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噗嗤一聲笑了,“吳老師最後也給了這筆錢,沒想到後來她再度反悔,這次要4000萬,說是要這筆錢在夏威夷買房。最後吳老師也同意了,他也真是有錢。
這一次他與陳xx簽了協議,分期付款。先支付了300萬的定金,按照協議剩下的3700萬3年付完,沒想到300萬給了之後,陳xx又再度反悔。
呵,當時陳xx在香港威脅吳老師說:她已經拉了一個媒體羣,就等着呢,她要吳老師第二天必須拿着3700萬的現金到香港把錢給她,要不然就開新聞發佈會把他們的事公之於衆,讓吳老師身敗名裂。”
“我靠…”
陳凡在一邊都聽毛了,不得不說,有錢人的世界他還是不懂,心說這女的也太貪心了吧,這樣的女人誰招上誰麻煩啊。
“那後來呢?發佈會發了麼?”
“沒有,吳老師說是籌錢去了,後來就沒了下文了。我當時還尋思呢,吳老師這家底兒真是厚實啊,有錢!真有錢!可我最近聽說,那個陳xx,好像自殺了?誒呦,這一死,可幫了吳老實大忙了!也不知道是老天開眼了還是咋的!”
“哇,你懷疑小陳的死跟吳老師有關係?”
“別別別,我可沒說,我可沒說!”
“行了,我知道了,你這些消息都靠譜兒不啊,別糊弄我!”
“得了,我幹啥的你還不知道麼?還有我不知道的事兒麼?我實話告訴你吧,爲這大料,我都搭進去好多錢了,你懂的。”
“我懂,我當然懂了,行了我這還有事兒呢,先不跟你說了。”
黃穎把電話撂了,扭過頭來看陳凡,“你都聽見了?”
“聽見了。”
陳凡坐在一邊想了想,“看樣子,那個女鬼沒撒謊。”
“女鬼?”
黃穎愣了一下,“啥女鬼?”
陳凡把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下,黃穎聽得毛骨悚然,“真的假的,你別嚇我,我平時自己一個人住的,你這麼說我晚上該睡不着覺了。”
“你怕什麼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忘了?”
陳凡拍拍黃穎的屁股,黃穎立即換了個姿勢,跪在了地上。
“要真是吳大器忍不了她把她給殺了,你說這事兒咋辦?我是說實話還是咋的?”
“那你還不把人都得罪光了?我也脫不了干係!我看還是別吱聲兒了,等警察調查明白了,咋的也得先把自己摘出去,人家勢力不小,得罪不起。”
“那倒也是,不過,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總不能讓壞人逍遙法外不是?”
“說是那麼說。”
黃穎說着,忍不住媚笑起來,“誒,你說,我要是也跟你要分手費,你會不會也想辦法弄死我?”
“你說啥你,我又不是公衆人物,又不是大明星,要分手費,也得我跟你要不是?明兒給我卡里打兩千萬,不給的話,我就讓大家看看你這騷樣兒,你看看,你看看,多不像話!”
“我怕啥,我不怕呀,反正我現在單身!”
黃穎也知道陳凡跟她鬧着玩兒呢,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有種你就爆料吧,大不了,我跟你同歸於盡!”
“哼!”
陳凡冷哼一聲,“玩笑歸玩笑,有些事兒,還是得要個結果的,你能不能想辦法約那個吳大器見一面兒,我想問問他到底咋回事兒。”
“咋的,你想訛他錢啊?”
“不,我只想問個明白,事情搞清楚之前,很多事情都沒法下定論的,你說是不?”
“那倒也是。”
黃穎耷拉着眼皮不做聲了,過了好一陣子,纔給一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過去,看了看之後,對陳凡說,拿着手機給陳凡看,“這個號碼,吳大器的,別說是我給你的,知道不?”
“嗯。”
陳凡掃了一眼就把號碼記住了。
從黃穎那邊出來,陳凡才想起來黃龍道長還木雕泥塑似的坐着呢,回去現場,發現大白都要睡着了,“老闆,你來啦?”
“那女鬼,你過來。”
陳凡擺擺手,拿出手機,給對方看了照片,“你說的那個男的,是他不?”
女鬼上前看了看,一陣點頭,“對對對,就是他!”
“哇,這不熟吳大器麼?”
白女王尖叫了一聲,很興奮的模樣。
“我可喜歡他了!特別帥!”
白女王一副小迷妹兒的架勢。
“不過沒我老闆帥!”
見陳凡用異樣的眼神看着自己,白女王又趕緊改口,還憨笑了一下。
“送她上路吧,別爲難她。”
“誒。”
白女王一點頭,腳底下畫了一個符號,再一跺,嗖地一下地上彈起來一個黑洞似的東西,白女王隨手一抓抓起那女鬼,直接就給扔進去了,像扔垃圾似的。
她拍拍手,“搞定!”
“呀,業務挺熟練啊!”
“那是。”
白女王眉飛色舞地一齜牙,一下挎上了陳凡的胳膊,大屁股一扭一扭的,“老闆,咱現在上哪兒去?”
“回家。”
“這麼早就回家呀?回家多沒意思!要不,咱去唱歌兒吧,人家可想跟你單獨呆一會兒了!”
“真的假的?”
陳凡做受寵若驚狀。
“真的!那還有假麼!”
白女王跟陳凡使了個媚眼兒,那騷樣兒真是惹人憐愛。
“哼,別跟我這兒來這套,知道不?沒用!”
陳凡太知道白女王是個啥貨色了,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老闆~~~~”
“一邊兒去!”
“哼。”
看陳凡一點不上當,白女王嘟着小嘴兒假裝生氣,卻沒想陳凡出門上車卻並沒有回家,而是奔着殯儀館去了。
“老闆,你上這兒幹啥來啊?”
白女王很納悶兒的樣子。
“我想看看那個陳xx的屍體。”
“哇,老闆,你口味兒還挺重的嘛!”
“滾!尋思啥呢你!”
“嘿嘿嘿嘿嘿嘿…”
白女王齜着牙一陣壞笑,溜溜達達地跟在陳凡身後,“老闆,咱能隨便進去麼,這種地方應該有人管的吧!”
“廢話,那要是不找點人怎麼可能進得去。”
陳凡說着,站在門口兒往裡頭瞅了瞅,旋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沒一會兒,一個穿着白大褂兒的法醫從裡面走了出來,這一次卻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