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就去山那邊找我。”朱琳往前一步湊在陳凡身邊,一手扶着陳凡的胸口輕輕地抓了兩下,略擡着頭,貼的很近,陳凡看着泛着水光的貝齒和水潤無比看得出淡粉色的小嘴兒看了幾眼,內心裡生出一種怪怪的感覺。
朱琳笑嘻嘻地走了,三步一回頭,張小平從裡面出來,抱着肩膀看着她,嘖嘖稱奇,“不錯不錯,這樣的小奶豬不多見啊!都說一胖毀所有,可這妞兒卻還會滿俊俏的!”
“那大胸。”陳凡用手在胸前比劃了一下,挺誇張的,“胸大臀窄,臉圓腿細,這樣的小胖子最是養人,可惜咱兄弟沒這服氣,要不然我還真有點兒找個機會把她忙活了的心!”
“呀,這不像你說出的話呀!你這是咋了,忽然間就學老實了?”張小平揹着手上下打量,“我看那妞兒看你的眼神兒都跟看別人不一樣,一臉崇拜的模樣,說不定人家是你的死忠粉呢!要我說,一切順其自然好了,該上就上,別客氣。”
“你看拉倒吧,一聽你說的這兩句話就不是啥正經人,怪不得你媳婦撓你呢。”陳凡指了指張小平臉上淺淺的印子,話語裡帶着調侃。
張小平吃癟,也是給陳凡這句話說得沒脾氣,他長嘆一聲搖頭晃腦,有點兒哼哼唧唧的意思,“你就別笑話我了,我哪像你呀,御妻有道!你一家子好幾個都不打架,我這可是好,家裡就一個還要死要活的!說出來也是夠鬱悶的。”
“還是你自己不行。”陳凡一語中的,說到了事情的根本上,“我說心裡話,阿言是個好姑娘,雖然有的時候兇悍了一點兒,可起碼是個正經人!遇上這樣的你一天天愁眉苦臉,你不尋思尋思要是遇上那種當面笑嘻嘻背後mmp的你咋整?哦,你一回家就淨撿好聽的跟你說,把你伺候得開開心心的,然後你出門兒,被窩裡摟着好幾個彪形大漢可勁兒嗨!這樣你能受得了?”
陳凡頓了頓,拍拍張小平的肩膀,“不是我嚇唬你,那話怎麼說來着?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就那種揹着自己男人泡會所偷漢子的敗家娘們兒我見了多少了?都數不清了!尤其是這種有錢有勢吃喝不愁的闊太太,這是最容易出事兒的!你老婆跟你打架說明人家還對你有指望,什麼時候你花天酒地都不管了,那纔是真的有事兒了。”
張小平斜着眼睛看看陳凡,初覺有理,緊跟着卻賊笑起來,“要這麼說,你媳婦那是咋回事兒啊?你媳婦也放棄你了吧!”
陳凡一愣,緊跟着乾咳兩聲,“情況不同,情況不同!我媳婦跟你媳婦的觀念就不一樣!在我傢什麼三從四德嫁夫隨夫的觀念都可重了,她平素裡不敢跟我大呼小叫的!我跟你說,別看我平時讓着她,我要是一急眼,她也怕得直哆嗦!”
“你可別吹牛逼了,好像你沒跪過搓衣板兒似的!”
“靠,你當我是你呀!還跪搓衣板兒!?我跟你說這事兒在我這兒根本不可能!”
陳凡老臉一紅,嘴上卻不肯承認,倆人嗆嗆半天像是在談正事兒似的。
——割——
小屋子裡,朱琳坐在梳妝檯旁邊,手裡拿着畫筆描眉打鬢,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笑吟吟地,好高興的模樣。
不知不覺外面的門被拉開了,只有一隻胳膊的老頭兒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琳琳,琳琳!適可而止吧!陳凡的本事你也是看見過的,憑你那兩下子絕不是他的對手!飛蛾撲火的傻事還是不要做了。聽爺爺一句勸,咱好好地,離他遠點兒。”
“哼。”朱琳並沒有回頭,而是輕蔑一笑,“爺,你是真老了,千載難逢的機會爲啥要錯過呀?我看陳凡氣色有點兒不對勁兒,可能是遇上什麼麻煩了,等他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你把他纏住,可別讓他跑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放心吧,要是他老老實實的,我還有點怕他,可憑他摸我那一下我就已經做到心中有數,酒色之徒罷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朱琳說着,放下手裡的口紅站起身,一步三搖地往外走去,她冷笑着兀自得意,卻並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房樑上正有一雙賊溜溜的小眼睛正無聲無息地盯着她,他一字一句地記住了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神情,做到心中有數之後,幾個起落就不見了。
“爹爹,爹爹!”
陳凡正站在岸邊尿尿,聽得身後有人叫他,也沒回頭。
小六子噌噌幾下躥上了陳凡的肩膀,奔着臉一本正經地說,“那個女人果然不是啥好東西,憋着心思害你呢!”
陳凡一邊拴好了皮帶一邊側頭看他,“她說什麼了?”
“你聽我跟你演一下。”
小六子怕自己說不明白,一翻身下來,邁着小短腿兒噔噔噔地走幾步,走到左側,老氣橫秋地學着朱老頭兒的模樣壓着嗓子粗聲粗氣地說,“琳琳,琳琳!適可而止吧!陳凡的本事你也是看見過的,憑你那兩下子絕不是他的對手!飛蛾撲火的傻事還是不要做了。聽爺爺一句勸,咱好好地,離他遠點兒。”
隨後又一溜煙兒似的跑到右側,坐下,一邊在臉上亂摸,擺出一副塗脂抹粉的模樣一邊學着朱琳的模樣冷哼道:“爺,你是真老了,千載難逢的機會爲啥要錯過呀?我看陳凡氣色有點兒不對勁兒,可能是遇上什麼麻煩了,等他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你把他纏住,可別讓他跑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你放心吧,要是他老老實實的,我還有點怕他,可憑他摸我那一下我就已經做到心中有數,酒色之徒罷了,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小六子的模仿能力絕對是六個搬山童裡最厲害的,學什麼像什麼,聲音也極爲相似,神態更是絕了,陳凡在一邊看戲似的看着,那一幕幕情形出現在腦袋裡,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