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呀,那個叫白藥的!”
女人當時臉色就變了,“誒!你改怎麼着咋麼着,可別起了那種心思啊!白藥可是陳凡的妞兒,你動她?不想活了?”
“看你說的,我是那種人麼?”鄭一民淫笑兩聲,“就算真想搞她,也叫他心甘情願的!”
“誒呀,你是不是上頭了,喝多了?”小秘書明顯有些擔心,捶了他一下,“你可想好了,這事情要是真的鬧出去了,那咱的合作就徹底告吹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吹就吹唄,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把白藥搞到手了,然後再私底下一運作,那咱手裡攥着的是什麼?數不盡的秘方啊!到時候咱這藥廠會變成什麼樣兒?世界五百強也不在話下吧!”鄭一民狠狠地一攥拳頭,“在我眼裡,白藥是普通女人嗎?不是!你鄭總什麼沒有?女人這東西,只要肯花錢,想要什麼樣的都有!我真正看中的不是白藥的身子,是她手裡的那些東西!她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嗎?她是一座金山!”
“可如果陳凡跟你翻臉了,他會饒了你嗎?”女人一本正經地提醒,“我想你是知道的,大家都說陳凡不是什麼善茬子,之前栽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了,你就不怕他急眼了,黑了你?”
“怕,當然怕。”鄭一民板起臉來,摸摸自己的頭髮,“就是因爲我怕,所以這事兒我得謹慎着點兒!”
“你什麼意思?”小秘書直起腰來。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鄭一民挑眉。
“只要白藥跟我們一條心,神不知鬼不覺的咱就能把事情辦了,就算後來給陳凡發現了,那也爲時已晚,不用擔心!”
女人尋思尋思,依然搖頭,“我還是覺得這事兒太冒險了。”
“富貴險中求,你想想,如果我們跟陳凡繼續合作,確實能讓公司平穩地度過危機,可照他那扣扣搜搜的勁兒,使足了勁兒他也就給咱們三兩個方子,而且盈利以後還要分他一份兒,這一來二去的還剩下多少錢?可如果給我得手了呢?那所有的藥方都是咱的!到那時候,公司就不是苟延殘喘了!是一飛沖天的時候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鄭一民摸着小秘書的臉,笑得十分乖張,“這可能是我這一輩子裡遇到過的最大的一次機遇了,陳凡也不能怪我!那句話怎麼說的?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已經錯過很多機會了,說什麼這一次我也得把握住了!”
“那白藥那邊你能搞得定嗎?”小秘書很詫異地說。
“我已經打聽過了,白藥這個女人,是一個很傳統的女人,看起來好像很高傲似的,實際上純潔的像是一張白紙似的!她這一輩子都沒怎麼出過門,這一次來dl市已經走得最遠的一次,而且,她是一個很傳統很保守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看似難以親近,可弱點也十分明顯!我能拿下她!”
“你有多大的把握?”女人將信將疑。
“太大了可能沒有,可怎麼的也有八九成吧。”鄭一民勾起手指,比了一個“九”。
“如果你真有那麼大的把握,這事情或許可以一試,可是,我還是覺得這有點冒險,陳凡可不是好惹的!萬一給他逼急了,他黑了你!”
“不會!”鄭一民冷哼一聲,“他剛出道兒的時候或許幹得出這種事情,可人一旦發達了,顧忌就會很多,如果他黑了我,這年頭兒不管他用多巧妙的手段也脫不了干係!而且,他現在多多少少有些投鼠忌器,他不能出事!他現在不是自己,不是一個人!他身背後有很多人都靠着他混飯吃呢!如果陳凡出事了,那些人該怎麼辦?”
“你吃定了陳凡不敢跟你應拼你才這麼決定的,對嗎?”小琴抱着肩膀坐了起來,“如果這樣,那倒不失爲一個辦法!”
“你同意了?”鄭一民挑眉。
“看你說的,我同意不同意的,跟事情的結果發生一點關係嗎?我在公司裡不過是個打工的,公司裡的一切決斷都老闆說了算!我算什麼呀?”
“別這麼說嘛,我得小美人兒,當初你跟我好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有我鄭一民的一口吃的,就有你的一口吃的!你等着,真給鄭總我得了勢,絕少不了你那一份兒!”
女人抿嘴媚笑,“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過有一宗要提醒你!你自己也得把握住機會,好好地表現表現!”
“放心吧,衝你這句話,也叫你舒舒服服地過了今晚!”
