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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女農妃 - 094 跟我回去字體大小: A+
     

    棄女農妃 094. 跟我回去 無憂中文網

    “夏兒,我不會放棄的。身後,是楚生的聲音在響着。

    安夏扶額,不知道要怎麼同楚生說清楚。

    一旁的南宮景一直沒有說話,安夏盯着他看,卻見他臉色異常。

    “怎麼,看見我老相好你心情不好?”如今,安夏也敢與他開玩笑了,也不怕他說什麼?

    “你也承認是你的相好?聽他說的,你們兩個以前可是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啊,居然瞞着我?”南宮景說不會生氣那是假的,但是想到安夏說的話,他又莫名的有些心情好。

    “南宮景,你還好意思說呢。”安夏忍不住給他投一白眼,“你可知道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懷了帥帥,我會被逐出家門四處流浪?我需要過這清苦日子?”

    若沒有這麼一出,安夏還是那個都市的小白領,打着一份簡單的工作,將來遇到一個懂得珍惜她的人。

    南宮景微愣,但是也知道安夏說的都對,若不是他的話,安夏怎麼會被人逐出家門?幸好,她走過那段難熬的日子,不然,他恐怕都不會認識到一個叫安夏的人,更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怎麼樣?是你的錯吧?”安夏問道,見南宮景面露愧疚之色,越發得意。

    “不過如果不是我,我們也不會交集在一起,你更不會遇見我,這就是所謂的命運。”南宮景忍不住攔緊她的肩膀,“是我造就了你的痛苦,就讓我來彌補吧!”

    “怎麼彌補?”

    “嫁給我,這樣你就能和帥帥過上安靜快樂的日子,不必與這些人打交道,不必每天早起洗菜買菜做飯。”就是要做,那也只做給他一個人享用便可。

    可是,安夏不是這樣的人,雖然知道南宮景不簡單,但是她一點也不想依賴南宮景。

    “我不想放棄我一手打造的一切,我既然要做,便要做到最好,至於你說的那些,現在並不是我考慮的問題。”因爲受過高等教育的思想,所謂的婚姻,在安夏眼中不過一張紙,對方心裡若有你,就算沒有紙,也會一直對你好,現在這樣子很好,她很喜歡。

    南宮景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但是卻也無奈,安夏是個如何的人他心裡清楚的很,既然堅持了,就沒有言敗的道理。

    “都隨你吧!”既然不能勉強,那就只能接受。

    寒風中,是緊緊相擁的人兒。

    安夏以爲那天那番話已經足以讓楚生不再出現的了,卻不想他對安夏的感情還是沒有放下,她知道,他與安夏,愛的很深,可惜,在這樣的世界裡,再深敵得過現實的世界嗎?再深,能挽回故去的安夏的靈魂嗎?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話。

    看着站在門口的楚生,安夏只是笑笑,當他是個客人,招呼着。

    “客官需要點些什麼菜嗎?”李鬆上前問道。

    楚生卻指了指廚房便的人影,道:“夏兒知道我喜歡吃什麼?你讓她做,錢,我會照付的。”

    李鬆無奈,只能進廚房和安夏溝通,安夏更是無奈,只能丟出一句話,便轉身忙碌起來,“我們只賣我們餐牌上有的,沒有的一概不做!”

    安夏當然只楚生喜歡吃什麼?那該死的記憶記得一清二楚,但是這已經與她無關了。

    李鬆很快又回來了,說道:“那位客官說,這餐牌上有他喜歡的菜,你給點了就是。”

    安夏忙的陀螺似的,不耐煩衝着李鬆道:“讓他自己點,我忙的要死,誰記得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你讓他,不點的話就出門直走左拐,不送!”

    這次李鬆再沒來廚房問,楚生也是自己點了菜,將餐牌上有的菜一一點了一遍。

    看着那一長串的字,安夏不知是喜還是憂,忍不住嘀咕,“這人點那麼多菜能吃完嗎?”

