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我怕我說了你接受不了。”系統說。
“你說你是天王老子我都能接受。”張謙嘟囔着。
很快，牛壯帶着張謙來到了一座禿了吧唧的小丘陵上，然後拿出了一個八卦鏡。
“這是您夫人之前給我的狐狸毛，我循着這上面的妖氣一直找，最終找到了這裡。”牛壯一指，“我的八卦鏡顯示，這裡曾經有一些妖氣滯留，而這種妖氣和您女兒身上的氣很相似。”
張謙一點頭，這些東西他從牛壯的記憶裡都看到過。
“另外，最終，妖氣去往的方向應該是這個方向。”牛壯拿着八卦鏡比劃了一會之後，指着一個方向說。
“那你有沒有追上去看看？”
“我追了二十里，但是奇怪的是，八卦鏡一直都沒有任何反應。”
張謙盯着他，很難想象自己正在跟一個之前還被大卸八塊的人這麼正常的交流。
“走吧，這次咱們一起追上去看看。你時刻盯着點你的八卦鏡。”
“是，首長。”
兩人帶着四個分身騰空而起，朝着那個方向飛去，只不過牛壯的飛行速度很慢，而且姿勢非常不自然，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貨用的是買來的飛行符。
張謙立刻讓兩個分身一左一右的架住了他。
速度突然加快，牛壯驚得叫了一聲。
不過很快他也就適應了這個速度，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身旁兩個分身，問張謙：“首長，這幾個都是您的分身吧？”
“嗯。”
“好厲害啊！”牛壯驚歎。
張謙瞥了他一眼：“給我認真點。”
“哦哦！”牛壯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拿出了他的八卦鏡，又拿出了一小撮白色細毛放在了八卦鏡上用一個法術固定住，嘴裡開始唸唸有詞了起來，然後他咬破自己的手指，低了一滴鮮血在八卦鏡上，八卦鏡立刻放射出了金色的光芒。
光芒圍繞着八卦鏡一圈一圈的轉着，張謙覺得此時的八卦鏡就好像是網速很慢的時候載入視頻的那個一直轉動的圓圈一樣。
還好沒殺了他而是把他帶上了，否則沒有他的精血，這八卦鏡就用不了，小倩的線索也就斷了。
由於有八卦鏡的存在，所以他們也沒有偏離方向。
沿着這個方向飛了接近半個小時之後，八卦鏡突然有了反應。
原本一直圍繞着鏡面轉個不停的金光突然一閃，隨後在張謙他們的注視下變成了一個金色的箭頭。
“有了！”牛壯驚喜的叫了一聲。
但是出乎意料的，箭頭並沒有指向某一個方向，而是繼續開始繞着鏡面轉圈。
“這什麼意思？”張謙問。
“額......好像，出故障了。”牛壯說。
看到張謙有要翻臉的跡象，牛壯立刻說：“首長別急，我...”
剛說到這八卦鏡上的金光再次出現變化，箭頭消失了，又變回了最開始的金光。
“我知道了！”牛壯說，“首長，咱們往回走，回到剛纔那個讓金光變成箭頭的位置！”
果然，剛回頭走了一小段距離，金光就再次變成了箭頭。
繼續往回飛，箭頭轉動的越來越慢，當他們停在那個最開始讓金光變成箭頭的位置的時候，箭頭已經轉的非常緩慢了，但是還在不停的轉。
“這什麼情況，怎麼還在轉？”張謙問。
牛壯皺着眉毛想了一會：“要不，咱們下去看看。”
落了地，眼前又是一片荒地。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午夜了，周圍一片漆黑安靜，張謙根本看不出來這是哪裡。
箭頭旋轉的更慢了。
到現在幾乎快要停止了。
牛壯眼睛一瞪，再次咬破手指滴了兩滴血在上面，金光立刻更加奪目了。
箭頭也終於停止了轉動，指向了一個方向。
“首長您看！”牛壯一指，“應該是在那邊！”
張謙皺着眉毛看着他：“你這玩意到底準不準？”
“首長您放心，肯定準，不准我把腦袋擰下來！”
“帶路！”
他們沿着箭頭的方向騰空而起，張謙覺得這東西真神奇，就像指南針一樣，不管怎麼轉八卦鏡，箭頭都始終指着一個方向。
飛了一小會，牛壯突然停下了。
張謙也停下了。
他們發現箭頭突然就像瘋了一樣飛速的旋轉了起來！
“這...”
“首長！咱們快躲起來！”牛壯立刻說。
然後拽着張謙跑到一顆大石頭後面，同時將自己的道力壓到了最低。
張謙也隱藏起來了自己的氣。
“怎麼了？”張謙小聲問。
“首長，這附近有一個很強的靈能發射點，因此干擾到了我的八卦鏡！”
“靈能...發射點？”張謙心說這特喵你從哪刨出來的新詞兒？
“就是靈異高能熱點。”
“說人話！”
“咳咳，”牛壯咳嗽了一聲，“其實就是一個陰氣很強的物體。”
“鬼唄？”
“也有可能不是鬼，而是別的什麼東西。”
“所以呢？咱們就一直躲在這？”
“首長您別急，靈能反應這麼強，我怕咱們不是對手啊！”
張謙仔細感知了一下，的確似乎有那麼點陰氣從前面傳了過來，不過這點程度的陰氣對他來說簡直狗屁不是。
“那你在這等着。”張謙說，“我去收拾了它！”
“首長！這個東西的靈能反應真的很強啊！”
“在這等着！”張謙說完，帶着四個分身朝着陰氣發出的地方飛去。
然而飛了一分多鐘之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一分多鐘！
以他現在的速度，就算不是極速飛行一分多鐘能飛出十幾裡地了，但卻還是沒見到到底是什麼在散發陰氣。
陰氣只是越來越濃重罷了，但始終還是在前方！
他終於有點明白牛壯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距離遠超過十幾裡地都能散發出強烈的陰氣讓八卦鏡失靈，這個散發陰氣的東西肯定不得了！
而且張謙現在也沒有自信能不能消滅那東西了，因爲隨着距離越來越近，他感覺到陰氣越來越濃重了！
又飛了兩分鐘後，他已經離那個東西很近了，但是他也覺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