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季子墨坐在沙發上就不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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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剛纔那一幕,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後一班車消失在視線盡頭,四周的環境也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沒想到特麼的還真就在國際大廈附近。
國際大廈據說是一位大土豪跟幾位海歸朋友投資修建的,位於城北四環中路人口衆多的核心區,距離水立方僅180米,距離創想大廈500米,是a市中心區唯一的地標性城市綜合體。由一幢超5a級寫字樓三幢國際公寓一座羅萊七星酒店以及全長411米的世界第一商業長廊綜合組成。
據說因爲這座大廈的原因,季子墨所在的單位有可能要搬遷。
季子墨仰望還在修建中的大廈,這裡跟剛纔所在的環境完全大相徑庭。正如兩處不同性質的世界。
一處極度安靜,肅穆,嚴謹,陰森,身處其間令人不寒而慄。
一處燈紅酒綠,人頭攢動,熙熙攘攘,無比喧譁,讓人熱血沸騰。
修建一半的大樓基礎,即便在路燈光影下,黑黢黢也看不清楚輪廓。大街小巷,人滿爲患,季子墨木頭人一般,迷惘的眼不知落向何處。
剛纔一個小時的腳程,錯過了應該看見那些熟悉的環境,還有站臺。要是把這件事說出來,未必有人會相信,蘇清眉不會相信,張揚雖然知道他有點另類,卻還是不會相信今晚上遇到的怪事。
知道沒有人相信,那就不用說出來,讓它成爲永遠的秘密。
鐺鐺~掛鐘發出金屬穿透力強勢的敲打聲,季子墨欠身眯眼模式瞄了一眼老式掛鐘的指針,時間1030分。蘇清眉還沒有回來,她會不會一聲不響回租住屋了
季子墨摸出手機,才發現手機沒電了。把手機充好電,去拿起座機撥打電話給清眉,結果她的手機關機,無奈之下,他只好把電話撥打到她的辦公室。
電話響了好一會,沒有人接聽。季子墨剛剛想放下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邊有動靜,他急忙喊:親愛的,你怎麼還沒有回來
接電話的人好像楞了一下,急忙解釋:對不起,我是蘇醫生的助手,請問你是哪位
季子墨語塞,稍稍尷尬一下,手習慣的劃過鼻樑,哦了一聲,抱歉的笑笑。也只是對自己笑笑,電話那邊的人還在等他的答覆。
清眉的助手還在,那麼她一定在加班。早上出門的時候,她沒說加班啊季子墨沉吟片刻,說:我是她男朋友,請問蘇醫生現在上班
噢,你好,你是季老師吧
電話裡傳來清脆好聽的女聲,看來清眉的助手貌似認識我,要不然她怎麼知道我姓季季子墨暗自這麼想就答覆道:嗯,你好,蘇醫生現在有空嗎
季老師,對不起,蘇醫生臨時加班在手術室搶救病人。
季子墨點頭難怪,她怎麼沒有給我說一下又想了想,也不對,手機沒電了,她說不定還真的有打電話來,只是沒有接到。
那行,我等一會來醫院接她。季子墨本想問清眉現在做的是什麼手術,驀然想到這是婦產科的電話,自己一大老爺們問這事總是不大好。
因此,他掛了電話,想休息一下去醫院接蘇清眉也不遲。一個手術至少得幾個小時,這是比較嚴重的,要是輕一點的手術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
季子墨想去接回蘇清眉再洗澡,也就懶得去臥室,乾脆就躺在沙發上休息十分鐘。他對自己說十分鐘必須醒,要不然清眉一個人回家他不放心。
起初,季子墨在沙發上折騰,沙發發出吱吱呀呀抗議的聲音。漸漸地,他感覺眼皮開始沉重起來,睏意更是如排山倒海般襲來。
恍惚覺得蘇清眉開門進來,一臉妖媚的笑意,然後靠近季子墨。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手也不似平日裡那麼柔和溫暖,反而有一種冷沁沁的冷意。
季子墨很想睜開眼問她是不是走夜路回來晚感冒了可他無論怎麼使力,都睜不開眼。努力動一下眼皮,在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她的倩影。
抹胸式白色連衣裙搭配黑色罩衫,白皙的皮膚與迷人的鎖骨曲線將清純與性感雙重魅力展露無遺。美豔絕倫的s型曲線,上沙發,大膽不顧矜持跨度很大的動作,露出粉色小內內,怎能令男人不動心季子墨很感意外,也困惑,一向是保守派的蘇清眉,怎麼會有如此打扮
