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哼了一聲,根本就無視羅中義的存在,最後還是財迷林忘憂把師姐妹的禮物都收下了。
羅中義繼續習慣性地跟在林忘憂身邊要保護她,但不知爲什麼,卻又多了一個習慣,就是習慣性地看蕭月的每一場比武。
蕭月用劍的樣子很帥,扁人的動作也很帥,讓人看着賞心悅目。
但是羅中義迷茫了,他明明是喜歡林忘憂這樣的清純、清新、嬌柔又可愛如小花一般招人憐愛的女孩子,怎麼會開始不自覺欣賞起蕭月這個“純爺們”了。
真是見鬼,羅中義一天都在失神中度過。
還是林忘憂的師傅海木,難得在蕭月比武完之後,善心大發地跟羅中義說了一句:
“人有的時候,以爲能瞭解自己的心,其實人心,纔是最難捉摸也最神秘高貴的東西。”
羅中義有些失神,到他回過神,林忘憂已經不見了,只有蕭月還等着他。
“忘憂呢?”習慣性追求林忘憂、當林忘憂的護花使者後,羅中義還是第一次犯這種錯誤。
人都不見了,他保護鬼啊?
“給她家木頭賺貢獻值去了。”蕭月聳聳肩,“怎麼樣,你這次來是找我比試的?我現在有空。”
“哦。”
等到羅中義被蕭月拖上臺,纔想起來,他剛纔怎麼就答應了,明明不該答應的,他又沒有受虐症,可是已經上來了。
雖然現在天色已晚,該比試的早就比試完。也沒人這個點用這個賽臺,別人以爲“最能打魔女”蕭月打完二十場就會走的,沒人想到她會跟羅中義加賽。
所以整個場地也就他們兩個人。
“放心,我師妹好好的,這次我不會揍你了。”
“哦。”羅中義還是有些失魂落魄。
他覺得他自己今天一定是中邪了,怎麼會那麼聽這個魔女的話,這個女人雖然漂亮。他又不是沒見過漂亮女人。氣質,氣質纔是他最喜歡的東西,林忘憂那種氣質。蕭月怎麼會有。
她倆反全是相反的兩種人,所以羅中義覺得自己迷戀上林忘憂之後,一定是不會喜歡或者欣賞蕭月這種類型,雖然她身材確實很惹火。
之後。羅中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跟蕭月打的,居然還堅持了挺久。他也完全是憑着本能在作戰。
蕭月也沒想到這個一向有些束手束腳的羅中義今天會改變路子打得這麼灑脫,一時居然也忙了一下手腳。
這只是暫時的。
蕭月修爲雖然與羅中義相差無幾,但她是戰中練的典型,劍術和作戰能力都比羅中義強。最後依然是把羅中義擊敗。
但是這一次,蕭月也覺得很吃力,至少比上幾次在紫竹城的時候。要費力很多。
“好,我承認。你配做我蕭月的對手了。”完事後,蕭月豪爽地拍了拍羅中義的肩膀。
“真的?”羅中義居然興奮莫名,可惜他得不到回答了,因爲那個女人如一隻紫鳳一般飛走了。
莫名的,興奮又變成失落。
羅中義覺得自己是中邪了,居然會爲了妖月這個辣手魔女而心緒浮動,這種感覺實在太不美妙。
這一次,羅中義難得地沒有急着去尋找林忘憂,而是用自己的貢獻值進入青石塔中開始閉關。
林忘憂是典型的沒心沒肺,她在意的人就會很在意,她不在意的人就會一點都不在意。
比如第二天,林忘憂只會跟蕭月說:“師姐師姐,我昨晚又賺了四百積分,這樣木頭應該可以在青石塔裡多修煉一段時間,也不知道他的修爲要多久才能恢復。”
“五年。”蕭月不忘打擊她。
“啊,這麼久啊。”林忘憂開始掰着指頭算五年需要多少貢獻值,還一邊跟唐曉確認一聲:“是不是真的沒人會來挑戰我?那我一個月就可以固定領七百的貢獻值。”她是要把這筆收入也算進去。
還是蕭月忍不住提醒了林忘憂一聲:“你的護花使者今天怎麼沒來?”
