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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遊戲滿級後 - 第三百五十三章 破而後立字體大小: A+
     

    見秦三月從二樓下來,蹲在門檻上的居心回過頭,笑着望過去。

    秦三月問:“蹲在那兒幹嘛?多沒大小姐風範啊。”

    說起來,居心還是個大小姐呢,只是她各人表現得很不像。

    “剛纔我看到一個小姑娘,揹着個奇怪的人,離去了。”居心說。

    秦三月說,“那不是小姑娘。”

    “哦。但她背上的人,是個奇怪的人吧。纏滿了紗布的樣子,很奇怪。”居心笑着說。

    秦三月神情有些複雜,她不知如何回答。事實上,她暫且還沒想好,該如何告訴居心何依依已經離開的事實。

    “是挺奇怪的。”

    “但更奇怪的是……”居心轉過去,垂着頭,纖細的手指在地上輕輕划動,“我居然會感覺有些難過。看到他們走了,我莫名地有些捨不得。很奇怪,明明我都不知道他們是誰。”

    秦三月第一次見到居心落寞的樣子。對居心不公平的事,她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落寞。

    這讓秦三月心頭有些不是滋味。她是知道的,何依依落得現在的下場,便應該是強行念那《朝巳》。她不由得去想,如果是自己去念的話,應該就不是現在的結果了。但是,老師說了,這是何依依自己的事情,要他自己去完成。她想,老師總是這樣,事事分明,再大再小的事都一樣。這樣的老師,真的好嗎?

    秦三月吸了口氣,冷天裡的寒氣灌進她的喉嚨。一陣冰絞在喉嚨拂過。她緩步上前,從背後,輕輕將居心抱在懷裡。

    “沒事的。”她輕聲安撫。

    居心低着頭,沉默着,沒有給迴應。

    某一刻,她輕悄悄地吐出一口氣,回過頭,調皮地笑着說:“三月,你胸好小哦。”

    秦三月一怔,然後紅意不可阻擋地涌在臉上。她撤後兩步,一巴掌打在居心後脖子上。羞惱道:“你是個笨蛋吧!”

    “啊,好痛!”居心捂着脖子。

    秦三月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居心連忙站起來,追着喊:“別生氣啊,我開玩笑的。你大,大,大還不行嘛!”

    “笨蛋,別那麼大聲啊!”

    兩人打打鬧鬧着,進了何瑤的房間。

    然後,她們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瑤姐是個大懶蟲,還在睡。”居心小聲嘀咕。

    秦三月像看笨蛋一樣看了一眼居心,然後搬着個凳子,輕巧地走到牀邊,坐了下來。

    居心跟着走過來,看了看何瑤,然後愣了一下,問:“爲什麼,她在流淚嗎?”

    秦三月呼出口氣,取出手絹,將何瑤眼角的淚珠擦去,然後說:“沒有,她沒有流淚。”

    “明明……”居心說着,沒有說話。她想,應該發生了些事情吧,不然的話,瑤姐也不會睡在這裡。

    “你先出去。”秦三月說。

    “爲什麼?”

    秦三月看了一眼,嘆了口氣,“算了,你在也沒關係。”

    “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

    “三月,你太不坦誠了。”

    “哼,我纔不想跟你坦誠。”

    “哎呀,還在生氣嗎?別生氣嘛,你還小的嘛……”

    “你再說,我就趕你出去了啊。”

    居心立馬閉口不言。

    秦三月伸出食指,輕觸何瑤眉心。然後,她閉上眼,牽出體內的御靈之力,穿透眉心,進到紫府之中。

    在何瑤的紫府裡,秦三月看到的是何瑤蜷縮着的渾身灰暗的神魂。何瑤原本是個修煉天才,所以她開闢了紫府神魂也很正常,只不過道基毀去後,就沒有力量再支持神魂的活動。

    秦三月放出御靈之力,環繞着何瑤灰暗的神魂。只是片刻,神魂便如同身上的灰塵被抖落一般,顯出了些許色彩。最關鍵的是,神魂失神的雙眼,重新煥發了光彩。

    見此,秦三月沒再多留,直接退出了何瑤的紫府。過一會兒,她應該就會醒過來了吧。

    “三月,好奇怪。”居心見秦三月睜開眼,便說。

    “什麼?”