女人說着,浪笑着一翻身,將鄭一民摁倒了。
房間裡春光旖旎,好生曖昧。
同一時間,陳凡已經到家了,跟那個叫歐陽的老總見了一面之後,兩個人言談甚歡,酒喝得多了些,陳凡躺下來睡了一會兒,起來時聽見客廳裡小姐姐他們圍坐在一起正在議論什麼,陳凡推門進來,打着哈欠問道:“你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
“說那個鄭一民呢!這人還真是有本事,這才幾天啊,已經能在藥店看到大還丹了!你看,我們順手買回來一份兒,這麼一盒兒,裡頭一共六顆中藥的大蜜丸兒!光這六個就賣七十九,真的夠貴的!”
“銷量怎麼樣?”陳凡接過來看了看,又看了看包裝,外面是紙盒子,裡面是塑料的托盤,上面是蠟丸裝,擰開來真是中藥大蜜丸。
陳凡挺滿意,看看說明書,“賣得貴自然有賣得貴的道理,就是不知道銷量怎麼樣。”
“順便打聽了一下,銷量也不錯,咱藥店這是最新來的貨,服務員說一下午就給掃空了,就剩下這一盒了!還說,很多都是回頭客,都覺得藥效好回來多買點兒,等着回頭用的時候有備無患呢!”
小姐姐看起來也很高興,一股腦地在一邊幫腔。
“那就好,順利就好,咱也期盼着能賣的好些,治病救人都是積福報的事情,能多賣點錢,咱們還能多分一點兒。”陳凡挺高興,又看看藥盒兒。
“還是那個叫鄭一民的傢伙有本事,我聽說,新藥審批,有很多關卡要過,正常來說,一兩年能過去都算快的了!這人一週的時間不到就拿到批文了,這裡頭肯定有事兒!”李小軍畢竟是在檢察系統裡工作過的,一眼就看出門道來了,陳凡也點了點頭,“這也正常,做買賣的人,哪個背後沒有一點人脈關係啥的,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很上心,一心把勁頭都使在這上面。”
“嗯,確實!只是沒想到這個人能如此地精明強幹!”
李小軍又說。
陳凡一撇嘴,“如果換成你,你也能這麼精明強幹!有利可圖嘛!前一陣子跟他們那些人聊天,講起來一個秦惠王時期的宣太后羋月,那時候我就想起一個有事可考的事兒,就很能用來詮釋鄭一民的態度。”
陳凡說完,懶洋洋地把藥盒放在桌子上,環視衆人,“戰國時楚國攻打韓國,久攻不下,韓國派使者向秦王求助,宣太后羋月是楚國人,不願意幫韓國,所以對韓國的使者說,當年我服侍先王的時候,先王把大腿壓在我的身上,我都覺得累,可大王幹我的時候,把整個身子壓在我的身上我反倒是不覺得累,你知道爲什麼嗎?使者不解,宣太后羋月說,因爲大王把我弄得十分舒服,對我有好處,所以我雖然被他壓在身底下,依然覺得十分受用,而如今出兵韓國,對我大秦沒有一點好處還要空耗錢糧,那我又爲什麼要幫你們呢?”
“這話在史書裡出現的?”李小軍臉都紅了,做不解狀。
“正史所載。”陳凡一字一頓地說,“這話雖然十分地聳人聽聞,但說的也是一個明白的道理,鄭一民的公司現在就像是一個獨守空房十來年的小寡婦,翹首以盼的是一個天降甘霖的機會,如今我們跟他們合作,就像是小寡婦遇見了生猛大漢一樣!她歡天喜地還來不及,自然會抱緊了不鬆手,甚至會加倍努力地迎了上去!他期盼的是成功後的喜悅如春潮一般狂涌而至,這一點比我們更急切,什麼東西是攻克惰性的真正利器?我認爲無外乎三點:恐懼、仇恨、利益。鄭一民是一個精明的商人,與生俱來就懂得趨利避害的道理,所以說,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壓根兒就沒爲鄭一民的態度擔心過!”
陳凡說完,挺胸擡頭看着衆人,卻發現三個妞兒正無比同步地用一種很嫌棄的眼神看自己,那小眼神兒出奇地相似!
“看什麼呀?沒看過這麼帥的老公?”陳凡一向皮厚,還冷哼一聲擺出一副頗得意的模樣。
“什麼話一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顯得那麼不正經呢?”別人不敢說,唯獨小姐姐一點面子都不給地開始吐槽兒了。
“就是!”小蠻一陣點頭。
小姐姐說時陳凡還沒啥表現,小蠻這一嚷嚷,陳凡立即斜着眼睛瞅她。
小妮子看形勢不對,悄悄地往小姐姐身後躲了躲,朝陳凡吐出小舌頭,皮得很。
“胸小別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