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騰地一下站起身指着小玉：“你！你...”
小玉臉上的獰笑越來越驚悚恐怖，突然，她臉上的皮膚血肉在一剎那間迅速的支離破碎，並且變的腐爛，最後在張謙震驚的目光中變成了一個帶着點點血滴的骷髏頭。
“啊！”
張謙驚叫了一聲，從噩夢中驚醒了。
“臥槽又是噩夢！”他一拍腦門。
媽的，最近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做惡夢？
“應該是你最近太勞累了吧。”系統說。
“不可能吧？”張謙皺着眉頭，“我以前天天學習什麼的更累呢，也沒見做什麼惡夢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日...趕緊幫我找找原因啊！”
“好。”系統說。
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張謙清醒了一會也覺得肚子餓了，於是出門去找小玉。
奇怪的是，從他住的偏殿走到皇宮正殿，居然一個人也沒碰到。
這情況不對啊，這裡是皇宮肯定有重兵把守的啊！
帶着疑惑加快了腳步走進正殿，剛一踏進去他就呆住了。
正殿裡全是屍體，密密麻麻的屍體！血流成河！
他心裡猛地一顫，趕緊走向皇宮後殿，一把推開小玉的房門他再次呆住了。
小玉和小倩全死了！
都是以狐狸形態死去的，而且小玉的尾巴不見了，屁股上有一個新鮮的冒着血的斷茬，那身白色的毛皮也被剝掉了一半，血淋淋的肌肉組織暴露在了外面！
他顫顫巍巍的走到小玉身邊查看着，小玉的眼睛還沒有閉上，死不瞑目！
“啊！”張謙發出了呼號！
隨後他猛地一睜眼，醒了過來。
這...居然還是夢，還是惡夢！
張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到底怎麼回事？夢中夢？
“喂！系統！系統！”
“我在。剛纔我在查看你的噩夢。”
“那你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嗯...有點奇怪...”
“你看出什麼沒有啊？”
“嗯......”
“別光嗯啊說話啊！”
“啊？說什麼？”
“媽的！”張謙眉毛緊皺，“我可能還在我的夢裡！”
說着他召喚出了青龍刀，用刀刃狠狠的刺進了自己的大腿。
果然，隨着一聲驚叫，他再次醒了過來。
一醒來就看到了小玉和小倩關心而又緊張的目光。
“你醒了？”
“爸爸你總算醒了。”小倩一把抱住了張謙。
張謙皺着眉毛，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你是不是又做什麼噩夢了？”小玉問，“剛纔看你不停的抖，嘴裡還叫個不停。”
“嗯，對。”張謙說，“其實這一兩天我一直在做惡夢，很奇怪！”
“要不我找我們這裡的醫官給你看看吧？”
“不用了。”張謙擺手說，“我先出去透透氣。”
找醫官有什麼用？這種事恐怕只能找系統解決。
出了房門，微風吹的他身上一陣涼颼颼，一身的燥汗很快就被吹乾了，抽了幾支煙，他總算是平靜下來了。
“喂系統。”
“說。”
“這些惡夢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一直做惡夢？”
“我正在找原因。”系統說。
“......”
這時候小玉走了過來：“吃點飯吧。”
小倩也走過來抱住了他的大腿。
“我吃不進去。”張謙搖了搖頭。
“你不餓嗎？忙了一天了都。”小玉愛憐的摸了摸小倩的腦袋。
“真不餓。”張謙苦笑，被這一連串的噩夢搞得哪還有一點胃口？
“爸爸爸爸，我餓了。”小倩抱着他的大腿說。
“餓了就跟你媽去吃飯。”
“不嘛不嘛。”小倩搖着頭，突然張開大嘴，露出了一口尖利的牙齒：“我要吃爸爸！”
說着她一口咬在了張謙的大腿上。
“啊！”
張謙一睜眼，醒了。
又是噩夢...張謙呼哧呼哧的坐在牀上喘着粗氣，伸出雙手惡狠狠的揪着自己的頭髮！
這些噩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揪了一會，他愣了。
這麼用力的揪頭髮，卻完全感覺不到什麼疼痛。
又是夢！
他伸手召喚青龍刀，卻什麼都沒召喚出來。
好，這個夢好，連繫統都不存在了。
然後他走下牀，對準了牆狠狠的用腦袋撞了上去。
他睜開眼，果然又是一個夢。
這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循環！
沒完沒了的噩夢循環！
小玉和小倩推開門走了進來。
“爸爸爸爸！”小倩跑了過來。
“別過來！”張謙大吼。
小倩嚇了一跳，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小玉快步走過來抱起她問張謙：“怎麼了？”
“你們是真的還是假的！”張謙瞪着眼睛問。
小玉和小倩一頭霧水：“我們當然是真的了，你怎麼了？”
“你們怎麼證明你們是真的！”
她們倆更懵了：“我們...我們怎麼證明？我們就是真的啊！”
張謙平復了一下心情，突然有了主意。
“系統。”
“幹嘛？”
“我現在是不是在做夢？”
“不是。”
“那我做的那些惡夢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
張謙走下牀，二話不說一頭撞牆！
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這次他躺在牀上，索性不起來了。
但是不起來也不行啊，惡夢還是破不了啊！
這時候其實他心裡已經明白了什麼，這一連串的惡夢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的確是有人在搞鬼。”系統說。
張謙一驚。
“別激動，這次我是真的。”
“你是真的？那我也已經脫離惡夢了嗎？”
“沒有，你還在夢裡，但我是真的。”
“臥槽？”
“別廢話，聽我說。”系統說，“我早就注意到了你的惡夢，所以我一直在關注你這邊。你現在已經深陷在惡夢裡了。”
“我靠，你少來這套，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
“要想證明我是真的其實很簡單。”系統說，“你的夢境再怎麼險惡那也只是你的夢境而已，構築起你的夢境的是你的大腦、你的記憶和你所知道的一切，所以只要我能說出你不知道的東西，那就能證明我是真的。”
“那你證明給我看。”
“你知道你有多少根頭髮嗎？”
張謙愣了，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嘿嘿嘿，”系統笑了，“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