,反而在想着什麼時候可以湊齊利器衝出這個地方。
這裡有八百多個勇士,面對幾百個懦弱的南人守衛,只要讓他們吃飽了,手裡拿到刀兵,輕鬆的就能把他們屠殺一空。
“你!就是你!給我出來!”朱由校手一指喀蘭圖說道。
被指到的喀蘭圖愣了一下,身邊的建奴突然的就緊張了,喀蘭圖此時可是他們的頭腦,怎麼能讓他出事,還要指望着他跑出去呢。
於是他們就開始往喀蘭圖身邊湊在準備保護他。
“速速出來否則格殺勿論!”
朱由校一聲之後,立馬的包圍這些建奴的守衛們拔出了刀,火銃也瞄準了他們。
“喀蘭圖要不我們衝出去吧,這些南蠻子欺人太甚了!”
“是啊,喀蘭圖,殺出去吧,我第一個上!”
圍着喀蘭圖的建奴盯着守衛,小聲的說道。
“不要急,我先去看看這個南蠻子究竟想幹什麼。”喀蘭圖拒絕了他們的殺出去的提議,自己可不是這羣沒腦子的賤民,自己可是血脈高貴的福爾濟吉特氏,無論如何都要活着出去。
喀蘭圖推開了身邊的人出來,到了朱由校面前二十米的距離然後被錦衣衛給攔住了。
“你是他們的頭人?”朱由校明知故問道。
“正是。”喀蘭圖點點頭。
“那好我問你,爲何偷懶?”
“我們沒有偷懶,我們吃不飽,還要幹這麼重的活,怎麼有力氣。”喀蘭圖一臉怒氣的與朱由校針鋒相對着。
“吃不飽!那如果讓你吃飽了呢,你們就不會偷懶了嗎!”朱由校說道。
“吃飽了我們一定能幹好。”喀蘭圖內心大喜,能吃飽可是好事,能吃飽勇士們纔有體力啊,難不成這個南蠻子真的會傻到讓自己吃飽了?
不過無論自己吃飽還是沒吃飽,他們建奴都不打算幹好活,反而還有其他辦法偷懶,反正不能讓南蠻子得利。
朱由校當然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那好我答應你們從今以後會給你們吃飽,但是!有獎就有罰,從今天開始每個機臺爲一組,乾的最好的可以吃肉!乾的最差的就只能吃半飽了。”
這叫激勵刺激法,朱由校就不相信了,還有人喜歡餓肚子的。
果然下面的建奴一聽到乾的第一的有肉吃頓時眼睛就亮了,肉啊,自從來了這裡不要說肉了,就是油花都沒見到一粒啊。
於是朱由校就看到了一羣餓狼似的眼睛,發綠的那種。
不但如此,還有一陣陣喉嚨蠕動上下吞嚥的聲音。
喀蘭圖聽到朱由校的話就不是那麼簡單了,他這是要分化自己人啊,幹得好的有肉,乾的差的餓着,這不是想要他們內部決裂嗎,畢竟誰不想吃肉啊。
“不行!我們都要吃飽!”喀蘭圖直接出聲反對。
“啪!”
一聲槍響,朱由校手裡的一隻黑色手槍冒着屢屢青煙,喀蘭圖腦袋已經被打開了花倒在地上。
朕說話還輪得着你反對!
無論這個喀蘭圖說什麼都得死,建奴絕對不能出現一個主心骨似的人物,不然非出亂子不可。
見到喀蘭圖被殺,建奴頓時就爆了,然後向前就去衝擊錦衣衛的防護,直接被抽刀斬殺了十幾人。
“跪下!凡是不跪者殺無赦!”
剩下的建奴見形勢不利於自己這邊於是乖乖的跪倒在。
“你們想不想回家!”朱由校手裡揮舞着手槍吼道。
沒人敢給朱由校答話,他們剛纔可是看到喀蘭圖死了。
“沒人想回去嗎!我可以給你們保證,在這裡幹滿五年,五年之後發給你們路費讓你們回家!再問一遍你們想不想回家!”朱由校在臺上再次吼道。
“想!”其中有個建奴舉起了手,他想回去見額娘,他不想待在這個魔鬼一樣地方了。
“想就把你那個豬尾巴辮子給割了!”朱由校早就看不慣這個了。
一把匕首人在了這個建奴面前,這個建奴手指顫抖的抓住匕首起身,此時他已經接近奔潰了,他手裡抓着匕首,不知道何去何從,但是爲了回家,他覺得辮子就沒這麼重要了。
“不能割!你這個膽小如鼠廢物!”一個建奴起身指着罵道。
“嘭!”一陣煙霧從一杆火銃的前端冒起。
這個辱罵的建奴捂着已經被開花了的胸膛倒了下去。
“留頭不留辮!想要命的就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