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被擊飛的龍湮龍嘴咳血，直感覺自己的真龍之軀猶如紙糊一般，被人家千米外的一道暗罡之氣打得差點渾身散架。
“昂……”
強撐着身軀，想要爬起卻難以成功的龍湮，忽地看到了秦洛昇從他的影子裡蹦了出來，瞬間發出了一聲高亢的龍吟，那本已經殘破重傷的身軀，不知從哪來借來的力量，潛能爆發，猶如迴光返照，壓制住了傷勢，再度迸發出了強橫戰力。
只見。
龍湮的龍身蜿蜒扭動，速度猶如一道閃電，靈活的調轉頭顱，對準了秦洛昇的身軀，龍嘴大張，以鯨吞之勢，一口朝着他吞了下去。
“去死吧！你這該死的小鬼！只要你死，萬事皆休！”
龍湮大叫。
“都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在做夢嗎？——鷹踏！”
一聲鷹啼，響徹寰宇。
秦洛昇身體化作一道流光，在空中連續三個借力，猶如登天梯一般，以極盡玄幻的方式，輕鬆寫意的躲過了龍湮的巨嘴吞噬。
“你我之仇，不共戴天！先前，我已經起誓，定要在三日後，前往龍島，登驚龍臺，當着萬族的面，清算此事！”
靠着“鷹踏”的能力，躲過了龍湮最後的致命一擊，秦洛昇站在空中，居高臨下的看着這條傷痕累累的火龍，恰若審判的聲音，響徹整個飛熊嶺，“留下你們，不是我心慈手軟，而是讓你們親眼目睹，你們的愚蠢行爲，到底給龍族招致了什麼災禍。你們不是英雄，而是——罪人！”
罪人！
罪人！
罪人！
簡短的兩個字，不斷的在龍湮等龍的腦海中迴響。
“殺了我，有種你就殺了我！”
本就渾身筋骨寸斷的龍湮，最後迴光返照的爆發一擊後，徹底癱軟了下去，龍鱗碎裂，龍血遍體，龍骨寸斷，……
龍湮，已經廢了。
“一心求死嗎？”
秦洛昇冷凜的掃了一眼極度癲狂的龍湮，“現在你全身盡廢，沒什麼用了。反正有龍絮他們當見證人，已經足夠，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既如此，那就成全了你吧！”
“就憑你？”
縱然在叫囂，但龍湮這般高傲，又豈會輕易的屈服？
即便是屈服，也只是屈服於那位一擊將他達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絕巔高手，而不是他秦洛昇。
此刻。
聽聞秦洛昇如此狂言，頓時忍不住了，譏誚的不屑道：“即便老子身受重傷，也不是你這樣的螻蟻能夠戰勝的！”
“是嗎？”
秦洛昇淡淡的瞥了一眼龍湮，然後將目光轉向四周，看着慘烈的戰場上，那橫七豎八的屍體，有人的，有天馬的，有完整的，有殘廢的，甚至是已經摔成了肉糜，已然看不清面容的，……頓時沉默！
“你知道嗎，你的命比你想象中的更有價值！”
龍湮冷哼道：“別做夢了。我龍族誓死不屈，又豈會受你威脅？我已經是一條廢龍，我的命，沒你想象中那麼值錢，你連一個銅板都別想得到。”
“低了，格局低了！”
秦洛昇冷凜的看着龍湮，眼神在他身上逡巡，笑道：“你的價值，怎麼能用銅臭來玷污呢？我不要金幣，也不要寶貝，我所要的，只是你的——命！”
龍湮：……
“雖說我已經發過誓，但誓言這種假大空的東西，永遠比不上行動。”
秦洛昇禁不住的在看了一眼四周的衆多屍體，再道：“因我之故，害得這麼多人慘死，縱是三日後討回公道，卻也不妨礙現在收回一點利息。——龍湮，今天我就以你之血，祭奠死去的英魂。同時，也算是給我自己一個交代。你們殺我百次，我就用你們族親，百龍之命，已做償還。”
“你敢！”
聽到秦洛昇如此大放厥詞，龍湮扭動身軀，發出了驚天的咆哮。
不僅是龍湮，一旁的龍絮他們，也紛紛露出了絕望之色。
他們最擔心，也是最害怕的事，終於發生了！
一手好牌打得稀碎。
如今。
攻守易位，形勢逆轉。
佔據上風的，已經不再是他們了。
若是隻有秦洛昇一人，他們自然無所畏懼。
可是。
襲殺計劃本就見不得光，再退一萬步說，即便是暴露了，一番操作下，也勉強還能夠掩耳盜鈴。
但——
現在性質不同了。
苦主——
沒死！
有了當事人在，且拿着鐵證如山的證據，尋上門找一個公道，在萬族的衆目睽睽之下，龍族該如何自處？
如若是一個普通人，那還罷了！
可他們襲殺的是一個普通人嗎？
有龍神的名義！
也有人族的壓力！
還有驚龍臺的神聖不容褻瀆！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全部佔優！
被人家飛龍騎臉，這tm還玩個瘠薄？
不僅是他們，只要是牽扯到這件事的，沒有誰能夠置身事外，哪怕是以幕後主使那樣的身份，依舊逃脫不掉，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得搭進去。
而像是他們這種親自執行任務的炮灰，自己死還不打緊，還會被株連九族，族人和親人，一個都別想逃。
“你，你不能怎麼做！”
龍湮叫着。
那一雙由始至終未曾變過的桀驁不馴，狂躁暴戾的眼神，在這一刻，終於露出了驚恐和畏懼。
他。
怕了！
“爲何不能？”秦洛昇道：“一命換一命，很公平不是？你們殺我百次，我屠你們親眷一百，這有什麼不對嗎？”
“不，不對，你，你不能……”
龍湮方寸大亂，語無言次。
“好了，別廢話了。時間，差不多了。”
秦洛昇手掌微微一動，經過娜迦神祝福後進一步進化的水脈靈珠，出現在他手裡，“你很幸運，作爲我展現決心和信念的工具，現在就能被我拿來祭旗，不用像是那邊的幾個倒黴蛋兒，將會在三天後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族人和親眷，因爲自己愚蠢的行爲拖累，無辜被牽連，一個一個的死在自己的眼前，承受着無數辱罵和詛咒，然後在無盡的悔恨和絕望中死去！”
龍湮頓時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惡魔，你這個惡魔！”他大聲的的詛咒，“你會下地獄的！”
“是嗎？那你先去地獄等着我吧！”秦洛昇不爲所動，毫不猶豫的激活水脈靈珠的能力，“離水之精！”
————
PS：卡文卡的頭皮發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