    如安夏所想,楚生桌上的菜,到頭來,只是每個菜都嚐了一遍便放下了筷子,可是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還留在那裡不願意離去。

    顧客不走,安夏不能趕客啊,畢竟打開門做生意,雖然她和楚生有那點子破事,但是吃飯的就是祖宗,她就讓他慢慢吃,看他吃到什麼時候?她呀,就不奉陪了,回去陪兒子玩去了。

    楚生一直注意着安夏的動向,見安夏從廚房一出來,便趕緊起身跟了上去。

    “夏兒……”

    “別這麼叫我,真的。”安夏無比認真,看着楚生,眼神對於楚生來說是如此的陌生。

    “夏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爲何你……”

    安夏卻忍不住的想打斷他的話,看着他如此憂鬱的眼神,雖然不忍,卻還是要說,“對,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你別忘了,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所有的事情都會改變的,你或許沒變,但是我,不再是你口中的夏兒了,所以,請你以後別再這麼叫我了,也請你,別再打攪我的生活了,既然當初錯了,就沒有回頭的餘地。”

    “夏兒,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楚生依舊是不願意接受現實,滿眼溫柔,滿眼悔恨的看着安夏,他想抓住安夏的手,卻被安夏避開了,“你,你就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也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不會再放開你了,好嗎?”

    “是嗎?”南宮景突然而至,懷裡抱着的,與他相像的縮小版人兒。

    楚生看着南宮景,眼裡都是恨意,“肯定是你要挾了夏兒,她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的,定是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別再執迷不悟了楚生,我不再是那個安夏了。”說着,安夏將南宮景懷裡的帥帥接抱過來,正色道:“這個,是我的兒子,已經一歲多了,也就是說,在我未離開安家的時候就懷上了他,如果你覺得是我負了你的話,大可以後不再與我見面就是了,當然,你若覺得是你的責任,那麼也請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我現在的生活很好,不想被打擾。”

    “安夏,我……”

    南宮景看多了這樣的人的嘴臉,冷笑道:“說的自己多深情,難道刺史大人的千金你就不要了嗎?”

    楚生驚恐,本一副神情的樣子瞬間只剩下驚恐的樣子,似乎在好奇南宮景是怎麼知道的?

    而安夏也是不知道南宮景在說什麼?好奇的看着他,卻見他對楚生繼續說道:“你聘禮也下到了刺史家中,刺史女兒的肚子也有了你的骨肉,你如今在我的女人面前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你覺得有用嗎?”

    “什麼?”安夏震驚,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更是疑惑的看着楚生,卻見他慌張。

    “不是這樣的,夏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安夏不想聽他繼續說,因爲無關緊要的人的事情,於她來說,並沒有很想知道的。

    “楚生,你不必解釋的了,既然你也覓得你的良人,人家已經有了身孕,你應該好好待人家,不必再苦苦糾纏着我了。”

    “夏兒,我……”

    “別說了,楚公子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請離開吧。”南宮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目無表情。

    楚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眼神複雜的看着安夏,又看看南宮景,最後只能離去。

    見人遠去,安夏纔不懷好意的撞撞南宮景的胸口,“你怎麼知道人家這些事情的?”

    “不告訴你。”南宮景賣起關子來,隨後又想起了點什麼,說道:“這過陣子就是年了,銀鈴已經回去了,我也不能在這裡多待,你可願意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安夏驚詫,這這麼快就要見家長了嗎?“這不大好吧?”

    雖然兩人現在處的很好,如戀愛的人,但是也不到那種地步吧?安夏完全沒有半點準備,就這麼貿貿然的去見對方父母,安夏怕遭拒。

    “有什麼不好的?他們早就想見你了,你看帥帥都走路了,我兒子都這麼大了,難道不該見見爺爺奶奶?”

    安夏搖頭,“我們的關係有點複雜,帥帥的情況特殊,你還是自己回去吧!”

    這過年恐怕生意會更加的好,而且安夏有意多開一家店鋪,規模還要大些,要爲了明年春做準備,恐怕又要忙上一陣了,她走不開。

    現在趨勢正好,安夏怎麼能錯過呢?

