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無垠的呼倫貝爾大草原,李木帶着《尋龍訣》劇組已經來了將近半個月了。
十多天斷斷續續的拍攝已經完成了計劃的一半,而京城那邊傳來消息,古墓的攝影棚經過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搭建估計還有十天左右就完工了,比預期的還要快一點。
這樣的話李木就不能像之前那樣散漫了,必須打起精神開始趕進度了。
不過好在這些戲份都沒有什麼難的,陸易、鄧朝、劉師師三人的演技雖然說不上多好,不過拍這些簡單的場景確是出奇地順利。
“來幾個人,去把大家叫過來,開始拍攝了!”李木拍拍手示意身邊兩個場務去把人都召集過來。
前段時間劇組都是一邊玩一邊拍的,到現在很多人似乎都忘了正在拍戲,早上八點鐘出發的,這都快一個小時了人還沒來齊,不用說肯定又在沿路遊山玩水。
看來是要讓他們緊張起來了,李木心想,現在拍攝的戲份都比較簡單,不過馬上就要開始古墓內的戲份,裡面不光有動作戲,而且各個角色之間的心理也更加複雜,要是還保持這這樣的狀態的話到時候肯定會耽誤進度的。
十多分鐘之後,劇組所有人陸陸續續地到齊了。
李木放眼望去,這些人臉上都沒有一點緊迫感,依然是笑呵呵的,彷彿這不是在上班而是在旅遊一樣。
不光是劇組的員工,就連三位主演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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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朝和劉師師一路有說有笑地走過來,頗具喜劇天賦的鄧朝面對小女生的時候還是很有一套的。
不過鄧朝可不是對劉師師有什麼意思,早在今年四月份他就和孫麗領證了,在六月七號的婚禮上李木還給他們當了一次證婚人。
一開始李木也以爲他對劉師師有什麼企圖,結果一問才知道他這是爲了提早進入狀態,在劇本里王凱旋一直暗戀着丁思甜,鄧朝就是在找這種感覺呢。
爲了提前進入狀態找感覺倒是很正常,李木也就放心了,而且鄧朝這人看着花花腸子挺多的,其實人還是挺老實的。
人到齊之後李木也沒有囉嗦,現在不管說什麼效果都不會太大,習慣了悠閒的日子一時間是很難改回來的。
“給大家五分鐘的時間,各部門都準備一下,五分鐘之後正式開拍!”
劇組衆人並沒有意識到李木的表情、語氣和前段時間有什麼不一樣,依然在那裡有說有笑的,看樣子一點也不把今天的拍攝放在心上。
然而五分鐘之後開始拍攝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今天的李木和之前有什麼不一樣了。
“咔!”
“重來!”
“咔!”
“再來!”
“咔!”
......
短短一個幾秒鐘的鏡頭竟然重複拍了十多遍,而且李木也不說哪裡哪裡不好,只是不停地喊“咔”!
一開始大家還不怎麼在意,拍戲NG個十幾次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兩個小時過去了,這個不到十秒鐘的鏡頭竟然還沒有拍好,劇組的工作人員們也發現了異常。
不過李木還是沒有開口,也就沒人敢說什麼,只是私下裡竊竊私語,在那裡討論着李木今天發什麼神經。
“哎,你說李導今天怎麼了?”
“哎呀我怎麼知道,這麼簡單一場戲都拍了一個上午了!”
“你們看李導今天一天都面無表情的,看着怪嚇人的!”
“難道是掉錢了?”
“依我看估計是被《港囧》給刺激到了!”
“那就沒跑了,《港囧》已經連續兩天票房破兩億了,上映四天票房就有七點五億,況且後面還有春節長假,按這個走勢下去的話估計要把李總的紀錄給破掉了!”
“是啊,你說擱誰誰不鬱悶,之前的《泰囧》還是是李總寫的劇本,這次《港囧》都是徐錚一個人包辦的,而且演員都換了一個遍,竟然比上一部更成功,這不是明擺着說他比咱們李總厲害嗎?”
......
不光是劇組員工在那裡八卦,幾個演員也滿臉的霧水。
“今天李總怎麼了?”在地上躺了大半天的陸易揉了揉自己那不再年輕的老腰慢慢地坐起來一臉的鬱悶。
同樣鬱悶的還有劉師師,今天他們兩個就是在重複一個動作,不停地躺下、起來,躺下、起來。
也幸虧她是練舞蹈出身的,這點事對她來說只是小意思。
不過就算再簡單,這樣一整天都重複這樣的動作人也是會崩潰的。
坐在一旁柔軟的草地上看戲的鄧朝嘴裡吊着跟狗尾巴草,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你們倆是不是惹到李導了!”鄧朝看了看一上午都面無表情的李木攤了攤手說道。
陸易苦着臉說道,“我哪敢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李導拍戲的時候一旦心情不好就是我們的噩夢,我都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劉師師也連忙擺擺手,表示跟自己無關。
“這樣下去不行啊,一直坐起來躺下,坐起來躺下都弄得我腰痠背痛。”陸易說着做了個擴胸的動作,不過做到一半就一臉的痛苦,估計是背脊哪裡的肌肉傷到了。
一旁的陸易出了個主意,“誒,師師你可以去探探李導的口風啊,問問他到底是什麼個意思!”
陸易聽了眼前一亮,“對啊,師師你去問問李總到底怎麼了,咱們不能老是這樣啊!”
開玩笑,李木生氣的時候誰敢去找不痛快啊,劉師師連忙搖搖頭。
“在公司裡李總最看重你了,師師你放心去吧,李總不會罵你的!”鄧朝還在一旁勸着。
而陸易爲了早點結束這場戲也在不斷地勸劉師師,“你看咱們倆在這躺了大半天了,再躺下去我都要睡着了,這一個這麼簡單的鏡頭拍了一上午嗎,你也不想讓別人笑話吧!”
在陸易和鄧朝這個話精的勸說下劉師師最終還是勉爲其難的答應去探探李木的口風。
趁着拍攝暫停的時間,劉師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和草屑,忐忑不安地朝着李木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