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敏跟來明明看見季子墨在跟誰說話,問他,他矢口否認。只是一味地跑啊跑,不再說其他。
天矇矇亮,隨處可見見風漲的野草。路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小葉槐葉片,新落葉下腐爛的舊落葉在底層的發出一股子黴臭味,季子墨跟康敏踩在這些落葉上就好似踩在鬆軟的沙灘上,能真實的感覺腳底下陷,富有彈性。
這就是楓林鎮出了名的鬼路,三裡堆。
屍體三裡一堆而出名。
而那龐大的行屍隊伍,就是三裡堆的屍體,現在被晏不道控屍術控制。
天雖然亮了,可是奔跑在這條被小葉槐枝椏覆蓋的路上,還是感覺寒氣嗖嗖往脖子裡鑽。又冷又餓的他們倆,好幾次想停下來休息一下,都因爲身後緊緊咬來行屍而放棄。
實在是沒有力氣對付餘下的行屍。
哇靠,大白天這些行屍也不怕的康敏吃驚。
季子墨淡然道:這可是鬼月,陰氣重,晏不道也就是看中這一點來搞我們的。
噢~該死,我怎麼把這事忘記了康敏自責中跑幾步。跑不動了,撐住膝蓋朝後看罵道:你特麼的還是讓我們休息一下行不行,老大,死行屍。
你這是對牛彈琴。季子墨腳力不錯,即便飢腸轆轆,還是以驚人的速度跑。這一點,康敏是無論如何比不了的。
去紅房子然後又做什麼康敏被季子墨拉住勉強跑幾步,又停下,抹了一把冷汗氣喘吁吁說道。
你就不能別廢話浪費精神,趕緊的跑,到了再說。季子墨看身後的行屍越來越近,要是被追到,他們倆都不會被撕成碎片。特別是其中一個行屍,口角流出深褐色腥臭的液體,眼睛定定的盯着康敏。此行屍必定是一隻色行屍,要是其魂魄在的話,就是一隻色鬼。
康敏跑不動了,滿臉煞白,有氣無力的對季子墨說:你老大趕緊逃命吧我斷後。
你斷後,也不看看領頭那隻行屍是幹什麼的。
康敏不明白季子墨說的是什麼意思,她順着他手指看去,果然領頭的那隻行屍比一般行屍高大,樣子醜陋無比,那眼珠子定定的盯着她,口角流出粘稠的什麼東西。
他是幹什麼的
季子墨一本正經,非常之認真的說道:他是你前世丈夫,認出你了,非要跟你啪啪啪不可。
呀,你瞎說什麼。康敏神經質的大叫,憋足了勁撒腿就跑,比季子墨還跑得快。
季子墨忍住笑意,朝行屍比了一個打槍的手勢,快速跟在後面跑了。
紅房子比想象中還好,建築基礎好就是不一樣。只是在紅房子的四周跟院壩裡,平添了很多叫不出名字的野草。有的草籽壓彎了腰,垂直朝下,隨風一吹草籽掉在地上明年春天又會冒出一簇新的生命。
進入紅房子,康敏驚訝看見空曠的房子裡有一口棺材。
屋子裡除了棺材沒有別的,季子墨這不是拿自個的生命玩笑吧這那裡有什麼出路。
季子墨無視康敏的惱怒,一臉冷峻,抓住她的手臂就朝棺材送,並且說:快進去。
康敏順從的進了棺材,想起什麼又鑽出來問:我藏在棺材裡,你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做,你進去我馬上來。季子墨想,晏不道再怎麼厲害,也不會想到他跟康敏會躲在棺材裡。
陰拗村這些行屍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只要沒有找到他們,沒有嗅聞到新鮮血液,控屍術在不久後就會失效。
那麼晏不道的詭計土崩瓦解。
季子墨不明白的是,晏不道的身魂不是已經被鬼差拘走了嗎他爲什麼還能害人
季子墨讓康敏進棺材,某人心裡犯嘀咕,胡思亂想。
合棺我們倆還沒有死,就合棺康敏心中犯疑,卻是沒有問出口。她手抓住棺材邊,順下去的時候底部彈動一下,身子下墜嚇得她呀一聲大叫,再次睜開眼的時候,並不是掉進墓地裡,而是在一個寬敞,一應具備的簡易房屋裡。
在房屋最頂端,有一個活動的機關。
康敏正仰望中,冷不防季子墨掉了下來,一頭砸在她身上。意外,她再一次做了他的墊背,某人感覺這次比上次爽。伸手一抓,也不是有意抓,一般來說他季子墨還沒有猥瑣到這個地步,只是無意間下意識的舉動伸手一抓。
完了,抓到兩團柔軟的東西兒,同時康敏大叫:季子墨你鬆手。
季子墨渾身一震,就像捏到了燙手山芋那般,忙不失迭的鬆手。雖然定力超人,可襠部那玩意還是囂張的有了動靜。心猿意馬中,耳朵被狠狠揪了一下,一下子把他從臆想中拉回現實中來。這下該輪到他大叫了:哎呦呦,你們女人怎麼就那麼愛揪人耳朵。
你起開。身下傳來康敏帶着哭腔的罵聲。
