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啊？”白雲峰問道，不知道這隻狐狸要說什麼。

“我要和你們在一起。”小狐狸眨巴着眼睛說道。

白雲峰這就搞不懂了，爲什麼這隻狐狸要和他們在一起，這完全沒有理由啊，又不是舊識。

“放心，我是一隻善良無害的狐狸，我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殺的，我是不會害你們的，我只是想要和你們在一起，這樣我的靈力就會增長，到時候我就可以長大了，我就可以真正地得道成仙，成爲狐狸一族人人敬仰的狐仙！”小狐狸在地上不停地上串下跳，但願自己這可愛的模樣可以讓大家願意帶上它。

“你要是修行，也可以自己一個人啊，幹嘛非要跟着我們呢？再說了，我們現在都是寄人籬下，在天靈宗裡學藝呢，我們也做不了主啊。”沈素曼感嘆道，這些天和寂滅鬥智鬥勇的過程中也瞭解了一些事情，並不是當初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還是很危險的，一直素不相識的狐狸要跟着他們，這事還真是不好辦。

“這個不用擔心，我可以隨時隱身的，大家都看不到我即使是法力高強的道長也會察覺不到我的。”小狐狸開心地說道，衆人這才明白，它沒有什麼攻擊力的，難怪還可以活這麼長久，原來就是靠着這個保命的本事啊。“再說了，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還知人情冷暖的，你們有了我，其實不是一個麻煩，相反，還有很多好處呢。”

沈素曼他們四個人想了一下，也確實，不用操什麼心，他們對這個仙魔的世界又知之甚少，不如帶上這個小狐狸，如果有什麼困難，還可以有個幫手了。

“好吧，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我們就答應你，讓你和我們呆上一段時日，不過要是你惹麻煩的話，就不要怪我們啊。”沈素曼覺得這麼處置這隻狐狸比較妥當，就說了出來，大家都沒有什麼異議。

…………

寂滅在沈素曼待過的屋子裡，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來了，裡面的陳設都是沈素曼住的時候的樣子，一點都沒變，亂擺放的茶具，還有褶皺的牀單，好像還是有人在這裡住過的一樣。

寂滅從桌子邊離開了，嘴角還帶着一些微笑，可能是看着滿屋的狼藉，就想到那個說話大咧咧的女子了吧，心裡的開心也只是一時的，畢竟現在是人去屋空，只是自己的影子做着伴。

“這是爲什麼呢？爲什麼會和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是她不是碧青，碧青已經死了，死在我的手中……”寂滅喃喃自語，竟然是有些淒涼的感覺籠罩在這件屋子，“即使是可以活上千年有什麼用？這金靈珠能夠陪着我過一生嗎？如果是當初做了其他的選擇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還這樣痛苦？”將手中的金珠祭起，光芒萬丈中，照亮了眼前的一切，卻溫暖不到人心中的最封閉的角落。

在金珠的光暈中，往事都浮現在裡面。像是流動的影響，只是顏色淡了，就像是水浸泡久了的感覺，時光真的是快如良駒嗎？爲什麼現在一片刻都會覺得是靜止的，很漫長，很艱難。

…………

“寂滅哥哥，你就將那把魔劍毀了吧，你都不知道現在你變了樣子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你了……”一位清塵出絕的女子站在岩石邊，微風吹起了她的衣袂，連同頭上那一絲散發，纏繞着她如花的容顏，但是這樣美的一位女子，表情卻是極爲幽怨。

“碧青，你不懂！有了這把劍，我就能創造出前所未有的成就，到時候我們就誰都不怕了！哈哈哈！”寂滅笑道，眼中是極其渴望的殺戮和貪慾。

女子的眼神更加無奈了，聽到他這樣的一番話，好像是有些失意，但終究還是把自己的想要說的話說出來了，“寂滅哥哥，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你變了，真的變了……”

寂滅聽碧青說這樣的話也太多次了，他的性情也不知道會變得那麼暴躁，當碧青說這些話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中有種憤怒感，而且是越來越強，終於爆發了，“你怎麼總說過去，過去一點都不好，我們遭受別人的欺負，看到比自己強大的，就要卑躬屈膝，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覺得你才變了，變得完全不懂我了！”寂滅說的時候眼睛還是看着自己最近奪獲的魔劍，感受着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強大，自己馬上就可以抗衡更加強大的妖類，心中滿是歡喜。

