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搖頭:“這個我們要回去問問莫北春了,如果他還沒有跑路的話!”
我笑了:“你不幼稚的時候,真是狡猾的不行!”
景言撇了我一眼:“我就當蘇蘇實在誇我!”
“我就是在誇你!”
其實我也想通了,能把李志這些個陰陽盟的人扮成警察推給我們,說莫北春毫不知情我是絕對不信的。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他也是陰陽盟的?
我想來想去,覺得只有這個可能。而且林笑笑和胡小可走的時候都叫我保重,當時我就覺得她們話裡有話,卻說不出來,現在想想,她們根本就是在忌憚莫北春,還有郭四的那一次,和他也有關係。
一切矛頭現在都指向了他,我心裡有些難過。畢竟接觸這麼久,我一直把他當大哥一樣!
越想越不是滋味。
我總是記吃不記打。
“困不困?困的話睡一會?”景言問。
我搖頭。
“不困!”
景言見我愁眉苦臉的樂了,有點沒心沒肺的問:“蘇蘇…”
聽到這麼猥瑣的聲音,我本能的就是一個哆嗦!
“月色這麼好,我們不如…”
“不行!”
我趕緊打斷他,臉紅的加了一句:“而且我不習慣!”
景言笑的很猥瑣:“怎麼?不能看月亮嗎?”
他問。
我一愣,頓時臉更紅了!
這個幼稚鬼,他一定是故意的,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景言把車停在路邊。
把他的衣服脫下來,就往我身上裹!
我瞪了他一眼,乖乖的跳下車。
冬天的月亮,透着一股清冷,今天還是不錯的,雖然沒有那麼圓,卻是明晃晃的大半個。
照的路上都是亮堂堂的。
我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靠着冷冰冰的幼稚鬼問:“那個河心真的存在嗎?”
他笑了:“誰知道,不管存不存在,都沒人拿得到!”
我想起透明牆壁後的那些黑壓壓的讓人肉皮發麻的影子,就覺得慎得慌。
“月亮好美呀!”我說。
“嗯!”景言靠着我,似乎也沉浸其中。
想起不久前我們還差點分道揚鑣了,我就緊緊的抱住了他。
我有一種預感,任雪出來了,她一定沒死!
“怎麼了?”
我鼻子發酸:“我怕你被人搶走!”
“傻瓜,除了蘇蘇,誰會要我呢?”他的聲音很輕很溫柔。
我無語,這傢伙肯定不知道他這張臉可以讓人忽略多少問題。
“我不管,萬一你被人搶走怎麼辦?”我還是不依不饒的。
其實我很沒有安全感。
景言拍了拍的背:“不會的,今天的事永遠都不會再發生!”
我看着他的眼睛,這雙眼睛真的是好看極了想,比天上的月亮還亮還要好看。
“真的嗎?”
“真的!”他說。
我把臉靠在他胸前,默不作聲。
“蘇蘇,這樣靠着我一會兒會凍僵的!”他說。
“纔不會!”我倔強的說了一句。繼續抱着他。
十幾分鍾後,我就受不了了,不是因爲景言冷,是山城市的晚上真的是太冷了,風像刀子一樣,吹在臉上都感覺颳着疼。
“冷嗎?”
“嗯!”我點點頭。
“那上車吧!”他說。
“我想睡覺!”
“嗯!”
“我要枕着你睡!”
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怕景言走了,擔心我睡着了一覺醒來他就不見了。
景言樂了,颳了刮我的鼻子:“好!”
我們到了後座,景言坐着,我枕着他的腿,蜷縮着。
車上開着暖氣,一點都不冷,我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幼稚鬼撫摸着我的臉問:“蘇蘇,你是不是在害怕什麼?”
“我怕景言走!”我本能得說了一句。
感覺景言的手一頓。
良久他才說:“也就你這麼稀罕我了!”
…
我醒來的時候天都快矇矇亮了,太陽從地平線上探出半個頭來。
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擡手摸了摸景言,看他還在不在。
這一摸…
似乎摸到了別的東西…
呃…
我唰的抽回手,跳了起來。
景言一臉無辜的看着我:“是你先摸我的!”
我臉紅了下:“我不是故意的!”
他笑了:“那誰知道!”
我欲哭無淚,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過看到晨曦中他那張帥氣的臉,我還是覺得心情無比舒暢!
“蘇蘇,我們今天要不要去山城市玩一兩天?”車上,他問。
我一想正好放假了,不如就去玩一兩天,上次去還是去住院的,從前都沒來過這裡。
“好啊,聽說有個山城有個滑雪場,我想去!”
“好,就去滑雪場!”景言也很高興。
我拿出手機給唐書打了個電話,顯示關機,我又給他發了個信息,讓他看到給我回一個。
“沒事的,唐書的命大着呢!”景言繞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你不吃醋嗎?”我問。
從前他可是對唐書頗爲忌憚。
景言邊開車邊說:“以前吃醋,現在不會了,因爲蘇蘇是我的人了!”
古代思想害死人!
不過我還是偷着樂了。
8點多的時候我們進了山城市,山城和林市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山城有山,沒錯,在北方,尤其西北一點的地方除了蒼山那麼飄渺的不接地氣的山外,能有座小山包都是值得高興的。
我們先找了個酒店住下,我痛快的洗了個澡,當然,洗到一半的時候進來一隻色咪咪的鬼,被我打了出去。
出來時,幼稚鬼坐在牀上一臉幽怨,氣鼓鼓的像條小金魚一樣,撇了我一眼。
我樂了:“又怎麼了?幼稚鬼!”
景言別過頭。
“爲什麼我們不能一起洗?”
“浴室太小了,就一個噴頭,你洗還是我洗?”
我裝傻充愣!
他一怔,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支吾了半天說:“那家裡有浴缸,爲什麼不能一起?”
“浴缸那麼小,你還長胳膊長腿的,能放得下我們兩個?”我繼續裝傻充愣。
幼稚鬼被噎的半句話都沒有。
氣鼓鼓的,在牀上坐了好半天。
我硬着頭皮沒理他,等我吹乾頭髮時,他還在生悶氣。
我拿了個鏡子,擋在他臉跟前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像不像一隻充滿氣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