季子墨才愣住,康敏還在身子底下,是說掉下來一丁點都不疼,原來有這麼安逸的墊背。他想笑,不敢笑,一骨碌爬起來,伸手去扶康敏。
丫的滿臉通紅,羞羞答答,又氣又恨瞪他一眼,別開頭還是溫馴的讓他扶起來。
等兩人忙亂一陣子,安靜下來,他們才仔細的審視這個棺材底下的空間。
這是季子墨曾經被惡鬼挾持來做什麼復活儀式祭品躺的棺材,結果師父及時出現救了他。棺材是用來裝死人,也可以救活人。他這次來算是誤打誤撞,怎麼也沒有想到,師父會把這口棺材利用起來做文章。
師父在這個小屋子裡呆過。
季子墨很快找到食物,雖然已經缺失了水分,有的還冒出了嫩黃的芽孢,產生了少量的毒素,但是對於飢餓的人來說,這就是美餐。
康敏很快找到打火機,喜不自勝中還找到煮飯用的鐵鍋。
這裡一定通向某一個地方,要不然煮飯煙霧怎麼排出去,新鮮空氣從那來康敏手拿有芽孢的土豆,納悶的問季子墨道。
別問了,趕緊弄弄好填飽肚子再說。季子墨對煮飯很頭疼。
在以前都是蘇清眉煮飯的,最不濟就去超市買方便麪吃。後來學會煮飯,也是味道不齊全。他照本宣科按照書籍上的來做飯,清眉說他太死板。
目前還得靠康敏煮飯。
季子墨無所事事,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削土豆。康敏遞給他一把生鏽的小刀。
季子墨嗨嗨一笑接過土豆,仰頭看頂部,生怕有人發現這裡。
想一下,他們倆能進來,別人一定也可以進來吧這個想法把剛剛平定的心,再次搞亂,他無心削土豆,就在他們倆剛纔落下的地方堅持守候,預備下來一個弄死一個,下來一雙弄死一對。
季子墨捏握住生鏽的刀,脖子都痠痛了,才罷手。
不一會,一股股飯菜香撲鼻而來,搞得季子墨清口水不住的冒,肚子也呼應中咕咕的叫得歡。
清水煮土豆,也算是他們倆來此最美味的大餐。一陣狼吞虎嚥,肚子撐圓,有了力氣,有了精神,開始對小屋子裡周圍進行細緻的勘查。
首先,季子墨發現小屋子後面有蹊蹺。
茂密的苔蘚鋪天蓋地的,卻還是無法隱藏曾經有人走過的痕跡。這是一條陰森通道,一路延。溼漉漉的洞壁,還隱隱聽見水叮咚滴答的響聲。
師父真會找地方。
季子墨準備好火把走在前面。
康敏用破布包好餘下的土豆,跨在手臂上,就像一位去外地逃荒的小媳婦緊張的跟在季子墨身後。
前途未卜中,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如果從這裡出去,能順利找到師父的屍骨最好,沒有找到還可以迴轉來。
康敏說:我們怎麼變成山頂洞人了,老是在這些山洞裡鑽來鑽去的。就不能光明正大走人道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你以爲我想啊季子墨頭也不回的走。
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傢伙。康敏嘟噥中,恨不得爬上他的背,狠狠咬一口才解恨。
別盯着我看,這樣看人特沒禮貌。
康敏心虛的低垂頭,看地下,你總不能說我什麼了吧
洞裡的光線越來越暗,火把火焰跳動中,把他們倆的影子倒映在洞壁上。康敏盯着影子,冷不丁的想起紅綾事件,突發奇想,要是季子墨的影子是一隻蝙蝠,那麼他就是被蝙蝠精附體了。
哈哈哈。清脆的響聲突然響起,嚇了季子墨一跳,他轉身看康敏。
你發什麼神經
康敏吐吐舌頭,囁嚅道:你兇什麼兇,我是你師姐。
師姐,你不會想到我跟你那啥了吧看把你樂得。季子墨想幽默一下,這樣免得內心太過壓抑,他總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又無法確定會發生的事是什麼。
你~康敏咬咬嘴脣,想罵,罵不出口,人家只是玩笑一下,也沒有把她怎麼了。這點肚量都沒有還怎麼做人師姐再說了,即使他想怎麼樣,其實也不是壞事。
康敏自顧自的遐想中。
季子墨卻突然站定,他驚疑的晃動火把,低聲道:康敏,你看。
在他們倆的前面是一條延伸彎彎曲曲的通道,通道有木柱支撐,通道里隱隱有積水,大概齊腳髁。洞壁兩邊,卻有一種酷似蜘蛛網的東西,白濛濛的。
見此情景,季子墨跟康敏同一時間想到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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