“啊,盧勤大哥不是在嗎?”盧勤也是林忘憂的護花使者之一,而且是他自己默認的,因爲盧勤比羅中義還誇張,賺的靈石統統上交。
那是盧勤欠林忘憂一大筆錢,因爲林忘憂把傳承陣法的機會讓給了他,可這是他們倆的秘密,別人哪裡知道,只當盧勤爲了討好林忘憂。
尤其是司徒珊,每次看到盧勤給林忘憂交靈石,就恨不得把林忘憂捉過來狠狠教育一頓,教育林忘憂估計她會被林忘憂氣死,還是捉過來狠狠揍一頓得了。
可惜她也只是想想,不會真的去那麼做。
青石塔的日子,蕭月過的充實又瀟灑,林忘憂卻說:“我們這樣混日子還要混多久?”
唐曉偷偷抹汗,他是有些猶豫不敢把林忘憂的消息傳給百曉公子了,因爲這個女孩實在太古怪了。
這才一個星期啊,你師姐每日戰二十場,在青石塔中打下赫赫聲名。你自己每天去啃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青石塔高層的老怪中名聲顯赫,你們倆這都叫混日子,那別人叫什麼?一個星期時間,連續贏一百四十場,應占率越來越高,蕭月的名次提升就越來越低,也只是從三百四十六名提升到了一百七十九名。
沒有應戰的都是因爲人在外或者不在的。應戰的,統統敗在蕭月的劍下。
蕭月現在的名次在青石塔中雖然不是最高,但連勝場數已經是歷史第二了。
瘋子從來都不是隻有一個,聽說青石塔曾經有一位前輩,是從七百名一點一點連勝四百多場打到第一名的,算上之後挑戰的勝場,一共連勝打到千場。
跟這位瘋子前輩。蕭月是沒法比了,所以她也只能退居第二。
但那位前輩的事蹟也是千年前的事情了,早就成爲傳說,被人們逐漸遺忘,年輕人更是從未見過這位前輩,哪比得上眼前這位天天都能見到的紫衣美人。
還好,蕭月這次只是想進步。想戰鬥。並沒有仇怨,基本都是點到爲止,不會像在紫竹城羅家時那樣每贏一場都揍人家一。也讓人們逐漸對她產生好印象。
有時候做一件事會上癮,就像蕭月戰鬥成癮,林忘憂去鑑定室裡啃亂七八糟的藥材和石頭,也成了癮。
這天林忘憂再去啃石頭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唐曉的潔癖醫修師兄皇甫旭。
皇甫旭在看到林忘憂的時候,也愣了一下。尤其是看到林忘憂正啃了一半的石頭,上面還有一個可愛的牙印。
就算不知道那塊石頭究竟是什麼,皇甫旭也能確定這塊石頭的堅硬程度,一般人啃下去絕對不是留下一對牙印。而是留下一對門牙。
這個林忘憂,還真是,好牙口。好消化。
“嘿,林姑娘。聽說你能說話了,要不要到我那裡在做一次檢查。”皇甫旭主動開口。
“不用了。”林忘憂警惕地看着皇甫旭,實在是他臉上寫滿了別有所圖。
“聽說你最近鑑定了不少東西,可以給我看看嗎?”
林忘憂使勁搖頭,都快把頭要成撥浪鼓了。
“我有那麼可怕嗎?”
點頭。
“你該不會又變成啞巴了吧?”
“沒有。”
司徒旭尷尬地摸摸鼻子,就近當着林忘憂的面招了個水鏡出來,鏡中他的形象完美展現。
司徒旭整了整衣領,自戀地開口:“沒變化呀,還是這麼帥,那你爲什麼躲着我呢?”
林忘憂不想跟他說話,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想到身邊沒有一個保鏢在,林忘憂縮了縮頭,匆匆留下一句:“我今天累了,先回去了。”
“那美麗的小姐,我們明天見。”
林忘憂瞳孔縮了一下,還是趕緊撤,連今日的任務都沒有完成。
纔出了鑑定室的門,一眼看到盧勤,林忘憂連忙主動地湊了過去。
盧勤雖然不說話,眼神卻像是在問:你怎麼了?