    只是南宮景又怎麼樂意呢?雖然這兒子是後面才認回來的,但是他也希望能早點帶着帥帥回去,即使家裡會有一場惡戰,他也會保護好他們娘倆的。

    可是南宮景沒有想到安夏卻不願意跟着他回去。

    “跟我回去吧,就回去幾天,你看可行?”南宮景從來沒有想到需要這般低聲下氣的求着人跟他回去,這外面大把的女子需要嫁給他,他看都不看一眼,這相中了一個,居然對他愛理不理的。

    安夏卻只是搖頭,“不行,你自己回去吧,我這邊事情多,要忙,而且,我還要回容山鎮看看村子的人。”

    要知道,安夏在那邊可是留了不少東西,茶樹,果樹都在那裡,果樹可能需要一兩年才能開花結果,但是茶樹比較快,等一次次的修剪,等它長旺盛,便可以採茶製茶,到時候,她要在鄉鎮那些地方推廣開她的奶茶,再慢慢的移步到繁盛的城子裡面,結合其他東西一起推出。

    聽說木耳也長的不錯,雖然冬季雨水比較少,但是人工澆灌便不會有事,腐木上不少長出來的都是白木耳,村子裡不少人聽說了,也都去砍這種樹來等着它變腐木澆水長木耳。

    安夏還想買下更多的園子,種上更多的果樹,這樣,才能貫穿產業,自己生產,自己加工,自己銷售,這多好啊!

    “若是那個楚生再來找你怎麼辦?”雖然知道安夏對他沒意思,但是不表示楚生會放下,即使楚生已經有了未過門的妻子,未過門妻子腹中還有他的孩子,但是南宮景就是對這個人不放心。

    “怎麼辦?”安夏好奇看着南宮景,隨後又說道:“他來就來唄,反正我的店鋪是打開門做生意,他若要吃,就讓他吃,我和他再無瓜葛,能怎麼辦?”

    南宮景目光灼灼看着她,知道安夏說的都是心裡話,但是那個楚生,一看就對她餘情未了,他查過兩人以前的事情,果然是恩愛,只是還沒來得及私奔讓他搶先一步讓她懷了帥帥。

    現在想想,真是有些心有餘悸,若不是他搶先一步,也許安夏早和人私奔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相遇,也就不會有帥帥那麼可愛的孩子。

    “怎麼,你害怕?”安夏像看透他心裡所想一般,帶着取笑的意味問道。

    “我會害怕什麼?”南宮景冷笑,笑的不以爲意。

    “那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回家過年吧,我這邊好的很,而且九觴在,歐陽承也在,我能出什麼事情?”

    安夏說的輕鬆,南宮景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眼色不好的盯着安夏看。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安夏伸手抹抹臉,想將臉上的東西抹乾淨。

    “有,我給你抹抹。”南宮景伸手,極盡溫柔的伸手朝着安夏的臉上抹去,安夏很安靜的等着對方抹乾淨,空氣凝滯了一秒,安夏感覺自己的頭被一隻手壓了過去,一張溫熱的脣便貼在了她的脣上。

    這次安夏沒有掙扎,沒有吃驚,只是用大大的眼睛近距離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似乎能將他的睫毛一根根的數清楚,他的瞳眸是什麼顏色的,都能看的清楚。

    “閉眼。”輕柔的聲音響起,好像有一種魔力,讓安夏不得不聽之。

    他的吻極盡溫柔,不必此前的吻,讓安夏爲之沉淪,爲之顫心。

    “狼……嗲……”

    不該出現的聲音在耳邊出現,兩人皆是一頓,卻聽耳邊又說道:“餓餓,帥……帥餓,狼……嗲……”說着還不聽的拍打着牀。

    安夏再也不能淡定了,趕緊推開就快要壓過來的人,抹抹了已紅的脣,趕忙起身朝着牀上剛醒來的帥帥走去。

    “狼……餓……吃……”吐字不清的萌娃子好奇的看着自家孃親紅潤的脣,興奮叫道。

    安夏徵愣的看着帥帥,臉上有些尷尬,居然讓兒子看見了,真是不應該。

    趕緊去弄吃的,屋子裡只剩下帥帥和南宮景兩父子。

    南宮景有些不歡喜的盯着兒子看,帥帥不明白爹爹爲何露出一副不喜歡他的模樣,爲了讓爹爹喜歡,帥帥露出更大的笑容看着爹爹,嘻嘻笑着,手舞足蹈。

    南宮景的臉色又沉了一分,這臭小子破壞了他的好事還露出那麼開心的表情,這不是在氣他爹嗎?

    “臭小子,這麼小就會搗亂了?”南宮景氣急了,心裡憤憤不甘。

    帥帥見老爹這副模樣以爲他還在生氣,便更加的手舞足蹈讓爹爹開心。

    南宮景越發的生氣,上前朝着帥帥的屁股啪的一聲,不重,但是也解氣了些了。

    只是這些看在安夏的眼裡,就是南宮景惱羞成怒,拿兒子泄氣來了。

    “你做什麼?”安夏問道,手上端的粥差點就朝着南宮景的臉上潑去。

    他竟然敢打她的寶貝兒子?