    “剛纔你閉上眼的時候,我幾乎要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了。就像……你跟這裡的一切都融爲一體了。”居心凝眉,眼神奇怪地看着秦三月。她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從白玉山上逃離下來的時候,那成片成片的精怪。

    秦三月抓着居心的手,“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瑤姐姐。出去了,我再給你細說我的事。”

    “好吧。”

    隨後,兩人離開這裡。

    比起現在的何瑤,居心更感興趣的肯定是秦三月。

    出去後,兩人便找了處暖和的房間。女孩子之間嘛,總是有說不完的話。居心想趁着現在,知道秦三月更多的事。秦三月想趁着這個時候,慢慢地,同居心說說何依依的事。

    在她們聊得正歡的時候。房間裡的何瑤也終於睡醒了。

    何瑤從牀上坐起來,先是懵了一會兒,然後立馬回過神來自己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她也就不去管爲何自己睡在牀上,穿上衣服鞋子後,便急忙出了房間。

    剛出去,便聽到不遠處有三月和居心的聲音,她邁步過去,輕輕推開門,便看見她們正在聊天。

    秦三月注意到何瑤,便笑着說:“瑤姐姐,老師在樓上。”

    居心回過頭,滿面春光地打招呼:“瑤姐,早——”

    一句“早上好”還沒說完,便看見何瑤轉身急忙走開了。

    居心笑容凝滯,回過頭茫然地問:“三月,我是不是哪兒招瑤姐不喜歡了?”

    “放心啦。瑤姐姐只是有急事找老師而已。”

    居心是個心大的人,聽着跟自己沒關係後,立馬又恢復過來,繼續投入到“秦三月與精魅鬼怪鬥智鬥勇的奇妙之旅”中。也只有她,才能將秦三月的修煉之旅取成這樣的名字。

    腳步聲騰騰而起,從樓梯上去,踏踏地越過廊道,然後定住。

    何瑤很急切,甚至忘記了敲門。她直接推開了門。看過去,葉撫正坐着,翹着腿,在寫東西。

    “葉先生。”

    “你醒了。”葉撫收起紙筆,坐正了,“坐着說吧。”

    何瑤極力保持鎮定與從容,坐到葉撫面前,然後勉爲其難地笑了笑,“有些天沒見了。”

    “你事情多,能理解。”

    何瑤吸了口氣,問:“葉先生知道依依在哪兒嗎?”她的眉頭抖動着。看得出來,她現在情緒波動很大,一面急切地擔心着,一面又儘量保持自己的鎮定。

    葉撫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問:“你知道何依依經歷了什麼嗎?”

    何瑤垂目,“昨天,或許是昨天。我聽到他在念《朝巳祭詞》,依先生的學問,應該知道這個。他到底怎麼樣了,我並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依照他的能力,強行念祭詞,後果很嚴重。”

    她吸了口氣,聲音發顫,“我找不到他,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他受傷了,很嚴重。”葉撫沒有對何瑤隱瞞。依照何瑤的性格,不對她隱瞞纔是最好的。“全身經脈寸斷、丹田崩碎、紫府沉寂、十二宮盡數封閉。一身的氣機和道基支離破碎。”

    那一瞬間,何瑤的目光渙散了。不過,她恢復得很快,緊緊咬過牙關後,問:“他現在在哪兒?”

    “應該在去往疊雲國都城的路上。目的地是北國的神秀湖。”

    這個結果是何瑤沒想到的,一時間有些懵。然後她問:“爲什麼他要去神秀湖?”神秀湖,何瑤自然是知道的。前些年裡,還是天賦異稟,意氣風發的時候,走過南闖過北。

    葉撫笑道:“有人請求我救了他。不過,我也只是保住了他的命。讓我救他的人,要帶去神秀湖,尋個破而後立的機會。”

    這句話裡,半真半假。葉撫自然不會說那人是自己逼着去的。

    何瑤聽到“保了命”,長呼了一口氣,心裡懸着的最大的石頭垂落。然後她問:“那人,是誰?”

    “如何說呢……應該是他的暗衛。”

    “暗衛?”何瑤皺着眉,“我怎麼沒聽過。”

    “你要是聽過,也就不叫暗衛了。暗衛不是你們何家的,是隻屬於何依依的。”葉撫說。

    何瑤聽着這句話,便明白葉先生是要自己不要去追究暗衛的身份來歷。她想,既然葉先生都認同,那應該便是沒有什麼問題。“破而後立的機會,有多大?”

    “從來沒有機會多大這種說話。要麼有機會,要麼沒機會。要麼抓住機會,要麼抓不住。這不是概率的問題,只是有無的問題。”

    “那,有機會嗎?”

    “你希望有機會嗎?”

