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上次還有漏網之魚？張謙皺着眉毛，不可能啊，應該是全都收進封魔瓶了啊！
或者是他們最近又幹出這種事了？也不太可能，他們不會這麼蠢。
不過很快他又不太敢確定自己的第一個想法了，那條河彎彎曲曲的不算短，他那天只是轉悠了在村子範圍之內稍稍往外擴張了一點的流域，沒再多往遠了走，難保會有某一個漏網之魚躲在他搜索的範圍之外逃過了一劫。
不過這事已經無所謂不需要考慮了，他現在要考慮的是要不要去幫他們收服這個水鬼。
尤其是當他聽完了劉靜的敘述之後，他對這個村子的好感度已經完全歸零了，這幫人簡直不能稱之爲人了太喪心病狂了，也許全都被水鬼幹掉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下場。
“喲呵？這麼快就換了一個？”
張謙一聽就知道又是貓皇這廝來攪場了。
果然，貓皇小小的身影又跳到了樓梯扶手拐角上：“你這口味變化的有點驚人啊。”
和王小美一樣，在看到貓會說話之後劉靜也是嚇得後退了一大步。
“劉靜你先上去吧。”張謙說，“這件事我考慮一下。”
劉靜可憐巴巴眼淚汪汪的看着他：“張謙，求求你了！”
“你先上去。”張謙沉聲說。
聽到了他的語氣變重了，劉靜也沒敢再多說什麼，慢慢的走了上去。
張謙對貓皇招了招手：“走跟我出去聊聊。”
操場上。
雖然高一高二還沒放假，但是因爲是上課時間所以操場上一個人也沒有，貓皇趴在張謙的腦袋上懶洋洋的眯着眼睛搖着尾巴。
張謙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後他說：“你知道嗎，其實我根本不想管他們的事，我覺得他們太招人恨了，死有餘辜！”現在系統正處於休眠期，所以他覺得應該和貓皇聊一下這個事。
貓皇問：“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覺得他們是壞人，是惡的一方，不管其他的就因爲這個所以他們的死活你懶得管對嗎？”
“對沒錯。”
貓皇搖了搖頭，嘲笑道：“沒想到你的本領不差，思維和想法卻這麼幼稚。”
張謙皺起眉毛。
“以好人和壞人，善與惡的標準來看事做事，這簡直就是小孩子一樣幼稚的思維和想法。”貓皇不屑的說，“以人類的年齡來計算你也已經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既然是成年人，就要用成年人的眼光來看事做事。”
“成年人的眼光？”張謙問，“是什麼？”
“利益！”貓皇沉聲說。
“利益？”
“對！利益！”貓皇侃侃而談：“你不要去管對方是好還是壞，是善良還是邪惡，只要對方沒有觸及到你的利益，同時你要爲對方做的事又對你有利，那你爲什麼不去做？”
“世界上沒有純好人也沒有純惡人。朕已經活了幾百年了，除了這次在外歷練以外朕也經常混跡人世間，見過很多人很多事。朕曾親眼見到一個被所有人稱讚爲千古大善人的慈眉善目的老頭在家裡豢養着無數佳麗，最小的只有十歲，這些佳麗有很多都是他硬搶來的，經常受他的打罵侮辱，他甚至還有吃人的惡習；朕也曾親眼見到一個惡貫滿盈的江洋大盜，經常給那些沒爹沒孃的可憐孩子送吃送喝，最後爲了保護那些孩子被活活打死。”
“所以，”貓皇停頓了一下，“你告訴我，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
“你說的那些我也知道，但是我眼中的善惡並不完全是這樣。對我好的給我的感覺好的就是善，反之就是惡。我曾經說過一句話，如果一件事完全處於我的掌控之下，那我就要按照我的眼光和看法去衡量善惡對錯，去決定做還是不做。”
“這句話倒是說的霸氣，朕喜歡！”貓皇說，“有這個想法是對的，男子漢就應該有這樣霸氣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得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的實力首先要達到貫古絕今、萬人仰視的境界，只有這樣你才能讓這世間萬事都能夠按照你的眼光標尺去評判。當你還沒有達到這一步的時候，你最好先以利益爲重！”
“你要讓你自己變得無比強大！你要達成你的目的！你不是天天說什麼掙錢難掙錢苦，這次不正是一個掙錢的好機會嗎？你可以收費幫忙啊！他們自己造下的孽就得他們自己付出代價！要麼是他們的命，要麼是他們的錢！你剛纔說你上次幫了他們以後什麼都沒要，在朕看來簡直就是蠢到了極點！既然你替人消災，那你爲什麼不拿人錢財？蠢！”
聽完這番話張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瞪大了眼睛：“貓皇，你這番話真是讓我茅塞頓開啊！”他想明白了，是啊，爲什麼不管他們要錢？憑什麼！
如果是他闖的禍，那麼他不要任何好處的去處理那是天經地義，但是既然災禍是別人闖下的，他去替人消弭災禍，憑什麼當免費勞工？
因爲他們窮他們苦？
狗屁！被他們害死的那些人難道不是更苦？
“朕的話都是一些籠統的道理罷了，你想不明白只能說明你蠢。”
“媽的，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再說我蠢試試？”
“朕就說，你這愚蠢的人類，簡直蠢不可及！”
“****大爺！你之前在老子褲兜子裡撒尿老子還沒找你的！”
貓皇一聽這話立刻從他腦袋上跳走了：“有本事來抓朕啊。”
“日，別跑！”
......
回到了辦公樓，劉靜正在樓梯口焦急的等待着，在見到張謙的身影后立刻驚喜的跑了上來。
還沒等她說話張謙先開口說道：“上次我幫你們免費解決了，這次你們怎麼說？”
劉靜一聽這話先是一愣，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說：“我...我問問...”
她拿出手機打電話去了。她用的也是一款很老舊很破的手機。
很快劉靜就打完了電話，有些扭捏的走到張謙面前小聲說：“我剛纔問了，村裡的長輩們回了話，說只要你幫忙，我們村就給你五萬塊錢。”
張謙轉了轉眼睛：“你們全村人的命就值這麼點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