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蔓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惡毒的看着景文:“景文,我救了你,你就這樣報答我?還說什麼不想爲難我!”
景文抿了抿脣:“是你逼我的,你拿走了我的紙條,你知道我有妻子有孩子!”
“那又怎麼樣?在陰陽地,我看上的男的都是我的,憑什麼你是個例外?”
景文看了看她身後的出口,已經越來越小了。
靈蔓洞察了他的意圖
“景文你想出去,做夢!”
靈蔓說着朝她攻了過來。
…
肖延看了看出口,又是個不知道哪裡的深山老林,離晴是第二個出來的,他淡淡的看了肖延一眼就走了。
肖延懶得管,他和離晴沒有什麼仇怨,犯不着拼死拼活的。
邪月和小八接着也跟了出來,只是…
“景文呢?”肖延問。
邪月臉色不太好看:“那個女人跟來了!”
“哪個女人?”肖延覺得景文像個惹禍精,爛桃花不斷。
“靈蔓!”邪月不耐煩的說。
肖延一怔:“她想幹什麼?”
邪月搖頭,不過他想,那個女人大概是不想讓景文出來。
他們兩等了一會兒,肖延指着出口說:“變小了,景文再不出來出口就要關閉了!”
“我去找找,你在這等着!”邪月說着就要去找。
肖延一把拉住他:“你現在去,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得去救師兄!”邪月不顧阻攔朝出口那飄去。
此時景文已經將靈蔓制服。
“我不想殺你,你救過我!”景文說完就往出口處走去。
“景文,你走不了了!”靈蔓趴在地上,悠悠的說,眼中是一抹詭譎。
景文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黑氣將出口包圍,出口的光只剩下一個圓盤那麼大,眼看着就要消失,而那股黑氣慢慢的幻化成一條黑色的巨龍,將景文緊緊的纏了起來…
景文心一沉,這種陰龍可不是靈蔓能放出來的,很有可能是地府那邊,他們果然還是輕易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這時候,他聽到出口處邪月的聲音傳來。
“師兄,快點,出口要關了!”邪月的聲音含了幾分急切。
景文雙手一股靈力提了上來,雙眼中那抹紅色又一次出現了。
靈蔓冷笑:“景文,今天你絕走不出這個連接點,你就和我永遠被困在這片虛無之中好了。”
景文面色一沉,起了殺心。
“攔着我見蘇蘇的人都要死!”
景文朝黑色霧龍衝了過去…
邪月在出口處都快急瘋了,恨不得進去把他揪出來,眼看着出口越來越小,邪月朝裡面喊了幾句,開始時還隱約聽到打鬥聲,直到後來,四周已經一片寂靜,偶爾能聽到夏日深山裡的蟬鳴蛙叫聲。
邪月心一沉:完了,出口關了。
下面的肖延也飄了過來,看了看空蕩蕩的峭壁,搖頭:“他被關在裡面了?”
邪月不信,跑過去反覆看了無數次,可是出口再也沒有了。“他出不來了,那個地方又不是陰陽地,是超脫六界的虛無吧?”肖延有些無語,甚至有些惋惜,他不喜歡景文可是也不討厭,有時候甚至覺得景文比他們任何一個都活的不容易,他做了那麼多就爲了出來
,能見見老婆孩子,可是誰知道…
肖延一時間有些傷神,坐在石頭上不住的嘆氣,而邪月始終不信就差那麼一步,景文又要不知道流落在哪裡了。
接下來的十幾天,邪月都沒有離開,白天和肖延躲在山洞裡,晚上一直守在峭壁下等着。
小八也察覺到異常,一直跟着邪月,乖乖的等着,只不過那個出口再也沒有了動靜…
…
三年是個不長不短的期限,我甚至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或許是離墨深山裡的一個宅子,或者什麼。
我在莊子裡有絕對的自由絕對的發言權,只是不是能出去,和一千年前一樣,離墨又把我關了起來,像只金絲雀。
我早就瞭解他的爲人,他無法得到的東西,只會鎖起來,別人也別想得到。
景鈺寶寶長的很快,已經會跑會跳,會說話,相貌也越來越像景文,這三年我沒有一天不想景文。
宅子裡有離墨的人,傭人,保鏢,這一點我很佩服他,他真的很會與時俱進。
我把景文的照片打印了好多張放在自己我房間,這樣景鈺寶寶即使天天見的是離墨,仍然會記得他的爸爸到底是誰。三月下了一場雨,空氣中有淡淡的草香味,一大早離墨就帶着景鈺寶寶出去了,景鈺寶寶有一半的神族血統,離墨在培養他的能力,事實也很有成效,景鈺寶寶進步很快,普通的靈藥草藥他都能控制。
而且他把離墨當成了親人,他的親舅舅。
看着越來越像景文的景鈺寶寶,我越發擔心,哪天離墨不高興,會不會對景鈺寶寶下手。
可惜我束手無策。
傭人們準備好了午餐,景鈺寶寶摟着離墨的脖子回來,離墨似乎很高興,景鈺寶寶更是興奮的不行。
“什麼事這麼開心?”我問。
景鈺寶寶從離墨身上跳下來:“媽媽,我控制了一顆靈藥!“
“這有什麼稀奇的?”我邊擺碗筷邊說。
景鈺寶寶睜着他的大眼睛說:“這個藥是一級的靈藥!”
我拍了拍他的頭:“這麼厲害?”
“嗯!”景鈺寶寶自豪的點點頭。
景鈺的確很有天賦,一級的靈藥,即使納巫族離晴都不一定能控制得了。
“去洗手,吃飯!”我拍了拍景鈺寶寶毛茸茸的頭說。
景鈺邁着小短腿跑了。
我坐下,離墨在我對面,他身上沾了草葉子,腿上也有露水的痕跡,不過心情看着很不錯。
他還是長頭髮,梳在腦後,卻不顯女氣,可能是離墨本身骨子裡就有那種狠勁兒。
“謝謝你照顧景鈺!”我說。
離墨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
“今天的菜味道不錯!”他答非所問。
我沉着眼睛看了看他。
“哥,三年已經到了!”我最後還是開了口。
離墨繼續吃飯,一句話都沒說。
氣氛壓抑的嚇人,說不害怕是假的,我可以死,景鈺寶寶卻不能有事,他是我的命,也是景文的。
“舅舅!”就在這時候景鈺寶寶跑了出來,跳了兩下都沒爬上板凳,離墨一把把他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