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渣究竟是什麼鬼東西，對於復雲霖、孫易森、血殺等人，已經並不太重要了。
“...好喝。”
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正感受着體內四溢着的磅礴力量，那種徹底被充實的感覺，讓人的心神都有着一種巨大的膨脹感。
膨脹到復雲霖這個中年大媽，甚至有些躍躍欲試的看了眼許纖纖。原力比之前增幅了數倍不止，很輕鬆的跨過了一直束縛瓶頸的桎梏，而且連續突破，現在的她已經是虛境六階的強者了。
距離虛境巔峰，只有一階之遙，而且這一步已經完全看的見了。
李蕾蕾他們之前不過是具備血脈，但還沒覺醒的普通人，所以就算有許纖纖的特殊關照，也不過是虛境四、五階左右。而復雲霖這些人卻是不同，本身就是覺醒多年的虛境強者，只是因爲各種原因卡在瓶頸無法寸進，現在受到血腥之種的污染，提升個一兩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人到中年，智商也不好使了嗎？”
感受到大媽不懷好意的目光，許纖纖咯咯笑了起來，她現在又成功了幾例實驗品，心情大好，並沒有生氣發火，而是說着：“我就算站在原地，讓你打個兩百年，也無法傷到我半點毫毛。”
“主上說笑了，我怎麼敢...”
只是因爲力量來的太快，所以復雲霖的情緒有些膨脹，但並沒有被這種膨脹感衝昏頭腦。
實際上，她就算成爲虛境巔峰，也完全看不透許纖纖的層次，一如既往的只能感知到對方是個普通小女孩。
既感受不到原力波動，也察覺不到丹氣的運轉，一絲一毫的超凡氣息都沒有顯露出來。
“不敢就好，你離永恆的死亡只有這麼一點，就這麼一點。”許纖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到永恆的死亡的微小距離，她滿面天真無邪的笑容，掃了一眼其他人：“血腥之種的力量，對原力血脈有直接的增幅，你們回去以後，可以仔細觀察下原力運行與之前的差異，然後寫份觀後感給我，不能少於兩千字，這算是留給你們的家庭作業。”
她要收集切實、廣泛、龐大的實驗數據，自然要從這些樣本們一個個入手。
“至於孫易森...”許纖纖看着在場的唯一武道家，說道：“你等下留下來，我要親自給你佈置別的家庭作業。”
家庭作業...
聽到這個名詞後，一衆活了幾十年的中年人，紛紛露出異常古怪的表情，要不是看到許纖纖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他們還以爲這小姑娘在羞辱他們。
但看到對方的長相身高後，又有些恍然大悟，自己是經常寫作業的小學生，所以以己度人，也給他們留家庭作業嗎？
這樣想來，就情有可原了。
“我成年了，不要這樣看着我，謝謝。”
許纖纖皺了皺眉頭，很容易就從這羣人表情裡識別了一些信息。
“我就是想羞辱下你們，給你們立個威，讓你們知道我許...葉總...葉老闆...不對，是本塔主的厲害了。”蘿莉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轉，想着一些威武霸氣的名字，不過語氣停頓了片刻後，還是緩緩說着：“以後你們這羣人，就全部歸入我黑塔了，納入爲黃道宮旗下，孫易森爲宮主，復雲霖爲副宮主，血殺爲左侍，邱穆爲右侍。”
“黃道宮的主要職責，就是爲黑塔收集情報，監測和招納強者。”
“...是。”
孫易森點了點頭，一臉恭敬的跪伏在地上。
與許纖纖有過直接交手的他，深知對方的恐怖，在被血腥之種污染後，已經徹底選擇臣服了。
其他人看到新任宮主都跪了，焉有不跪的道理？
誰都不會嫌命長。
“好了，除了孫易森外，其他人都下去吧，以後黑塔的規矩，我會慢慢教你們。”
許纖纖擺了擺手，也不見任何能量波動，復雲霖幾人只覺得一股柔和的力量推來，然後來不及反抗，眼前一花就出現在了演武區外。
“這...已是神乎其技了。”
復雲霖和邱穆幾人對視了一眼後，才發出如此感慨。
不過主上的實力越強，對與他們這些手下而言，反而是件好事情，而且現在得了這麼大的好處，沒理由再起異心了。
許纖纖看着空蕩蕩的演武區，只剩下了孫易森一個人，這才點着頭，上下打量着對方：“孫易森，知道我爲什麼留下你嗎？”
孫易森猶豫了片刻後，方纔緩緩說道：“主上，是與武道有關的事情嗎？”
“你倒算是聰明，再努把力，就能達到我十萬分之一的智慧了。”
許纖纖很謙遜的介紹着自己的智慧淵博，隨後用勸慰的語氣勉勵着後來者。
“...我會努力的。”
孫易森表情有些僵硬，但還是硬着頭皮接受着上司的勉勵。
“不錯，孺子可教也。”許纖纖感慨了一句，人類都有共同點，那就是虛心好學，這人還算不錯，值得她教導一番，隨後她正色道：“血腥之種解除丹氣後，有沒有發生什麼排異反應？你是武道家，不具備原力，所以我給你的血腥之種，與給他們的有所不同。”
她給孫易森植入的血腥之種，並沒有那麼強烈的輻射波動，而且植入的位置不是大腦，而是腹部的丹氣根源處。方式也不再是直接在體內爆散開來，而是取代了丹氣核心，緩緩散發着力量。
“沒有太多排斥反應，主上給的血腥之種，散發的輻射正在與我的丹氣相結合，雖然也在變異，但我能感覺到，這種變異是良性的。”
孫易森感受着體內的丹氣涌動，被改造的變異丹氣，不論是強度、質量還是容量，都遠超之前的普通丹氣。
“是嗎...這段時間你先觀察一陣，有些別的發現就告訴我，這是給你佈置的第一個作業。”許纖纖思索了一番，這才說着：“至於第二個，就是讓你幫我收集不同的武道秘法，有多少就弄多少，全部拿給我。”
武道的成長性，並不弱於原力，但是在三百年之後，武道卻徹底被原力所碾壓。她想弄清楚，這其中究竟隱藏着什麼隱秘曲折。
她有種預感，可能能夠藉助這個奧秘，來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