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嚴姐老公喝了一杯酒說:“李瘋子其實也算我家的本家親戚,是個好小夥子,從小就刻苦,和周圍人也好,那年還考上了重點大學,在村子裡算是個很厲害的了,可惜後來…”
嚴姐老公有些遺憾的說:“後來就傳出他調戲非禮譚小小的事情來,在村子裡這種事很快就被吵得沸沸揚揚的,有人說他偷偷爬過女廁所,還有人說他偷看大姑娘洗澡…後來李家的兩個老人因爲這事想不開死了,李靖就瘋了。”
“這事是真的嗎?”金小玉傻傻的問。
嚴姐老公有些氣憤:“就是真的,那個譚小小從小名聲就不好,勾三搭四的,我看就是她勾引不成誣陷李靖的。”
“那她的孩子…”
“誰知道誰的!”嚴姐老公氣憤的說。
…
我們幾個聽完八卦就各自打算回房睡了,我正要走,金小玉叫住我。
“蘇顏,我…”
我這纔想起來,這一晚上,她還沒來得及見邪月。
我把邪月叫出來,邪月本來還挺興奮,一看到金小玉二話沒說直接又進了戒指,再叫就怎麼也不出來了。
金小玉哭着臉:“他看起來是不是很討厭我?”
“他…”
我都不知道怎麼安慰她了。
“算了,我先回去睡了!”金小玉說完就進了東邊的房間,說起房間的分配,本來是男人一間女人一間,可惜蕭然實在不放心他祖宗就去了譚小小家。
金小玉說她想一個人靜靜,於是和我分開睡。
我回到房間,看見幼稚鬼坐在炕上看着我。
“看什麼呢?”
我有些好笑的捏了捏他的耳朵。
“蘇蘇,我不想跑了!”
我一怔!
“總是東躲西藏的不是辦法!”他說完跳了下來看着我:“蘇蘇,我們就待在這個村子好不好?”
景文滿臉期待的看着我。
我點點頭:“都聽你的!”
景文很高興。
可我心裡卻不怎麼想,景文突然改了主意不是那麼簡單的想定居。
或許和今天蕭白的話有關,我心裡越發不安,我到底是什麼,能讓蕭白那麼討厭我,能讓景文爲了保護我寧可遠走他鄉被懷疑被冤枉甚至還要東躲西藏的。
可我不能問他,問了他也不會說。景文骨子裡是個很倔強的人,他決定的事情,別人說多少都沒有用。
而且…
我不想爲難他。
“蘇蘇?”景文叫了我一聲。
“嗯!”
“睡吧!”
“嗯!”
我躺在炕上,卻怎麼也睡不着,景文太反常了。
果然,沒一會兒我就聽見他悄悄的開門出去了,我披了衣服跟了出去,可惜他動作快的像個鬼,一轉眼就不見了。
我不急不慢的往譚家走,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是去找蕭白的。
做什麼?滅口嗎?
我絕望的看了看天,滿天的繁星散發着神秘光彩,周圍連一點風都沒有。
終於到了譚小小家,看到的卻是另一番光景,譚家家周圍還散落着不少的紙錢,只不過紙錢上染滿了血跡,看着像是有人死了之後,被人拖進去了。
我嚇得發抖,不是怕死人,不是怕鬼,而是怕這些是景文做的。
院子裡滿是血腥味,我一步步的往裡走,四周乾淨的可怕,忽然間原本安靜的院子裡刮來一陣陰風,我把爺爺的桃木劍我在中,等那股陰風進了,回頭砍去。
“啊…”一陣焦煙味伴隨着一個女人淒厲的喊叫聲傳來。
我看到一個穿紅色喜服臉色蒼白的女人正惡狠狠的看着我。
不用說,這是死了的譚小小。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譚小小陰惻惻的說。
我一怔。
這才注意到她腹部已經變得平坦,而且取孩子的人似乎還給譚小小縫合了傷口。
除了蕭白應該沒有人這麼變態了吧?
“你的孩子我沒看見!”我說着,手裡的桃木劍緊緊抓着,鬼是很偏執的,沒有這麼好說話。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譚小小又一次朝我撲來,這一次我很靈活的一躲,一劍砍在她的左肩上,譚小小受了傷化作一道青煙不見了。
我爬起來,往後院跑,後院就是蕭白的新房,院子裡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院子裡的是石臺上,有一大塊血跡,譚小小的屍體就躺在那,只不過孩子被人取走了。 wωw ▪тт kΛn ▪¢o
我不忍心看,跑進蕭白的屋子,屋子裡空蕩蕩的,只有蕭白吃剩的花生殼還堆在桌子上。
都去哪了?
我從屋子裡剛出來,就看見一個人跑了出去,我追出去,看到那個人跌跌撞撞的往村外走,我也跟了上去。
那人的身影很瘦個子不高顯然不是景文,不是蕭白,也不是蕭然。
只能是李瘋子。
李瘋子跑的很急,還在路上摔了一跤,終於到了一顆長相奇怪的柳樹下,李瘋子跪了下去了把懷裡抱着的東西放在柳樹下的兩座孤墳前。
“爹,娘,您的孫子來了!”李瘋子邊說邊笑,卻一點都沒有瘋子的感覺。
直覺告訴我,這貨的思維清楚的很。難道一直以來他都是裝的麼?
李瘋子自己又說了一會兒,就開始在兩座墳旁邊挖坑,看樣子是想把那個布包裡的孩子埋了,剛挖了一會兒,忽然颳起一陣黃風,卷着沙子的風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我繼續看見黃風中似乎站了個女人,細看之下,正是譚小小,我正驚疑的時候忽然有人在我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爺爺說過,人肩膀上有兩盞天燈的,走夜路鬼魂都不敢靠近,現在到底是哪個缺德鬼拍滅了我一盞燈?
我正要開口罵,一回頭髮現我身後的環境變了,還是之前那個村子,只不過不是深夜是傍晚,天還有些濛濛的亮度。
我一個哆嗦。
被拍進了譚小小的幻術中?
“你果然能進來!”
這個聲音是…
我側頭,就看見蕭白蹲在我旁邊,笑的一臉深沉。
“你什麼意思?你把我帶進譚小小的幻術中幹什麼?”我對這個人很忌憚。
蕭白“噗嗤”一聲笑了。
“你別搞笑了行不?什麼我帶你來的,明明是我跟着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