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你總是這麼誇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景言歪着腦袋說。
我就樂了。
第三天,蕭然把東西都送來了,我看了看,我們要的符紙,筆,銅錢,黑狗血…
“桃木劍呢?”我問。
“在這!”蕭然拿出來。
我看了看很滿意…
“多少錢?”
“這次算了,反正是等於幫我忙了!”蕭然難得大度。
我搖頭:“一碼歸一碼,你從前也幫了我們不少!”
“好吧,給五萬好了!”
我點點頭。
這些東西絕對值這個價錢。
“明天行動嗎?”蕭然問。
景言點頭:“你不用去了!”
蕭然愣了一下:“爲什麼?”
我收拾好東西說:“明天很危險,你是個大夫,不用去!”
蕭然愣愣的看着我們。
“你們兩明天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破陣啊!”我說。
我們兩回到家,我畫了幾張符,把東西裝好。
景言去了趟小臥室,回來的時候,手背在身後。
“藏什麼了?幼稚鬼!”我問。
“蘇蘇,你猜!”
我狐疑的看着他。
這貨神神秘秘的到底藏了什麼?
“快拿出來!”
“你閉上眼睛!”
我差點沒樂了。然後閉上眼睛。
感覺有什麼東西放在我手裡了,我睜開眼睛,看見的卻是一個小木頭雕的人,這個人仔細看…
是我!
雕工很不錯,細緻入微!
我想起那天火車站景言買的那個熊二的木雕。
即感動又好笑。
“你雕的?”我抓在手裡越看越喜歡。
“嗯!”景言問:“喜歡嗎“”
“喜歡!”
我抱了抱他:”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禮物。”
我眼眶紅了。
“蘇蘇,我還有東西給你!”
我看着他:“還有什麼?”
他從懷裡搖出一把手掌大的小匕首。
這是…
我接過來,正要往出抽。
景言說:“蘇蘇,小心點,千萬不能割到。”
我點頭,拿出來,發現也是把桃木的匕首,不過木製更黑一點,看着有些邪性。
“這是陰木,而且淬了陰毒,專門殺鬼!”
“也能殺了你嗎?”我問。
“像我這種級別的,不死也會重傷!”他說。
我拿着匕首:“這是蕭然那天帶回來的?”
“嗯!”
“你不怕我殺你了?”我問。
景言樂了:“蘇蘇,你想殺我隨時可以,我不會還手!”
我把匕首收起來,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你這麼帥我捨不得!”
第二天,準備好東西,我和景言安靜的吃了飯,他對我說:“蘇蘇,以後如果真有殺戮,就交給我去做,下地獄我一個就夠了!”
我沒說話,我長這麼大雞都沒殺過,別說殺人,就是吃魚的時候殺魚,我也怕的不行。
何況是殺別的,當然人是不能殺的,可是鬼…
我搖搖頭,我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去手。
這兩天我想了好多,或許是把人想壞了,好多事情都想的明白了。
我長舒了口氣,越發明白景言之前爲什麼對誰都不信任。
晚上,我們兩去了遊樂園,這裡和平時沒有什麼不同,可我卻覺得空氣中似乎都飄着一股淡淡的陰謀的味道。
等了一會兒,武欣和裕仁先進了陣眼,接着謝奶奶就來了,她今天打扮的很好,甚至還畫了妝,一張紅脣在寂靜漆黑的夜裡看着有些森森然。
“我們也進去吧!”
我和景言走到陣眼前,之前他們唸的咒語我就覺得很熟悉,後來發現是爺爺書裡的一篇梵文,大致的意思其實很相近,都是打開結界的。
上次小花的結界不需要咒語,而這個需要,說足以說明,這個結界更高級。
唸完咒語我和景言走進去,一進去發現這其實是一片樹林,雖然是冬天這裡的樹卻是綠油油的長的十分好,而且和我們在遊樂園看到的不同的是,每顆樹上都掉着一個人,屍體是風乾的,乾癟癟的,只要不看他們的表情其實並不會覺得有多恐怖。
我暗暗握緊了拳頭,死了這麼多人,無論佈陣的人是誰,都不該留着了。
“小心!”景言拉着我。
“這些樹排的很有規律,不能亂走!”
“奇門遁甲嗎?”我問。
“嗯!”景言點頭,他把周圍看了一遍,最後指着左邊最邊上的小路說:“從那走,蘇蘇跟着我,一步都不要走錯!”
“嗯!”
我跟着景言走,結界裡面沒有風,溫度也不高,我小心的走了幾步,路過一顆大樹時猛然發現,樹上吊着一個孩子的屍體,那小孩看着只有八九歲的樣子,樣貌已經看不出來了,不過從臉上的神情依稀可以看得出,她死亡前的痛苦。
我心一沉,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就在這時,我感覺孩子似乎突然對我笑了一下…
我一個哆嗦!
再看四周已經看不到景言了。
我又着了道了。
我沒有慌,這一次做好了準備,我絕不可以給景言添麻煩。
我坐在地上,唸了一段清心咒,就叫天師五符中的鎮符甩了出去。
只聽的一聲尖叫,眼前清明!
“蘇蘇?”景言疑惑的看着我:“你剛剛怎麼了?”
“沒什麼!”我看了看周圍的樹問:“景言爲什麼沒顆樹上會掛一具屍體?”
景言猶豫了下最後說:“爲了這些妖樹!”
我看了看那些樹,的確是有夠詭異的,跟着景言走了一會兒,終於過了那片樹林,在樹林裡感受的到的那種壓抑恐怖的氣息卻是更濃了。
看來離正主不遠了!
奇怪的是這片樹林明明在山上,看着不大,可是我們卻走了很久,而且越往裡走那些鬼樹越發濃密。
就在我們快要走出樹林的時候,林子裡卻突然刮來一陣陰風,風很大,吹的樹上的屍體不住的左右搖擺,屍體碰到樹幹發出陣陣響動,詭異的有點像風鈴!
“蘇蘇,快走!”
我和景言加快了腳步,可是越是這樣風就越大,最後,我看見一具乾屍居然又衝我笑了一下。
我頭皮發麻,知道不好,很快都些乾屍都得出問題。
“景言,怎麼辦?“
景言看了看前面:“蘇蘇你上來,我揹着你過去!”
我也不矯情,急急忙忙的跳上景言的背緊緊圈住他的脖子。
景言動作很快,儘管如此我還是看見樹上的一具具乾屍,居然都開口笑了起來。
“哈哈哈!”
“景言,你們終於還是找來了!”乾屍們忽然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