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某酒店附近的路邊,陳凡坐在車子里正在擺弄手機,遠遠地有個女人走了過來。
渾身上下全副武裝,連口罩帶墨鏡的,看起來像是幹了啥壞事兒生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她貓着腰快步走到車子旁邊,用手敲了敲車窗,陳凡把車門打開,伴隨着一股香風楊宓鬼鬼祟祟地鑽了進來。
“幹嘛呀你這是,跟做賊似的?”
“快走快走,好像有人盯上我了。”
楊宓說着,又忍不住一個勁兒地往後瞅,“我一出來,就感覺不對勁兒,好像真的有人在跟着我。”
“是狗仔還是仇人?”
“不知道啊,應該是狗仔吧,這些人討厭死了,狗皮膏藥似的。”
楊宓說着,回過頭來在陳凡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看啥呢?趕緊走啊!”
“我的那個楊大小姐,你得說去哪兒啊。”
“去哪兒都行,找個沒人的地方。”
楊宓說完,又扭頭看了陳凡一眼,“你那麼厲害,總不至於連個狗仔都甩不掉吧。”
“甩個人還不容易麼,你等着。”
陳凡啓動車子,直奔外環跑了出去。
半小時後以後,一直前面看後面看一直看的楊宓終於悄悄舒了一口氣,把帽子口罩兒一起摘了, “我都嚇死了!這真不是人過的日子!不行,現在沒蘇欣在我身邊我就覺得心地可沒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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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宓說着,把手機拿了出來,“我得叫她快點兒回來。”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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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拍了她一下,“蘇欣難得回來幾天,你就饒了她吧。”
“那我怎麼辦?你就不怕我出事啊?”
“實在不行我保護你唄。”
“你?”
“咋的,你覺得我不行啊?”
“行倒是行,可你怎麼保護我呀?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時跟我我身邊,貼身保護麼?”
“二十四小時?”
“對呀,二十四小時。”
陳凡噗嗤一聲笑了,“你給我多少錢?”
“我按總統保鏢的價錢給你,你說咋樣?”
“還是算了吧。”
“咋的,你還嫌少啊?”
“那倒不是。”
陳凡笑吟吟地看了楊宓一眼,面向前方,“我怕你再死家裡。”
“去你的,那麼不會說話呢!”
楊宓把大眼睛一翻,又拍了他一下,“別轉了,人都沒了,你還往哪兒開呀?”
“那你準備去哪兒?”
“先去我家吧。”
“你哪個家?”
“上次那個。”
陳凡點點頭,調轉車頭去了楊宓的家。
這邊地段兒相對偏僻,門口兒沒有多少人,把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兩個人肩並肩上來,剛一進去,楊宓便跳起來一把摟住了陳凡的脖子,逼得陳凡不得不一個公主抱將她抱住。
“幹啥啊你?”
“你管我呢?”
楊宓噗嗤一笑,給陳凡使了個眼色,陳凡真想吧唧一下就把她扔在地上,可一尋思,以後還得跟人家一起做生意呢,就忍住了,只能抱着這妞兒一起往裡面走,慢慢地,把楊宓放在了沙發上。
“有事兒說事兒,別跟我這兒動手動腳的,聽見沒?”
陳凡板着臉,一本正經。
楊宓卻咯咯直笑,“那我要不正經,你能咋的?還像昨兒似的可勁兒收拾我呀?”
“別跟我扯這個,昨兒那叫收拾麼?那隻能叫疼愛好吧,我要是收拾你,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我這兒這麼浪麼?”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點兒道理,我還尋思呢,咱倆在一塊兒的時候,感覺越來越和諧了。”
楊宓抿着小嘴兒咯咯直笑,指了指旁邊的酒櫃,“那邊有酒,喜歡哪個拿哪個,隨便!”
“算了,開車來的,開車不喝酒。”
陳凡提了一下褲管兒,坐在了楊宓旁邊,楊宓身子一扭,直接把小腳放在了陳凡的大腿上,側臥着,笑嘻嘻地。
“你是不是跟我混熟了?”
陳凡皺着眉頭一臉的哭笑不得,“問你話呢,是不是?”
“廢話,我要說咱倆不熟,你覺得合適麼?”
楊宓羞答答地白了他一眼,“你摸摸自己良心,你覺得這麼說合適麼?”
“我不想跟你說這個,合同呢?你不是說有些條款要跟我商量一下麼?”
“合同是有,有些地方是要略微修改一下,但是本大小姐現在心情不美麗,不想跟你談。”
“那你啥時候心情美麗?”
“這要看你的表現了。”
“呵,你以爲我會爲了一紙合同跟你這兒出賣色相麼?”
“媽耶,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出賣色相又能怎的?好像你自己多吃虧了似的!”
楊宓那小眼神兒簡直浪得飛起,“我腳疼,你給我揉揉。”
陳凡冷哼,“就腳疼?心口不疼啊?”
“誒呀,你這一說,好像真有點兒不舒服了!”
“去一邊兒去!”
陳凡都被逗笑了,拿這女人沒啥辦法,“你說你好歹也算是個公衆人物吧,好歹也是個女神吧,好歹有那麼多男粉絲吧,你就不能注意點兒自己的形象咋的?你看你整這一齣兒,跟個小浪貨似的!成何體統!”
“現在嫌我浪了?早幹什麼來着?要浪也是你帶的!”
“媽耶,還怨我了唄?”
“不怨你怨誰?”
楊宓大眼睛一翻,“我原來也挺正經的,纔不像現在這樣呢!”
“一邊兒去,你當我真不知道啊?人家都說你段位高,撩漢好手。”
“那是他們瞎說!傻子纔信呢!”
“嗯,我以前半信半疑,但是後來,就全信了!”
“你是承認你是傻子了麼?”
“我要是傻子,你不比我還傻麼?一個傻子都能那啥你,你說你傻不傻?”
“我踢死你。”
楊宓輕輕地踹了陳凡一腳,不出意料,這一腳之後換來了輕輕地一拍,“這麼皮呢?”
“我不跟鬧了,我問你,你剛纔幹啥去了?”
“去見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
“女的。”
“你跟那女的啥關係?”
“好朋友。”
“傻樣兒的好朋友?”
“你管我?”
“切。”
楊宓一撇嘴,身子一扭坐直了,“大色狼,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咋不累死你呢?”
“怎麼的,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