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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道 - 第8章 窺探--第9章 實境?夢境?字體大小: A+
     

    自習仍然在十二點準時結束。用藍月的話來講,規I證良好的精神,有利於第二天的學習。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如果睡眠時間太少,會讓皮膚乾燥,容易衰老,女孩都很怕這個,秦漠陽不止一次聽到兩個女孩睡前交談這方面的事情。

    “你老實在屋裡呆着啊,要是敢出來,哼哼……”爲了配合自己的語氣,藍月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不過恐怕沒有人會被她這個樣子嚇着。

    樑曉雅臉帶微笑,在一旁沒有出聲。在她看來,藍月的這個舉動有些多餘。

    “行,知道了。”秦漠陽笑了笑,自己將臥室的門關了起來。

    和藍月一起回來之後,她就變回了以前的她。對於一些問題,兩人似乎已經有了默契。既然藍月不願意說什麼,那就說明她認爲沒有必要。總而言之,一切都和以前一樣,這就很好。或許當她覺得合適的時候,會說明這些情況吧。

    天早就晴了,彎月掛在窗外,似乎觸手可及。秦漠陽靠在牀頭,兩手抱在腦後,看着那銀鉤,開始思索“境通”之修的下一個境界:“煉元實境”。

    按道書上所說,在“煉元實境”中將重歷人生。

    秦漠陽的年紀不大,閱歷不算多,成長過程中最心痛的只有一件事,便是爺爺的死。即便修行“境通”時重現這一經歷,恐怕也不過慘痛如妄境中所經歷的父母之死。對於突破了“豐元妄境”的修行者來說,心中最大的慾念與恐懼都已經克服,似乎突破這一層境界相對來說還要簡單一些。

    但實際情況卻並非如此。“豐元妄境”之修的困難在於“破”,“煉元實境”之修難點則在於“入”。

    當一個人在其二三十歲回顧往事的時候,常常會覺得年少或是年幼時做的一些事非常幼稚。讓一個二十歲的人心境完全迴歸至十歲時已經相當困難的,更何況還要經歷嬰兒的懵懂之時。只要心念稍有偏差,“入”這一步便失敗了。

    而這兩個境界最大的區別在於,“豐元妄境”中所歷一切都是虛妄,修行者需要克服心魔,從中跳出來。“煉元實境”中所觀所感卻皆爲修行者曾身受的,不但不能跳出,反而要深入其中。這種修行又暗合了入世之修。

    道家功法講求循序漸進,境修和真元相輔相成。正常情況下,在突破“豐元妄境”之後,進入“煉元實境”,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一來是爲打穩根基、鞏固境界,二來真元修爲也非一蹴而就。

    秦漠陽的真元修爲,論品級早在豐元之上,所以這方面不用去考慮。魔門功法沒有“境通”修煉,入手極快,但到了後期,想進一步卻往往非常困難。但照搬道門方式,在一個境界躑躅不前,秦漠陽也覺得不可取。

    不過道門功法傳承數千年,既然強調了這一點,當然是有些道理的。“境通”之修因人而異,千人修行,破境之法便有千種。其中的艱苦,非歷境者根本無從知曉。或許其中有什麼地方是特別困難的,這使得秦漠陽不得不慎重一些。

    正思索間,聽到“嘩嘩”的水聲傳來,秦漠陽臉上不由露出笑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磨練,他的耳朵幾乎可以代替眼睛了。如果是在幾天前,這種境況對他來說可算是一種考驗,但此時已經大大不同了。

    對於他這個年紀的男性來說,最大的誘惑恐怕不是什麼金錢、權力,而是來自異性。許多年輕男性常會有些怪異之舉,大多不過是爲了引起異性的注意。突破妄境之後,秦漠陽的靜心功夫已經非常不錯,可以淡定自若地面對這些。當作沒看見和視而不見有很大不同,而到了笑看風雲淡,那就又是一個境界了。

    秦漠陽從玉貔貅中取出菩提珠,看着這個東西,心裡終於定下了主意。菩提珠的神奇他已經領教過,有這麼件法器,即便“煉元實境”中出了什麼意外,大不了修行不成,想來也不打緊。

    終於等到兩個女孩洗完,秦漠陽簡單地衝洗了一下,便回屋在牀上盤膝靜坐,將心緒平穩下來。待隔壁均勻的呼吸傳來,他將菩提珠套在手腕上,開始了“境通”之修。

    凝竹站在院子裡,看着天上的那彎月牙,心緒突然有些不平靜。

    在天山雪峰下被壓伏了千年,其中的艱辛是旁人無法知曉的。傳說中的孫大聖也不過在五行山下困了五百年而已,而且好像還時常會有牧童經過,

    也不算是很寂寞吧?而凝竹所呆地地方,卻要悲慘多

    那個地方不能說大,也不能說小,困龍陣中的混沌空間根本無所謂大小。凝繡除了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別的就什麼也沒有了。而這種情況下時間一長,她甚至連自己都感覺不到了。