    “我沒做什麼?這孩子皮癢,打一下以後耐痛,不然隨便讓人欺負了去都哭的哇哇大叫可怎麼辦?”南宮景說的很有道理,他自己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

    “皮癢?我看你才皮癢呢,我兒子還小,哪裡受得住你這蠻力,再看他被打,別怪我揍你。”安夏雖然臉上兇惡,但是語氣倒是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她知道南宮景是不會真的打帥帥的,只是他居然將剛纔的事情怪罪給帥帥,這就不應該了。

    南宮景卻嬉笑着,“我皮癢你是否今晚需要揍我呢?我樂意之至。”

    只是安夏沒有跟他繼續的說下去,伺候着牀上的小少爺用膳去了。

    被晾在一邊的南宮景只能看着帥帥這般被安夏伺候着,自己只有羨慕的份。

    最後。

    南宮景沒能勸動安夏跟着他回去,看着站在門口的人,騎在馬上的他久久也不願意離去。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嗎?”

    安夏笑了笑,搖頭,“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難道,你就真的不想跟我回去看看嗎?”南宮景依舊不死心,外面寒風呼呼而來,一個人回去,總感覺那麼蕭條落寞。

    “早些出發吧,趕下一個落腳的地方。”

    “你……”

    以前自己走過多少地方,踏遍多少山頭,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一個人,來去自如,不被羈絆,也討厭被羈絆,可是如今,他卻想有個地方落腳,有人可以牽住他。

    可沒想到,這女人那麼狠心,只會對她笑。

    “你過來,我還有話要說。”南宮景雙腿踩着馬鞍,手拉着繮繩,另一手招手着。

    安夏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走上前,南宮景俯身,欲講話。

    安夏朝着馬後背狠狠的拍了一下,馬受驚,嘶鳴着,快速的跑動起來,南宮景未說完的話淹沒在空氣中。

    “早點回去,路上小心。”八個字,代表着安夏的不捨。

    南宮景無奈,看着漸遠的人,發誓下次回來的時候,必定要將這女人給帶走。

    南宮景的走後,安夏的生活依舊如常。

    安江的新年,註定熱鬧,看着那升空的焰火,帥帥口齒不清的說着,笑着。

    因爲生意的繁盛,安夏日漸的將自己手中的人物卸了下來,從幕前退到了幕後,食府內,安夏找來了兩位資深的廚師,由她手把手的教着兩位師父,和人簽訂好協議。

    師父很快的便上手了,因爲安夏給的工錢不低,而且人又好,個個都幹勁十足。

    安夏很快的就將火鍋店的本錢賺夠了,雖然是歐陽承出的,但是她還是將這些錢如數的交給了歐陽承。

    結過錢的時候,歐陽承愣在了一旁,“我說了由我來出這個錢,以後,我們再分所賺的錢,你忘了嗎?”

    安夏卻搖頭,“你幫了我的,不止這些錢的數額,只是,既然本錢已經賺到了,我覺得還是交給你比較好。”

    想起歐陽成風的事情,安夏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現在歐陽成風的身體每況愈下,而歐陽家個個虎視眈眈,安夏知道歐陽承並不容易,他手上的權利被歐陽成風聽信讒言削弱了不少,再這麼下去,歐陽承勢必無法在歐陽家立足的,而這一切,有可能就是她造成的。

    “我不能拿你這些錢,我們說好的。”歐陽承將銀子推回安夏手中,安夏卻沒有接。

    “歐陽承,有些事情是會變動的,你現在先拿着,而且店裡面若是賺了錢,我同樣會同你分成的,只是,你家裡現在這種情況,最好明面上與我撇清關係,這樣,你才能在你家裡立足,不是嗎?”安夏不會忘記歐陽承的恩情,只是,既然他身處如此尷尬位置,她不能不替他着想。

    “我家裡的事情我會處理的。”雖然老頭子一直在削弱他在家中掌權的勢力,但是這些年,他並不是沒有保留一手的,而且,在他管理家裡的生意的時候,他也沒少爲自己謀取利益的,所以雖然他明面上是不如之前了,但是他這般反而更加的逍遙自在了。