因爲平日裡,若是盧勤等她,林忘憂只會當做沒看見,自顧自回家,盧勤只是默默守在她身後,一直把她交到住處,那裡有蕭月,盧勤纔會放心離開。
這兩日,盧勤更加是把住處也搬到了林忘憂她們師徒三人暫居的客舍別院旁,這樣送林忘憂也比較方便。
難得這次林忘憂主動跟他打招呼,盧勤有點激動,但他在林忘憂面前還是不擅長說話。主要是怕說了什麼話惹林忘憂不高興。
林忘憂也沒有回答盧勤的眼神,拉着他就催促快回去。
“有人欺負你?”盧勤這麼問,下半句沒說的就是:告訴我,我幫你出頭。
林忘憂卻似乎並不想多說,只是拉着他往回走。
這一路無事,只有林忘憂的心情很忐忑,彷彿有什麼秘密會被人發現。
還好,她安全回來了,有師姐蕭月和師傅海木的地方,就讓林忘憂覺得很安心。
第二日,也是一切如常,蕭月依然去比了二十場,依然保持全勝的成績,林忘憂依然會有評語,但只是針對劍法,對蕭月她纔不敢亂說。
蕭月完成這一切的時候,時間纔是下午時分,按照平時的習慣,林忘憂應該去鑑寶室賺貢獻值了。
可是這一次,林忘憂居然賴着不走了,就那麼坐着,一副師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的架勢。
盧勤尷尬地對蕭月說道:“蕭月姑娘,能麻煩你今天陪忘憂去鑑定室嗎,我約了隊友們去要出去做一次任務。”
“真的?我也去!”林忘憂卻突然來了精神。
是不是離開青石塔,就不用見到皇甫旭了?也就不會不安了?
“那我也去。”
“可你的比試。”唐曉第一反應是蕭月打了*天已經打成習慣的每日二十場。
“我又沒說一定每天都比,當然是做完任務回來繼續。”
好吧,蕭月就該是如此任性的。也好,她天天贏二十場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若是哪天她不出現或者輸了,纔是真新聞。
唐曉想想雖然明天要安撫二十顆暴躁的靈魂,但能給百曉公子賣消息賺一票,也值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林忘憂和蕭月順利混入盧勤的隊伍,也不需要收拾什麼,只要跟師傅打聲招呼,就可以跟着盧勤走了。
他們的師傅最近很閒,每天都來看蕭月師姐戰鬥,所以今天也是,師傅就在旁邊,吱一聲就好。
只是,當盧勤帶着蕭月和林忘憂到他的固定小隊伍裡的時候,就有人表示不滿了。
第一個不滿的是司徒珊:“我是隊伍裡唯一的御獸師,她也是御獸師,你要帶她,我就不去了。”
剛發完脾氣,司徒珊就後悔了。
因爲盧勤的反應是:“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選擇。”
其實司徒珊想去的~~這次要去的地方有幾隻四階獸魂,是她心儀已久的,而且多了蕭月這個給力的幫手。
第二個不滿的,居然是林忘憂:“師姐,我又不想去了。”
因爲林忘憂就是想躲着皇甫旭,卻發現盧勤的隊伍裡多了個皇甫旭,問了原因才知道他們一定要一個醫修,但是唐曉最近忙着給蕭月當代理人,沒空與他們一同行動,才請了皇甫師兄,師兄或許是覺得悶了,居然答應了。
他去,林忘憂就不想去了,總之林忘憂從心裡想要躲着皇甫旭,原因未知,就是有點怕他。
林忘憂去不去不是要問盧勤的,而是她師姐蕭月。
只是當蕭月哼了一聲:“鬧什麼鬧,我們仙靈域那麼多御獸師都是一起行動,你們倆就那麼沒容人之量?都去,御獸這種事,按照御獸門定下的規矩來,誰捉到算誰的。”
司徒珊眼前一亮,終於有臺階下了,而且蕭月這個法子,她也覺得她佔了很大優勢,至少她修爲比林忘憂高,神識應該強於林忘憂,在御獸方面,司徒珊有信心。
所以原本作勢要走的司徒珊就不走了,落落大方地跟蕭月行禮道歉:
“是我們青石塔沒有太多御獸師,這種事我原本不知。看來這次是我小氣了,既然蕭月師姐都這麼說了,我都聽你的,誰先捉到算誰的,剛好珊兒也可以領教領教忘憂姑娘的御獸之術,我們要互相學習纔是。”
林忘憂一本正經地搖搖頭:“我的御獸術你學不會的。”搞得人家的客氣話,是真的要向她學藝似的。
司徒珊跟林忘憂接觸多了,也懶得生她的氣,知道這個女孩就是腦子裡有坑,想法跟正常人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