    幸好凝竹是青龍之身,生具神通和漫長的生命。在那麼個鬼地方一呆千年,心性卻越來越平靜。

    當她終於脫陣而出的時候,便是父親將死之時。父女重逢的時間雖然不長,軒轅雪松卻通過特有的“龍息”之法,讓凝竹得到足夠多的信息。

    凝竹沒有想到父親居然會和秦漠陽成爲朋友,更沒想到父親將自己託付給這個少年。秦漠陽的修爲不低,但在凝竹的眼裡,卻還算不上什麼。但父親卻說這個少年最有可能帶自己回去找到母親。

    這裡雖然是軒轅雪松的故鄉,對於凝竹來說卻不是。她當然想回去,而且出於對父親的信任,接受了這樣的安排。

    到了先極別院,凝竹感受到了父親的氣息,便安心在這裡住了下來,並且開始向秦漠陽講述那些父親講到一半的功法。其實那些功法中,有很多凝竹也是剛從父親那裡學到的,在向秦漠陽講解的時候,自己也在修行。

    凝竹發現秦漠陽學東西非常快,雖然沒有“龍息”之法,兩個多月的時間便從這裡掏走了不少東西。不過他有時候來找自己,雖然問的是一些功法,但心思卻好像並不在那上面。

    又過了一段時間,凝竹發現這少年似乎是在擔心自己。這讓她感到很奇怪,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地方需要讓他擔心。

    功法交流的差不多了,凝竹便尊從父親的意思,開始跟秦漠陽學習入世之修。沒想到第一次出門,便碰到了一個崑崙派的小子。在那之後,秦漠陽開始修習“境通”。也正是“心境通”,讓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奧妙的變化。

    凝竹確切地感受到,秦漠陽爲什麼擔心自己,不知不覺中,心裡竟然生出了感激。最讓她感到無法理解的是,那次在泳池,居然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想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那種狀況,但那天的感覺卻一直留存了她心裡。

    前天發生的事情,卻帶給了凝竹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她沒料到秦漠陽在修行“境通”時居然心境大開,也根本想不到會“看”到那樣一幕。如果僅僅是“看”也就罷了,要命的是這是一種感同身受的“看”。

    “他是故意的?”凝竹當時這樣想過。因爲“心境通”其實只是一種深層次的交流,是雙方的。如果一個人不願意,另外一個人根本無法知道人家心裡在想什麼。可看到秦漠陽之後的表現,凝竹可以斷定,那根本就是一起意外。

    凝竹怔怔站了許多,心想:“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幾天沒來,是否已經有所突破?”這個念頭興起後,突然就很想去看看秦漠陽。猶豫了一下,她一展衣袖,一團淡淡的薄霧生起,將她包了起來。她在這團薄霧的包裹下,縱身向天上躍去。

    凝竹曾在秦漠陽的妄境中見過他們租住的地方,沒費什麼勁就找到了那個小區。透過窗戶遠遠看到秦漠陽正盤膝坐在牀上,顯然是在進行“境通”之修。看了一會正準備離開,突然感到周圍有些異樣。

    神識微動,凝竹立即找到了異樣的來源。四個黑衣人正潛伏在秦漠陽所租房子的四周暗中窺視,全神戒備。他們的修爲都不弱,雖然比起秦漠陽還差了不少,但若在此時發難,恐怕秦漠陽就會凶多吉少。

    “居然在入境行功的時候全無戒備。”凝竹不由暗暗搖頭。四個黑衣人她還不放在眼裡,但收拾了他們,難保過些時候還有沒有人再來。所以凝繡什麼都沒有做,只是暗中盯着。

    四個黑衣人窺視良久,終於展開身形朝秦漠陽所在的地方竄去。兩人先跳到了那棟樓頂,然後順着牆壁滑下,很快就到了秦漠陽那間臥室的窗口。另外兩人則腳踏凌空,“遊”到了窗前。

    四人對視一眼,正待由窗而入,突然感到身周傳來一陣極爲強大的法力波動,接着身子便失去了控制,被定在了原處,連一根小指都動不了,但也沒有摔下去。這種神通他們之前從未遇到過,四人都從同伴的眼中看到了恐懼。

    第9章實境?夢境?