    歐陽家的生意,很多都只是剩下了空殼,沒有謀取利益的地方,留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管,剛好。

    “可是你……”安夏還是不安,畢竟歐陽承是難得的生意好夥伴,她不想因此讓他陷入難堪。

    “安夏,你並不需要擔心我,如今的歐陽家,已經不是以前鼎盛的樣子了,我如今這般,恨不得我爹不要我再掌管家裡的生意纔好,你這樣做,豈不是讓我更加的煩累嗎?”歐陽承笑說着,臉上並沒有什麼痛苦不堪的神情,“不過你既然讓我拿着,那我有個主意,就是把這些錢放在下一個店上。”

    安夏不得不點頭,歐陽承是個生意人,雖然在幫她,但是做什麼一定有他的道理的,他既然這麼說,她也就不再插手了。

    過了年三月,安夏另外的兩家酒樓便在安江以及旁邊的縣上開了起來,安夏負責籌謀,歐陽承負責找人,培養得力的人過去。

    已經接近半年沒有回去容山鎮的安夏,在這個春風季節與帥帥九觴踏上了回去的路程。

    只是,說好的南宮景會過來的,安夏等到了三月也沒有見人過來,只是其中來了幾封信。

    安夏想起銀鈴之前說過南宮景的事情,知道他不容易,也自然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他好好保重身體,身體要緊。

    時隔半年未回的容山鎮,變化不大,除了比安江要暖和些之外,其餘的什麼都沒變化,路過福來客棧,依舊是客人滿座,只是半年未見的何掌櫃要比之前胖了不少。

    知道安夏要回來的村民,紛紛等在了村頭。

    這次,安夏算是回來給大家發錢的,當然,她也有事情要交代大家去做的。

    領了錢的村民臉上紛紛都是喜悅,而那些未敢相信的村民,眼饞着那些錢,自然也想報名參加這浩大的任務。

    安夏來者不拒,即便是那些看似比較老的大爺大娘,安夏也沒放過,這些村民都是淳樸的農民,沒有那麼多爾虞我詐,他們之前的不相信不過是因爲安夏是個黃毛丫頭,而且還帶着個兒子,村民都是知道安夏之前在村子是多麼的困難的,所以哪裡相信這樣一個人有錢發給那麼多的村民。

    朱大嬸一家因爲有了安夏這個貴人的相助,也不再去拿那些地主家的衣服縫補,安安心心的幫助安夏做事。

    小龍看着半年多未見的安夏,還有已經會蹣跚走路,牙牙學語的帥帥,趕緊上前想要抱帥帥。

    只是帥帥這個人健忘,這一看是個陌生人,趕忙縮進了安夏的懷裡。

    小龍面露尷尬,訕訕笑道:“帥帥都不認得我了。”

    安夏解釋道:“他這人健忘的很,那麼久沒見,自然不大認識了,你和他多接觸接觸,自然認得了。”

    然後拍拍帥帥的小手,說道:“這個是小龍叔叔,以前多虧人家抱你呢,別怕。”

    帥帥本就不是那種膽小之人,有了安夏的話,也就不再像剛纔的害怕,從安夏的身後走出來,露出小虎牙,笑了笑,那兩頰的肉因爲笑而形成一個小小的包子,煞是可愛。

    小龍一喜,上前抱住帥帥,刮刮他的小鼻子,“你這沒良心的小子,連我都不記得了。”逗的帥帥哈哈大笑,整個廳,也是瞬間笑聲縈繞。

    待帥帥睡下,秋明叔等人才正式的坐在竹屋前的空地,與安夏說着最近的事情。

    秋明叔將一張紙上遞了上去,上面是秋明叔做滿的筆記。

    這村子裡的人,大多數都是不識字的,只有秋明叔還懂些,而這些任務,自然也就交給了秋明叔去做。

    隨後,是一大包已經曬乾的木耳成品擺在安夏的面前。

    雖然安夏那麼久沒有回來村子裡,但是一直在交代着事情,根本沒有閒着。

    木耳只要找到了適合的木頭可以生長木耳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一個水源,村子裡不缺水,即使在這冬季裡,山上的泉水也不會乾涸,每天,給木耳澆上一定分量的水,不用幾天,便可以採摘了。

