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指着衝下山的生物。
“這些，就是賦予他們神體的生靈，擁有了他們，才具備了昇仙的條件。”
“那我們？”兩名女子同時向那老者問道。
“你們，自是要拋棄人類的身份。只不過還不是現在。”
...............
山巔絕峰，金池之旁，老者仰望着池中桃樹。
桃樹上，結滿了累累碩果。
果子雖是桃狀，卻晶瑩剔透。
不斷搖頭。
“失敗了嗎？果然，要想獲得真正的不朽與成爲真正的神，只靠人類還是不行的。”
說着，他低下了頭，看向了金池。
只見金池那副巨大的宮殿畫影之中，有許許多多的人魚在歡快的遊弋着，笑鬧着。
“呵呵，人啊，太差了，只配成爲食物！”
說着話，老者擡起了手。
只見桃樹上累累的碩果從樹上脫離，並全數匯聚在了老者手中。
老者輕輕抖了抖手，一大部分果實消失不見，只餘下了三顆。
老者擡頭，吞下了其中一枚。
而後呵呵地笑了笑，陰沉又略帶着些許興奮的聲音傳出。“太差了，對於我，只能提供我三百年的壽命。”
“唉，如果不是迫不得及，就不能和兄長們一同想方設法將神名驅逐，讓半神死亡。”
“神之術，既奇妙又太難了，始終不是我們能參透的。”
輕呢喃着，老者轉過了頭，朝着金池邊緣新砌好的一個餐桌看去。
餐桌旁，兩名子正在分食着一條人魚。
見老者走了過來，兩名少女同時擡頭向他問道：“我們已經吃了這麼多人魚了，還是不能成神嗎？”
“呵呵！”老者笑了笑，將手中剩下的兩枚果子遞向了兩名少女。
“不老蟠桃已成，成神吧！”
兩名少女興奮接過蟠桃，張嘴欲食。
然而其中一名少女正準備吞吃之際，卻又突然向那老者問道。
“如果有一天我想做回人，該怎麼辦？”
老者笑了笑，伸手指向了金池。
“你們的神宮已爲你們準備好。”
“你們的子民及食物也爲你們準備好了。”
“從此以後，你們與天同壽，與地齊命。快活的生活在這片神國，受世人稱頌敬仰不好嗎？”
“況且，你成神之後，一定不會再留戀凡人的世界。”
“吃吧，吃吧！”
帶有無盡魔力的聲音從老者喉嚨裡傳出。
終於，兩名少女仰頭將兩枚果子吞下了。
“不朽不滅，成爲世界的神。”
“沒想到我們只是兩名普通女人，卻也能成爲神！”
“哈哈，神啊！”
還只是剛剛吞下不死蟠桃而已，瘋狂的表情立刻浮現在了她們的臉上。
她們不斷的瘋狂囈語着，而在囈語聲中，她們的身體快速發生着畸變。
她們的雙腿化成做肉管，而後化作了肉瘤，最長化作了巨型大鳥的身體。
也就在這一剎那，她們同時一喝。
“食物？”
“食物！”
猛然轉頭，兩女同時看幾了還剩下一半的人魚殘軀，快速衝去。瘋狂地吞食着這所剩無幾的人魚軀體。
看着如此瘋狂的兩名女子，老者搖了搖，滿是失望的語氣傳出。
“到底不是真正的神術所種出的不朽蟠桃，儘管已經讓她們吃了那麼多擁有神之能量的生物，做足了準備。畸變成的卻還不是神的軀體。”
呢喃完，老者又朝着兩名已化作巨鳥的女子伸出了手。
兩道光芒從他手中射出，衝到了兩女身上。
頓時，兩名女子同時一顫，竟然停止了瘋狂的吞噬。
老者再度開口：“看在你們還需要爲我收集養料的份上，我就給你們一些智慧吧。”
兩名女子同時轉身朝着老者看了過去。
老者又呵呵笑了笑。
“每過百年開啓昇仙之路，引山下人魚上山。我允許你們在山上的人魚中吃上幾條，也允許你們將他們做爲你們的玩物。”
“此外，我會在外散播此處有不死仙丹的謠言，引人類上山。但凡通過昇仙之路到達此處的人類，我也允許你們吃幾名。但更多的，我要讓他們成爲養料。”
“蟠桃，誰也不許動。”
........
“西王母！我爲求藥而來，還望成全。若能昇仙化神，我願意付出我的一切。”
一名錦衣錦袍的中年人，站在金池中向池中顯露半身的兩名少女躬身彎腰，彬彬有禮。
“好啊，好啊！”
兩名絕美女子呵呵笑着，聲音略顯遲頓，表情也略顯古怪。
聲音落下，金池中泛起了漣漪。
一條條人魚從金池之中衝出，狠撲向了中年人以及中年人身後傷身是傷的一大羣人。
人魚衝入人羣，或是瘋狂撲咬，或是拖着人往樹林深處衝去。
兩名少女也自池中探出了全部身子，兩人都呵呵笑着也往人羣撲去。
只是在撲擊之時，她們卻抓着金池中竄出的人魚大口吞食。
............
又有一名錦衣玉帶的雄偉中年人，在同樣的位置向池中半身嬌軀的兩名女子躬身彎腰，求取仙丹。
然而兩名女子中，一名女子輕聲呢喃着‘好呀’，另外一名女子卻盯着那男子一動不動。
閃顯木訥的眼神中，閃爍着種種奇異光芒。
恰好這時，天空中一名身穿黑袍的人緩緩下落。
........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做神了？你要和那名男子一起？”
金碧輝煌的宮殿內，黑袍老者看着眼前跪於面前，鳥身人首的女子，試探着問道。
“叛徒，叛徒！”另一名玄鳥女子輕喝着，可卻像是纔剛剛學會說話的嬰兒，木訥的臉上露出些許恨意。
然而那黑袍人卻呵呵笑了笑。
“有意思，真有意思。”
“也好，這麼多年了，看你們這副模樣也看厭了。正好拿你們尋尋開心。”
“你還記不記得，神國時代，神與凡人是不能愛戀，是不能在一起的。因爲人與神，只會生出怪物。”
黑袍人盯着那女子呵呵笑了笑，“我記得許多年前，你問過我有一天不想做神了怎麼辦對不對？”
巨大玄鳥之上的女子只是懵懵懂懂，一聲聲呢喃着，“我要他，我想要他。”
黑袍人的聲音接着傳出。
“我答應你。不過神是不能和人在一起。你既然有如此執念，我便成全你。”
“只不過，你不能再做神了！而且往後數千年，你要受到囚禁。”
“不過你放心，數千年後你們一定還能再叫。若那時你們還心繫對方，我便讓你們真的在一起。”
話音落，黑袍人朝着那女子一指。
頓時，那女子自腰身處與那巨大的玄鳥身軀一分爲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