而一旁站着的碧青，不停地被風吹着，但是卻不及自己內心的冷，看着寂滅，卻再也找不到目光交錯的感覺了，因爲寂滅的眼中，再也沒有自己了，再也沒有了。

身後是他的笑，而背對着他的她，卻是淚流滿面。

…………

“你爲什麼要偷我的魔劍！”寂滅怒喝道，眼中早已經是生氣到極點而轉化爲的血紅。

“哼，這個不用你管。”碧青說道，眼中也不是昔日的柔情蜜意了。將劍握在手中，腳輕輕點地，就縱身躍出了幾丈高，逃了出去。

“碧青，你站住！將魔劍放下！”寂滅也趕緊追了出去。

又是懸崖邊，碧青站在離萬丈深淵最近的地方，“你不要過來，這劍要是掉入萬古深潭中，就算你是神仙也不能拿出來了！”

“爲什麼？我們有話好說！”寂滅緊張地說道，很是害怕碧青會真的那麼做。

這樣，寂滅眼睜睜地看着碧青毫無留戀地將魔劍扔了下去，寂滅的瞳孔頓時放大了很多倍，很是不敢相信，自己當做是至寶的魔劍竟然就這樣沒有了。

“你……”看着碧青，寂滅有種說不出話來的感覺，“難道真的被說中了，你就是要害我，你一直潛伏在我身邊就是要讓我們狐狸一族的希望破滅，那蛇精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竟然要背叛我們，背叛我！是因爲金靈珠嗎？！”寂滅有些聲嘶力竭，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會不顧自己的想法，要決然那麼做。

“難道那蛇說什麼你都會相信嗎？”碧青有些想笑，“我在你們心裡早就不是個好人了不是嗎？你又爲什麼要那麼問？”

“不用多說了你受死吧，就算是我願意饒了你，恐怕大家都不會願意的。”碧青說道。“反正金靈珠我已經得到了，也不怕你了，現在你手上也沒有魔劍，你不見得打得過我。”碧青笑道，絲毫不畏懼眼前的這個已經因爲受騙而狂怒的男人。

“噗！”一口鮮血從碧青嘴裡吐出，內丹也被這強大的內力震了出來，一顆赤紅色的金靈珠也出現了，浮在空中，寂滅顫抖的手接住了它，看着地上已經快不行的碧青，有些失控了，哭着問道，“你問什麼要騙我？爲什麼？”

碧青最後的一句話更是讓寂滅傷心欲絕，“因爲我不愛你，傻瓜！”碧青說完這句話就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只留下痛苦的寂滅和迴盪在山谷中久久都不消散的吼叫聲。

…………

“就是這樣啊，寂滅後來整個人都變了，不再相信任何人，而且性格也特別的殘暴，得到了金靈珠後，心中怨念太重了，所以一直都是修煉邪功，而且專殺少女，可能是他對碧青的恨太重了吧。”小狐狸對着沈素曼他們幾個講着，他們都聽得入迷了，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不過也就一百年，但是糾葛了千年的愛恨，那多讓人痛苦啊。

“碧青怎麼這樣啊，剛開始看她很可憐的，但是後來怎麼那麼欺騙寂滅呢？要是我，也會生氣的，是不是啊，白大哥？”袁江河聽完，也有自己的感慨。

“可不是，女人就是這麼麻煩和善變，你自己要小心啊，不要被這樣的女人騙了。”白雲峰冷眼說道。

“你們只看到了事情的表象，其實不是這樣的……”小狐狸急忙解釋道，“那個時候，有蛇族和狐狸族，同時發現了金靈珠的下落，於是大家都想要得到這個，後來被寂滅得到了，本來是很高興的事。但是那個時候蛇族想出了一個詭計，他們打造出了一把魔劍，這劍有控制人心智的能力，但是人一旦使用了，就會功力大增，他們設計讓寂滅得到，冰雪聰明的碧青發現了這劍的惡毒之處，但是幾經勸說都嗎，沒有用，寂滅已經中毒很深了，就已經是進入了魔道了，最後，碧青纔不得不盜走劍，並承認了蛇精污衊自己的那些罪名。還一直都故意激寂滅，因爲金靈珠在自己的身上，必須死後纔會將金靈珠釋放出來，金靈珠有淨化人心的作用，但是寂滅卻沒有體會到這一苦心，一直將金靈珠作爲害人的工具。”

“聽到沒，這纔是女人啊，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竟然揹負了那麼大的罪名，那男人卻絲毫不感激，還一直爲非作歹。思隱啊，以後嫁人可要看清楚了，不對最好是別嫁，不然啦，可有後悔的時候。”一直忍着沒說話的沈素曼也找到了反駁的點，看着白雲峰，說着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