    爲了能夠讓更多的木耳生長,爲了找到一個更加適合的溫度溼度的地方,安夏還讓秋明叔在村子比較陰暗潮溼的地方蓋了個棚,這樣可以放下更加多的木耳,而每天,受僱的村民便來澆水,幾天後就可以採收。

    這木耳好生長,基本有水的話過幾天就能開出不少的木耳。

    這雖然木頭用了幾個月才得以腐朽,但是採摘木耳也採了一個多月了。

    安夏看着那大包內的木耳,全部都是白木耳,而只有小包內的,是一些黑木耳。

    安夏欣喜着,這些木耳拿到烏城或者安江去賣,一定能得不少錢,而且,她也可以自己做一道特色菜,供於酒樓賣。

    在村子的幾天,安夏去看了自己當初種下的果樹以及茶苗,已經三月,所有的植物都已經長出鬱鬱蔥蔥的芽來,長勢喜人。

    安夏帶着帥帥與九觴等人來到了茶園,雖然茶苗長的不高,但是春天來了,這裡經歷了一個寒冬並沒有受到過多的傷害,只有老葉子掉了些。

    安夏帶着小揹簍,採摘了些許嫩嫩的茶葉,帶回竹屋去炒制。

    而後,又自己一個人前往當初遇見大茶樹的地方,被修剪過的茶樹已經被採摘過了許多次了,是安夏讓小龍與秋明叔過來摘的,讓他們採摘之後便可以帶回來炒茶。

    秋明叔說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採了,因爲這陣子正值農耕時節,家家戶戶除了忙安夏交代的任務外,還需要農耕,畢竟村民不能靠那二兩銀子生活,他們有能力當然是在自己的田頭多種些糧食。

    夏延的到來出乎安夏的意料,當她還在伸手採摘綠芽的時候,眼前突然的出現了個身影。

    安夏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呢,當看着他笑看着她久久沒在眼前消失的時候,安夏自然知道這不是幻境。

    “你怎麼在這?”安夏驚詫道,完全沒有想到夏延會出現在這?

    去了安江那麼久,安夏也不沒有去打聽夏延住在哪裡?畢竟安江那麼大,找個人並非易事,況且,她和夏延的交情還不到那種非看他不可的地步。

    夏延笑笑,摘下一瓣老茶葉,“不過四處走走看看,無意中來到這個地方,想起你之前說的茶樹,便來看看,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

    “呵呵,真是巧啊!”安夏不知道這真的是巧合,還是夏延早早便在這裡。

    只是,這些都不重要。

    “沒想到你還會回來這裡,你在安江,如今生意如火,怎麼還會回來?”夏延似乎知道安夏的一切事情。

    安夏臉上微露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如果他知道,怎麼沒來找她呢?不是說希望在安江能再見到她嗎?

    “你都不來找我,我何苦去打攪呢?”夏延語氣半開玩笑,“是否,你根本就沒找我呢?”

    安江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安夏若要找到夏延,很容易,因爲九觴是從安江將夏延找來的,自然知道夏延住在哪裡?可是安夏卻沒有去看過夏延一次。

    安夏不回答該說有呢,還是沒有?畢竟,她真的是沒有去找過夏延,她想過去找夏延的,可是又想,找他能做什麼?他們還不算朋友。

    “這半年,忙於店鋪的事情,抽不開身,很抱歉,我沒有去找你呢。”安夏想,夏延也自然是知道她爲何沒找他的事情的。

    “沒關係,所謂是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雖說在安江你不曾去找我,但是我們卻在這裡再次相逢,想來我們的緣分不淺。”夏延笑着說道,腳步上前,看着安夏揹簍裡的茶葉,“我幫你一起採茶葉吧!”

    安夏並不是很清楚夏延的話裡的意思,但是他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幫她才茶葉,她怎麼能拒絕。

    三月的天還有些冷兮兮的,安夏不一會便感覺渾身冷颼颼的,見也採的差不多了,安夏摸摸凍紅的鼻子,對着夏延道:“我們回去吧!好冷。”

    容山鎮的氣候就是這樣奇怪的,一段時間熱一下,然後又會冷幾天,然後又比上一次熱一下,然後又冷幾天,當然,冷的程度會一次次的輕,然後,便是夏季的到來了,而今日剛好,迎上了這冷的日子。

    安夏出去的時候一個人,回來的時候變成了兩個人,不免讓人好奇,而且這個人還是大家還算熟悉的夏延夏公子。

    九觴從一開始便不喜歡夏延的,就算是現在看見,也是看着夏延不順眼。

    “怎麼,九觴老弟,還是這般不歡迎我來嗎?”夏延自然知道九觴看他不順眼的,只是夏延不明白,他也沒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啊,怎麼就不受九觴的待見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難道夏延跟蹤他們?調查他們?

