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小心,有事就叫我!”
我看了他一下:“傻瓜,我不會有事的!”
…
進了別墅,唐書還沒來,陸少卿卻坐在沙發上,眼神冰冷的看着我。
我對他沒什麼好印象,也沒打招呼。
陸少卿卻笑了:“熟人見面不是該打個招呼嗎?”
“熟人見面是該打招呼,可敵人見面就不用了吧?”我問。
陸少卿眼神嘴角掛笑,眼神卻異常陰冷:“我第一次見你時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友好?”
我也笑了一下:“我第一次見的陸少也不是現在的陸少呀!”
他一頓,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還有,以後像童玲玲那種小角色就不要派出來了,我看着噁心,當然,如果陸少執意讓她出來獻醜,我也不介意,替陸少培養培養她。”我看着陸少卿說。
陸少卿臉的微變,卻還是笑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我也樂了:“送給李雙那把死人梳子的閨蜜就叫玲玲,後來我又收到一個藏有噬魂鬼蟲的吊墜…”
我看了看陸少卿:“還要我繼續說嗎?你的身份不知道現在能不能曝光?”
陸少卿雙拳緊握:“想不到幾天沒見,你倒是聰明瞭不少。”
“人麼,總要經歷一些事才能看的更清楚,不是嗎?”
陸少卿笑了:“既然如此,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了,我先走了。”
他起身就走,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畢竟之前我們和他也算是有大仇,他這麼反常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而且他說井水不犯河水我根本不信。
…
陸少卿走後,唐書才從樓上下來,不過是被傭人摻下來的。
幾天沒見,我被他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他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嘴脣沒有半分血色整個人看着也瘦了不下20斤,這讓原本就很瘦的唐書看起來更加單薄。
“書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我上前扶着他坐下。
“沒事。”唐書擠出個笑來。
我眼眶有些溼潤,就是傻子都看得出來唐書病了,是很嚴重的病,想起上次他無故的摔倒,我就更加確信了這一點。
“我真的沒事,你還和小時候一樣愛哭!”他說話的時候很平和,眼神也很溫柔。
“書哥哥,對不起,我不是蘇顏。”我非常內疚。
唐書說:“都說了,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不管你是誰,你在我眼裡就是小顏,我們有小時候的回憶,長大了也有回憶,這就夠了。”
我沉默,咬着嘴脣,從前對他的懷疑,對他的疏離,此刻都覺得羞愧。
因爲我知道,唐書剛剛的那番話是真心的。
他越是對我這樣,我越是內疚,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內疚什麼?
內疚我不是蘇顏,還是在難過唐書的病!
我平復了下心情:“書哥哥,你能告訴我你怎麼了嗎?”
唐書笑了笑:“真的沒事,胃病犯了,就總是吃不好,人就瘦了點。”
我忍着沒哭出來,知道他不願意多說,也沒在繼續說他的病。
“對了,你來找我說什麼?”他問。
來之前想好的話,此時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你不用有壓力,有什麼就問,我真的沒事!”他努力想表現出他沒事,可我卻知道他一定有事。
我猶豫了許久還是說:“書哥哥,我知道你是陰陽盟的人。”
唐書顯得並不驚訝:“沒錯。”
他很痛快的承認了。
“四月初四的陰陽盟大會你會去嗎?”
“本來很想去的,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說不準。”他說。
我鼻子有些發酸:“你會好起來了。”
唐書笑笑:“你和景文要去?”
“你知道他的身份?”我驚訝。
唐書笑:“很多人都知道,畢竟他被埋在那,他爲什麼被埋在那,在玄門是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低着頭。
“看你的樣子似乎原諒了他,即使他曾經弒父殺親,欺師滅祖,殺人如麻,你還是會原諒他喜歡他對嗎?”唐書問。
我從他的眼睛裡看不到任何異樣,他很平靜。
“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景文他…”
我頓了頓:“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即使是,那也是過去的事。”
唐書有些驚訝,想一眼把我看穿。
“陰陽盟大會在柳城開,我不會爲難你們,畢竟我們的目的不一樣,不過別人我就不能保證了!”
“謝謝。”
就在我出門的時候,唐書說:“小顏,我一定會把你搶回來!”
我回頭看時,他已經被傭人攙扶着慢慢上了樓,只留給我一個單薄消瘦的身影。
出來時景文靠着車站着,不知道再想什麼。
我就上去拍了他一下。
“走吧!”我說。
景文點點頭。
路上我一直難掩情緒,唐書看樣子實在不好,我也開心不起來,而且最近沒什麼讓我開心的事。
景文問:“唐書怎麼樣?”
“他答應了,不與我們爲敵,還告訴我陰陽盟聚會的地方。”
景文哦了一聲:“他的病不用擔心!”
我疑惑,隨即明白了,這小子的耳力過人,我們的話他肯定都聽到了。
我有些惱怒的在他頭上拍了一巴掌。
“唐書看着很不好。”我說。
景文似乎並沒有多在意:“他是陰陽盟的人!”
我一時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
因爲離陰陽盟大會還有一段時間,加上學校也沒開學,所以接下來幾天我一直在練習畫符,和唸咒。
景文傻兮兮的問:“蘇蘇,我可以保護你!”
我戳了戳他的頭:“我不想總讓你保護,而且現在我們的敵人那麼多,你一個根本顧不來。我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也許不能幫你,可也不能拖累你!”
我說完自己又鼓搗起符咒來。
景文嘆了口氣說:“我本來想把蘇蘇養起來,讓你一輩子安安心心的生活,那些艱難困苦,都由我承擔就夠了,可我沒想到,我的力量還是不夠!”
他有些自責。
我搖頭:“不怪你,我也不想一輩子只做個花瓶啊。”
景文點點頭,最後下了決心一般說:“蘇蘇,我教你一套劍法吧!”
我一喜。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要練劍法,之前我雖然有把桃木劍,可我那都是野蠻的打法,對付一般鬼還行,對付二般鬼就夠嗆了。
我欣然點頭。
可是,劍法那麼複雜的東西,我能學的會嗎?
想起電視劇裡的行雲流水,我就覺得有些頭疼。
第二天我和景文去了我們常去的公園,因爲是年關,公園除了幾個晨練的老頭老太太,根本沒有什麼人。
“要練劍先練氣!”景文說着給我做了個示範。
“氣運丹田,然後慢慢的吞吐氣息!”
我照着他的說法做了幾遍,果然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