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門,看到是陸成瑜。
“可以進來嗎?”他問。
“進來吧!”
陸成瑜坐好,我等着他開口。
“你今天什麼真的上山去了?”他問。
我點頭:“是!”
“那個蕭白…”
我笑了一下:“鬼醫蕭白!”
陸成瑜點頭:“果然是他。”
我看着陸成瑜:“你應該不會真的懷疑是我們做的吧?”
陸成瑜搖頭:“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可是現在到底是誰做的我還不清楚,所以每個人都有嫌疑。”
我點點頭,我對這些沒興趣。
等陸成瑜說完,我問:“景文和你說了什麼?別跟我說他讓你帶我來查什麼關於白星草的事。”
“的確不是!”陸成瑜說完看了我一眼:“景文讓我帶你來這裡就是怕外面的人找到你!”
我沒說話。
陸成瑜說:“他給了我一個好處,東山那塊有一大片沼澤地,那裡有一種很珍貴藥材,可惜那裡被人布了陣,景文告訴我怎麼進去,我帶你消失一個月,這就是我們的交易!”
我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我問:“我能打個電話嗎?“
陸成瑜搖頭:“不是我不想讓你打,,我剛剛得到消息,監控屋的線全部被剪掉了。”
“如果我現在要走呢?”
“你不會!”陸成瑜說。
“爲什麼?“
“別說我不送你你根本出不去,即使出去了,這個時候,只會讓景文陷入被動。”
我承認,陸成瑜的話讓我猶豫了,我一時間慌了,我也不過才20出頭,最近遇到的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能力,沒了景文,我連方向都沒有了。
“放心吧,我會盡快解決這裡的事!”他說完就出去了。
我看遠處起伏的山巒,心情很差,很沮喪。
…
此時,景文剛剛到了蕭家的老宅,這是個小村寨,不過住的都是蕭家1本族人。
蕭老爺子住在村裡最大的一層二層小樓。
景文去的時候也是黑夜,蕭家人剛剛吃過飯。
看到景文都沒有表現的太疑惑。
“尾巴甩掉了?”蕭守道問蕭然。。
蕭然半張臉上的傷好了不少,不過還是結了不少的血痂,完全好估計還得十天半個月。
“甩掉了!”蕭然從懷裡搖出蕭白的書:“蕭白留下的!”
“他還是不願意回來啊!”蕭守道說。
蕭然點頭。
“書你保管好了,你奶奶想你了,你去看看她。”蕭守道說。
蕭然知道這是爺爺和景文有話說,很自覺就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景文和蕭守道兩個人。
蕭守道看了他半晌才說:“你的力量怎麼這麼薄弱?”
景文不想提。
蕭守道也沒在問,而是又說:“蘇老鬼你見過了?”
“嗯!”景文點頭。
蕭守道說:“你別信他,蘇老鬼這個人我認識他很久了,他有什麼目的很難說!”
“我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他就是這樣,抓住你覺得軟肋,無限制的利用!”蕭守道說完看了看景文:“然然說納巫族的人和蘇顏有關係?”
“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蘇蘇!”
“你這個樣子怎麼和納巫族抗衡?”蕭守道問。
“蘇蘇安全了,我沒有顧及!”景文的話很簡短,又很認真。
蕭守道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我有分寸!”景文補充了一句:“你們有什麼打算。”
蕭守道沉了眼睛:“我們不會放過齊家人。”
“很好!”
景文出了蕭守道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於他而言,有沒有房間又有什麼區別。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砍斷的手指已經靈活自如,如果不是自己封印了力量,又怎麼會讓齊明傷成這樣。
邪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他。
兩隻鬼沉寂了好一會兒,邪月忍不住開口:“師兄,你自己封印了力量,爲什麼?”
景文沒回頭依舊看着窗外的重疊的山色。
“不爲什麼!”
邪月笑了一下:“師兄,你真的不是很擅長說謊。”
說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我一直有事情想問你!”
“說!”
景文冷冷的丟了一個字。
“當年那三十六口,你扒了他們的皮掛在門口的那一次,我很想知道,你當時是不是失控了?”
景文沒吭聲。
邪月就有了答案。
“景文,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這是我的事!”景文淡淡的說。
邪月長舒了口氣,似乎在儘量壓制自己的情緒。
“我承認,蘇顏對你很好,可是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再死一次就什麼都沒有了。或許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忘了你,和別人結婚生子…”邪月有些激動。
“爲了蘇蘇,我做什麼都值得!”景文眼底有了一絲的溫情
邪月很想扒開他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人都說男兒大丈夫,應該建功立業,他們倒好,英年早逝就算了,還是爲了女人,現在又是。
“你乾脆死在女人身上好了!”邪月嘀咕了一句。
景文回頭看了他一眼:“蘇蘇說這種死法太猥瑣了!”
邪月有種想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我說的是這個意思麼?等等…
邪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還真有這個想法?”
景文沒理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邪月站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他小心的問:“師兄,我還有一個問題,你能和我說實話嗎?”
“嗯!”景文答的很敷衍。
“那塊玉是不是和蘇顏有關係?”
景文回頭看了他一眼:“不該問的不要問。”
邪月這回真的炸毛了。
“景文,你是不是想死?一千年前的教訓還不夠是不是,你又拿着那塊玉做什麼?當年要不是那塊玉影響,你怎麼殺那麼多人,我懷疑景家的事都是它搞出來的,這樣的東西你還爲了她去死,你是不是有病?”
“蘇蘇只是我的蘇蘇,和玉沒有關係,不要再說了!”景文瞬間黑了臉。
“怎麼?我說到點子上了?你受了那麼多年罪,好不容易出來了,就不能好好的活着?”
景文看着邪月的眼睛,問:“我們這樣算是活着麼?”
…
景文轉身走了,邪月看着他的背影,問:“就算如此,你怎麼知道今天這一切不是她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