    盤膝而坐,靜心調息片刻,先入得五體空明之境。I視,漸入“妄境”之中。“煉元實境”雖以實爲名,其實仍然是心念所成的虛幻,兩者不同之處在於一爲心念之妄,一爲心念之實。所以入“實”還須從“妄”而起。

    然而“妄”、“實”之間的取捨卻是極難,秦漠陽自境中輾轉良久,仍不知何爲妄何爲實,便似陷入了一片沼澤,只知道要走出去,卻不知該踏向哪裡,將要下腳之處到底是實地還是淤泥。

    迷茫之間,突然感到心中有一道清流自心中涌出,心境一下子變得空明起來。

    “大概是菩提珠的作用吧?”秦漠陽猜測着。便是這一念之間,便步入了“煉元實境”之中。

    人們回憶起某段往事的時候,常說那過去的事情就像放電影一樣在腦中流過。秦漠陽此時的感覺就很類似,不同的是他並非在看,而是自己在演,演一個原汁原味的自己。一些因爲時間原因而淡去的記憶,此時則清晰無比地重現出來,包括當時的心情、感受都是一般無二。甚至一些當時被忽視的細節,在這種情況下都被注意到了。

    實境中並非從秦漠陽出生開始,將每一天每件事都重現出來,而且分成若干個階段,由後至前的推演。比如說這個月發生的一些事情重現之後,接下來便是上個月或更久之前的一個時間段時的事情。

    秦漠陽上大學以來的這段時間,經歷的事情雖然不少,心境變化卻不大,因此一直很順利。時間一步步前移,直到他那天打翻了筆筒,湊巧摸到了玉貔貅的秘密。

    當秦漠陽感悟到自己初翻玉貔貅中幾本功法書時的心情時,不由有些汗顏。當時他覺得道門功法講述得太囉嗦,很多地方大段大段的盡說些沒用的東西,遠不如那本魔門的《劫天訣》來得直接,因此很有些不以爲然。

    他這些天來修行“境通”之後,才知道了那些文字的妙處。他雖然自《先天簡》中知道了“境通”修行的必要,但那書上只是略略提及,而且文字太過深奧,真正的修行心法還是來自崑崙派的那本《玄元真訣》。

    “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秦漠陽突然意識到,自己之所以感到汗顏,是因爲後來知道了那些文字是在講述“境通”之修。而在初看《玄元真訣》時,還不知道這種心法。也就是說“汗顏”的感覺是現在的自己纔會有的心緒!這意味着“入”這一步已經失敗了。“實境”難修,看來其困難程度還真是不亞於“妄境”。

    他本來也沒指望着一次就能修煉成功,因此心裡雖然有些沮喪,卻也不是很強烈。正想收功而起,卻發現“實境”並未消散,境中一切正常。

    “這是怎麼回事?”

    秦漠陽很是詫異,隨後發現似乎出現了兩個自己。一個切合境中當時的年齡,忠實地重現着曾經的經歷,另一個則以旁觀者的角度,以當下的心境來審視過去的事物。

    “難道是菩提珠的作用?以佛門法器助修道門心法便會是這個樣子麼?”

    感到心中清流涌動,秦漠陽欣喜不已。有了這個法寶,“煉元實境”一次功成也未可知。

    很快秦漠陽就經歷到了爺爺的去世,不由悲從中來。再往前推演,旁觀的秦漠陽心中所感遠勝於境中那個。爺爺對自己的疼愛,重歷之後感受的更深了。而經常不在身邊的父母,其實對自己的關愛也並不少。

    “或許是因爲經歷的原因,他們認爲給我鋪平未來的道路比陪在我身邊更重要吧?”

    一些從未考慮過的事情在秦漠陽腦中不斷涌現。很多人在經歷了生死之間後得悟大道,只因在那短短的一刻能重歷整個人生,與“實境”之修頗有異曲同工之處。

    當秦漠陽看到落魄潦倒的婁聃嶽到自己家來賣理元丹時,忍不住好笑。當時自己年幼,許多細節,包括婁聃嶽的樣貌都是模模糊糊的。這時發現,十多年來老師兄的樣子基本上沒變,甚至可以說更年輕了些。

    這時秦漠陽已經很有信心,一次性修煉“煉元實境”成功。再往前就要到嬰兒時代了。經歷之後,由虛返實,便大功告成了。

    然而實境中場景一變,秦漠陽家老宅消散而去,眼前出現了座雪峰。

    秦漠陽雖然不記得自己年幼時的事情,但後來從父母、爺爺口中還是聽說了很多。他知道自己年幼時因爲得了一場怪病,曾被家人帶着四處問醫,但都是在城市裡。除那之外,幼時一直都是在自家的院子裡的。

    雪山的地方秦漠陽只去過天山那座曾經壓伏凝竹的雪是最近的事情,怎麼會出現在“煉元實境”的最後呢?

