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這話是真的。
小蠻雖然憋着小嘴兒一臉不屑,但也真不敢跟陳凡犟嘴。
皮是可以的,但終歸要有個限度,要不然,主人這個“大色狼”又該把自己拽到樓上家法伺候了。
不出小姐姐的意料,上午九點不到,警察就上門來了。
來偷摸上網的一羣小年輕的一看見警察嚇得趕緊往廁所跑,卻沒想帶頭兒來的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老情人上門了啊。”
搬了一把椅子坐在門口兒看熱鬧的小兄弟們忍不住小聲嘀咕起來。
沒錯,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一度發展到跟陳凡談婚論嫁程度的那個曾經的小情人,蘇沫。
蘇沫已經結婚了,就前一陣子的事情,新婚之後倒也的確滋潤了些,胸比以前更挺了,屁股上的肉也多了起來,走起路來微微扭動着屁股,頗有點些風騷,當然,這些都是那些精蟲上腦的臭老爺們兒的真實想法,起碼在李小軍看來,蘇沫跟以前比起來也沒啥特別明顯的變化。
“誒,你也在啊。”
蘇欣看見李小軍在收銀顯得十分意外,她上一次聽說李小軍的事情還是李小軍離婚那次,依着她對陳凡的瞭解,已爲人婦的李小軍是不可能再有機會接近陳凡的,但她就是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的身份比以前單純了不少。
她是陳凡手底下的員工,直接說算是財會,往深裡說算是秘書,畢竟小姐姐太高冷,小蠻又太皮,青青他們太野不適合跟人談生意,所以,有禮有節而且做事穩重的李小軍明顯更適合做這些。
原本陳凡也有這個想法,只是那時候的李小軍不同意罷了,而今,一切都變了,李小軍轉了一個圈兒又灰頭土臉地回到了陳凡身邊,比以前老實了不少,起碼在這邊的人看來,李小軍應該算是陳凡的御用小文秘一類的角色。
陳凡呢,也終於朝有事兒秘書幹,沒事兒幹秘書的幸福生活又走出了很重要的一步。
“啊,在這兒打工呢。”
李小軍跟蘇沫私底下的關係是非常好的,見蘇沫手裡拿着車鑰匙過來,當即笑了笑,“你怎麼來了,找他嗎?”
“誒,有個案子想找他幫幫忙,我們頭兒欽點的,我也不能不來啊。”
“聽說你結婚了,我都沒去,現在想想怪不好意思的。”
“沒事兒,你結婚那時候我不也沒趕上麼,不差這個。”
蘇沫轉頭看看樓上,“他在上面嗎?”
“我給你叫一下。”
李小軍拿起座機給陳凡撥了一下,“蘇沫來了,前臺這兒呢。”
沒一會兒陳凡就下來了,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牛仔褲,一件洗得乾乾淨淨的花襯衫,此時天氣已經有點冷了,好在網吧裡溫度還算合適。
陳凡下來看見蘇沫,當時就是一咧嘴,蘇沫看他一臉苦相當時就忍不住笑罵一句,“咋的,看見我了不高興啊。”
“沒,哪敢呢。”
陳凡憨笑了一下,擺擺手,“上來吧,在門口兒站着幹啥。”
“你在外面等我就行了。”
蘇沫回頭說道。
“嗯。”
跟蘇沫一起來的小姑娘點點頭,回去了。
蘇沫上樓去了,進了檯球廳,孫小妖他們遠遠地看着,也不吱聲兒。
“不錯嘛,收拾得挺用心啊。”
“你是特意來誇我的嗎?”
“別美了,我是爲了正經事來的。”
“啥正經事能找到我這裡呢?”
“昨天死了一個騎手你知道嗎?”
“知道啊。”
“這事兒現在鬧得沸沸揚揚的,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我能有什麼看法,破案是你們警察的事情。”
“但這類案子我們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助,要不然我來你這裡幹啥?”
“他死的確實有問題,但應該不是人爲的。”
“他死的時候手裡拿着一把冥鈔,我覺得可能有你這樣的一類人在背後搗鬼。”
“殺人是要有動機的,你對這個人很瞭解嗎?”
“他就是一個普通的騎手,跟老婆離婚了,孩子也歸了女方,家裡有個父親,去年的時候也沒了,現在無牽無掛就自己一個人,每個月要給女兒那邊一千塊錢的撫養費,除此之外,還有酗酒賭博的壞習慣,不過也好多了。”
蘇沫坐在一邊的高腳椅上,聳了聳肩,“我不覺得這些有用。”
“哼。”
陳凡拿着球粉冷哼一聲,“都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老樣子。”
“什麼意思?”
“你要是不瞭解,我可以跟你說說我的看法。”
“願聞其詳。”
“想聽?”
“當然。”
“總不能白聽吧。”
蘇沫抿着小嘴兒抱了一下肩膀,上下打量着他,“協助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這點事情你還不明白嗎?”
“那沒啥好說的了。”
陳凡也坐在一邊,吸了一口檸檬汁兒,“那麼長時間不見,說點開心的吧。”
“有啥開心的好說。”
“比如,婚後生活怎麼樣。”
“你指的是?”
“我指的是全部。”
蘇沫原不想跟陳凡扯這些用不着的事情,不過看陳凡那一張求知慾很強的臉,也忍不住不正經了一把,“他對我很好,他很棒。”
“噗。”
陳凡憋不住笑,“有我棒嗎?”
“你比強多了。”
“好吧,我信。”
事情過去很久了,看樣子陳凡早就放下了,雖然往事如風早已逝去,但陳凡想起來當初的點點滴滴還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蘇沫低着頭撩了一下頭髮,也有些臉紅,她想起了曾幾何時那些沒羞沒臊的日子,其實比陳凡心裡更感慨。
“看你氣色還不錯。”
陳凡由衷地說。
“想不想找個機會來一炮兒?”
陳凡又萌萌地一歪身子。
“滾啊,你當我是什麼人!”
蘇沫知道陳凡是故意拿她開涮呢,笑罵一聲,“再這樣我就逮捕你,你這叫騷擾,知道不?”
“哈哈,你咋那麼厲害呢。”
陳凡兩隻胳膊放在小吧檯上,像是趴在課堂上在打瞌睡的熊孩子,“你姐現在怎麼樣了,這幾天給她打電話,一直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