    何瑤低着頭,“我希望,依依能離何家遠遠的,有多遠便離多遠。我希望有機會。”

    “辦事在人,成事在天。”葉撫說。這件事,的確是成事在天。他能爲何依依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還是要靠何依依自己。如果什麼都給他做好了,讓他去走一遭便是,那麼“成長”這個詞也就失去了任何意義。

    何瑤深吸一口氣,站起來,然後跪倒在地,“感謝先生。”

    這是沉重的一跪。何瑤的性格,從來不會說什麼感人肺腑的話。她對何依依所有的愛,對他所有的希望,以及對葉撫所有的感謝,全都在這一跪裡。驕傲如她這般的人,這一跪比任何話都有說服力。

    何瑤擡起頭,看去,卻發現葉撫並不在自己眼前。她往旁邊看去,葉撫揹着手站在陽臺上。

    “何瑤。”

    “葉先生。”

    “站起來,不要下跪,不要彎腰,不要低頭。在何依依心裡,你是他的天。不要讓他的天塌下來。”

    何瑤鼻子一酸,眼淚不自主的流了下來。

    葉撫背對着她,沒有轉身。直到她哭完了,把臉上的淚水全部都抹去了。葉撫才轉過身。他招手,手上頓時出現了一幅畫,然後他揚手,丟給了何瑤。

    “先生,這是?”

    “這是何家發展至今的命。”

    何瑤眼睛縮了縮。雖然她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但聽葉撫說來,也明白,何家能有今天,全憑這幅畫。

    “但事實上,這幅畫並不屬於何家。”

    “那屬於誰?”

    “這幅畫,只屬於何依依。是他強認他爲徒弟的師父,留給他的。”

    “依依的師父?”

    “何家祖宗和乞丐的故事,你應該聽過吧。”

    “嗯,”何瑤眼睛微張,“莫非,那奇怪就是何依依的師父?”

    葉撫點頭。他笑了笑,“隔着一千多年收徒,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這幅畫正兒八經地只屬於何依依。”

    何瑤看着手中陳舊蠟黃的畫卷,不由得捏緊了。

    “不過,何家得益於它,發展至今,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而且,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沒有這幅畫,依照現在的樣子,何家將一直衰落下去,直至消失在歷史中。”

    何瑤點頭,“這種事我清楚。沒有恆久的家族,我以前還在想,爲什麼何家這個明明沒有任何特殊地方的家族,能夠傳承上千年,原來,是這幅畫的緣故。”

    “你可以將畫歸於何家。何家便能維持住現在的能力。”

    何瑤擡頭問,“葉先生,我想知道,何家家族裡現在出現的問題,是不是因爲這幅畫?”

    葉撫知道她在問什麼,點頭說:“的確。傳承、血脈保留等事,都是爲了迎合這幅畫。”

    何瑤想都沒想,直接將畫遞給葉撫,“那還是請葉先生將它轉交給依依吧。千年前的前輩,能夠預料到今日,想必是十分了不得的存在,這幅畫也應該是十分了不得的。何家不配使用它。”

    葉撫沒有接,而是笑着說:“在來何家的路上,何依依曾問過我一個問題,那就是家族觀念的意義到底在哪裡。我能聽聽你的回答嗎?”

    何瑤吸氣道:“以前,我覺得所謂的家族觀念其實就是家族子弟的犧牲與奉獻。但現在,家族觀念在我看來,應當是盡各自所能,以維持與發展觀念。”

    “盡所能,其實也包括犧牲。”

    “是的。但兩者根本不同,一個是家族束縛家族子弟,一個是家族子弟朝向家族。以虛無的觀念去束縛活生生的人,應當是遠比不上人不斷地打造與昇華觀念。”何瑤說。“若是家族子弟們都活得痛苦,那這樣的家族到底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以人爲本的思想。”

    何瑤眼睛一亮,“對,就是以人爲本!葉先生你四個字說出了我所有的觀念!”她不由得發自內心地欽佩。

    葉撫莞爾一笑。以人爲本,那可是無數前輩總結而來的。

    “這幅畫,還是由你保管吧。”葉撫說。同時,他在心裡默唸,或許它也能幫到你。

    “葉先生——”

    葉撫搖搖頭說,“何家需要革新,需要活在當下。何瑤,在何依依還無法擔起大梁的時候,需要你幫他撐住。何依依需要你這個姐姐,何家也需要你。”

    “同樣的話。何依依需要破而後立,何家也需要破而後立。”

    何瑤聽明白了葉撫的話,誠懇道:“感謝葉先生指點。”

    葉撫松一口氣,笑道:“我能說的就那麼多了。何家的人似乎很擔心你跟何依依,需要你去解釋一下。”

    何瑤點頭。“不過,在那之前,”她說,“我想知道一些落星關的事。”

    葉撫看了她一眼,見她雙目澄明深邃。

    他伸出手,笑着說:“那,請坐。”

    樓上的對話,是從沉痛轉爲平和;

    而樓下的對話,是從平和轉爲沉痛。

    這一天裡,何瑤變化了許多,居心也變化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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