季子墨是人。是一血氣方剛的男人。
精力旺盛,高大威猛,面對如此嬌娘他焉能坐視不理哪怕這是一個夢也值了。更何況對方是他的心愛之人,如此他食指大動,隨着她主動的挑逗,熱血奔騰,砰點燃了他心中的情慾之火。
如此,身上的衣服成爲多餘的奢侈品。三下五除二,地上一片凌亂,兩人的身影重疊一起
肢體與肢體的糾纏,宛如兩條發情的蛇。
季子墨感覺不到想要的感覺。特別是氣息,他熟悉蘇清眉的氣息,是那種淡淡的,略微冰涼,潤潤的,就如春風一般,尤其還有淡雅的香味。
她絕對百分百不是蘇清眉。
那麼,她不是蘇清眉,又會是誰季子墨頭皮一炸,驀然驚醒。並且本能大力一推,身上的女人如蛇般迅疾彈跳起來抱肘昂起頭,臉上一抹陰測測的笑意。
你是誰季子墨怒道。
女人的表情,沒有因爲季子墨的發怒而有所變動,看他的眼神,就像在欣賞一件還未到手的藝術品,有不捨,有眷戀,還有一束猙獰的恨意。
妖媚到骨子裡的聲音你那麼想知道我是誰
講。季子墨很麻溜的舉動,穿戴好衣褲。躬身從地上拾起粉色小內內嫌惡的別過頭,扔給她勒令道:滾。
女人懶洋洋的拿起小內內穿,口裡說道:你還真有兩刷子,這樣都不能把你得到。
季子墨努力在想,此女人會是誰怎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卻老也想不起在那看見過。
怎麼還在想我是誰女人動作也太快了,剛剛還在沙發上的,這會突兀出現在季子墨的身後。
那手,臉也太白了。這讓他想起停屍牀上的女屍。女屍靈光一閃,他想到一個人。她們倆的區別在於,停屍牀上的女屍一動不動。
而她竟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只是沒有人類的溫暖氣息,鬼始終是鬼,無論她怎麼僞裝,始終還是鬼。
季子墨冷笑一聲:好了。把你的本來面目露出了吧
哈哈。女人誇張的大笑,笑容瞬間僵住,眼裡隱射出一束怨毒的恨意。手臂暴漲,唰地一下帶着一股冷風衝季子墨抓來。
果然是你季子墨冷哼一聲毫不畏懼,靈活一閃躲開厲鬼狠命的一抓。玳瑁手鐲在臥室裡,還有師父的桃木劍,符紙都在臥室裡衣櫃裡。
厲鬼獰笑中,再次不顧一切的抓來。季子墨陡然感到無比的寒冷,明知道這是厲鬼發狠招,釋放寒氣所致,卻還是沒有辦法擺脫她的糾纏。
霎時,屋子裡沒有一絲人氣,只有冷氣,大有哈氣成冰的跡象。牆壁上也迅疾爬滿冰霜,所有液體都凍成冰。
好幾次,季子墨差點就被厲鬼的爪子抓住。衣服寸寸破裂,剛纔赤裸是差點着厲鬼的道。現在赤裸是被厲鬼爪子抓的,身上更是好幾處帶了傷痕,隱隱作痛。
季子墨暗叫慘尋找一切機會朝臥室跑去。
厲鬼好像知道他朝臥室跑的目的,故意把他阻擋在客廳中一直糾纏不休。
季子墨卻怎麼覺得厲鬼不像是要他的命,好像在玩貓捉老鼠的把戲。現在他是老鼠,對方是貓。
他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死在貓爪子下,必須要活下去。
無法逃脫厲鬼的鬼爪,厲鬼也不能把他抓住,客廳裡一片狼藉,所有值價的不值價的都摔得粉碎。
值價的是爺爺留下的古董,特別是那口老式掛鐘,更是古董中的古董。季子墨無處逃生,急火眼了,心裡大罵師父康震天怎麼還沒有回來,表面上卻在尋找機會溜進過道進入臥室。
節骨眼之際,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夾喊聲:子默開門,忘帶鑰匙了。
季子墨有聽見敲門聲。
惋心厲鬼也聽見敲門聲。他們倆幾乎同一時間看向門口,季子墨緊張極了,門外的人可千萬別是蘇清眉。
蘇清眉容易被鬼上身。
怎麼辦開門讓她進來,要是厲鬼上了蘇清眉的身,那就難辦了不讓她進來,總要給一個理由,告訴她我不在
尼瑪這不是廢話嗎人不在怎麼可能還說話季子墨罵自己腦殘,繼續跟厲鬼對持,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敵不動我不動那種僵持局面。
篤篤。敲門聲更急,門外的人好像特不耐煩,有些等不及了。
你回去吧我不能來給你開門。季子墨說出這話,心無比的疼,想蘇清眉的租住屋距離這裡好遠的。就因爲他這裡距離醫院近,她才下晚班來這裡的。
厲鬼臉上一抹怪異的笑,好像很滿意季子墨剛纔所說的話。
季子墨見狀,暗自說機會來了。虛晃一招,作勢對厲鬼發出進攻,厲鬼一愣之際,他急忙朝門口跑去,拉開門滿以爲門外的人已經離開了,卻在拉開門的時候愣住,門外的人不是蘇清眉,而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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