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也不行,你是兒子,要尊敬父母!”
我戳了戳景鈺寶寶的頭,把他放在疾風背上,自己也跳了上去。
“走!”
疾風的速度和它的名字一樣快,很快我們就到了我停車的地方,雖然疾風比汽車快多了,可是景文總被叼着也不是辦法。
放下景文後,他也沒有反抗,就那麼呆呆的站着,我把他拉上車,給他繫好安全帶,又把景鈺寶寶放好,疾風很識趣的變回了它的“小狗狗”形態。
做好這一切,我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林子。
靈蔓啊,等我騰出手,再找你算賬!
…
此時的靈蔓剛剛回到洞裡,本來這種打野獸的活是景文那個蠢貨的,可自從綁架了景鈺寶寶一切都變了。
景文護着他,東靈神獸護着他,靈蔓就成了老媽子,稍有不順心,景鈺寶寶就會哭,東靈神獸會衝她呲牙咧嘴,嚇得靈蔓不得不伺候這位小祖宗,他餓了,深更半夜還要給他打野味。
可是看着空蕩蕩的山洞,靈蔓才知道自己上當了,被那個小鬼給騙了。
“什麼離鈺,應該是景鈺纔對!”
靈蔓沉了眼睛,眼中現出一抹怨毒來。
她抓起那隻還活蹦亂跳的野兔子,一口咬了下去,喝了血,擦了擦嘴。
兔子還沒死透,靈蔓看了一眼垂死掙扎的兔子,手指的指甲瞬間變得長而鋒利,劃開了兔子的肚子…
…
我們到了我白天歇腳的那個鎮子,開了一個房間,因爲快要過年了,儘管很冷,可是一大早還是有不少的人帶着山貨,魚,什麼的出來賣,也算是熱鬧。
景鈺寶寶早就睡着了,我抱着他,拉着景文進了房間,疾風從旅行包裡鬼鬼祟祟的跑出來。
鎖了門,關好窗戶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把景鈺寶寶放在牀上,蓋好被子,疾風守着他我放心了好多。
景文一直傻傻的站着,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我摸了摸他的臉,這一回,他沒有排斥,也沒有躲,不過依舊面無表情。
我嘆了口氣:“總算是回到我身邊了!”
放了熱水,把他領進浴室,脫衣服也很乖,洗澡也很乖。
等把他洗乾淨,我也累的不行了,邊給他擦水邊賭氣的說:“說你像我兒子還不承認,現在坐實了吧?一個景鈺還不夠,還多一個你,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我添亂的!”
因爲沒有準備他的衣服,天也沒亮,我就給他裹了被子,讓他挨着景鈺寶寶。
伺候完父子兩,我自己也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發現景文站在門口呆呆的看着我,我有些好笑:“真是隻色鬼,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景文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還是直直的看着我,我看了看錶,5點多了,我又累又困。
“疾風,看着景文!”
疾風小聲的叫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我還是不放心,把他拉過來躺下。
左邊是景鈺小寶寶,右邊是景文,事情還不算太壞。
等我醒來的時候,景鈺寶寶早就和疾風玩在一起了,而景文披了被子坐在牀邊愣愣的看着我。
那一瞬間我彷彿覺得我們回到了從前,從前我醒來的時候他也會看着我。
我忍不住紅了眼眶,摸了一把他的臉:傻瓜,看什麼看!”
“蘇蘇!”景文忽然說了一句。
我一愣。
“景文,你好了?”我激動的舌頭都打結了。
可是景文依舊是老樣子,眼神呆滯。
“景文,我是蘇蘇,你好好看看我!”我捧起他的臉,他就再也沒有反應了。
景鈺寶寶笨拙的走過來:“媽媽,爸爸會說話了?”
“嗯!”
“那他是不是快好了?”
“是!”我擔心在景鈺寶寶面前哭出來,趕緊轉移話題:“餓不餓?想吃什麼?”
景鈺寶寶不挑食的說了句隨便。
“看着爸爸,待在這裡哪都不要去,我很快會回來。”
景鈺寶寶靠譜的點了點頭。
我出門,卻發現傻景文也跟在我身後。
我抱了抱他:“乖,我很快就回來,你這麼裸着不能出去!”
景文還是跟着我。
我有些心酸,他雖然成了這個樣子,可是心裡最深處或者是本能的應該還記得我。
趁他不注意我趕緊關了門,出了旅館,不敢走太遠,就在旁邊的衣服店給景文買了兩身衣服,買了鞋,又在門口給景鈺寶寶買了些吃的這纔回了旅館。
進門看到大小兩隻幼稚鬼還在,我才鬆了口氣。
景鈺寶寶愉快的吃早飯,我給景文把衣服穿好,又把那頂厚厚的大帽子給他戴上。
這樣就不怕人認出來了!
突然門被人“咣”的一聲踢開了。
景鈺寶寶手裡的包子都嚇得掉在了地上。
進來六七個男人,都是高手,爲首的是陸家的福山。
我把景文往身後一拉:“你們幹什麼?”
“離影,我們找景文不會難爲你!”福山陰沉着臉說。
“不是他做的!”我說。
福山冷笑:“這個你說了不算!”
旅館的房間不大,因爲陸家的人,房間都擠滿了,而我也不想和陸家人有衝突。
景文茫然的坐在牀上,一點反應都沒有,景鈺寶寶躲在疾風身邊,再怎麼說也是個小孩子,有些嚇壞了。
“陸成瑜…他醒了嗎?”我問。
福山冷笑:“家主如果醒不來,景文就不用活了!”
我明白,這是陸成瑜還沒醒。
“我跟你們走,別傷害他們!”我指了指景文和景鈺寶寶。
福山看了一眼我身後的景文:“他現在要一個女人出頭?”
我討厭這樣的冷嘲熱諷。
“景文的思維不清楚了,他不可能傷害陸成瑜,你們帶我走,一切等陸成瑜醒了再說!”
福山冷笑:“不可能,家主的事情你也脫不了干係!”
說完他揮了揮手:“全部帶走!”
我沒吭聲,抱着景鈺寶寶乖乖的跟着福山他們出門,下樓的時候,一個手下狠狠的推了景文一下,他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下了樓。
我回頭冷冷的看着那個推景文的人:“你當我死了是不是?”
那人冷漠的撇了我一眼。我突然衝他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