    秦漠陽心中極爲驚訝,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有些迷茫了。

    境中的自己正在一座雪峰上同七人打鬥。對手七人有僧有道有俗,修爲都極高。秦漠陽估計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上這七個人中任何一個,都是有敗無勝。然而境中的自己以一敵七卻只是稍處下風。這種修爲,就算是不如軒轅雪松,所差也不多了吧?

    更奇怪的是,自己所使的功法大都連自己都沒見過,只有個別幾招看似源自《劫天訣》。

    鬥了幾個回合,境中的自己說話了:“不要臉的一幫雜碎,居然設埋伏暗算老子!”

    “對你這種人,無須論手段。”一個俗家衣着的人說道。

    “論你奶奶個腿!”境中的自己大罵一聲,全力朝那人發出一擊。

    “小心!”那人身邊的一個道士喝道,揮手祭出一個八卦圖,擋了上去。但自己這一下重手威力非凡,那八卦圖被擊中之後便碎裂開來,道士身形一震已經受了傷。

    先前講話的那人見機也算極快,在道士祭出八卦圖的同時,也放出了自己的法寶護在身前。自己那一下重手擊碎了八卦圖,再打到這人的法寶上,威力已經減,卻仍將這人打得悶哼一聲。

    玄門法寶不同於普通工具,與馭使者心體相連。自己一擊傷了二人,雖然他們傷得都不重,卻也將七人的合圍之勢破了。不過自己背後卻也着了兩下,真元幾乎凝不起來。但藉着擊來之勢,自己身形一展,已經從缺口遁了出去。

    這身法靈動無比,比起“龍翔九天”似乎也不逞多讓。要不是受了傷,說不定還能更快。一路朝東,不多時便到了絲綢古道之上。心中正在得意,突然間前方雲開霧散,一僧一道擋住了去路。

    這兩人齊聲喝道:“妖孽受死!”同時出手攻出。強勁地罡氣撲面而來,正中當頭,自己腳下一軟就跌落下去。正欲調整身形,當頭又遭一記,這一下直落到了地上。

    那一僧一道也隨之落在面前,道人喝道:“看你還往哪裡逃!”

    自己大罵道:“逃你奶奶個腿!”揮掌攻向對方。那兩人很狡詐,只是遊鬥拖住自己,並不力拼。不過三個回合,追兵就到了,另外五人先後到來,又成了七人合攻的局面。

    “這場面好熟啊!”

    心在局外的秦漠陽猛然省起,境中這一幕自己曾經見過。

    五行融合之後,秦漠陽便基本上沒有睡過覺,做夢就更少了。唯一的一次就是喝老師兄的神仙醉喝得有些醉了,睡倒後做了一個夢。夢中所見便是此時境中所現。

    秦漠陽心內驚異莫名,搞不清楚夢裡的情形怎麼會出現在“煉元實境”中,若是“妄境”中還說得過去。難道自己所練的心法出了問題?

    心頭那股清流仍在,這讓秦漠陽的心緒平穩下來。戰局中的自己仍在力拼七人,戰況極其險惡,七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自己也掛了彩,此時已經是性命之拼。

    雖然戰局中的那個自己的心緒仍然和旁觀的自己連在一起,秦漠陽感覺卻好像又回到了“妄境”之中。再細看和自己拼鬥的七人,發現了兩個熟悉的面孔。

    一個便是玉泉觀的關陽道長,之前的夢裡也曾認出來。另外一個則是“獵鷹”執事李滿良,不過他看上去年輕了許多。

    秦漠陽在李滿良策劃先極宗重歸玄門勾當的當日,見到這人時覺得有些眼熟,但細想之下又沒什麼印象了,那時可沒想到是在夢裡見過。一來夢中未曾留意太多,二來李滿良樣貌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屬於比較普通的那種。

    戰局中的自己越鬥越勇,已經將七人中的四人打成重傷,但自己的情況卻更加糟糕,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條,還是脫身方爲上策。

    “諸位小心,賊人想溜!”關陽大聲呼喝道。這道人修爲的確不凡,戰至此時,仍然神勇。

    自己大怒,下猛力朝關陽攻去,但其他幾人不停在旁發難,一時間卻奈何不了這老道。

    “阿彌陀佛!”

    一個老僧口宣佛口,僧袍一揮,一個閃着耀眼金光的鉢盂祭將出來,當頭罩下。自己閃身去躲,卻已不及,正中當頭。

    “聞老賊這一下逃不了了!”一個道士興奮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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