    “你就別用那樣懷疑的眼神看着我,我啊,今日是剛好路過此地,沒想到會遇見安夏的,你若是不歡迎我來,我走便是了。”夏延眼神一轉,欲走的樣子。

    “我可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若是這般小氣,走便是了。”九觴發誓,絕對不會去拉他的,也會勸住安夏。

    “你們兩個好像上輩子貼錯了門神似的,盡玩些小孩子的把戲。”安夏白了兩人一眼,不知道爲何九觴這般不喜歡夏延,夏延也是不喜歡九觴。

    怎麼說夏延也算是幫了她的大忙,安夏怎麼能怠慢夏延呢,況且,她還欠了他一個大人情,他到如今還沒讓她兌現呢。

    “沒有,我們只是習慣瞭如此說話罷了。”夏延笑笑,九觴難得的配合,說道:“是的,不過說話方式不同些。”

    安夏嗤之以鼻,也沒有說什麼?

    夜晚給帥帥洗澡的時候,安夏發現,他的背上突然起了許多疹子,安夏嚇壞了,趕緊帶着去村口的大夫家去看,也沒看出什麼來,安夏着急的不得了,九觴也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本來還想多待兩天的安夏當晚便急急忙忙的趕回安江去,那邊大夫的醫術比較高明,或許有辦法。

    夏延因爲家在安江,決定同行。

    幸好的是,帥帥對這些疹子沒有什麼不適應,也不哭不鬧,甚至可能連疹子跑他身上也不知道,每天還是吃的吃,喝的喝,安安靜靜。

    可是安夏卻嚇壞了,這疹子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有對帥帥造成傷害,但是她難免會害怕,害怕後遺症,更害怕這些紅色的點在帥帥身上永不退去,因爲這些紅點不單隻在帥帥的身上長滿了,就連帥帥的臉上脖子上,哪裡都是,那帥帥這張漂亮的小臉蛋可就要毀在這些紅色的點點上了。

    安夏在一旁焦急着,帥帥卻不自知的在一旁笑着,完全就是個事不關己的樣子。

    一路上,安夏到了一個地方,就會到醫館裡找大夫瞧瞧是怎麼回事?那些大夫也瞧不出個大概,只說可能是最近天氣原因,忽冷忽熱的,讓孩子身上長疹子。

    但是若是所謂的紅疹的話,自然會癢或者會痛,可是帥帥的表現如常人,沒有半點不妥,那些大夫也只能搖頭稱不知道。

    急趕慢趕,剛進安江後,帥帥身上紅色小點卻漸漸的沉了下去,剛開始是臉,然後是脖子,四肢,最後,就連身上的也全部消散,沒有半點痕跡。

    安夏拿不準這是怎麼回事,還是找了安江最是知名的大夫瞧了瞧,那位大夫只是說帥帥小感風寒,消化不大好,好生照顧就行了。

    “我兒子其他地方都沒什麼問題是嗎?”

    安夏還是不放心,畢竟這紅點好幾天了,就連九觴也是完全不知情,安夏只是九觴對藥物有一定的瞭解,而九觴看不出來,就不是中毒的原因,而一路走來,所有的大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說帥帥的身子沒有問題,健康着,安夏還是不願意相信,畢竟這憑空而來的紅點不是幻覺,帥帥不可能無緣無故長紅點的。

    “姑娘,老夫行醫多年了,整個安江我敢說醫術第二就沒人敢說醫術是第一的,你這是在質疑我的醫術嗎?”

    安夏搖頭,“不敢,王大夫,我不是這意思,只是我的孩子連續幾天起紅點,我實在懷疑,怕他身子出了什麼問題。”

    “也許是小娃子對那邊的氣候不適應,突然長的一些紅點,回來後便消失了。”

    “可能真是如此吧!”安夏雖然還是有所懷疑,但是也找不到更適合的理由了。

    她知道這個世上有種病症叫過敏反應,可能是帥帥吃了什麼東西,引起的過敏吧,所以幾天後病症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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