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是不是別人做的局,我都想去把景文的身體拿回來。
我可不想他被一羣帶着眼鏡的老古董專家拿着放大鏡看來看去。
“你怎麼想?”我問他。
他笑了笑:“怎麼,蘇蘇不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
我瞪了他一眼:“別猥瑣,你知道我說什麼,不管是不是局,你的身體一定要拿回來。”
景文搖頭:“拿回來又有什麼用?我不可能做殭屍的,我的心沒有了,一千年前就被任雪釘壞了。”
“我們問問洛輕塵,他是怎麼做到的好不好?”
景文不置可否,
我不死心的給白瀟瀟打了個電話,可是那邊卻沒人接。
我擔心她也出事了。
一個多小時後,白瀟瀟的電話打了回來,聽心情還是不錯的。
“什麼事?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她懶懶的問。
“我想問問洛輕塵的事。”我說。
白瀟瀟沉默了片刻,才說:“他有一塊玉做的心,是我們在一個古墓裡發現的,不過我警告你,雖然我們打不過景言,但是你們不能搶。”
我樂了:“放心吧,我們纔不稀罕,我們會自己找。”
白瀟瀟又和我開了幾句玩笑才說:“林市那邊有沒有什麼不對勁啊?”
我疑惑:“你知道什麼嗎?”
白瀟瀟說:“本來這是秘密,不過我就偷偷告訴你一個人,清平盟的盟主死了,現在盟裡大亂…”
掛了電話,我看着景文,現在總算知道蕭然他們爲什麼跑了。
所謂正派的清平盟,也不過是自封的,千百年來,盟裡自然會發生一些變化,人心叵測,現在的清平盟還真的清真的平?這是個未知。
老盟主橫死,盟內也一定大亂,有人乘機想當盟主撈些好處也不是不可能。
清平盟要從新洗牌了,所以狐狸一樣的蕭家就跑路躲起來了。
可是是誰燒了我的家?景文的身體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景文,幼稚鬼倒是一臉的不擔心,笑眯眯的看着我。
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我生氣的拍了他一巴掌。
“沒心沒肺的幼稚鬼,虧我還在這給你想主意!”我有些生氣的說完順勢靠着他躺在下來。
景文說:“蘇蘇,我想吃蛋糕了!”
我一怔。
這個思維跳躍我還真是…
“怎麼突然想吃蛋糕?”
“我想再聞一次奶油的香味。”他賤兮兮的說。
我越發疑惑,卻還是坐起來:“這個點不知道又沒有開門的蛋糕店了,要不我們去借一個回來?”
“好!”
開車在城鄉結合部終於找到一家小蛋糕店,和我想的一樣,關了門。
景文撬開鎖,我們走進去,發現還有幾個成品蛋糕沒賣出去,我很高興,拿了蛋糕,把錢放在桌上,就和景文出了門。
路上我看着景文光滑安靜的側臉,總覺得這個小子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你是不是想幹什麼?”我問。
“是啊!”他說。
我越發看不透他。
兩個人,我吃了一塊蛋糕,他吸了大半塊,然後我就困了。
靠着景文,依稀感覺,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不知道說的什麼,我只感覺我做了個長長夢,夢裡我看到景文的小時候,他很漂亮,梳着小孩子的髮髻,臉精緻的像個瓷娃娃,一雙大大的漂亮眼睛,閃着光。
我很想摸摸他的臉,可惜他跑遠了。
醒來的時候,我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景文,可惜摸了個空。
我“唰”的坐了起來。
看了看周圍,心涼了半截。
該死的幼稚鬼,果然是自己去了。
我心裡憋着一股火,在手機上查了查幼稚鬼屍體的事,就在本市的一家博物館,居然今天要公開展覽。
“他媽的!”我罵了一句,自己的男人,我還沒看過他身體,憑什麼要被當成展品供大家觀摩?
我啓動了車子,七拐八繞的終於到了博物館。
已經是上午,好多人都來了,等着看那具漂亮的不腐的千年古屍。
我看了看錶,10點,據說幼稚鬼屍要在11點的時候展覽,我還有時間。
我把帽子戴好,領了票就進了博物館。
這裡我之前來過一次,一樓是各種骨架恐龍,二樓是原始人,三樓是航天的各種垃圾,只有四樓是古代的用品展覽,而幼稚鬼屍應該是在五樓。
我上了四樓,漫無目的的轉了一圈,發現五樓還沒開放,樓梯口都有保安,根本進不去。
不過我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唐書邁着大長腿走了進來,他和往常一樣的裝扮,精神完全恢復了,看來是病好了。
我挺高興的,雖然他不是我的玩伴,可我卻有和他的回憶,這種回憶最是折磨人,折磨我,更折磨唐書。
我低着頭,生怕他看見我,他現在挺好的,我再也不想打攪他。
唐書進了電梯,也不知道上了幾樓,我又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幼稚鬼鬼頭鬼腦的身影。
我嘆了口氣。
他爲什麼就不能帶着我?
該死的幼稚鬼!
“小顏!”
我正暗自傷神,一個大嗓門突然叫了我一聲。
我擡頭,就看到了上次拍賣會看到的同學嚴麗麗。
她很高興,她身邊的還是徐總。
徐總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問:“蘇小姐也是來看古屍的?”
我明白,他們見過景文,這次來恐怕就是好奇畢竟保存的那麼完好的唐代屍體,足以震驚世界了。
可是我想不通,爲什麼小小的博味館會允許普通民衆也來參觀?
“你男朋友呢?”嚴麗麗問。
“他今天生病了。”我說。
嚴麗麗一副古怪的表情,貼近我問:“我在電視上看到那個古屍和你男朋友長得一樣。”
我笑了一下:“是啊,所以我才替他來看看是不是考古的不小心挖到他家祖宗的墳了!”
嚴麗麗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最後說:“長得那麼像,說不定真是…”
我不置可否。
等他們走後,我起身去廁所,因爲公共的人太多,我就跑到靠裡一點的員工廁所。
正要出來的時候,一出門,遇到兩個穿着普通的男人,路過他們的時候,我看他們耳邊的耳機,腰側彆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